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是何等恩爱,可她为什么还要“惶恐”呢?他一直以为他是个强有力的男人,是个能永远庇护她,给她以温暖,给她以安全的人。可是,他终究还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不明白她究竟要什么。既然错了,那么就要承担沉重的代价,就如他现在这样,孤孤单单,凄凄清清,没有任何希望地活着。他虽然想她回来,但她应该拒绝回来,何况他根本没有脸面再面对她了。
“不要去,这样对谁都没意思。”
“呵,你拦得住我?你小看我地决心了。”
“怎么拦不住,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扣下,不准你走出这里,看你怎么去。”
他笑得春光灿烂,回答却很坚决:“不信,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打断我地腿,毕竟我爬不了那么远。”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一百二十节 神秘的偷情
多铎从南苑回到京城的王府之后,吩咐几个奴才给他收拾行李准备行装,又让阿思海去安排人手,准备第二天和他启程远行。等到安排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回后院,准备用了晚膳之后早点睡觉,明天一大早好启程,也就没有找女人到他房里来伺候饮食休息。
没想到穿过一个跨院的时候,正好听到影壁后头传来了伯奇福晋说话的声音,他本来并没有在意,只不过听到那个声音显然是在训斥着谁,于是他不由得停住脚步,侧耳听了听。
“这等事情也是你们可以随便议论的?整天吃饱饭没事干就知道说别家是非,什么人家的事情都敢信口胡诌,再下次让我听见,或者这个事情再传给更多的人知道,小心我掌你们的嘴!”
“福晋教训得是,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长点记性就好,都老老实实地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是。”
很快,两个年轻女子低着头从影壁后面转了出来,她们并非普通侍女,而是随各自的主子进府的滕妾(注:古代大户人家的嫡女出嫁,一般以庶出姐妹为陪嫁丫头。这种陪嫁丫头到了男主人家之后同样可以侍寝,但是没有名分,属于低级小妾)。见到多铎站在这里,想必已经听到刚才的对话了,俱是一惊,赶忙给他请安。
伯奇福晋在里面听到了声音。也赶忙出来,矮身行礼,“奴婢请王爷地安。”
多铎“嗯”了一声。摆手示意那两个小妾出去,等她们走后,这才招呼伯奇陪他进去用晚膳。
“我明天要出趟远门,府里的事情你仔细打点着,别出什么纰漏。”饭桌上,他对伯奇说道。
她倒也不奇怪,因为多铎并不一直在京城,偶尔到外地去办差。个把月就能回来。“您要去哪里,多长时间能回来?”
“去江南。一往一返的,最快也要一个来月,大概十月上旬或者中旬就能回来。我不在府里地时候,你替我好好约束着那些女人,不要让她们掺合别家的是非,给她们找点事儿干。十一月份长公主即将出嫁,单等我回来现筹备肯定来不及了,我已经安排了礼部的人去办了,你也要勤去瞧着点。至于贺礼之类的,你就帮我准备着吧。”
“王爷放心好了,奴婢会仔细照做的,还望您办差顺利,早点回来。”
“嗯。”
吃过晚饭之后;她见多铎没有留她侍寝的意思;心里难免有些犯嘀咕。多铎把她这种不自然的神色瞧在眼里;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伸手将她拉到跟前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一下;拍了拍她那白皙丰润地手;笑道你别多心;不是我没兴趣;而是明早就要出发;我怕和你在一起折腾久了怪累的;耽搁了明天起身。毕竟我不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比不得原来那么龙精虎猛;要是你待会儿一要再要的;我怎么吃得消?
伯奇见他原来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心情也就好了点;只不过他态度有点暧昧;她自然不能继续当个中规中矩的闷葫芦;也就跟着打趣着说道:奴婢还以为是自己人老珠黄;王爷都没有兴致碰奴婢了呢;只怕您刚才说的不过是借口罢了。
她虽然徐娘半老;不过由于保养得体;还是别有一番成熟风韵的。虽然身材丰腴;却没有任何赘肉;腰肢还和一般的二八少女一样纤细;而饱满挺拔的胸脯更是充满了神秘地诱惑。说着话的时候;她距离多铎很近;身上一种淡淡的体香隐隐地散发出来;嗅在鼻子里;着实能勾起男人在某些方面的遐想。
眼见着丈夫的眼睛里渐渐涌起了情欲;她就顺水推舟;继续道:前两天虽然天气有点转凉可今晚又闷热起来;莫不是秋老虎来了?瞧您;都开始冒汗了;要不奴婢吩咐下去;给您沐浴更衣
他面带笑意;颔首道:还是你最好;最会疼我;知道我想干什么这样吧;那些奴才们粗手粗脚的我不喜欢;你就留下来侍候我洗澡吧。
好。
虽然人在浴桶里;可他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时不时地摸摸她的手;摸得高兴了就拉到近前来亲一亲;啧啧;你的手还真是香;瞧着就欢喜;闻着更是诱人;真想咬一口。
您这动手动脚的;奴婢怎么好好给您洗澡?您要是因为这个怪罪了;奴婢找谁说理去?
当然是找我了;来;让我瞧瞧;你这身香味儿是哪里来地;里面还有没有更香的地方说着;他就得寸进尺;把手伸到她的胸前;轻轻地捏了捏;然后很娴熟地解开了旁边的盘扣。
一番云雨过后;精疲力尽地两人躺在床上;享受着满足之后的惬意。沉寂了一阵子之后;多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先前我回来的时候;看你在训斥人;她俩在说谁家的是非;让你这么恼火
伯奇没想到丈夫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就有点犹豫;这个
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了。
多铎越是表现为不在意;其实就是越在意;这一个性格上的特性;她很清楚;只好照实回答道:奴婢说了;您不要生气;只当她们是吃饱了没事干;乱嚼舌根子罢了………奴婢听到她们议论说大阿哥的福晋不守妇道;在外头偷汉子。他闻言一愣;不过马上轻蔑地嗤笑一声;妇人长舌;果然如此。
他虽然不怎么熟悉阿茹娜地为人;可既然是哥哥和嫂子一起选中的媳妇;又是出身贵族地女人;年纪轻轻地怎么会这么快就懂得淫乱?要说是这几个月来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也不至于;他很清楚这种十四五岁的女人还没有这么容易就空虚难耐地。多半是妇人间的闲话;颠倒黑白;恶意诋毁。
奴婢也觉得不可信;多半是她们妒忌大阿哥的福晋年轻貌美出身显贵;才故意造谣的;奴婢已经训斥过她们了;她们应该不敢再传播出去了吧。
多铎本来并不相信的;可是事关东青;他免不了格外地挂心些。虽然这个侄儿已经不在了;他的媳妇年纪轻轻地自然不能守寡一辈子;总归要在几年之后改嫁的。可如果传言不完全是空穴来风的话;那么阿茹娜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和别的男人通奸;实在是不可容忍的恶劣行径。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就渐渐凝重了。
那她们具体怎么说了;有什么证据;谁看到了?奸夫是什么人?
伯奇回答:奸夫是谁倒是没有看到;就是她们俩下午逛街的时候;看到大阿哥的福晋乔装成普通民妇;只带了几个便衣的侍从;悄悄地出了内城;行踪有些诡异。她们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就跟踪在后头;一路跟到外城一个挺僻静地地方;就见福晋进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几个侍从都留在外头守卫。她们不敢进去探察究竟;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福晋出来;她们只好走了。
他皱起了眉头;感到事态似乎有点严重了;如果完全是捕风捉影;也不至于说得这么详细;难道真有什么?你可知道;福晋有没有什么亲戚之类的住在外城的?
按照当初进关之后的分配;满人和蒙古人都住在内城;汉人全部被驱赶到外城;阿茹娜又不认识汉人;怎么可能去外城走亲访友?她又不可能给什么蒙古奸细提供情报;就算真的如此;也不用她亲自出动;这样容易暴露。这样看来;事情的确有些不对头。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按说;蒙古人不住外城的。
多铎这次没有说话;思忖了片刻;立即擦干了身换上衣服;掀开帘子到外厅里;吩咐门口的奴才找来那两个知情的小妾。
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变色;以为多铎要惩处她们;没想到惩处没有;倒是一番很详细地盘问。她们在多铎面前哪里敢说半句谎话;也就一股脑地把所见所闻都讲述出来。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吩咐道来人哪;去把阿思海找来!
没多久;阿思海就匆忙地赶到了;见屋里还有两个小妾在;有些纳闷;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这就去准备准备;带上三五个人手;等到天亮开了城门就到外城去办个差事。
敢问主子;具体办什么差事;到哪里办?
我会叫知道地方的人带你们过去的。到了那里;先探察探察里面住地是什么人。如果不方便探察;就索性破门进去;把里面的人抓起来。不管什么人在里头;不管什么人出来阻挠都不要管。如果抓到的是什么重要人物;就暂时软禁着等我吩咐;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虾米;就悄悄地做掉;弄干净点;千万别把事情传扬出去
因为临时出了这么个事情;所以打乱了多铎原本定好了的日程;他也就没有一大早就出发;而是在王府里等候消息。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伤心与愤怒交织;让他很是烦躁。
东青是他很器重很信任的侄儿;他相信东青这样有才华有本事地人将来继承了皇位必然能当个好皇帝;大清地江山社稷自然能在他的手里日益稳固;走向辉煌。可东青地死实在令他猝不及防;实在不能接受。尤其是看到哥哥因为失手杀了儿子而一直沉浸在愧疚和痛悔之中;落得眼下这般凄凉境地;他就更是难受了。现在想到侄儿尸骨未寒;侄媳妇就在外头开始偷汉子了;这事情纸包不住火;一旦属实;迟早要爆发出来;到时候给哥哥的打击必然是更加沉重的。他真害怕哥哥那样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不能再承受住这样的刺激;从而彻底崩溃。
因此;他必须要立即查清楚事实;将灾难扼杀在萌芽之中。
从早上到晌午;一直到中午日头渐渐移到了正中;温暖地照耀着大地;他已经在廊下不记得踱了多少个来回了。终于;有个侍卫匆匆地赶来;见到了他立即打千行礼。
阿思海还没回来?你是跟他一道去的?
回主子的话;奴才是跟着长史大人一起去了外城;只不过差事没办好;只有奴才一个回来了。侍卫气喘吁吁地回答;到了地方;奴才们没敢直接进去;先按照您吩咐的在外头仔细探察了一番;还询问了周围居住的百姓可他们都说不知道里头具体住的是什么人;就是晚上的时候偶尔见到有一些年轻人在里面进出;或者在巷口巡逻;好像很警惕地防备着什么;估计里面住了什么有来头的人。
奴才爬到墙头看了看;里面倒是一个人影也不见;等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动静;估摸着可能那个大人物已经离开了;所以没有人驻守。跟长史大人禀报了之后大人安排奴才一个人躲在外面;他带着其余四个侍卫一起进去了。奴才在外头听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来;大门倒是被关紧了。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他们出来;奴才估计里面应该有什么厉害的人;把他们几个都扣住了;只好赶紧回来给主子报信。
竟有此事?多铎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个什么宗室王公之类的在那里弄了个秘密的别院以便偷情?当年在盛京的时候他就曾经有过这样的院子;还曾经误把嫂子弄去过刚刚想到这里;他赶忙把思路转了回来。只怕那人认识阿思海;别因为怕他泄密;就把他给灭了口。阿思海可是他的重要亲信;可一定要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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