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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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第三世-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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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为李琮锦所杀,因为李琮锦的小名就叫麒麟,麒麟标志正是其所常用。

恰好就在十几天前,皇上忽然收到辽王欲与天鸢修好国书,辽王还献上天鸢元帅萧远英欲与辽人联合,逼迫皇上让位于李琮锦的亲笔书信一封。皇上本来还在怀疑这是否是辽人的离间之计,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真的对萧家下手,没想到宫中就发生了这件命案,坐实了萧氏谋反的罪名。

对于皇权之争,上位者从来不会手软,罪大不过谋逆,一向是但凡有疑者,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皇上当殿宣旨:

萧贵君之姐,镇国大将军萧远英,判斩立决,株连九族。

萧贵君白绫赐死

李琮锦终身圈禁

天鸢朝中遍布萧氏党羽,圣旨一宣,哀鸿遍野,大殿之外禁卫军严阵以待,与此同时在京城城门之外,也是杀声震天。

萧远英早在被召进京之时,就早有防备,随行带着上万亲信部队前来,此时驻扎在城外的萧家军已经是背水一战,开始攻城了。

宫侍传来急报时,皇上非但不着急,反而显得有些兴奋的拍案而起:

“果然不出朕之所料,萧贼居心叵测,昭然若揭,众位卿家,谁愿领兵迎战啊?”

大殿之下,鸦雀无声。

谁不知道虽然萧远英带来的军队人数不多,却是边关守军中的精英,皆骁勇善战,岂是锦衣玉食的禁卫军可以比的。

“孩儿愿意领兵迎战,替母皇分忧。”

李琮心一看走上大殿的请命之人,虽脚步微跛,神态却镇定自如,凤目中隐有凛然的肃杀之气,正是李琮瑄。

皇上似乎对于李琮瑄的请命并不觉得突然,第一次对着这个不得宠的皇女微笑点头:

“着令李琮瑄暂代禁卫军骁骑都尉,率兵迎战。”

事实上,这一仗在李琮瑄走到京城城门之上时,胜负已分。

原来事先皇上早已所防,容王的轻甲骑兵提前秘密在京城外布防。事发后,从萧家军身后出其不意的包抄进攻,萧家军阵脚大乱,被里外合围,消灭了个干净。

事后京城的武官心中都很后悔,当时没有请命出战,让李琮瑄捡了个大便宜。

到了晚上,大势已定,李琮心才终于在东暖阁见到了皇上。

皇上正半倚在软榻之上,显得非常的疲惫,李琮心在她面前垂手而立。

事到如今,她做事情凭得全只是一个勇字。她什么都不愿想,也什么都不能想,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想,她就什么都干不下去了。她强迫自己只要尽一切努力去救人,不管为什么,不管能不能成。其实她也明白,即使救出来了,她和慕晨轩之间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在她心里,他们之间已经完了。

“既然母皇说男宠卑贱,那孩儿愿意放弃封王,换他一条命行吗?”

让李琮心没想到的是,皇上听了她的话,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很平静的叹了一口气:

“呵呵,朕的心儿果然重情。可是皇儿你错了,一个没有权利的皇女,将来没有母皇的庇佑,连一介贫民都不如,你拿什么救他?让他生或者死,只是母皇的一句话而已,而你得求母皇,为什么?因为母皇拥有天鸢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母皇以为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退,退救不了他的命。”

“只要母皇点头放了他,不管母皇叫儿臣做什么,儿臣定万死不辞。”

“母皇怎么舍得让你死,只要你答应母皇上朝理事,从今而后励精图治,母皇就放了他。”

李琮心虽然打心眼儿里抵触官场上的事情,但是皇上提出的这个条件比她想象的实在要简单的多,她没想到皇上这么轻易就同意放过慕晨轩,自然是连忙点头应承了下来。

“那明天大殿之上,朕会宣旨,让你到户部做个监察,先历练历练。”

皇上说完,把李琮心拉到身边,抚摸着她的脸:

“心儿与你的父君真是越长越象了。。。心儿要记住,就算母皇有再多的孩子,最疼的始终是心儿。”

慕晨轩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李琮心充满关切的大眼睛,眼前的人是他最不想再看到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今生都不再相见,反正他也快死了。

难道又是梦吗?他茫然的睁着无法聚焦的眼睛,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视线里似乎是永安殿寝宫熟悉的床帐,身下也不再是内惩院冰冷的刑架,而是柔软温暖的被褥。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有手来脱他身上的衣服,噩梦般的黑暗袭来,他剧烈的挣扎起来,他听到自己发出失控的叫声,他更深的皱紧了眉头,他以为他可以忍着一直不发出卑微的痛呼。

“先别动他。”

李琮心看着不停悸动的慕晨轩,只好赶紧制止了太医的动作。

“他到底伤在哪里?”

慕晨轩被抬回来的时候,还穿着赴宴时的大红的衣袍,鲜红的颜色衬得他的面色更加苍白,人处在半昏迷状态,时而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身体不住的颤栗,可是他脸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一定是上官大人动的手吧?”

李琮心点头称是

“但凡进了内惩院重要人犯,被刑讯时,男子都是脱衣受刑,一则是利用男子的羞耻心,当着众人面脱衣先削了他的傲气,卸去他的心防。再者进内惩院的人,很多都是皇上或者皇女们的宠侍,伤了脸,或者重伤了皮肉,若是上位者旧恩不忘,难免事后会怪罪内惩院破了受刑人的皮相。所以内惩院有一种极刑,叫做针刑。

用刑时用针锥针刺人体重穴,如果再沾上一种叫做噬心粉的药物,更会叫人痛不欲生。若然受刑后不及时敷解药,时日一久,必然会全身溃烂而死。

据微臣所知,一般人皆挺不过十针必吐实言,当年的男宠吉昌为人阴狠,也不过受了堪堪十二针即招供了谋逆大罪。我看这位公子的情形,必是受了针刑,不脱衣如何治伤啊?”

“把药膏给我。”

李琮心屏退众人,端着太医院秘制的膏药,站在床边,看着慕晨轩。

此时他的手指紧紧抠住身下的被褥,紧锁眉头,冷汗打湿了长长的眼睫,虽然睁着眼睛,但是目光涣散,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紧张戒备的状态,象一只受了伤随时要倒下,却仍然扁着耳朵竖着毛的豹子。

他害了自己的心上人李琮锦,他的供词成了她万劫不复的重要罪证,现在的他背负着的不止是身体上的伤,还有心伤。

眼前的这个人在李琮心的眼中,曾经是姣如明月一样的存在,在她的眼里,他没有缺点,似乎永远和背叛、屈服这样的词汇无关。但是现在他跌落凡尘了,她才意识到原来他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因为痛而屈服,也会怕的失声大叫。

对于李琮锦来说,他是叛徒,对于她李琮心来说,他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背叛和羞辱。

但是即使她把全天下所有最不堪的词汇试着加在他的身上,依然无法鄙视他,仍然会不由自主的关心他,还是会在他抗拒别人接近的时候,接过药碗,屏退旁人,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做可以亲近他的人。

也许人就是这样,爱过了,就成了习惯,对自己曾经所爱永远无法漠视。虽然心里清楚,感觉变了,曾经的爱已经不会重来了。

李琮心把药碗放在床边矮几之上,刚伸手碰了碰慕晨轩,他就明显的退缩了一下。

“别怕”,

她说:“你现在已经回到永安殿了,因为你身上受了伤,所以必须要擦药。太医说针上有毒,若是不解,时间久了,会肌肤溃烂。你看要是不脱衣服,怎么施药?现在我已经让众人都出去了,房中现在只剩你我了,我会动作很快的,等敷了解药就不疼了。你知道吗?母皇已经答应我放你出宫,等你伤一好,我就送你出宫去。”

虽然慕晨轩看起来神志还是不太清醒的样子,但是李琮心确定他听懂了她的话。他的身体慢慢的不再僵硬,手指也松开了,虽然仍然皱着眉头,喘息的声音很重。

李琮心小心翼翼的解开慕晨轩衣服的前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心如刀绞。

目光所及黑紫色的针刺痕迹遍布他前胸和大腿,甚至隐秘部位也没有逃脱,皮肉肿起,泛着亮光,象被吹起的气球。

她强忍着眼中泛起的泪光,将药轻轻的涂在他的身上,虽然她一直提着一口气,动如拂羽,他仍然在她手下颤栗不止。

涂完前身,待药物稍干,翻过身来,背臀部也都是针孔,同样的肿胀。

李琮心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太医说常人所能忍不过十针,至今无人忍的过十二针,可是他身上的针孔却是数也数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属于没头的苍蝇,处于乱忙之中,但是因为跟了榜,所以每章前面的重复实在是无奈之举,大家多担待啊。

总之新年来临的时候,闲事杂多,大家的花花是我的动力,大家多给安慰吧。泪!

19第十八章

后来李琮心又替慕晨轩上过几次药,等他人清醒了,李琮心就没有再见过他。直到半个月后,慕晨轩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李琮心才又进了寝宫。

慕晨轩人看起来显得更加的清瘦,不过精神还好,漆黑的眼眸又亮了起来,有了神采。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再是男宠了,你自由了,可以出宫了。”

李琮心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

“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最后一句不是她事先想要说的,但是看着慕晨轩幽深的眼睛,她忍不住说了,虽然明知道他的答案。

慕晨轩低下头,习惯性的微侧着脸,唇角翘起的弧度非常好看,只是笑容显得有些凉薄,他说:

“对不起。。。不过,我们两清了。”

也许是事先有了思想准备,李琮心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很平静。

她想,如果有什么可以让她放弃爱情、渴求或者是最后的怜惜亦或眷恋,那就是尊严。最后一次的请求是她的底限,在卑微之前,是尊严让她止步。

她也轻笑:“那好,出宫以后你打算到哪去?”

“我家在京城的旧宅。”

“我这儿有些银票,你拿着吧,以备日后之需。”

“多谢殿下,只是我家中还算殷实,薄有积蓄,不用了。”

“宫中变故刚过,只怕外面不平静,我想还是派两个暗卫保护你周全。”

“不劳殿下记挂,皇上雷厉风行,现在京城之中风声鹤唳,没有人敢妄动,况且那些人谋的是权利,不会有人甘冒风险来找一个小人物的麻烦。”

她虽然下了千般决心,仍然难舍牵挂,他却全没了受伤时的脆弱,恢复了一贯的风淡云清,对她的关心一概的推却。

“那好吧。”

李琮心说出这三个字时,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手中空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我想向殿下要一样东西。”

慕晨轩低眸,神态难得的有点无措

李琮心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他一无所求。

“什么?”

“维尼。”

李琮心心里升起小小的喜悦,看来他对这里多少还有点眷恋。。。不过也许他只是对她余恨未了,带走胖熊好拿来撒气。

她自嘲的笑了笑:

“当然行,不过你要好好对它,它不只是只布熊,它是有生命的。”

其实还有话她没说完,她想说维尼代表着她对他曾经的爱恋,还有他们之间全部的回忆。

“好,我会的。”

他仿佛如释重负,唇角的笑意加深,他说:“保重。”

他就这么潇洒的走了,曾经在宫中所受的苦,流过的泪仿佛都随风而逝,不留一丝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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