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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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俏丫鬟-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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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栗棠还是没被祝经纶说服!





    正文 第三十章  如愿以偿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1 17:05:55 本章字数:2509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栗棠已经从里屋出来了,穿过卧室外间的厅阁匆匆向我和成碧点点头,话也不说一句就往外走。
  卧室里传出祝夫子急迫的呼喊声,突然“咕咚”一声,里面又发出很大的一声响动。
  我着急了,让成碧追上栗棠拦住她,自己赶紧折身进去查看。
  只见祝经纶裹着一角被子从半人高的床上摔到了地面,正吃力地爬起来。我紧走两步将他搀扶起来,问:“夫子,栗棠怎么说,她还是不松口吗?”
  祝夫子点着头,急切地说道:“锦心,你快去拦住她,她今日若走了,只怕以后都不会让我去找她了!”
  我也不知道祝经纶到底和栗棠说了些什么,这个时候也来不及细问了,便先将他扶起来道:“夫子,我只问你,你可是按照我的意思都作了安排?”
  祝经纶肯定地点着头,“都安排了,可是我怕栗棠她还是会走!”
  我笑了笑,安慰他说:“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若是还不能挽留住她,就不必再做什么了。你听我的吧。”
  祝经纶懵懂地看看我,虚弱地靠在床沿边上喘着气。
  我见他似是十分虚弱,不解地问:“夫子莫非真是生病了?怎么才不过三五天时间身体就削瘦了不少?”
  祝经纶默默地点点头,无奈地道:“栗棠的脾气我知道,若是按你说的办法将她诓骗到学堂,只怕她到了之后会更加怨恨我的。我不能那样做。所以,回来之后我就设法把自己弄病了,本来没料到会这么严重,大约真是岁月无情催人老,身体越来越不济了!”说完,又低声叹口气,念叨了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古之大将尚且如此,何况祝某一介儒生啊!”
  我站在床边,望着祝经纶已经鬓角斑白的头发不禁感慨,见他伤怀便劝解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夫子何必作此唏嘘之调。你先好好在这里等,栗棠姑娘由我去劝!”
  我安抚下祝经纶便匆匆出了院子,急赶着往学堂大门走。等转出高高大殿的东北方向,远处的栗棠已经快行到学堂的正门了,身后跟随着谭成碧。
  不过,这个时候,学堂的大门已经被一百多名学子堵住了。他们黑压压的一群人,密密麻麻、一个挨一个的都在大门的门内站住,周边没有丝毫的空隙。那些人都不出声,看着栗棠和成碧走近,又看着远远跟过来的我。
  栗棠走到人群近旁就被阻隔住,不得不站住,诧异的盯着面前的这些学子,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是什么特殊的训练?还是在搞什么实习项目?栗棠错愕不已,她站定之后,成碧小跑着冲过去拽住了她的胳膊,哀求说:“栗棠姑娘,你别走了!”
  这么一会儿,我一路奔跑着到了栗棠的身后。
  我和成碧一左一右地拉住栗棠,我伸着脑袋凑在她耳朵边小声说:“姐姐,你看前面可还有路吗?非是祝夫子和我们要强留你,就连这学堂的所有学子也都想要你留下呢!”
  我的耳语声一落,对面一百多名学子就像应和着我的话似的,齐齐的高声喊:“姑娘留下来吧,姑娘留下来吧!”
  一百多人的声音,浑厚高亢,震撼着我们的耳膜。
  栗棠的脸上瞬间显出惊异无比的表情,对面一双双学子的眼都看向她,每个人都带着无比的虔诚和热切,他们是替祝夫子喊的。
  栗棠的眼眸中涌起了一抹感动的色彩,她也许从没有料到这一天她会被天下的学子们恳求,从这些人的眼睛里,面容上,神态中,她看不到丝毫的矫饰、造作,看不到任何的蔑视、侮辱,看不到丁点的嘲笑、戏弄,有的只是对于祝夫子这个人的虔诚和信仰,有的只是对她这个陌生女子的殷切的恳求和期望。
  栗棠久久地凝视着对面的人群,我在她的近旁很低的声音说:“栗棠姐姐,与其孤苦终身,何不放他一马?”
  栗棠眸中泛起湿雾,她偏过头,看着我,“锦心,谢谢你!可——”
  不知道栗棠那没说出口的可字后面是什么内容,因为她的话只来得及说一半就被蹒跚赶过来的祝经纶打断了。
  祝经纶披着衣服,连鞋都没有换,一路趔趄着追到了这里,他满面婆娑地对栗棠说:“阿棠,如果你还不原谅我,我情愿当着满堂学子,在你面前长跪不起!”
  已然脚步不稳的祝经纶说完后双膝一软,不知是要下跪还是站立不住了,栗棠惊呼一声奔到他面前,伸出双手将他搀扶住:“你——我答应你了!”
  一句话出口,声音很高很高,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在他二人的背后片刻就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我听见有人在人群里高喊了一句:“恭喜夫子和夫人!”
  随后,所有的人都齐声高喊恭贺。
  祝经纶身体虚弱,强撑着走了这一段路就再也站不住了,最后被两名学子背起来,将他送回到居住的院子。
  栗棠终于答应祝经纶了,有了栗棠的照顾,再加上心情豁然开朗,这让祝夫子的病也好得极快。
  我、谭成碧、栗棠,三个人都留在了敏斋学堂。
  因为栗棠知道我和谭成碧是女子,为怕被人识破,栗棠便借故说在乌衣巷与我和成碧住的日子久了,不舍得我们,请求祝夫子让我和成碧小姐一起住在他这间院子里。祝夫子对栗棠自然百依百顺,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
  于是,我和谭成碧这两个新来的学生就成了特殊分子,不住学生斋舍,而是住在祝夫子和栗棠姑娘的身边。
  和在乌衣巷一样,夫子和栗棠住正房,我和成碧小姐住在了西配房。不过,这样的确方便多了,有栗棠做掩护,我们就不必担心身份暴露了。
  我和成碧还没有正式入学,祝夫子说等他和栗棠的亲事办完再给我们安排。如今,祝夫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人到五十才如愿以偿娶到意中人,说不高兴是假的。
  为了栗棠姑娘的幸福,为了拍祝夫子的马屁,我和成碧要做的就是帮助祝夫子和栗棠办理各种筹备婚礼的杂务。
  五日之后是个黄道吉日,祝夫子决定要与栗棠举办一个简单却郑重的婚礼。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斋长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1 17:05:55 本章字数:3245

祝夫子举办婚礼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情,只不过是为栗棠添置一些新衣裳,找喜娘做了几床崭新的被褥,然后又在房间内置办了一套新的家具摆件。祝夫子少年失去双亲,没什么亲人,而栗棠更是如此,自小就在红楼中长大的,在郸城府,除了祝夫子,还有她的几位客人,她几乎都没什么来往的朋友。如今要嫁作人妇,之前的营生自然就放下了。
  成碧和我剪了许多红色的喜字和窗花,贴的整座院子到处都是,窗纸上、门上、连家具、被褥上都要放一张,看着就红红火火的喜庆盈人。
  当然,虽然成碧小姐一再抱怨说我现在笨手笨脚不灵光,可在她的辅导和帮助下,我还是能剪出几张不错的喜字来。
  成亲这天,天气极好,艳阳高照,鸟语花香。
  栗棠换上了崭新的一身红艳艳的新娘服饰,都是这几天赶着在城里找制衣的铺子做出来的。站在门口看着铜镜中明艳照人的新娘,我和成碧小姐双双走进门去贺喜。
  我和成碧不敢穿女装示人,各自拿出了从府上带出来的一套崭新的男装服饰换上了,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入学,所以不能穿学堂里的统一服饰。
  彼此对照着看看,还是有几分富家公子哥的模样。
  等栗棠梳洗、整理完毕,祝夫子也穿着一身绛红色的新郎官衣服进来,他满面含笑地迎着栗棠走过去,“在学堂里一切从简了,栗棠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栗棠略微颔首低头,柔声回道:“怎么样我都欢喜!”
  我和成碧将一根很长的红绸缎扯起来,那绸缎中间挽成了一个红色的花朵,绸缎这头交给了祝夫子,另一头则交给了栗棠姑娘。
  我在前头领着路,谭成碧在后头压阵,四个人从祝经纶的住处往外走。
  才一出院门,就听见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们立刻捂住耳朵站住脚。鞭炮响过,空气中立刻传来很浓的硫磺气味,踩着一地的鞭炮碎屑,我将夫子和栗棠领进了教学大殿的婚礼大厅现场。
  大殿门口,很多学子站在门的两侧鞠躬弯腰迎接着两个新婚人入场,大厅内摆了一二十张很大的方桌,桌面分别摆放着花生、瓜子、桂圆和红枣,还有茶水和点心等吃食。
  每一张方桌上都铺设着红色的桌布。教学大殿一层的典礼正厅是祝经纶的学生们特地收拾和布置的,为了祝夫子的喜事,学堂所有的学生都行动起来了,这几天,因为要运送和购买许多东西,从外面进出学堂基本都是自由的。
  祝夫子和栗棠被人群簇拥着到了雅厅的中央位置,站上了一个五十厘米高的拱台。这时,我看到人群中有人走出来,他先是规规矩矩地给夫子和夫人行礼,随后转过身右手猛然一扬,就像是指挥家的指挥动作,紧接着雅厅里就响起了悠扬的鼓乐声。
  鼓乐声一起,拥挤在祝夫子身边的人纷纷入座了。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鼓乐声停,那男子重新站到台上,代表全体学子当场作了一篇激情洋溢的长篇贺词演说。那演说词中有许多的溢美之词,我听得无聊,便找了个近旁的位置坐下来吃桌子上的东西。
  花生炒得火候极好,脆生生的,嚼碎一个四周立刻香气扑鼻;枣子也很甜,枣核小,骨肉又厚实,略微带着酒气,原来还是醉枣。我刚低头吐出一个枣核,发现本来没有人坐的这张摆在最前面的新郎新娘的桌子刚刚坐进一个人,等我细看一眼,登时吓得站了起来。
  那人紧盯着我不错眼,看了半晌见我发现了他,忽而诡秘地朝我笑了笑,站起来两三步跨到我身边,弯下腰凑到我脸侧:“谭锦心,你怎么在这里?”
  “我——”
  、我忍住扑通乱跳的心脏,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是谭锦心,于是赶紧故作镇定地摇头说,“这位兄台认错人了吧?我姓常,不姓谭。我是夫子的新学生。”
  “哦,你就是祝夫子的新学生?我倒没看出来,夫子说在乌衣巷遇到了可造之才,说的原来是你?”
  认出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偶遇了两次、又亲自与之当面交锋过的司马晦。
  “你别装了,以为穿了男装我就认不出了吗?”司马晦大约是辨认半天才看出是我,此刻我否认也没用了,便索性承认:“告诉你,你可别声张。我是陪我们小姐逃婚才进这里的,以后我叫常锦心。”我大咧咧地对他讲出实话,料定此人也不会如此多事,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生意伙伴。共赢是很重要的。
  司马晦的脸上骤然起了一道古怪的痕迹,似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么说,是你带着谭家小姐逃婚出走?”
  我点头,“是啊!小姐不想嫁人嘛,我也不想嫁,只好出走喽!”
  “原来如此!”司马晦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又对我古怪地笑了笑,“我明白了!”
  “这么说,你也是在敏斋学堂求学的学子?”我问司马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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