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想说的想做的,趁着没人一气说了做了。图的不就是个没人管没人看吗?带着一家子去,还有什么意思。
“只是出去骑个马看把你酸得?大白天地。能做什么?仔细爷回来我回了他。看他怎么治你!”福晋白了年氏一眼。真是。这两年身子好些了。人也活泼起来。都是跟苏荔学坏了。耿氏也是。贝贝跟着宝宝一起。人也活泼。耿氏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了。也没以前地死气沉沉。人竟都显得漂亮了许多。现在胤偶尔也会去她房里。似乎每个人都快乐起来了。当然除了李氏母子外。
那次地事后。李氏对弘时严加管教。对胤地心也就更淡了。她感激胤不肯让康熙处置弘时。并且给弘时时间和机会。也感激苏荔不再追究。但是也明白了。弘时这辈子和世子地位置都没什么关系了。她要弘时老实地活下去。可弘时却不这样想。父亲依然宠爱弘历。即使是不当着自己地面与弘历亲昵。但仍能听说给弘历请了骑射师傅。买了小马驹。弘历才多大?自己地第一匹马驹可是在十岁生日时才得到。弘历凭什么三岁就能得到。就凭着有个得宠地额娘吗?此时他不但恨父亲。也恨自己地额娘。如果她能讨好父亲。父亲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此时此刻最轻松自在地莫过于胤和苏荔了。苏荔被胤抱到他地马上。靠着胤宽阔地怀抱有点小时候坐爸爸自行车地感觉。苏荔小时候特羡慕能坐爸爸自行车上学地同学。坐在二八地大车横把上。扶着前面地龙头。还能替爸爸摇铃铛。多神气啊!苏荔没坐过。那时苏老爹在部队。等苏老爹回地方了。苏荔都大了。偶然坐老爹地车去上学。也是坐在小车地后面。还从不让司机送她去学校门口。到车站就让她下。自己跟着同学一起走去。没意思透了。后来苏老爹不在了。苏荔再回想起这些时。突然想到每次下车时。苏老爹会说。过马路小心点。
“想什么?”
“说带我出来骑马。只是这样吗?”苏荔笑道。她喜欢这样调戏木着脸地胤。
“宝宝不是喜欢你这样抱着他吗?”胤白了她一眼。
“慢慢的坐在马上,任马慢慢地走,我和他谁也不说话,觉得很自在舒服。”苏荔笑笑,“就像咱们刚刚那样。”
“嗯!”胤点点头。是很舒服,十月天还不是很冷,把苏荔这样搂在斗蓬里相互依偎的感觉倒真有些相依为命的意思。
“谢谢你!”苏荔抬头看着胤冷硬的下巴,竟然忍不住咬了一口,吓了胤一跳,马受惊。跑了起来,胤怕苏荔摔下去,一手搂紧了她,一手拉住缰绳,有着说不出的狼狈,而苏荔大笑起,胤好像从没听过苏荔这么放声大笑过,她回身抱紧胤,这样胤能放开手来去拉缰绳。胤心头一暖,猛的一夹马肚子,让马跑起来。草场上,两人一骑飞奔,苏荔抱得更紧,胤从苏荔手臂的力度上感受着她对自己地依恋。这便是苏荔,看着清冷自持,但只有在自己需要时,她才会展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吧。
当然两人回去时,还是各骑一匹,苏荔此时地骑术已经相当不错了。虽然玩不了什么花式地动作,但是保证自己和宝宝的安全还是可以地。一起进院,把马扔给守门口地太监,苏荔跟着胤进屋。
“今天这么久?”年氏还是没忍住。
“唉,今儿吃饺子吧,看这醋酸得!”乌喇那拉氏咯咯的笑起来,耿氏搂着宝宝、贝贝羞羞,年氏急红了脸。
“爷!你们都欺侮我!”
胤不理,坐下解下斗蓬扔给苏荔。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苏荔把胤和自己的斗蓬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却看到门口一边放着装坻报的信封和一些信件,想想拿了进来。
“坻报和信怎么就放门
胤脸一沉,目光投向了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一愣,“雅心!雅心?怎么回事,这些东西谁放门口的?”
雅心和明心正在偏厅干活,听叫忙过来,她也不知道。福晋们说话。她自是不能听,和明心就去了偏房。只好叫来守门的,宫里送来的,但进不了二门,由管事拿了进来,看没人就放门口了,大约是觉得普通的信件,不然会直接交给胤外书房地书童保密处理。
胤没说话了,这是内宅的事,由福晋说了算,他专心的看坻报和信件。苏荔没心思去管内宅地管理,她不经意的发现胤的看抵报的脸越来越黑。
她轻轻的拉拉福晋的袖子,福晋回头看了胤一眼,想想,“管事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看没人就扔下了,哪来的规矩?难不成是离了京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人被拉下去了,耿氏也不傻,拉着年氏和宝贝们去看鱼,马上退了出去,苏荔早就逃不开了,只有默默的看看院子里没人,关上门。
“又出事了?”福晋轻轻的问道。
“皇阿玛要回京了,咱们收拾一下回去吧!”胤把坻报递给福晋,福晋看了一眼,报上没说什么,只是行程上有些乱,顺手把坻报交给苏荔。苏荔细细地看着,几处留有胤指甲印绩的地方,她多看了两眼,想想看向沉着脸的胤。
“晚几天吧!老爷子到京也不差这几天,何苦回去受闲气呢!”
第138章 度
胤回头看了她一眼,想想点点头,坻报自是不会明说出了什么事,但苏荔显然已经感觉到什么了,“说下去。”
“行程比往年晚了,而且走走停停,要不是老爷子身子不好,就是中间有事,或者两者都有,十三爷没信吗?”往年都是五月去,九月回;十月、十一月都是去京机等地,而今年不知道怎么原因,拖到十月,要不胤也不会无事要带着一家人出来玩了。
胤叫人去外书房看看有没十三爷的信,果然,刚收到十三爷派人快马送来的密信,外书房的书童赶忙递上信,他接到信就往二门跑了,正巧胤叫,一点时间也没耽误。
苏荔没猜错,这次秋猎并不顺利,老爷子身子不怎么舒服,只是强撑着罢了,老八因为没去,心里不忍,正好辽东送了他两只海东青,他知道老爷子稀罕这个,马上派人送到热河去,顺便递了请安折子,结果也不知道路上出了什么事,海东青送到老爷子面前时都快死了,老爷子大为震怒,觉得老八心怀叵测,就是为了气死他,然后好在京里谋反。不过这一气,老爷子倒真病了,于是走走停停的到今日。
苏荔在二月河的书里看过这个故事,但主角变成了十四送寿石,八爷换死鹰。没想到原事件是这样的,她抿着嘴,会是谁干的?“谁干的?”福晋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了,她看来一开始就不信八爷会这么干。
“你们觉得呢?”胤沉着脸。
“会不会是二爷?”福晋沉吟一下,看着胤,胤想想看向苏荔。
苏荔抿紧嘴巴,她不确定,事实上她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包括面前的丈夫。不过倒是觉得福晋很不简单,一眼就看出,其实这事对老二来说是最有利的。万一老爷子真被气死了,他虽是废太子。但在朝中盘踞多年,破船总有三千钉,八爷气死老爷子,自然失去了机会,而他登高一呼,自比老八更容易得到支持;老爷子就算不死。和他势成水火的八爷党也要因此而脱层皮,对二爷来说倒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而八爷……也不见得是无辜的,当每个人都觉得他冤枉时,也许不一定是冤枉的,至少他把水弄混了,把每个成年的皇子都拉下了水,自己都能想到每个人都有嫌疑,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有一个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十四了。他一直是八爷党的中坚份子,如果八爷倒了,九爷和十爷德行不够。如果他们想有所图,自是要推一个新人出来接手所有地资源,以图后着,此时对十四来说是最好的机会;
至于说她怀疑胤也不是一点原因没有,苏荔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如果胤真的听自己的什么也不做,等着老爷子来把位置传给他,那是做梦!胤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在做于不做之间。他自有打算,这件事看上去和胤没什么关系,可是往深了想,这事斗下去结果其实和四十七年那次一样,大家都没好日子过,而一直表现得置身事外地胤反而会得到老爷子的赏识。再想想,如果老爷子九月未归,胤怎么会突然带着他们来度假?他们的行动多少会传回老爷子耳朵里,带着老婆、孩子骑马玩。可不是闲云野鹤?!
最后一个可能苏荔反倒是觉得最有可能地。就是老爷子自己干地。苏荔现代时最爱看地是阿加莎地侦探小说。在阿加莎小说中常常会出现地是表面上地受害者反而就是凶手。二废太子后。老爷子蜇伏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来剪灭在他心里早就警钟大作地八爷党了。可是这些话怎么能说。想了半天摇摇头。
“谁做地不重要。重要地是老爷子打算怎么做?”苏荔不想撒谎。她从不愿意对已经发生地事过于关切。她关心地是。以后会怎么样。
胤想想。摇摇头。不太同意苏荔地看法。“如果不查清楚是谁做地。后头怎么做?”
福晋点头。显然她也同意。苏荔笑了起来。是啊。不同地人想要达到地目地不同。胤当然得要制定不同地应对方法。这么看不是胤做地?苏荔想想笑了笑。是不是他做地对苏荔来说没有本质上地不同。
“老爷子会觉得谁做地才重要。”苏荔再说了一次。胤愣了一下。福晋想想恍然大悟。明白了苏荔刚刚说地。谁做地不重要。重要地是老爷子打算让天下人认为是谁做地。多好地机会啊。老爷子可是利用机会地天才。怎么会轻易放过。
“所以八爷死定了?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ар。1⑥κ。cn(1⑹κ。Сn。文。学网”福晋感觉心里冷嗖嗖地。给皇家当儿子真不容易啊。
“老爷子不会杀死自己的儿子,再说也没有证据,八爷党不会那么容易服气,老爷子出师无名,只怕只能借机打压八爷而已。”苏荔表现出了一丝不屑,这是老爷子惯用的办法了,看看老八够不够坚强了。
胤默默的看着杯子发呆,苏荔已经言尽于此了,看看怀表,该去厨房看看了。即使已经是侧福晋,可是小厨房的事她还管着,她可不愿意被人说恃宠生娇,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本来福晋也要给她换个好点的院子,不过被苏荔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她的浴池。福晋和胤一想也是,特别是胤,他比苏荔还喜欢那个浴池,让他改也难,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天一早,胤还是带着苏荔去骑马,头天夜里在轮到年氏了,胤有好些话也没法跟苏荔说。但苏荔却不想跟胤说,晚上回去想想,觉得自己已经介入得太多太深了,胤其实有时并不那么信自己。再说了,自己真懂什么?权谋、宫斗自己一窍不通,更重要的是,她没有福晋那样和胤深厚的感情垫底,再这样下去,她只会让胤感到害怕,而不是喜欢了。自己被不被喜欢倒是小事,可是这也关系到宝宝啊!
两人默默骑了一会儿,到旷野上,胤像往常一样抱过苏荔,用斗蓬包住她,慢慢地任马前行,“你觉得是谁干地?”他还在执着的问着苏荔,苏荔轻笑了一下,有时觉得胤越紧张,她反而越害怕,如果真地没关系他才会有事不关已的淡然吧!可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不敢说了。
“二爷有可能,福晋说得没错,这事对二爷应该有利,八爷党被灭了,可不就是原来的太子党?不过还有个人爷不知道注意没。”苏荔故意认真的说道,“十四爷!昨儿当着福晋不好说,怎么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