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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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3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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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鬼还要骂我们不够意思。”

我刚要起身,船夫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别,千万别撒盐!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多铎并没有立即追问,而是像玩弄着垂死猎物的猫科猛兽一样,饶有兴致地继续兜着***,“瞧你到了这般地步,也是难逃一死,神仙难救了。是要我发发善心,给你来个痛快点的,还是不理不睬,让你在这里慢慢地挣扎,抽搐,等到血彻底流光了才最后咽气呢?”

“求求这位爷,就给小人来个痛快点的吧,小人实在受不了啦……哎哟……”

“呵呵,那要看你招供得是否痛快了。”多铎的问话终于进入了正题。

船夫的脸已经痛苦得变形了,他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了一遍:原来他们一家都是当地的农夫,两个兄弟都是普通的庄稼汉,他自己有艘小船,农闲时就在辽河边上的渡口边替过往的路人摆渡赚点钱。十天前,他正在渡口边等生意,结果来了几个穿了官家衣服的人,给了他一把铜钱,吩咐他留意从南边过来,要渡河往北边盛京方向去的大队人马,一旦发现就立即赶去报告,若是侥幸能够拿到领头的,就重重有赏。于是他回家与两个兄弟一商议,决定冒险干一票,利用满人多数不通水性的弱点,捉住其中的大官,到时候得到的赏银就几辈子享用不尽了。也算他们运气好,刚刚守到第十天,我们这条大鱼就撞入网中了。

“哦?那么你的确不知道究竟谁是幕后主使了?你们究竟和那些人如何联系?”多铎紧追不舍地问道。

船夫交待了一个我们没有听说过的地点,距离这里倒也不远。“那几个人大概每两三日来这边探查一下,也不知道究竟在等什么人来。”

“再没有别的了?”多铎生怕漏过任何细节。

船夫已经痛得大汗淋漓,勉强支撑着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别的了,小人全部都交待清楚啦,求这位爷给小人一个痛快点的吧,实在受不了啦……”

我在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番,别说这个船夫的伤势严重,就算是极力救治也肯定撑不到明天早上;况且盛京那边的人很显然只不过是派了几个小喽啰过来做侦查,就算是利用这个船夫的口供,顺藤摸瓜去把那几个小喽罗抓来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肯定又会像上次抓获那几个追杀我的士兵一样,死也不肯供认出幕后指使,所以根本就是一无所获,多此一举。

于是我转身将那把已经略微卷刃的菜刀拿来,交到多铎手中,一言不发。多铎接过刀,微微一笑,“爷说话算话,给你来个痛快的,到阴曹地府里找你的家人去吧!兴许还赶得及。”接着手腕一翻,干净利落地割断了船夫的喉管。

泛着气泡的血沫子喷溅了我和多铎一身一脸,我伸手抹了一把,嘴唇上沾满了腥咸的味道。“唯一有价值的收获就是,咱们知道了盛京那边已经早有防备了。只不过这个防备似乎还不够彻底,不知道咱们手下的那些人到处寻找咱们时,会不会已经被太后派来的探子发觉了。”说完之后,我带着沉重的心情站起身来。

多铎脱下沾满血污的衣衫,顺便揉成一团抹干净脸,“怎么样,还怪我杀人灭口吗?如果明后日那几个盛京派来的探子过来探查,他们将咱俩的形容相貌描述一番,盛京那边马上就知道咱们的行踪,到时候恐怕就处处受制于人了。这就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所以你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动任何恻隐之心。”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四十二节 灾祸骤临

还不赶快找件衣服换上?咱们就穿着现在的衣服出去人注意的吗?”多铎边说边转身去了灶间,将脱下来的衣衫和靴子全部扔进火里。很快,火光熊熊燃起,一股纺织物焦糊的气味弥漫过来,那件起码花费数月时间才绣成五爪行龙图案的行装,转眼间就化成了一堆灰烬。

虽然觉得可惜,然而我也不得不做着同样的举动,趁他在隔壁找寻合适衣裳的同时,我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了外衣,只剩一件肚兜,双手掩肩,躲躲闪闪地问道:“这么慢,找到了没有?”

“找到啦!”听到木箱盖关合的声音,他拎了两件粗布衣裳赶来,只见上面满是补丁和破绽,等抖开来一看,我傻眼了,这两件都是男人的衣服,而且都是块头大的男人穿的,叫我穿了去登台唱戏还差不多。

“就没有女人的衣服了吗?”我迟疑着问道。

多铎摇了摇头,无奈道:“的确没有了,我翻遍了屋子,只找到这两件干净的,除非现从死人身上往下扒。”接着就是莞尔一笑,目光不肯安分地在我赤裸着的双肩上来回巡视着:“不过呢,如果你不害怕血污,还是可以试试的。”

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居然并不怎么愠怒他这种无礼而轻浮的打量。况且此时我的鬓发早已散乱开来,正好齐腰地披在后背,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单从前面看。和普通穿件吊带衫没有什么区别。我将两手抱在胸前,自然得不带丝毫矫揉造作,懒洋洋地笑着:“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是沾了血迹地衣服而已,又没有让我枕着死人睡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话都是言不由衷,硬着头皮说出来的,我不能让他门缝里看人,给瞧扁了去。再说我们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万一要经过关卡时。我这种长相一看就可以认出是女扮男装。只能徒惹怀疑。

“也是啊,嫂子连老虎都能杀,怎会害怕区区一件死人的衣服?我替你扒下来一件就是。”说罢,捡拾起我方才脱下的衣衫,大摇大摆地走了。

不一会儿功夫,多铎就帮我找来一件看起来血污还算少一点的衣裳,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愣是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手脚麻利地换上了,好在还找到一双草鞋,虽然磨脚,却也胜过光着脚板走路。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犯愁了。此时窗外地雨不但丝毫没有停歇地意思,反而越来越大。“怎么办?咱们人生地不熟地,若是现在跑出去肯定迷失方向,万一一个不小心滑到山沟里去不死也得残废。”我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犹豫着说道。

“看来咱们也只有等雨小了些再走了。否则有个泥潭之类的陷进去也得没命。”多铎低头看看脚底下,此时外面积存的雨水已经超过半尺深,迅速地漫过门槛。进入室内,并且向四处扩散开来。灶台间的火焰遇到突如其来的雨水,立即遏制住了蔓延的势头,很快全部熄灭。

无奈之下,我们两人只得暂时在这间横七竖八地躺着死尸地屋子里过夜。时间一长,连恐惧的神经也麻木了。此时屋内的地面上已经漫是积水,无法落脚,多铎搬来一张破旧的桌子,我们两人坐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等待着雨停的时候。

“这雨实在邪乎,怎么能从白天下到现在还不停呢?这屋子看来也简陋,会不会被大水给冲塌了啊?要是咱们葬身洪水的话,也算死得窝囊到家了。”我不无担忧地说道。

多铎轻哼了一声:“想必这里地势甚高,一时半会还不至于灌进大水来,若是果然处于低洼处,你我还能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恐怕就是九命野猫也要死上一回了。”

这一天也确实劳累,被绳子绑缚得浑身酸痛,我终于架不住阵阵睡意,打了个哈欠:“我要先睡会儿。”

“你要怎么睡?是要回炕上去和死人一个被窝睡觉呢,还是躺在我怀里睡呢?”多铎是个时刻不忘打趣的人,似乎不占我一点口头上的便宜就浑身不舒坦一样。

我一哂,“躺你怀里就不必了,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客气,暂时借你地肩膀一用,不过呢,你地手可要老老实实的,放哪都可以,就是不准碰我一下!”

接着不管他是否同意,就头一歪,倚靠在他的肩头合上了沉甸甸地眼皮。说实话,大概是发福的缘故,他再也没有早年那么瘦削,肩膀也要宽厚了许多,倚在上面,感觉很舒服很踏实。

我的思维很快就模糊起来,隐隐约约中,多铎不知道是在跟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真是奇怪啊,小时候最害怕打雷,每次都哇哇大哭,差点吓到尿了裤子;可是现在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是一听到打雷的声音心底里就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就好像接下来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凶险要发生一样……”

“嗯……那是你自己吓自己,除非是你上辈子做了缺德事儿所以担心被雷劈,否则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耳畔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似乎是婴儿的啼哭声,这声音断断续续,后来越哭越响,这声音真实得就像发生在身边一样,根本就脱离了一般的梦境。

惊醒之后,我睁开眼睛,周围仍然是一片黑暗,似乎我也只不过刚刚睡了一小会儿。此时那婴儿的啼哭声的确真真切切地在隔壁响着,我急忙直起身来:“怎么,那边居然有小孩子在啼哭?”

“哦,想起来了。我先前杀人时,曾经撞翻了炕上的一个吊篮。里面确实有个小孩,只不过被篮子扣在下面后哭了几声就没动静了,所以我就没有再留意。”多铎回答道,接着伸手拉住了正欲下地地我,“你不必去管那孩子,他哭累了一会儿自然就睡着了,咱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添上一个累赘?”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在黑暗中他能够看到。然后一把甩脱他的手,下了桌子趟着已经近尺深的积水,小心翼翼地向隔壁走去。来到炕前,寻着婴儿的啼哭声,我屏着呼吸在被褥间一阵摸索,在沾上黏糊糊的半凝固血液之后,终于摸到了多铎所说的那只竹篮。

我心中一喜。“在这儿!”连忙将竹篮翻转过来,哭声更加明显了,伸出手去,果然摸到了一个用襁褓包裹着的小小婴儿。大概女人天生都有母性的情愫吧,我跪在炕沿上,动作轻柔地将婴儿抱入怀中。

重新趟着水回到桌子上,婴儿地啼哭声更加响亮了,隔着襁褓。两只小手正烦躁地抓来抓去。显然不是尿了就是饿了。我虽然没有一直照顾东青东长大,但是毕竟多少也有那么点经验,所以我手脚麻利地将孩子地襁褓

。间已经湿漉漉一大片了。我赶忙扯去尿布,顺便用自己的衣袖在孩子的屁股上揩拭了几下,这才重新将小被子包裹起来。

接着将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孩子放在臂弯里,悠悠地晃荡着,“哦,哦”地哄着,顺便哼了一首摇篮曲,果然收效甚好,不一会儿,孩子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我心中不由一阵深深的惆怅和愧疚,这个幼小地孩子才来到这个世上几个月,就一夜之间失去了全部的家人,成了最孤苦无依的孤儿,如果我任由她在这里啼哭,不顾而去的话,很有可能等待她的就是冰冷的死亡。

“你呀你,就是自找麻烦,怎么,你还打算带这个孩子走吗?”多铎不耐烦地说道:“咱们可是杀了这孩子一家的仇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带在身边来养,我看你若是坚持要带着的话,就等路过村庄时,随便找个人家放下就是。”

我不以为然道:“孩子这么小,哪里记得这些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接着低头亲吻了一下孩子那胖乎乎地小脸,怜悯之心愈发强烈,“再说了,这是个女孩,咱们现在身无分文地,谁家肯收养?”

“女孩?听声音怎么不像?”多铎说着便将手伸进襁褓里摸索了一阵,这才吁了口气,“果然是个女孩,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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