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样。接着那扇窗子也破了一个洞,又有一条蛇从破了的窗子里爬了进来。
夜将匕首握在左手,一边挥动着手上的匕首,将爬进窗子的蟒蛇又逼退回去;右手袖子里的玄丝韧也射了出来,向着进门的一条蟒蛇攻击过去。只是那些蟒蛇身上的鳞片太过厚实了,夜手里的匕首刺了一下还没有刺穿,那蟒蛇的头就猛的一甩,将夜的匕首打开了,随即又张口咬了过来。
而曦和夜的玄丝韧都是软兵器,射出来的力量虽然大,但着力点不强,加上蟒蛇的鳞片也滑,根本没法刺中,想要将它们用玄丝韧缠住也不行,那蛇不是木头,躲闪的动作也很灵活。两个人轮番的攻击几次都成效不大,只能勉强支撑着不让蟒蛇靠近而已。
“啊,曦,会不会那些蛇根本就不是来灭鼠的,而是……而是来捉我们的。”海愿缩在床上,看到现在的险情就是一阵的哆嗦,想到或许会是这样的结果就不寒而栗,现在知道了那个神女就是之前他们晚上遇到的那个刁蛮女,那现在被她发现了会不会就是她趁机报复?
“不会吧,若她真的是神女,应该先以百姓着想,然后才是个人恩怨。”夜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到小六回报的时候也有提到那个月族的刁蛮少女,现在看来如果那少女真的是神女,应该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先以百姓为先啊,不然整个海国的百姓为何将她奉若神明。
夜的话才说完,房顶上的瓦片就是“哗啦”一声响,有好几块瓦片从房上落下来,头顶上马上就开了一个透明的天窗,随即就是“沙沙”的声响,一只硕大如脸盆的蛇头从那透明的窟窿里露了出来。
“夜……”海愿吓的叫了一声,身子刚刚往后缩一点。夜也快速的想要跳起攻击,将房顶上的白色巨蟒逼退回去,只是才跳起来,那条刚刚从窗子爬进来的蟒蛇也快速的一跃,用粗大的蛇身向夜撞去。
夜的身子一偏没有刺中正从房上向下爬的白蟒,那条白蟒就一下溜了下来,粗大的尾巴一甩,猛的一下击中了曦的胸口。
“唔……”曦感觉胸口闷闷一疼,好像被木棍击中一般,而且力道也比普通人奋力的一击要重的多,好像给武功高强的高手重重的击了一掌,身子后退了几步才卸掉那股子强大的冲击力。
只是曦后退的这几步距离,就将床边的位置空了出来,海愿之感觉眼前白影一闪,腰间就是一紧,伸手摸的时候竟然是光滑冰凉的感觉!
“不要啊,曦,救我。”海愿吓的眼泪横流,一边用手使劲的想要掰开颤在腰间的巨蟒,一边挥着手向曦求救。
“主子,别怕……啊!”曦稳住脚步刚刚向前冲,手里的玄丝韧还没有射出,就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如盆的蛇头,而且那红色的芯子带着浓浓的血腥和粘液,正吞吐着在自己的脸前不到半尺的地方,瞬间的惊吓让曦也叫了一声,随即也是腰上一紧,被一条黑色的巨蟒缠住了腰腹。
曦还要挣扎,却感觉腰腹间猛的一紧,好像骨头都要给勒断了一样,再运功想要抵抗,那蟒蛇又向上缠了一圈,将曦的胸口也缠住了,猛的一收紧之下,曦觉得胸肺的气息都被挤压出去了,顿时有种窒息的眩晕,随即就是胸口再一疼,眼前已经是黑茫茫的一片。
“曦!”海愿看到曦一下就被勒晕了,小手使劲的在那条白蟒的身上垂直,只是那坚硬冰冷的鳞片好像盔甲一样,没有对蟒蛇产生任何影响,反而让海愿的手有些疼。
而那蛇柔韧的身体也转了个弯,头两侧那双金色的蛇眼紧紧盯着海愿,让海愿看到那蛇眼中细线一样的黑色瞳仁紧缩了一下,接着就被那血腥的芯子在脸上舔了一下。湿黏、冰滑的感觉之后,海愿清楚的看到了那只白蟒将它的嘴巴张大,大的不敢想象,几乎将一张嘴都扯成了平的,口边的蛇牙就像是夜刚刚手里挥动的匕首一样闪着冷寒的光……
海愿的意识就只停留在这里,也感觉眼前一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被蟒蛇吞进了肚子,还是被吓晕了,总之眼前就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
“夫人!曦……”夜挥着匕首上前,手里的玄丝韧也向着蛇眼攻击过去,却感觉腿上一紧,而且是两条腿同时发紧,并且被大力的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拉动着,低头就看到两条巨蟒分别缠住他的两条腿,将夜拉的一下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知道那些巨蟒会张口吓人,夜没有害怕,而是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准备当蛇头靠近的时候就挥过去,将蛇的信子切下来才好,只是这次夜却想错了,他正全力提防着蛇从正面攻击,就猛然感觉后脑被重重的一击,原来是那只缠住了海愿的白蟒用尾巴一下甩在了夜的头上,直接将他敲晕了过去。
那些巨蟒犹如胜利的将军,带着它们的战利品,将海愿、曦和夜都或卷或拖着带走了,那间客栈也满是巨蟒肆虐后留下的破碎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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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你没事吧。”回头看看手上还滴着血蓝子寒,就连他的那匹白马身上也有好几处受伤了,钟离域关切的问着。
“没事,小伤而已,你的腿?”蓝子寒看了看钟离域被巨鼠扯破的裤角,语气也不是很冰冷淡然的。
“没有伤到皮肉。”钟离域向蓝子寒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两匹马已经奔下了狭窄的山路,当冲过山口的时候,钟离域回头看了一眼蜿蜒的山路,又看看一侧的陡坡,眉头微微一蹙,拉马停了下来。
“你?”蓝子寒{“文}不知道钟{“人}离域怎么{“书}突然就停了{“屋}下来,疑惑的皱眉问着,但也没有独自跑开,而是一起停了下来。
“我要先将这些巨鼠挡住,不然我们前脚回到镇上,那些巨鼠马上就会追到的,那镇上的百姓就连逃走的时间都没有了。”钟离域说着跳下马来,去路边对准了一颗小树,大力的一掌劈了下去。
那手臂粗的小树立刻折断了,被钟离域拖到了路中央,然后又返回去又劈了几棵小树拖了过来。
蓝子寒一下没有明白钟离域的意思,不解的看着他,但也没有置之不理,而是一同又去劈断了两棵树,和钟离域一起将树堆在了路的中央。
因为看到了子寒眼中的不解,钟离域微微一笑解释道:“我是想要用火攻,但是枯枝燃烧的太快了,我们现在时间不够去找很多的干树枝,就只好劈些树挡在这里,虽然树枝里有水分火不大,但是烟会很浓,可以多燃一会儿。那些老鼠也许可以忌惮这浓烟,就会被阻在这里,燃的时间越久,我们的机会就越多了。”
原来如此,蓝子寒点点头,看看面前的着些小树,话也不多一句,马上就去树林里又找来了许多的枯枝。虽然树枝带着叶子燃起来可以有烟,但没有干树枝又怎么能点燃呢。
两人将树枝和干柴起码堆了半人高,满满的将这条小路都遮挡起来,钟离域才将树枝点燃,蓝子寒在另一边用衣袖大力的扇了几下,果然就见浓烟涌了出来。再抬眼看看山上正快速跑动着的鼠群,因为最前面的闻到了浓浓的烟味儿忙停了一下,能够听到“吱吱喳喳”乱成一团的声音。
“子寒,快走,能拦住多久算多久吧。”钟离域说着,还从胸前掏出一个瓷瓶抛给了蓝子寒。
子寒伸手接住打开一看,是一瓶治疗伤口的药粉。向着钟离域浅浅一笑,笑里带着明显的感谢和亲切。
“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好。”子寒跃上马背,向着钟离域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钟离域却听到了,同样报以一笑。
“其实,如果不是海愿,我会当你是敌人,而且是一生的敌人。因为你够强悍,是个好对手。”钟离域爽朗的大声说着,没有丝毫的避讳。
而蓝子寒听在耳朵里,也记在了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的安慰和兴奋。有时候一辈子的朋友不一定可靠,但一生的敌人却是值得尊敬的;毕竟,没有对手的人生是很寂寞的,但一个够强大的男人可以把你当成他一生的敌人,也算是一种特殊的荣耀了,起码证明也可以和他匹敌。
“走吧。”子寒把马催动起来,快速的奔向了镇子,身后钟离域也快速的跟了上来,两人的马都奋力的奔驰着,不分先后、并驾齐驱,在阳光下那一双影子都是紧紧并肩的。
因为不知道那堆烟火可以将巨鼠阻止多久,所以钟离域和蓝子寒都是在尽量的向前赶,同时也希望其他山路上不会有老鼠去镇子里偷袭,希望海愿没事。
只是当他们的马奔进镇子的时候,却发现镇子比前一天进城的时候还要冷清,可那个时候明明是晚上,又有人逃出去;可现在还是白天啊,下午的阳光也还明亮,怎么街上半个人都没有呢?而且还是家家闭门闭户,连个窗缝都没有!
“先回客栈看看海愿。”钟离域心头一沉,有种隐隐的不安浮上来,把马一拉,快速的向着客栈方向奔去。
“皇姐!”见到客栈窗户上破裂开来的几个大洞,蓝子寒放声的大喊着,心里一阵的发慌,焦急的在等着海愿的回应。
“海愿?”钟离域跳下马,一边叫着一边往里冲,一进门就看到中央大堂的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一条巨蟒,那蟒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如此笔直的伸展看来看着更加的巨大。心里的恐惧更甚,钟离域又叫着:“夜!曦!”
“没有人?!”蓝子寒进门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地上的巨蟒,是问向钟离域的,也是在惊慌的自语着。
钟离域猛的飞身就直接跃上了二楼,脚刚踏上楼板就看到了两间房门都是敞开的,从门口就可以看到屋里的椅子翻到在地上;而另一间屋子的窗子都破碎了,房上还又光亮从透明的窟窿里投下来。
“海愿他们都失踪了,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巨蟒来袭!”钟离域侥幸进屋扫了一眼,哪里还有海愿的踪影,飞身再跳下来的时候看着地上的巨蟒,咬牙狠狠的说着。
“你是说,鼠患未除,又有巨蟒出没!”蓝子寒也吃了一惊,难道说这个镇子真的如此怪异,不但老鼠都大的惊人,就连巨蟒也肆意来袭吗?而且现在连三个大活人都拖走了!
钟离域和蓝子寒正在焦急中思索着,满心的疑问,忽地一直躺在地上的那条巨蟒就动了一下。钟离域和蓝子寒先头没有注意,但那巨蟒马上就弹跳了一下,从地上猛的立起了大大的蛇头,用一双小而阴森的蛇眼瞪着面前的钟离域和蓝子寒。
“小心!”钟离域双掌横在胸前,同时提醒一声蓝子寒就要先冲上去。可那巨蟒却吐了吐鲜红的信子,摇晃了一下巨大的扁三角型的蛇头,绕开了两人向门口游走了。
原来那条巨蟒只是晕了过去,现在突然间醒了过来,却发现面前的两个男人已经不是它的目标,才从门口跑了出去。
“跟着它,应该会有皇姐的消息。”蓝子寒马上追了出去,钟离域也一起跳出门口,和子寒一起跟着那条巨蟒游走的方向而去。那条巨蟒穿过了两条街,又四下的看了看,然后转弯向着镇子中心的方向继续爬去。
钟离域和蓝子寒对视一眼,仍旧紧紧的跟随着,转过一条巷子口,就看到了镇中心的空地上,停着一顶华丽的轿子,而微风吹过,那轿子上的银铃都“叮当”作响,发出悦耳悠扬的声响。
可钟离域和蓝子寒根本就没有心思看什么华丽的轿子,而是被中心轿子周围盘踞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蟒蛇惊呆了。而更让他们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