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准备化成了一声惊呼从海愿嘴里冒了出来。好在海愿及时的咬住了嘴唇,才让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不是那么的突兀。
但同时,海愿也发现了一个事实,不是自己叫的不够大声,而是这整个国师府都好像没有侍卫!而且就连那个老女人都没有出现?按照常理,自己和阿耶鲁这样的折腾,难道就没有人来过问一下吗?
阿耶鲁的轻功极高,即使怀里托着一个人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奔走的速度。而且一路从国师府出来,从一个房檐跳去另一个房檐,高高低低的飞来跳去,不多一会儿就从圣都的西边穿越到了东边,直接从皇宫的一隅飞身上墙跑了进去。
阿耶鲁带着海愿在皇宫里穿行了好一阵子,皇宫大内的侍卫也没有比国师府的高明多少,又或是早就对这个昼伏夜出、神出鬼没的皇上见怪不怪了,所以都没有人出来盘查或是询问过,偶尔有一队人巡逻而过,也只是走了一个过场而已。
“前面花房就是了,我听说花篮都被抬到这里了。”指着前面的一处宫殿,阿耶鲁说那里是花房。海愿被他直接拥到那宫殿前面,才看清这宫殿就好象是没有窗户的,又好像连墙也没有围的严实,大致上就是几根粗大的柱子支撑着一个“十”字的房梁,上面只是一个巨大的琉璃瓦棚顶而已。
而走上台阶就闻到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海愿跟着阿耶鲁走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株白色的茶花开的正艳,那香味就是从这白茶中飘散出来的。而看到这白茶,海愿一下子想起了静心筑;想起了哥哥钟离桪花园里的那株从未开花的白茶;想起自己还是小海的时候,和钟离桪打的那个赌;自然而然的,海愿也想到了念儿,那是她的宝贝心肝儿。
“阿耶鲁,这白茶不易养吗?为什么我见过一株总不开花的?”海愿来到其中的一株白茶前面,看着那开的正艳的白色花瓣,月光下,那花瓣也好像会发光一样,带着皎洁美丽的荧光,把那盈盈袅袅的香气都真实了起来,好像也是摸得着、看得见的一样。
“只有一株?这是钟情花,要雌雄一起种养,才会开花的。只是雄花喜阳、雌花又喜阴,离的不能太远又要两两相对,所以花儿摆放的位置不对了,就不易养活;而且其中的一株死了,另一株即使不死也不会再开花了。”阿耶鲁一边解释着,一边拉着海愿向里面走去,这整个花房里都是珍奇的花草,有的开的浓艳,有的开的淡雅,还有的香气袭人。
花房的里面的一小块空地上,果然摆着几个大大的花篮,却是和海愿之前看到吉娜摆弄的那几个花篮不同,除了更大之外,花篮的形状、颜色也是一样的;但海愿记得,之前吉娜明明说过“花篮的颜色不同,选出的妃子品级也不同的”。那这花篮就不是吉娜给阿耶鲁准备的,也就不奇怪这里面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名字了。
海愿随意的从里面抽出一朵花来,上面的名签上是一个少女的名字,再抽出一支来,竟然赫然就写着——蓝绾绾三个字!有了自己的名字并不奇怪,只是海愿现在奇怪的是为什么带着蓝绾绾名字的花会被一再的选中、最后多票胜出?是不是因为这些花儿中,带着自己名字的花枝特别多呢?
作弊!这是海愿最先想到的,用的应该也是所有要作弊的人惯用的伎俩,把带有自己的名字的花放进去的特别多,带着其余的人名的花儿少之又少,只是做个幌子而已,那选中自己的几率自然就大了;而相信当时没有人会想要把这一篮子的花都检查一遍的。
“阿耶鲁,我们来做个游戏,看看这花篮中都有谁的名字好不好?我再考考你,看看这些个花篮中带着我名字的花到底有多少枝?”海愿琢磨着,想要知道答案并不难,只要花时间数一下花儿就好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拿着确实的证据来反对这件事情的。
“好啊,好啊。”阿耶鲁自然也高兴,玩儿什么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绾绾可以陪着自己玩儿。
海愿把其中的一个花篮里的花儿倒了出来,蹲在旁边拉着阿耶鲁一起看花上的名签。名签上面写的是汉字,没有用海国的文字写名字应该就是方便让那些其他国的使者可以看得懂吧,这样也少了一个被人说作弊的口实。
“玖璃?这个好像是吏部司事的小女儿。”阿耶鲁从花篮中拾起一支花看看上面的名字念了出来,还正好有听过这个名字。
“阿缇丽,这个是……刑部还是户部的,那个谁家的吧。”阿耶鲁又拿起两支花签,左手的看看念出了名字,却忘了是哪家的千金;右手的花签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直接念道:“武盈盈?不认识。”
“不用都认识,按照名字分类就好了,快点,分好了我们还要数数呢。”海愿比阿耶鲁动作快,把身边的几支花都按照名字分派好了,随即又将一篮子花儿倒了出来。
阿耶鲁也学着海愿的样子,动作也快了起来,把手边的花儿都分配好了,又看看海愿那边,把名字重复的花再放在一起,而且做的很是认真。
几个花篮的花一共有二十几个人名,都被分成了小堆,一束束整齐的摆在地上。看着面前都是差不多大小的花束,海愿皱了皱眉头,单是从直观来看,真是看不出带着自己名字的花会比其他名字的多出很多来。
“快点,我们分别数一下吧,看看带着谁的名字的花最多哦。”海愿快速的拉过一把花束来,一支支的数着。阿耶鲁也是言听计从,把花束一个个的数了起来,数好一束就报一个数:“阿缇丽一十二朵。”“武盈盈一十二朵。”
“……”海愿也低头数着,虽然没有和阿耶鲁一样大声的报数,可越数眉头就皱的越紧。因为她数过的人名花签也都是“一十二”朵!包括她自己的名字的花签,她认真的数了两遍也是十二朵没错。
当最后一个人名的花儿数完了,除了只有一个人名的花儿是十一朵之外,其余的写着二十几个人名花签分别数过来,每人都是十二朵;而少了一朵花儿的那个名字,海愿想应该也只是一个意外,当初放进去的时候绝对也应该是十二朵的。
至于为什么每一个名字都是十二朵这个数字,海愿想应该是海国的一个习惯,或是特别吉祥意义的一个数字,应该不代表特殊的意思;但让海愿吃惊和不解的是这数字本身,连同自己的名字在内都是相同的数量,自己原先想的作弊似乎并不成立!
难道真的是天意?海愿感觉一阵的恶寒,她真的不想相信这是什么天意。可如果不是,为什么数量上不占优势的自己却总是会被抽出来呢?不对,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大祭司绝对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而那样简单的单靠数量来作弊的方法应该也是他不屑去做的,那样太明显了,而且现在仔细的想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作弊方法,只怕这些花篮就不会还被安心的放在这里,而是应该早就被“毁尸灭迹”了。
究竟是什么方法呢?海愿再次仔细的看着那些被分派开来的花束,其中各式的花儿都有,而且并不是同一种颜色的,但也不是每人只分配一种花、一个颜色,看似随机挂上名签的花枝,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颜色随机、种类随机,可是放到一起就只有自己的名字会被大部分人选出来!最后,海愿把视线落在写有自己名字的那束花儿上,随意的抽出两支来仔细的看了又看之后……
“阿耶鲁,我们再来做个游戏。”海愿的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现在只需要来证实一下就可以了。
海愿从那些分类的花束中又把每个名字的花抽出三支来,重新凑成了一大束,并且把那些花在地上戳一下,让花茎的下部分对齐,然后插进花篮里,确保不会看到上面的名签之后对阿耶鲁说:“你从中抽出几支花来,随便的选,然后把你抽到的名字念出来吧。”
“哦,好。”阿耶鲁点点头,看了看那些花儿,随意的动手抽出一支花来,看看上面的名字念出了三个字——蓝绾绾!
正文 181 竟说海愿是祸首
阿耶鲁随意的抽出的一枝花来,上面名签上就赫然写着“蓝婠婠”三个字,而当阿耶鲁又抽出几枝花之后,写着其他名签的花儿虽然也有,但是,其中三枝花都是蓝婠婠的名字。舒殢殩獍
阿耶鲁也觉得很好玩儿,吵着还要再玩儿一次。海愿点头,并没有将阿耶鲁抽出来的花儿重新插进去,而是同时将那些花儿都拔出来,再次在地上戳一下再插进了花篮。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一样,阿耶鲁一共抽出六枝花来,其中三枝花就是蓝婠婠,占了半数。也就是说,不管怎样抽、谁来抽,写着“蓝婠婠”名字的花儿是一定会被抽中的,而且占的比例非常之大。
这样的结果不出乎海愿的意料之外,而阿耶鲁却异常的开心,摇摆着手里的花儿开心的叫着:“原来婠婠真的是我的命定皇妃啊!”
“阿耶鲁,你那么聪明,再仔细想想我插花之前做的动作,你就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海愿把阿耶鲁手里的花儿拿过来,把写着自己名字的一枝花和另外一枝花递给他,一边积极的鼓励着,一边耐心的开导,希望可以让阿耶鲁也明白其中的秘密。
“婠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的皇妃人选?”眼神中带着失望和落寞,阿耶鲁不在意这花篮选妃的秘密,但却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他也明白了,海愿半夜里不睡觉,和自己跑到花房里来不是真的陪自己玩儿的,倒是要来证明她根本和自己没关系的。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天定的事实,我们都不能被某个心有算计的人给蒙蔽了。”海愿把手里的花再次送到阿耶鲁的面前,很认真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话。
虽然是被动的接过了海愿手里的花儿,阿耶鲁低头咬了咬唇,才看向了手里用来对比的花儿。
“你的这枝好像长了一寸,还有……”阿耶鲁举着写着蓝婠婠名字的花看出了其中的端异,随即又看看那一大篮子的花儿,笑了一下才说道:“还有就是婠婠的花儿更漂亮。”
“没错!阿耶鲁你真聪明。”海愿想到的也是这个结果,这只是国师耍的一个小小的伎俩,是一个心理暗示题。
如果同样放在一起的花儿,稍微比其他的花儿高出来的一支就比较容易被选中;而写着蓝婠婠名字的花儿虽然也是几个不同的品种,看似随意,但颜色都是更为艳丽的、花形也是比较华丽的,仔细比较下可以发现更大更显眼一些,而这些细微的表现放在一整篮的花儿中当然不容易被注意,但是在一个普通人的潜意识里,加上选妃本身的暗示就是漂亮、高贵与艳丽,所以带着这样暗示的花儿自然就会被选中了。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人名的花儿会被选中,但按照正常的几率和所接受的心理暗示,当然是蓝婠婠的名字出现的会更多些,而其他那些入选的花儿则正好成了一个掩饰这个伎俩的幌子。
“那你是不是不做我的皇妃了。”阿耶鲁被海愿夸奖聪明也没有多少的开心,仍旧是那样一张可爱兮兮、可怜巴巴的脸。
“阿耶鲁,一切都是那个人的诡计,我们不能随意被摆布。我有命定的爱人了,你的天命真女也一定会出现的,但那不是我啊。”海愿笑的很和煦,她希望阿耶鲁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拆穿这个谎言本身最直接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