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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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第三世-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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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心回了寝宫,怕再见到慕晨轩,草草擦干了头发,随意在脑后用发带一系。自己这身体的本主真是个变态,这永安殿的宫侍全是男人,她现在看到男人就心烦。她这次连如月也没带,一个人出了宫。

李琮心出了宫茫然的走了一阵,胡思乱想的想了很多事情,于无人处偷偷抹了一把泪。想起前世男友和自己相恋八载,还不是为了金钱权势说走就走了,当时自己痛不欲生,才遭遇了车祸,说起来也不能算是殉情,还是意外多一些吧。如果不是因为那天的意外车祸,她相信自己会很快的坚强起来,忘记情伤,好好的活下去。再想想现在,旧时的痛还犹在,却已经在为别人流泪了。可见什么情根深种,什么地老天荒都是扯淡,从今往后再不犯傻了。

她擦干净眼泪,暗暗下了决心,全当是南柯一梦,都忘了算了。

心里的郁闷没散,怎么也不想回宫,一个人又去集市上无聊的逛了一气,逛到过了晌午,又累又饿,到路边的小馆子里胡乱吃了一碗阳春面,肚子饱了,人也清醒了,想起了要去煜府的事情,便按照如月先前告诉她的地址,雇了辆马车,来到了煜府门前。

青砖古瓦的煜府门楼上方木制门匾上,“御赐将军府”几个大字刚劲有力,彰显着主人昔日的荣耀,只是风雨留下依稀岁月的痕迹,府门紧闭,红漆斑驳,门前寂静无声,似乎在诉说着繁华过后的没落。

李琮心犹豫了一下,终是走上前去,轻叩门环,敲响了煜府厚重的大门。

敲了好几次,伴着一阵提里趿拉的脚步声,院里传来一个含混不清、慵懒的声音:

“谁啊,大中午的,连觉也不让人睡。”

紧接着,大门吱扭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男子从门里探出头来。头发有些蓬乱,鬓边耷拉了一朵黄花,睡眼惺忪的。见了李琮心,还没等她开口,忽然扭头往里跑,一边咋咋呼呼的喊:

“五儿,是四殿下来了,四殿下来了。”一溜烟就没影了。

四顾无人,李琮心只好自己往里走。刚绕过门口的影壁,迎面风风火火的走来一个老婆婆,骨骼粗壮,虽年近六旬,行走起来却一阵风似的,几步就走到她的面前,弯腰施礼叫了声:

“殿下。”

再抬起头时,精气有神的眼睛已经含了泪:

“殿下可回来了,想死老奴了。”

话音一落,老泪纵横,想来这位就应该是煜府的老仆五奶奶。李琮心试探的叫了一声,老人果然激动的连连点头应承,就知道没猜错,拉了五奶奶的手说:

“五奶奶,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是,回来就好,再不回来可就晚了。”

这话说的李琮心一愣:“什么晚了,出什么事儿了?”

这时刚才给李琮心开门的男子□话来:

“五儿,别让四殿下总在院子里站着,少主夫天天盼着四殿下来,不如请四殿下到少主夫房中叙话吧。”

“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殿下,这是我的续弦常氏,去年我老母亡故,老家也没人了,就接来了京城,殿下叫他常三莲就行了。”

常三莲听了五奶奶的介绍,象个二八少男似的,羞涩的红了脸,福了一礼,忸怩的别过头去笑。

按照辈分,李琮心觉得本应该叫他一声爷爷,可是看他年纪最多四十岁,这句爷爷说什么也不好叫出口,直接叫名字又觉得不敬,看他一个大男人现出小女儿情态又觉得好笑,强忍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三莲,你先去向少主夫通禀一声,就说殿下来了。”

常三莲一路小跑前去通报,五奶奶对李琮心说:

“想来殿下也知道,少夫人战死沙场之时,少主夫正身怀六甲,悲伤过度,小产了,从那以后伤了元气,现在身子越来越弱了,见不得风,到了冬天,不敢出房门半步,所以还得劳烦殿下移步少主夫的寝房,还望殿下不要见怪才是。”

李琮心先前听如月说过,自己有一个姑姑十多年前在天鸢与北辽的战争中,死在沙场之上,想来五奶奶所说的少主夫定然是她的姑父无疑。

她笑着对五奶奶说:“五奶奶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五奶奶见李琮心几年不见,变得温文有礼,丝毫没有先前的娇纵之态,心里高兴的想:

“殿下是真的长大了,看来煜家有希望了。”

到了一个挂着厚厚棉门帘的房门前,没开门便听到里面压抑的咳嗽声,五奶奶叩了叩门,说:

“少主夫,四殿下来了。”

有个长相清秀的小厮打开了房门,半压着门帘把李琮心请了进去,五奶奶许是避嫌,没有跟进来。

进了里屋,李琮心见一个瘦弱的男子正在小厮的搀扶下,支撑着下炕,见了她微蹲着身子,两手交叠在腰侧,对着她行了个万福礼:

“未亡人煜柳氏给殿下请安。”

在宫中的时候,有专门的礼仪,宫侍们行的都是跪礼,这次出宫是李琮心第一次见识了男子如自己观念中的女子一般行万福礼。刚才看到常三莲行福礼,她觉得别扭可笑,可是眼前的男子,青衣素袍,病病弱弱的这一低头蹲身,自有一段风流的态度,看起来竟是别样的风韵,丝毫不让她感到别扭。

李琮心知道自己前世古时候都讲究男女大防,估计这女尊世界也应该差不多,所以不敢伸手相扶,只是做了个请起的手势,然后还礼道:

“姑父不必多礼,天寒地冷,姑父身子又弱,还是不要在地上久站才好。”

待煜柳氏坐回炕上,小厮复又给他腿上盖上被子,将暖炉给他捂在怀里。他抬起头来,李琮心才看清他的长相。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面色白的没有血色,细腻的象温润的玉,唇淡如水,偏生狭长的凤目乌阙阙的黑,眼角眉梢淡淡的沧桑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让李琮心没来由的想

“病西施应该就是这付样子的吧。”

刚才姑父叫的挺顺溜,现在看清了人竟然这么年轻,李琮心这姑父就有点叫不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大家的花花,俺这个人比较俗,有花花才有动力,没动力的时候,坏主意咕咕的冒,大家一定要记得毫不吝啬的撒花撒花。。。

9第八章

煜柳氏经过这下地一折腾,又咳嗽了一气,小厮给顺了半天背,才缓过气来。

李琮心见他平复了,问:

“这病怕是感染了风寒吧,请大夫看过了吗?”

煜柳氏听了,惨淡的一笑:

“每年冬天都这样,习惯了。当年我没有保住煜家的血脉,是我对不起莞晴,对不起煜家,这原都是我该受的。”

他说着垂下乌黑的眼眸,如玉的脸上只余一弯新月般的长睫,珠玉一样的泪珠静静的落了下来。

李琮心没怎么见过男人说着说着话就流泪的。前一世的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到了这里成了男儿有泪随便弹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了想说:

“这也不能怪你,还是身体要紧,已经过去的事情别总放在心上。”

煜柳氏听了,忽然用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她,眼光中有渴望,也有哀求:

“殿下,如今你是煜家唯一的希望了。你虽不姓煜,身上到底流着煜家的血,殿下请你一定答应我,修习煜家的武功,将祖传的刀法和兵法传承下去,有朝一日,重整煜家军。煜家人天生异禀,经脉异于常人,只有煜家人才能修习煜家的气功心法,且初始修习年纪不得超过一十八岁,殿下十八岁的生辰便在今年九月初三,切不可再推托了。”

李琮心听完,端起茶碗,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咕咚咕咚连喝了两大口茶。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练武?打仗?拎着大刀,骑马上阵?冷兵器时代,近身肉搏,马蹄之下血流成河,尸骨如山。长这么大,她连鸡都没杀过,马倒是骑过,在坝上草原的时候,骑着旅游景点的马走过三圈,前面还有当地的牧民在前面给拉着马,让她玩玩盛世三国还差不多。

想到这些,她就肚子一个劲儿的发紧。

“这个。。。。”

李琮心讪笑着,示意肚子疼,要如厕。

蹲在煜府厕所的木制马桶上,李琮心忽然想起前世自己家里的卫生间来,白瓷的马桶,毛茸茸的小熊图案的座圈套,还有东来顺的涮羊肉,她们单位附近的松子日本料理的鳗鱼寿司,她的马六,iphone,连kfc的炸鸡腿都那么令她感到怀念。

她浮想联翩的在厕所蹲了足有一刻钟,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引路的小厮已经走了。李琮心心念一动,四下张望了一下。见这厕所低矮,围墙紧贴着院墙,可巧旁边还有几捆柴禾垛。看她这个小姑父泪眼婆娑的样子,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还是开溜吧,等以后她找个有出息点的老公,生个有出息点的闺女,再来承继煜家的事业吧。

她先搬来一捆柴禾垫脚,又将其它几捆搬到厕所顶上,准备扔到院墙外面垫脚用,折腾了一身的汗,刚爬到半墙腰,便听到身后有人大喊了一声:

“殿下。”

她一慌神儿,脚踩空了,叽里咕噜顺着柴禾垛就滚了下来,呲牙咧嘴的扶着腰还没站起来,就看到了五奶奶悲愤的老脸,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殿下,上次您就是从这儿爬出去的吧?”

五奶奶带着李琮心回来的路上,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想起当年煜家的先人保着高祖皇帝登上帝位,何等的英武,提起煜家刀何人不胆寒,怎的到了这一代,四殿下竟如此不成气候。

李琮心无奈的跟着五奶奶往回走,心里琢磨着推脱之策。刚走到半路,便见前面有一个翻飞的白色身影,将一杆银枪舞动的如疾风骤雨一般,见她们走近,那人猛的收了势,将长枪往地上一戳,直震得路旁的一棵老树树枝上的积雪簌簌的落下。飘洒的雪花下,煜柳氏银甲白袍,肃然而立,面如冠玉,英姿挺拔,与先前娇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还没等李琮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煜柳氏冲着她,砰的双膝跪倒在地,朗声说道:

“殿下,当年莞晴被奸人所害,血洒战场,煜家军几乎全军覆没,换来天鸢十年平安。你可知如今天鸢奸臣当道,边关战乱不断,歌舞升平皆是表象。殿下身在皇家,就当为社稷百姓,挑起天下重任。柳言身困深阁,空负凌云志,羞为男儿身,不能替家效力,为国尽忠。但求殿下承继煜家刀法,将来重整煜家军,除奸佞,平蛮夷,以慰煜家先祖在天之灵。”

说着重重的叩首在地上,俯首不起。

一番话说的李琮心热血沸腾。她本来就是个愤青,骨子里的正义感经不起激,听完柳言一席话,她俯身去扶柳言,脱口而出:

“好,我答应你!”

此刻她再也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或者同情怜悯而应承下来,而是真正的内心激荡,豪情万丈。

她的话音刚落,柳言就撒了长枪,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李琮心一伸手把他揽在了怀里。刚才还英气勃发的一个人此时躺在她的怀里声息全无。

“柳言,柳言。。。”

李琮心搂着柳言,用手指去掐他的人中。旁边五奶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又不敢太靠近,摇着手说:

“殿下,非礼勿抱,玲珑,快点来抱你主子回去。”

小厮玲珑刚才帮柳言披上战甲的时候,就哭了,现在更是哭的稀里哗啦,他一边哭一边从李琮心怀里接过柳言。他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使了半天劲没抱起来,险些自己摔了一跤。五奶奶急的直剁脚,跑去找常三莲来帮忙去了,李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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