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燃和池帅两个抱在一起唉声叹气，厉成珩的眼神往后面一扫，他们就不吭声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六个人分乘了两部车，厉成珩和言染是一辆车，其他四个人自觉地挤到了另一辆车，冷聂在前方带路，厉成珩跟在后面，到了一家法式餐厅。
六个人走进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分别点好了单，几个人聊着聊着，言染一抬头，眼角余光却看见了一个人。
她一愣，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杉杉……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对面还坐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约莫四十岁，长得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中等模样，面色黝黑，微胖，仔细看看有点像沙和尚。
此刻沙和尚正和黎杉杉说着话，言染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黎杉杉的面上一直挂着笑意，间或抿一口酒，或许是杉杉的朋友吧？
只是杉杉怎么都没有告诉她？
想着杉杉也不需要每个朋友每次出行都跟她报备，而且也没看见她，言染想了想，还是不跟她去打招呼了，不然措手不及，反而会让她尴尬。
厉成珩见着了她的动作，顺着看了过去，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不过见言染将视线转了回来，没有举动，他也没有吭声。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言染的举动，不过都没有说出来，六个人继续说着话，其乐融融。
“所以我跟你说，阿珩他……”
池帅话还没有说完，被厉成珩咳了一声，他察言观色地顿时止住了……
其他三个人喝着酒，不插话，心想当着言染的面还想说阿珩的坏话？逗比呢？作死呢？
言染扑哧笑了声，觉得阿珩的这些朋友各有各的特色，并不难相处，好玩得很。
她怎么知道这些人只是当着厉成珩和她的面才会这样，在外面可不会这么说笑，就说东翌泽，D市享誉盛名的名医圣手，多少人连一面都见不到呢！
只是言染说归说着，眼角余光却不时扫着黎杉杉那边，忽然见沙和尚伸出手去在黎杉杉手上摸了一把，她愣了愣，怎么回事？
而黎杉杉僵了僵，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似乎并不反对？
言染皱了眉，眼见沙和尚因为黎杉杉的默许胆子大了些，这回直接将手覆在黎杉杉的手上了，言染蹭地站了起来，停也不停地往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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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来了大姨妈……真是……抱歉，更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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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杉杉正蹙着眉，强撑着笑容应付着程开国的话，忽然桌边站了一个人，抬手就将桌上的红酒倒在了程开国手臂上，程开国一惊，赶紧收回了手，拿桌上的餐巾擦着自己的手臂，怒声道，“你是怎么做事的？”
一抬头，愣了愣，“你是哪来的女人！”
这个人又没穿着酒店的服装，应该不是侍应生才对。
黎杉杉讶异，“染染？”
她怎么来了？
她看到了多少？（文*冇*人－冇…书－屋－Ｗ－Γ－Ｓ－Ｈ－Ｕ）
只是此情此景容不得黎杉杉多想，她站起来拉了言染一把，“染染，别闹了，回去吧。”
又向程开国解释道，“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她可能有些误会……”
“既然是你朋友，我就暂且不跟她计较了。”程开国擦着手臂，面上不悦道，“黎小姐还是赶快让你朋友离开才对，我们还有事情没有谈完呢。”
黎杉杉挤出一个笑容，“是，我马上就让她走。”她对向言染道，“染染，回去吧，我还有些事，就不跟你一起了。”
言染却并不打算离开，她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也不会就这么轻易走掉。她问道，“杉杉，他是谁？”
她不认为杉杉会允许一个男人摸她的手，更何况这个男人她都没有见过。杉杉不可能有了情况后不告诉她。
“染染……”黎杉杉有些为难道，“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些事没办完……”
“杉杉？”言染面上明显受挫，“你……”
话一开口她终究没说下去，“那好吧，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转身离开，身后跟着跟过来的厉成珩，而那四个人立在他们的餐桌旁观望着，一有什么响动就会立即过来。
见到言染离开，冷聂的脸上有了显而易见的失望，“啊……还以为有好戏呢……”
“别失望的太早。”东翌泽捏了捏下巴，“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言染看向厉成珩，“能查到他是谁吗？”
厉成珩点头，转而唤道，“阿帅。”
“好叻！”池帅打了个响指，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开笔记本盖，他十指在键盘上翻飞，不一会儿就道，“这个男人叫程开国，是程氏地产的老总，已离异，育有一女，目前有再婚的打算，最近跟经营药业的黎家来往比较密切。”
目前有再婚的打算……跟黎家来往密切……
意思不就是，他看中了杉杉？
肯定是黎耀那家伙搞的鬼！
“黎家应该是最近资金周转不灵，要寻求程氏地产的帮忙。”池帅一击键盘，将笔记本转了过来，“瞧，他们的季度报表和月度报表已经出现大幅度下滑，还没有资金注入的话很大的可能会在一个月内宣告破产。”
“就让他们破产吧，黎家的人没有一个好的，现在又把杉杉当做交易的筹码了。”言染忿忿道。
池帅迟疑着，看向厉成珩，“头，这算是……命令吗？”
“嗯？”厉成珩转而看向言染，问道，“要吗？”
“什么要？”言染疑惑，见厉成珩和池帅都看着她，甚至于萧燃和东翌泽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她窘了窘，醒悟到是自己方才的话，说要让黎家破产，这几个人当成真的了。
她试探道，“难道我说要，你们就能做到？”
“那当然！”萧燃活动了手指，“嫂子一句话的事，嫂子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对吧，厉老大？”
“嗯。”厉成珩答得干脆。
言染已经无从考究这四个人对厉成珩的称呼经常变换这个问题了，她默了默，意思就是说让一个企业破产对他们来说是很容易的事？
她蓦地想到那一晚在金煌大酒店过后，那几个企图对她不轨的老总的企业在几天之内破产的事，事情发生的那么快，难道……是厉成珩做的？
然后只有她一个人能进基地这件事，也是厉成珩的授意吧？
还有那次黄绮的事情，她挂在网上的照片十分钟之内就被撤了下来，然后换成了黄绮的大尺度照片，还是厉成珩的吩咐吧？
因为看池帅操作电脑这么娴熟的模样，不一会儿就调出了程开国的全部资料，甚至于黎家与程氏的往来，以及黎家的资金报表，在池帅手中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言染才会有这样的猜想。
而厉成珩也没有隐瞒，“他是个黑客。”
池帅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嫂子尽管吩咐，我将竭诚为嫂子服务。”
言染：“……”
原来不知不觉间，厉成珩竟然暗自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却是一直默默的，没有让她知晓。
一个男人，如何说的，便是如何做的，甚至于做的比说的还要多，怎么不令人感动？
言染摇了摇头，“先不用这么麻烦，不过……”
她眨了眨眼睛，“你们能先帮我一个忙吗？”
……
黎杉杉见到言染和厉成珩他们离开，不由得暗自舒了一口气。
她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自看见言染出现后，黎杉杉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回答程开国的话也心不在焉，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程开国的动作。
言染离开后，她和程开国两人的饭局也差不多要结束了，黎杉杉如释重负，站起身来准备和程开国一起离开，程开国走了过来，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腰，黎杉杉身子一震，强忍着恶心没有打开他的手。
暗处的言染骂道，“好大一只咸猪脚！”
厉成珩的手正好也揽在她的腰上，他默了默，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松开。
嗯，应该说的不会是自己。
黎杉杉和程开国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一软……
她身子里蓦然涌动着一股陌生的热潮，一阵一阵的让身上没有了力气，几乎是倚靠在程开国的身上靠着他的搀扶站着，也因此，程开国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游移，黎杉杉虽然反感，可抬起手来推他却是软绵绵的跟挠痒似的根本没有什么劲，在程开国眼中，反而起到了催情的作用。
他带着黎杉杉往回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黎杉杉就算从来没有经历过，此刻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程开国说要带她去的好地方一定不是个什么好去处，因此而毁了她也说不一定。她想拒绝，但全身都没有力气，身体内的热潮反而涌动地更加厉害，整个身子发烫，连眼前都有些看不太清楚了。
“不……我不去……”
她声音叮咛，程开国心里一热，反而把她揽得更紧，急不可耐道，“走，我这就带你去……”
黎杉杉一手在包里掏着手机，才拿出来就被程开国发现，直接抢了过来，恶狠狠道，“还想打电话？求救吗？说，你想给谁打电话？”
想打给谁？
黎耀自然是不可能的……染染吗？可是染染刚刚才被她劝走，她给她打电话，她会理睬吗？那么，言晟吗？
她最想打电话过去的一个人，可是……跟他说了那又怎么样呢？
黎杉杉心里多了苦涩，抬起手道，“把……手机……给我……”
“想的倒容易。”程开国直接关了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这可是你的好哥哥的主意，今晚就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了，小美人，跟我乖乖进去吧。”
黎杉杉被程开国推着进了电梯，他指尖冒出一张房卡，笑得意味深长，“这还是你的好哥哥亲自订的房间，亲手交给我的房卡，如此好意，我怎么能拒绝呢？小美人，你说是不是？今晚，就让我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吧，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不要……不要……”
黎杉杉摇着头推着他，她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可惜她本来力气就不大，这种情况下更是要打个折扣，对方又是个男人，怎么来说她现在凭一己之力也不容易脱身。
黎杉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知道现在以自己的力量是没办法逃离的了，可惜现在电梯内只有她和程开国两个人，也不知道待会出了电梯能不能找到帮手。
正想着，电梯到了，程开国一把拉着她走出电梯，黎杉杉注意到走廊上有一个侍应生打扮的人推着小车往这边走来，她刚张开嘴想呼喊，却被程开国一把捂住，在她耳边阴狠道，“还想求救？做梦！”
黎杉杉发不出声音，而那个侍应生却抬头往这边看来，礼貌道，“这位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需要。”程开国拒绝道，“你走吧。”
“可我怎么觉得……这位小姐需要帮助呢？”侍应生看过来，“小姐，你说是不是？”
黎杉杉忙点头，程开国按住她的后脑勺，骂道，“你这个贱货，又想玩什么花样？”
随即朝着侍应生招呼道，“去忙你的事，别多管闲事，这里不需要你！”
“这可是没办法了。”侍应生耸耸肩，“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话音未落，一把枪指着程开国的脑袋，侍应生嘴角一勾，“嗯哼，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