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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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第三世-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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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的。”

他仿佛如释重负,唇角的笑意加深,他说:“保重。”

他就这么潇洒的走了,曾经在宫中所受的苦,流过的泪仿佛都随风而逝,不留一丝痕迹。有时候李琮心会很恨自己,一直到最后,先说珍重的仍然是他,不是自己。

慕晨轩在寝宫养伤的那段时间,李琮心虽然并没有守在他的身边,心情也低落,也伤心,可是因为知道那个人平平安安的在寝宫里,不见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可是现在他走了,本来就大的空旷的寝宫显得空落落的寂寥。尤其在无眠的深夜,她一个人躺在寝宫硕大的床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

失恋的滋味是无法预想的,晚上的时候她常常想,如果早知道这么难过,当初为什么要放他离开,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霸道一点,委屈一点,把他留在身边,也许日子长了,她终能够走进到他心里去。可是到了白天,她还是看起来若无其事的四皇女。

送慕晨轩回家的侍卫回禀的时候说,慕晨轩的父母在他进宫后,就去了吴州他姐姐家,现在家中只余一名老仆看门。李琮心没敢问侍卫慕晨轩的住址,她怕她哪天一个意志不坚定,又跑去看他,打扰他的清净,徒惹笑柄不说,平添伤心又是何必。

过了平生最无趣的一个新年,李琮心开始了在户部枯燥的办公生涯,不得不说和观念不同的人在一起共事是非常痛苦的,有些忠孝到迂腐的观点实在让李琮心无法接受,所以她很少就事发表观点,否则观念之间的碰撞将因为跨越千年而变得不可理喻。

不过工作之余,她和几个年轻些的同仁还是比较玩的来的,最苦闷的时候,甚至一起逛过窑子,不过也仅限于喝喝酒,聊聊天。据说京城中最高级的倌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李琮心也就是出于好奇心去看看,不过相处之后,她觉得这些陪聊的思想水平倒是比户部那些老朽还来的先进点。

慕晨轩回家十天后的黄昏,家里来了一位老妇人来串亲戚。她挎着一篮鸡蛋,脚步有些不灵便。

慕晨轩所住的院子是个一进的小四合院,来人直接进了主房。

慕晨轩正在看书,见了来人,面生,但是他也不吃惊,只是放下书,站起来,静静的看着来人撕下了脸上满是皱纹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鲜嫩,但是因为白皙的过份而显得清冷的脸来。

“小姐。”

他哑声低唤,习惯性的替她取来软垫,放在椅子上,扶她坐下。

“我来晚了,新年事多,脱不开身。”

“小姐不该来。”

“我为什么不该来,为什么出宫不联络我?我派人来找你也不给回信儿?”

李琮瑄坐定后,只寒暄了一句,语气就冷了下来,一双细长的美目因为怒气流露出可以冻结人心的冷冽。

“晨轩现在见小姐,于小姐有百害而无一利,萧氏风波刚过,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会坏了小姐的大事。”

慕晨轩的表情平静坦然。

这是从前他面对她的质问从来不曾有过的,他向来处变不惊,但是她生气的时候,他总是无措。今天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她就发现经此一事,不过数月,他长大了,眼中少了对她的亲近和依恋,无端的让她觉到陌生。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她怒气更盛。

“能有什么不利?以你的心思,我们在京城严密的消息网,当真捎个信儿便能被人发现吗?皇上是不是对我们的计谋深信不疑,我想你很清楚。萧家权势倾天,早已是皇上的心腹大患,我们行此计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了皇上一个由头罢了。替我着想,不过是你的借口吧?”

“晨轩此次,数次坏小姐大事,无颜再见小姐。”

慕晨轩神色未变,没有反驳李琮瑄的话,说出了另一条理由。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对她的话,他从不反驳,这让李琮瑄脸上的冷厉淡了下来。

“你倒说说都有哪些你做错了?”

“我不该在花灯节时,意气用事,贸然行事,导致被人所劫,打乱了小姐的全盘计划。”

“嗯,还有呢?”

李琮瑄一直看着慕晨轩波澜不惊的脸。

“在内惩院时,我忍痛不住,最终没有等到绣着麒麟的手帕呈上,就招了口供。。。”

“住口!”

李琮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打断了慕晨轩的话,两个人相对而立,俱是脸色苍白。

半晌,李琮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回了椅子:

“是我让你受苦了,我也没想到那块手帕会被淤泥堵到那个宫侍的喉咙里。宫里的仵作就是一个废物,到了天亮才发现那块手帕,还是李琮心找到的。呵呵,说来我还得感谢她。你受了这么多苦,心中有怨,我不怪你,可是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吗?我多希望把你从内惩院救回来是我,而不是李琮心,那天早晨,我忍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慕晨轩漆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泪雾:

“我从来没有怪过小姐。”

李琮瑄笑的凄清:

“那是为什么?”

“小姐刚才说的很对,事情那么巧,皇上怎么会相信。北辽的书信怎么会那么巧就在事发几天前送到皇上的手中?无辜惨死的宫侍,萧氏家族几百口的人命,小姐要登上高位,还要牺牲多少无辜的人?难道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晨轩无能,自问不能说服小姐,也无力承担良知的重负。”

“你终于说了实话了,你的意思是要弃我而去吗?”

“小姐的恩情,晨轩没齿难忘,这条命,随小姐处置。”

慕晨轩说着,单膝跪倒在地,他目光灼灼,亮若朗星的眼睛美的眩目。

从小他就这样,看着顺从,骨子里的骄傲却从不低头。她有时候真恨他的骄傲,会想,要是他有别的男子一半的柔顺也就好了,可是如若他不是这样的特别,他也就不是晨轩了。

他是唯一让她心折的男子,这一次的差点失去,让她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只有她自己清楚,没有他的日子有多么难熬,看着他黑亮的,闪着光华的眼睛,她一向坚硬的心化成了水,探身吻向了他的唇。

他的身体震动了一下,没有动,可是她能感觉到臂弯里他身体的僵硬。他的唇柔软而温凉,带着淡淡的清芬的气息,牙一直咬的很紧,她的舌头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有冲进他的牙关。

纠缠了良久,她放开他的唇,低眸看向他。从他的角度望去,她本来清冷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因迷茫而带着童稚之气,语气中有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迫切:

“晨轩,我喜欢你。”

慕晨轩在怔愣中一动不动,半天才儒诺的低声道:

“我对小姐只。。。只有敬爱之情。”

“那藏在府里树洞之中的盒子算什么?凡我给你的东西,小到一只纸鹤你都收的好好的,你当我不知道吗?”

慕晨轩的脸瞬间苍白,良久才说:

“可是晨轩已经**于她人,不配再跟随小姐。”

“只怕不只是**,连心也失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借修文之机,谢谢梦的地雷,还要一颗,没有留下名字,让我都不知道该谢谁,总之谢谢大家冒泡,抛媚眼卖萌。。。

20第十九章

李琮瑄说完了,深悔自己失口。她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当着慕晨轩的面,竟然失了一向的冷静。可是当她看向慕晨轩时,却怒火上升,越发的抓狂起来。

他还是没有反驳她,不是习惯,而是因为他整个人都在出神,他幽深的黑眸虽然在看向她,却好象穿过了她的身体,落在她身后的很远的地方。

“我猜对了?”

李琮瑄失控的继续着她本来后悔提起的话题,平生第一次希望慕晨轩能出口反驳她。

“不是。”

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可是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心中象憋着一团火。

李琮瑄焦躁的站起身来,走到房间另一头的卧榻旁,背对着慕晨轩,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一直在试着说服自己,慕晨轩自作主张的离开皇宫,是因为他实在憎恶李琮心,也不想放过回到自己身边的机会。原来这些都是她在自欺欺人,他根本是在有意避开她。当初既然能助她算计与他无怨的李琮锦,现在他就没有理由放过伤害过他的李琮心。他根本就是对那个李琮心动了心,怕自己再利用他对李琮心下手,才出宫的。还不惜当面顶撞她,劝她悲天悯人,不要伤害无辜,实则都是为了李琮心。

“李琮心!”

李琮瑄吐出这三个字时咬牙切齿,为什么你总是抢走我最在意的。

“她并无意争夺皇位。”

“她无意不代表她不会得到。”

上天对于她李琮瑄从来都不公平,可是她永远都不会认命。

李琮瑄收紧了手指,攥紧了手下的一团绵软,劲透指端,手中的东西瞬时化为了齑粉。再转身,表面已经是一片平靜,象冬天冰封的海。

“她隔三差五的跑回煜府,一呆就是大半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去干什么。户部任职?皇上一直都在等待时机。原先倒是我小看了她,没想到她是卧薪尝胆,深藏不露。”

“维尼!”

慕晨轩忽然喊了一声,吓了李琮瑄一跳。

他根本没有在听她什么,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手下攥着的东西。

“什么好东西,这么紧张?”

见他竟然过来要抢她手中的东西,李琮瑄灵巧的旋身躲过,低头看自己手里,原来是一个花布做的玩偶,看起来象是一只大熊。她刚才那一攥,抓破了熊身上的布,露出塞在里面松软的棉花来。

她不禁觉得好笑,故意取笑他说:

“晨轩多大了,还玩这个?”

李琮瑄一边说笑,一边看向慕晨轩,却见他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一脸紧张的盯着她手中的熊。

“得了,不逗你了,给你吧。”

想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又见到了慕晨轩,李琮瑄感觉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她把熊递到了慕晨轩的面前,见他来拿,又是一个漂亮的旋身躲了过去,看他着急,觉得好玩,咯咯的笑着,声音象银铃一样。

“谁给你的,仔细看看还挺好玩的。”

李琮瑄摆弄着手中的熊,脸上的笑忽然僵住了。

布熊的两个胖脸蛋上一边用粉色的丝线绣了一颗心。

她知怎的心中一动:

“心?李琮心,是她给你的,对不对?”

“不是。”

慕晨轩犹豫了一下,目光飘忽。

“连你也骗我!”

李琮瑄美目象要喷出火来,发狠一样从布熊心口的破洞里掏出一大把棉花,猛地扬向空中,扬完后,余恨未消,两只手抓住布熊的两条腿,就要一撕两半。

“不要!”

慕晨轩双手迅捷的切向李琮瑄的手腕,他出手如风,擒拿的手法精准,李琮瑄只觉两手一麻,不由的松开了布熊,慕晨轩顺势将熊抢了回去,抱在了怀里。

李琮瑄被抢走了熊怒火更旺,正要发作,就见慕晨轩脸色惨白,紧锁着眉头,忽然侧脸把一口鲜血都吐在了肩头上。

她上前一步想要扶他,他却紧紧的抱着熊退了一步。鲜血开始止不住的从他唇边溢出来。为避免染脏了怀里的布熊,他一直侧着脸,流下来的鲜血把他的肩头全都染红了。

“别运气压制,赶紧把熊放下,我替你打通被封住的经脉。”

慕晨轩的经脉被封的时间太长,本来就非常凶险。原本他们计划用月余的时间完成大事,谁想中间出了差错,不得不中途改变计划,另辟蹊径,以至于延误到了现在。当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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