欺上门来,她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司马星对于话题中的赵吉有些在意,且赵明初竟是能够挑起千秋的火气来,在司马星的理解中,此类都是触及到了千秋自身或者千秋所保护在意的人才会如此,那么赵吉是千秋在意的人?
赵明初并不想在此刻同千秋闹得不太愉快·道:我并不应该现在同你说的。”
千秋道了一声“好”,今儿个是年初一的宫宴,有些话总是不开的。
赵明初心中有些不舒服,心道赵吉在她心目中果然很重?那他算是什么?想到此赵明初也不禁有些偏激起来,一只手不自禁地包弄着袖千秋本想要在宫宴之前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不想先后找上她的有那么多人·不禁心中叹了一口气,好在宫宴不久便开始了,当丝竹之声想起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也自觉地纷纷转向了翩然而出的舞姬。
一个宫女过来同千秋道:“定慧公主有请县主过去呢。”
千秋寻找了一下定慧公主所在的方向,却是阮胥飞看了过来,千秋不禁心中好笑道,这人也用不着每次都是拿着定慧公主做借口,八成是知道了刚才二皇子和她在一处,因为过来解围的。
“看起来并非感激的神色啊。”阮胥飞说道·内殿是一品超品大臣之所,千秋几个都要离得远一些。
原本是女眷们都是在另一个殿内由皇后娘年主持的,不过泾渭并不分明。千秋在阮胥飞身边安然坐下,道:“感激得多了,重复着说也没有意思·更何况那些也是你应该做的啊。”千秋说道,倒是让阮胥飞愣了愣。
舞姬曼妙-的舞姿跟着音乐的节拍,千秋竟是听出了这音律乃是出自她从曾乐师手中出来的曲谱,上一次鼓吹署的人就找她要了,如今还真是用上了。
“胥飞哥哥……”玉琼公主竟是突然找上门来,面色微醺,看来是一下子就喝了不少酒,她穿着一身烟霞色的宫装·将少女初长成的曼妙-身姿衬显出来·微醉的玉琼公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阮胥飞,忽而身子一软·靠在了阮胥飞身上。
阮胥飞一怔,赶紧扶了她一把,道:“玉琼,你喝醉了。”
千秋一扫四合,好在音乐正浓,周围的目光还没有聚集到了这里,这玉琼公主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不想阮胥飞魅力如此之大,一天之内有两个女人来找她的麻烦。
她料想得果然没错,又是一耳光来找麻烦的,玉琼公主就倒在了千秋同阮胥飞之间,将千秋的位子挤了出去,身子歪向了阮胥飞,低喃道:“我有点晕啊。
“喝多了自然会晕,宴席才刚刚开始,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阮胥飞一面扶着玉琼公主,希望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一面招手唤了一声一旁听候的宫娥,那宫娥过来正要扶起玉琼公主,玉琼公主目光却是豁然一变,对着那宫娥斥责道:“滚开,不要碰本宫。”
千秋摇摇头怀疑起这女人是真醉还是假醉来,目光同阮胥飞一撞,正要说什么,却是被玉琼公主打断道:“胥飞哥哥,我想要回去歇一会儿了。”
“那赶紧送公主回去吧。”千秋说了一声,对于她硬生生挤进来有些不爽。
谁知道玉琼公主听着这一声,却是一掌甩了过来,千秋离得远,又见机得快,并没有让她得逞,玉琼公主狠狠地剜了千秋一眼,道:“你……就是你是不是?”
千秋被她问得有些没头没脑,道:“什么叫就是我?”
“你……你要抢走我的,呜呜呜呜呜呜。”后面半句话阮胥飞捂了她的嘴,她才没有说得利索,虽然是醉酒,但是终究还是不太好听。
玉琼公主想要掰开阮胥飞的手指,不停地呜呜呜地说着什么,千秋头痛道:“公主啊,为了你好,还是退席吧。”又是醉酒,又是被逼得无路可走的人,谁知道闹将起来会变成一副什么烂摊子,为了防范于未然,还是早早地退席吧。
玉琼公主哪里肯依,道:“本宫,本宫没有醉。”
阮胥飞对于她也有些无可奈何,千秋刚想要吩咐宫娥将玉琼公主硬生生拉了去呢,二皇子却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玉琼妹妹怎么了?”
千秋一副“你自己看”的表情,玉琼公主一看来的是二皇子,便又欢喜地拉住二皇子的手臂,道:“二皇兄,你快替玉琼教训一下那丫头·她想要赶我走。”
二皇子看了千秋一眼,千秋只能扯一扯嘴角,同喝醉了的人说理是不可能的,二皇子应该不会误会成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阮胥飞道:“玉琼怎么会喝成这样?宴席才刚开始呢。”
“心中不痛快,借酒消愁了。”二皇子苦笑着说道,似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暗中却是指着阮胥飞不怜香惜玉。
“看来也只能麻烦胥飞你了,她也只听你的话,这儿离明霞宫不远,不弱直接送了去明霞宫吧。”
阮胥飞正要推辞,玉琼公主却欢喜道:“好,好,胥飞哥哥我们走啊。”
阮胥飞看了千秋一眼,千秋却是对于二皇子出现有些警惕,上一次她去了玉琼公主的赏雪会·差点被当做杀人凶手,背后的八成和二皇子不无关系,这一次二皇子又想要对她做什么吗?
千秋笑着道:“不若我也送玉琼公主一程吧,小郡王到底是男子又许多不便。”
二皇子略有些遗憾道:“这宫宴才刚刚开始。”
“那不打紧。”千秋瞧着二皇子这表情心中越发肯定这个时候跟着阮胥飞才是正理。不过玉琼公主对于千秋要送她去明霞宫却是不乐,不过因着阮胥飞的三言两语勉强妥协。千秋心道阮胥飞的话还真是好用·这玉琼公主怎么对他就这般死心塌地呢?
人与人的缘分果然不同。
三人从香露园退席,赵明初远远地见着千秋,悄悄从席中退了出来,跟上三人,想着那路是通往香露园的,不禁诧异。
玉琼公主脚下不稳,半个身体靠在阮胥飞身上,好在夜色浓郁·宫中人对于不该看的东西不会细细追究·且又有千秋在侧,不会想歪。
玉琼公主似是半寐半醒·走得不快。千秋跟着这步子有些累,心道要是她是装醉的,这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从她身散发出来的酒气来判断,还真喝了不少酒,瞅着玉琼公主神思游离,道:“桃花债果然是惹下了。”
声音不重,不过就在身边的阮胥飞怎么会听不见,阮胥飞嘴角带起一丝笑意,却并没有接千秋的话。
这个时候赵贤妃在皇后那边,明霞宫内并无主人,几个宫女识得阮胥飞和玉琼公主,千秋将玉琼公主的情况说了一下,立刻有宫女安排了偏殿。
这个时候赵明初现身,道:“原来是玉琼公主喝醉了吗?”
千秋奇怪赵明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道:“宫宴还在继续吧?”
见阮胥飞也投来疑惑之色,赵明初淡然地指着自己的前胸道:“被人洒了一些酒水,来明霞宫换一身衣裳。”明霞宫是她亲姑姑的地盘儿,他来这边换衣服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他并非真的被洒了酒水,而是将看着千秋和阮胥飞出来心中在意,才当时便准备着这个借口出来了。
那宫女道:“且跟着奴婢过来吧。”偏殿内光线有些昏暗,也许是热闹的气氛都集中到了香露园那边去,这边就显得有些清静寂寥。
阮胥飞将玉琼公主扶到了床上,玉琼公主面色酡红,发丝凌乱,千秋上前替她盖上被子,她似是很倦怠了,低喃道:“父皇,你怎么嫩这么狠心……”
千秋微微皱眉,外间阮胥飞和赵明初相对坐着,一时间无话。宫女拿来茶水,给千秋几人,千秋走了一段路,也有些口渴了,便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她目光瞟向玉琼公主,道:“也没有得闹腾了吧?”英帝金口玉言,已然决定了玉琼公主同琅世子的婚事,怎么也不可能更改了。
千秋想着想着忽而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看阮胥飞和赵明初,依旧端坐在那边,再看着偏殿,不禁心中一凛,怎么回事,她有些头晕?
“小郡王……”千秋刚出声,却是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千秋只觉得似是有一只手在轻轻拍打着她的脸,猛地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却是阮胥飞的脸,瞬间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了?”千秋问出口的时候,觉得她现在的姿势有些奇怪·竟是被阮胥飞抱在怀里,她目光一扫,他们两个人竟是在一张床上,且身上带有浓重的酒味?
她明明滴酒未沾!
见千秋变幻莫定的神色,阮胥飞对她嘘声,似是安抚她不要激动·低声道:“酒是后来人加上去的,你并未如何,不要惊慌。”
只是千秋始终觉得他现在的姿势有些别扭,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想要离开阮胥飞的怀抱,阮胥飞却并未放开,道:“因为我觉得这个样子也挺有意思的,鲜少看到你惊慌失措的模样啊。”
千秋闻言面色微窘,道:“小郡王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阮胥飞“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回答了什么·那双杏眼儿眯着,此刻狐裘并未披着,可神情却更像是一只逮到了猎物的狐狸。
千秋心道他是要捉弄她?那他想错了,她又不是牵一牵手就面红心跳的少女,对此还不至于惊慌失措·刚才是因为突然失去意识又逢环境大变而失去镇定而已。
“这里是哪里?”千秋问道,阮胥飞的一只手穿过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托着脑袋,侧着身躺着,样子还有几分惬意的味道,看来在她醒过来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阮胥飞都在打量着她。想到此让千秋心中有些异样,不能控制的状态下被人窥探·就算是阮胥飞也让她有些局促。
“是明霞宫偏殿。”看来他终于愿意说正经的事情·阮胥飞道,“这里的宫女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呢·将我们弄得失去意识,然后再分别搬运了,又给我们灌了酒,还解开了我们的衣衫。”他说着目光淡笑着扫过千秋的脸,却见千秋一副镇定自若听他说话的模样,不禁有些无趣。
阮胥飞不禁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还太小了。”
“然后呢?”千秋自动忽略掉他最后一句话,却不能忽略他有些苦恼地眼神。
“然后啊……”阮胥飞这会儿也不知道千秋是真的无所谓还是不懂了,这会儿又有些欢喜又有些惆怅的感情在他心中交缠着,他凝视着千秋的面容,两个人如今的姿势不得不说很是暧昧,他的目光在千秋的唇瓣上流连,呼吸一滞,竟是一瞬间下一句要说什么。
他憋得很辛苦,那几个宫女可是很照顾他地给他灌了一些特别的东西,这会儿不心猿意马已经是不错了,却还要同这章云淡风轻的脸说事情的前因后果,真是考验他的耐力。
千秋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撞到了阮胥飞的腰,阮胥飞面色微红,目光有些涣散,道:“然后·……”他看着她的眼睛,低下头,本来在她睡梦中就可以的事情,只是不愿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而已,如今明明是时机成熟,再迟疑他就对自己懊恼不堪了。
柔软温热且带着酒气的唇-贴上她微凉的唇,缓缓加深,先是如三月杨花轻轻扫过脸似的,带着试探之意,见千秋并没有挣扎的模样,像是得到了默许,那只原本圈着千秋腰肢的手一紧将千秋拉过来贴得更紧,唇舌交缠,一下子沉溺在这美妙-的感觉中。
他的动作多少带着生涩,然而很快就找到了节奏,没了试探的意味,占据着主动地位,并不粗暴的动作,却含着紧紧占有的意味,就像是阮胥飞本人,看着是一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