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话也说不出来了吧?”
蒯良怒而伸指道:“你!你!”六只手瞪眼道:“你什么你?不信咱去襄阳瞧瞧,怕是你家那蒯褀,早坐在蔡府大堂里喝茶了,给他倒茶的,怕还是蔡将军最爱的那小妾呢……”
蔡瑁终于喝道:“你住嘴!我襄阳五家的事,我自有计较!”
六只手奇道:“你襄阳五家?襄阳五家的族长全是你?我看未必吧,向宠小将军,你们向家的族长是谁啊?”
转头再去撩拨向宠,向宠却不上当,沉沉应道:“我向家族长,我叔向朗也,蔡将军虽非五族之长,但忠心为主,是我襄阳栋梁,我五族均以蔡将军马首是瞻,六只手,你挑拔无用!”
向朗之名,自然也是早有耳闻,想不到这家伙的侄子,还真是个人物,无怪乎当年诸葛亮也要大赞其才,六只手吞了口唾沫,暗骂一声,又冲向条道:“这位想来是向家的杰出人物了,不知向朗公是阁下什么人?”
向条冷冷道:“那是家父。”显然六只手先问向宠而后问他,已然心有大忌,六只手自然是只当不知,点头道:“好,好,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向宠,向条,哈哈,哈哈!”吞吞吐吐,言之不尽,正是撩人心弦的无上法门,向条眼中厉光一闪,张口欲说,却又忍住,居然也是个厉害角色。
六只手笑眯眯再转过头来,想和习家那几位再聊两句,蔡瑁忽的喝道:“够了!我且寄下今日一战,六只手,你陪我襄阳走一遭!”六只手奇道:“我去干嘛?估计你们襄阳都打翻天了,我才不去凑这热闹……瞪我干嘛?我会怕你啊……”
蔡瑁也不理他,只往左右喝道:“向条习忠,弓弩手准备!”向条习忠稍稍一顿,终于还是一齐挥手,三面一万多张劲弓,立即一齐扬起,六只手刚刚才干松点的背后,立即又冷汗冒起,挥手叫道:“别!别!我和你去就是……烦死了……”
身后张辽急道:“六爷不可!去襄阳太过凶险,不如冲出!”
六只手叹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没个会挡箭的,难道真和他拼命啊?放心,有本事杀俺老六的人,还没出世呢,我走了!”大踏步向前走出,德尚三杰等人齐声叫道:“爷!”竟有多人有了哽咽之声。
六只手转头奇道:“你们三个混蛋,不是一向只叫主公的么?怎么改了称呼?”
邴原垂头道:“还是叫爷来得亲切……”华歆管宁一齐拼命点头,六只手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我走之后,先着张辽为主!记着,找回那只二筒!”挥一挥手,喃喃道:“奶奶的,就不给我过点清闲日子……”扬长而去,径直往蔡瑁军中踱去。
去襄阳?那岂不是送死?六只手这一迈步,还真有些风萧水寒的味道,尤其小猫居然也没上来表示表示,更是心情大为不爽。才走几步,对面骑兵队中,魏延忽的打马过来,冲蔡瑁拱手道:“将军,先前之令,是要占新野,如何却在此纠缠不清?”
蔡瑁白他一眼,冷森森道:“你听命就是,何必多话,何去何从,我自有计较!”
魏延抗声道:“将军!今刘备才是心腹之患,六只手癣疥之痒,理他作甚?依我之见,先以万箭齐射,再以重骑辗压,速战速决,顺势扫平新野小城才是正经!”
六只手立即停步,插嘴道:“没上没下!要是我手下敢这样说话,早老大耳括了抽过去!”
蔡瑁果然怒道:“无礼!军中大事,哪有你说话余地?还不退下!”
魏延急道:“将军……”
蔡瑁瞪眼道:“你也要造反?”
魏延眼中怒火一耀,细细眯起,手背微微抖动,就要往刀上摸去,站在不远处的六只手,也敏锐的把握到了他体内的凌厉杀机!蔡瑁跨下战马,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身边亲兵,也呛呛之声不绝,纷纷提起刀来,蔡瑁大感颜面无光,摆手道:“拿下!”
这一回蒯良冷眼旁观,再不劝架,魏延怒极反笑道:“可笑!襄阳一军,偏是你这竖子作主!”长刀早握在手中,在身前一荡,他似是恢复了少许元气,长刀这一荡劲气纵横,凛冽生寒!
蔡瑁立即取枪在手,喝道:“真造反?拿下拿下!”左右亲兵立即呼喝而上,魏延哈哈大笑,长刀顺手只一扫,弧形劲气狂吐而出,众亲兵惨叫声中,顿时有七八个掉下马来!魏延一刀得手,狂吼一声,震得在场众人,一齐色变,拍一拍马,径取蔡瑁而来,蔡瑁枪虽在手,先前也似是豪气万丈,可这时却小脸立即变得煞白,拼命叫道:“甘宁!甘宁!”
后队中甘宁懒洋洋道:“将军,我只奉命攻新野,却没听说要打自家人,恕罪,恕罪。”
蔡瑁怒道:“此有岂理?你也要造反?”面前魏延已至,蔡瑁百忙中一枪戳过去,早被魏延随手荡开,唰唰两记连劈,俱是奔的蔡瑁头颈要害。
眼看蔡瑁大大不妙,两边蔡勋张允终于醒悟,齐发声喊,两把枪分左右戳到。魏延那虚劈出的两刀突然变实,一引一卸,两人情急之下,顿显用力过猛,给这一卸之力带着哎呀声不断,一齐跌下马来。这一招用得精妙之极,虽是魏延实力大损之下的无奈之举,却反尽显出这顶级强将的实力!
六只手刚刚退回自己队中,转头时正见到这一妙着,立即叫了一声好。再看魏延长刀,两只幻影合二为一,再往蔡瑁当头劈下,蔡瑁狂叫一声,通的一声就自马上跌倒,旁边亲兵拼命过过挡往魏延强攻之势,蔡瑁趁机尽力往人多处挤去,却哪里跑得掉?魏延长刀起处,势如破竹,这些五六十级小兵,根本就不够他动手,本来荆州军就讲究既上得马、又坐得船,听起来水陆皆精,实则却两头都作了三脚猫,给魏延盛怒下这一冲,那有一合之将?
蔡瑁中军顿时热闹非凡,六只手笑眯眯看了会,旁边邴原提醒道:“主公,是不是趁机……”
六只手不耐挥手道:“鸡什么鸡啊,我正看戏呢,你不看别烦我……”邴原呆了一呆,真想踹这家伙一脚,好在最后忠君思想还是占了上风,不厌其烦道:“主公,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啊!”
张辽重重咳了一声,六只手猛然醒悟,叫道:“对极对极!走人!走人!”作势要走,却发愣道:“四面都有人,往哪边走?”
邴原道:“正后方军队敌我难辨,且紧靠新野,自然不可。正面虽乱,但若是自正面军,反会招变,左右两军已心不在焉,任选一方向即可。”那后面的一枝军,有如傻了一般,又不出声,又不靠近,只是密密麻麻的屯在哪儿,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六只手歪头想了一想,坏笑道:“左边!从向家那块走,向条向宠两个,快不对劲喽!嘿嘿,走走走!”抬脚就跑,给管宁伸手拦住,摇头道:“主公急不得,重枪飞骑需先走,五路骑兵分头退却,主公却需断后。”六只手愕然道:“为什么?”看看张辽等人,居然在一起点头,管宁笑道:“简单,他们不会让你走。”
这算什么理由?六只手好笑道:“笑话,我走给你看……”往左侧才迈了三五步,那边向条喝道:“六只手停步!蔡将军有令,着你与他同去襄阳!”手中长弓,立即往六只手指来。
蔡瑁军中,混乱波及之处越来越大,蔡瑁抱头鼠窜,魏延则哇哇暴叫,穷追不舍。魏延显然在军中极有威望,众小兵除蔡瑁的心腹手下外,尽多是装模作样,呐喊为主,砍杀为辅,兵种又多是弓兵,居然就给魏延一人,将万余大军的整齐阵势,搞到大乱!
只是蔡瑁之军虽乱,左右向习两家,却是丝毫也没有松劲,尤其那向宠目光炯炯,只是盯在六只手身上。六只手顿觉头大,臧霸安慰道:“爷,不用担心,有我火云刀兵在,当保六爷无恙!”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六只手摇一摇头,挥手道:“走吧走吧,你也走,我一个人好溜!奶奶的,枪打出头鸟,不就是这意思?”
众将一齐阴笑,张辽道:“六爷,我重任在肩,就先走了,过了汉水再会齐罢。”挥一挥手,当头驰出,八百飞骑自向家与蔡家军中间穿过,果然没人理会,扬长而去。
暗影修罗感慨道:“当官还真是个高风险行业啊!瞧老六这苦……要不要我留下陪你?”六只手没好气道:“还笑什么笑,你也快死走吧!大家伙儿和纪灵一道!”
在场众玩家与德尚三杰动容等,夹在纪灵张勋军中,却是取的习家与蔡家中间,竟也没人理会,顺利撤走。后面五队骑兵,不声不响的也自两边逸去,居然后面那没露头的一枝军队也是毫无反应,任由六只手主力四下散去,只将阵形守得紧紧,却硬是连个标志都没有。
六只手看在眼中,暗叫一声古怪,再看场中,除却臧霸与三百火云刀兵,及片刻不离左右的鬼王外,亭亭玉立的,不正是最牵心挂肚的无敌小猫?
心中一甜,想要奔过去说几句体已话儿,念及在大军虎视之下,终于还是放弃,却在佳人眼中,看到几分担忧与关心,顿时信心大涨,挥手道:“臧霸老葱,你们也去罢,我一个人溜起来方便!快点,估计乱不多时了!”
张允蔡勋两个,紧随魏延不放,但显然实力差距太过,每次靠近,长刀一引,二将必是骨碌骨碌,双双落马,难得二将居然甚有毅力,硬是爬起来再上。魏延在狂砍一通之后,显然气力已是极大损耗,速度渐慢,呛呛两声,张允蔡勋再次一齐攻至,这一下兵器相击,竟然再没给引下马去,而是结结实实换了一招!
鬼王急道:“爷,我不放心!”
六只手瞪眼道:“看不起我啊?是我厉害,还是你厉害?”
鬼王扁嘴道:“当然是爷厉害,不过……”
六只手怒道:“反了你了,爷的话也不听?臧霸,拖他走!”臧霸叹道:“六爷才是仁主!鬼王兄,你若留下,还真是六爷的累赘!”鬼王无奈听了,臧霸拱一拱手,再不多话,引兵径自离开。
盛大战局,宛如历了一场闹剧,场中空空荡荡,只余了六只手与无敌小猫面对面站立,旁边一左一右,站着白饶白雀,愕然看着二人,不敢插一句话。
一时间心头似有千言万语,一起涌上心来,虽是自从到了新野,每天只顾喝酒财钱,逍遥快活,身边又多了谈儿与眉儿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与无敌小猫相处的时日,不是很多。但无论是午衣梦回,还是清晨初醒,有那一刻没把她放在心上?
情不自禁的拎起双脚,缓缓朝无敌小猫走去,小猫娇躯一颤,却没有避开,只是垂下头去默不作声,六只手跨了两步,大觉尴尬,又停下步来。
白饶翻个白眼道:“没用的家伙!这就是我姐,要是换作我,一脚踢飞你!”身边白雀呖声道:“是啊是啊!磨磨蹭蹭的,真是不干脆呢……”
无敌小猫忽的抬起头来,轻声道:“我不和你去。”目光迷离,眼中依稀还似有些泪水,六只手愕然道:“啊?!”顿如当头给浇了一桶冷水。
无敌小猫头又低下,迷茫道:“我……我这些天想了想,我……还是不和你去的好。”六只手心中空荡荡的,茫然点头,无敌小猫咬住嘴唇道:“以后……应该还会见面的……我……”六只手黯然神伤,喃喃道:“你……”
两人各说一个字,就似是都变作了哑巴,闷头对立,看得白饶直打哈欠。正无话可说,身后蔡瑁军后方,忽如开了锅一般,士兵纷纷往两边散去,直冲进一将来,大喊道:“魏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