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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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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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原本鸦雀无声的大殿之内,立即喧哗起来,大家纷纷交头接耳,猜疑不定,这才是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之前他们的预料果然成了现实。多尔衮此举最终目的不在于彻底铲除豪格,而是在于接收正蓝旗这一块大大的肥肉。

当年天命汗努尔哈赤在时,将八旗正式分配:正蓝旗旗主是努尔哈赤的第五子莽古尔泰。正白旗旗主是努尔哈赤的第八子皇太极。镶白旗旗主是褚英长子杜度。正红旗旗主是努尔哈赤的次子代善,镶红旗旗主是代善长子岳托,镶蓝旗旗主是舒尔哈齐的儿子阿敏,他被皇太极杀掉后旗主改为舒尔哈齐的儿子济尔哈朗。

正黄旗和镶黄旗开始努尔哈赤自己亲统两黄旗,晚年将亲统两黄旗的大部分分授同母的三个幼子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每人十五个牛录,其余自己统帅作为亲军。他有个明确的指示:阿济格是镶黄旗旗主,多铎是正黄旗旗主,将来自己死后,自己统帅的亲军全给多铎,但将另赐一旗给多尔衮。努尔哈赤去世前,已经将镶白旗旗主杜度调到镶红旗,准备以此旗给多尔衮,只是想不到天意弄人,没有成为现实罢了。

皇太极继位后,几经调换和重新分配,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格局:原来皇太极自己的两白旗变成了两黄旗,由皇帝亲领;而多尔衮三兄弟的旗色也改成了两白旗,阿济格的旗主之位被废,由多尔衮继任,同时与多铎原领的旗色对换,成为了八旗之中实力最大,人数最多的正白旗旗主,拥有牛录达四十六个之多;莽古尔泰死后,正蓝旗落入豪格手中,同时分给阿巴泰六个牛录;阿济格被调到镶红旗,和岳托平分三十个牛录。其余不变。

但之所以让众臣纷纷揣测的是,多尔衮究竟会怎么个分配法。说他会大公无私,完全不为自己打算,任谁都不会相信,然而倘若多尔衮把正蓝旗调到自己旗下,打散后重新整编到一块儿去;或者直接下令将正蓝旗隶归自己旗下所有,恐怕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多尔衮此时毕竟还不敢这么过早地将自己的野心完全暴露。

最有可能的是,让多铎或者阿济格这两个同母兄弟的其中一人去兼领正蓝旗,但是这样的办法恐怕行不通。因为皇太极在日曾经规定,不允许除了皇帝之外的任何一个亲王贝勒兼领两旗。这是为了提防个人兵权过重而造成尾大不掉,所以多尔衮虽然现在身为辅政王,大权在握,却也不能公然违背先皇旨意。于是,一时间众臣们交头接耳,久久不能停歇下来。

望着下面各怀鬼胎的王公大臣们,多尔衮禁不住心头一哂。等到众人终于肃静下来,齐齐地等待他的任命宣布时,他却没有立即将答案揭晓,而是侧脸转向济尔哈朗,用谦和端重的态度询问道:

“以郑亲王看来,这眼下正蓝旗所余的二十八个牛录,应该由谁来统领合适?”

济尔哈朗心中一阵不屑,暗中冷哼一声:每次轮到这个得罪人的事儿,总是不忘了先来问我,这正蓝旗无论怎么分配,也绝对落不到我的头上,操这个心干什么?但是表面上却比多尔衮的假惺惺还要过分,简直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这人选问题嘛,我也没个主意,还是要全凭睿亲王决定啊!不论睿亲王选定何人继任,我都一样支持赞成。”

多尔衮在心中无声无息地嗤笑着,暗道:我看你这回算是谨慎过头了吧?眼下这从满朝上下所有亲王贝勒中间来选,你郑亲王当然没有份儿;礼亲王已经递折子请辞职务,退隐颐养了,肯定也没理由出来掺合。剩下的王公贝勒,基本上都是倾向于我的人,你只要随便推举一个出来,就是天大的人情,绝对不会得罪哪个。可惜啊,你连这个人情都忘记了做,就别怪我当仁不让了。

“本王的意思是,眼下镶红旗由武英郡王阿济格和贝勒岳托共同管辖,终究没有个正式的主副之分,毕竟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况且本来岳托也是一旗之主,虽然早年犯了些过错,但这七八年来也是屡立战功,足可以将功补过。因此,本王以为,他的旗主之位,确实可以恢复了。”

话音刚落,大殿里顿时一片轻微的骚动。众人方才大悟,原以为岳托当年鼎力协助皇太极夺取汗位,多尔衮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这近几年来,虽然两人关系看上去也有所缓和,但要说岳托已经被多尔衮拉拢过去,任谁也不信。况且岳托一向为人低调,从来不主动在众人面前替多尔衮张目,因此现在多尔衮突然做出这个决定来,足以让大家惊讶不已的了。

还没有等略显愕然的岳托出班谦辞,多尔衮已经郑重其事地将后半段决定公布出来:“所以,眼下适逢正蓝旗无主,本王决定派岳托前往管辖,接收除饶余郡王所领之外的二十八个牛录,是为正式的领旗之主。而原在镶红旗内所辖的十五个牛录,则交与武英郡王阿济格一并统辖。”

这下所有王公贝勒们终于明白了,原来多尔衮这个安排竟至于天衣无缝!且不说原本阿济格和岳托都是领旗贝勒,先后被皇太极寻了些过失而废除旗主之衔,定然心存不忿,对皇太极耿耿于怀。现在多尔衮刚一铲除豪格,立即就慷慨大方地给两人统统恢复了旗主职位,这样的人情,足以收买岳托的效忠之心了。而阿济格现在独领三十个牛录,就等于间接地增加了多尔衮自己的实力,还有什么买卖比这个更划得来的?

众人正五味杂陈时,多尔衮不失时机地问了一句:“不知诸位可有异议?但言无妨!”

代善是应该最先表态的人,因为上面的济尔哈朗已经预先说全凭多尔衮做主了,所以眼下多尔衮询问的目光最先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应该算是在场所有人中最郁闷的一个了,本来上个月已经递交了辞去差事职位的折子,也被批准退隐养老了,但是这个亲王的爵位仍然保留着,所以今天这样的重大朝会,他也不得不来参加。虽然对于现在的结果,代善多少预料到了一些,但是心中的不悦还是难以避免的。

代善暗叹一声,出班拱手道:“睿亲王所言甚是,如此分配,确实妥当,我没有意见。”

后面的多铎,阿巴泰,阿达礼,硕托等王公贝勒们一一出来表示赞同,并且纷纷称颂睿亲王如此处置,实在是公平合理,再合适不过了。

还没等阿济格出班叩谢,岳托赶忙出来请辞:“不过是些许微功,臣才识短浅,断然不敢受如此重任,还望睿亲王收回成命,另派人选为好。”

“呃,”多尔衮一脸和蔼的微笑,“论治政之才,统兵之略,遍观朝野,能够与你同畴的恐怕也是屈指可数;况且你早年曾经多次统帅大军,深具经验,足以胜任此位。况且我也实在想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你就不必推辞了。”

周围的叔伯子侄们也纷纷劝他接受任命,岳托无奈之下,只得叩首谢恩。

说实话,他早已经看透宦海沉浮,不再像早年时一样争强好胜了。由于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必然定律,皇太极翻脸无情,将他从和硕成亲王的位置上拉了下来,又废去了旗主之职。这六七年来,岳托尽管立下赫赫战功,却只能与那些声望和才干远不及他的贝勒贝子们为伍,实在是天大的委屈和羞辱。

去年冬天的猎场密谋,一场即将发生的血雨腥风被岳托一念之间的决定而化解,其实他选择帮助多尔衮,并不是在乎什么报酬和重新谋得权位,而是出于对十七年前的那次错误选择的懊悔和补救而已。想不到,眼下多尔衮却并没有遗忘和忽略他的功劳,权位相酬,来得如此之快,实在令岳托有些意外和愕然,但是能够得到这样的实际利益,总归是欣喜的,于是在推脱之后,还是拜谢接受了。

在叩头下去的时候,岳托心中暗暗感叹:恐怕以后少不得再为这位睿亲王效那犬马之劳啦!

正蓝旗的事情安排完毕,多尔衮又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这次是关于六部事宜的调整,算是一番彻底的大洗牌:

“原本先皇仿明制,设六部,令我等亲王宗室管辖分掌。可是现在朝政变化,今非昔比——我与郑亲王同列辅政,诸务繁多,处置不暇,更加难以同时关顾到本部之事;而前不久礼亲王也刚刚辞去了所有差事;豫亲王因过被降为郡王;肃亲王获罪被废为庶人;眼下岳贝勒即将接手正蓝旗,整顿旗务,安排人手,恐怕也要忙上一阵。所以在朝会之前,我已经与郑亲王商议过,一致认为应当裁撤亲王贝勒掌辖六部之权,改为六部直接受命于皇上。而各部均设满,汉尚书各一名,侍郎各两名。此议已交付吏部核准,待明日朝会正式公布施行。届时六部尚书及侍郎人选,诸位均可上折举荐。”

济尔哈朗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却不得不按照两人事先商量好的,点头附和道:“到时候我与亲王自然会慎重斟酌,考虑采纳的,诸位但荐无妨!”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非常清楚,这是多尔衮又一个收买人心,安插亲信,同时又集中政务权利于己身的有效手段,这一招极为厉害。说是“直接受命于皇上”,还不是直接受命于他多尔衮?表面上多尔衮自己也辞去了吏部统裁之权,实际上却等于间接收获了数倍的权利,这笔买卖实在是赚大发了。说是叫各臣举荐,实际上最终还不是新近投靠多尔衮的那些个大臣们最终受益?否则之前那些暗示过的酬劳如何兑现?恐怕从此以后,自己算是彻底被多尔衮架空啦!

然而阶下的文武大臣们却不似济尔哈朗这般忧心忡忡,他们正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着,讨论着这些个凭空多出来的空缺,都会由哪些人补上,这可是关系到自身最直接的利益问题,谁都马虎不得。

……

自从一天早上,关押在隔壁大概有半个月的谭泰被释放出去之后,豪格便心生不妙之感。虽然他现在由于多日幽禁而脾气暴躁,经常嚷嚷着多尔衮迟早有一天倒霉,实际上自己却是心虚的,因为他或多或少地从谭泰那里了解一些现在的朝局状况,知道多尔衮已经快要彻底独自掌权了。因此豪格也愈发消极,颓然,看来他所期盼的出头之日,恐怕是永远也等不到了。

“谭泰为什么会突然被安排到这里来,过了没几天又释放出去了呢?莫非是有人故意为之?”豪格越想越是心惊,他只不过是为人粗鲁莽撞了些,但是要静下心来琢磨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笨人。想起自己出于满腹委屈和抱怨,所以曾经把谭泰当成同病相怜的自己人,把那些恶毒的诅咒话语根谭泰说了不少,现在想来越发后怕:“这家伙是不是多尔衮故意派来的耳目,一出去就把我给卖啦!”

更意外的是,谭泰被释放出去的第一天一早,豪格就被转移出关押了许久的刑部大牢,被安置在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整洁的院落里面单独囚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究竟是不是大祸的前兆?”

他空屋独处,一筹莫展,只期望着自己是杞人忧天,多尔衮能够看在他已经形同废人的份上给他留条生路。所以在高槐深院之中,看日影一寸一寸消移,真有度日如年之感。因为如此,紧张得失去常态,偶有响动,立即惊出一身冷汗。等到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时,豪格坐在窗口前,刚刚倦得想要打个瞌睡,却被突然一阵异响惊醒。

抬头一看,却发现原来只不过是一只硕大的老鼠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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