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扔下手中的画纸,以百米冲刺的奥运速度,冲到了阳台上。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像雕塑一样,定格在那里。郁习寒想把小奶包抱下来,可小奶包的臭臭立即从开叉裤里漏了出来,不仅他的脖子里都是战利品,就连他的身上,也沾满了“黄金”!郁习寒没有办法,只好把儿子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奶包被郁习寒那声尖叫吓得几乎背过气,两只小脚也忘了弹蹭。
看看郁习寒的狼狈,苏苏压住心中的火气,心疼地把儿子接过来。他的上身很干净,她就抱着儿子的上半身,然后小心地褪去他的裤子。腥臭气息扑鼻而来,郁习寒禁不住喉头的抖动,差点呕吐出来。而苏苏一脸淡定,仿佛什么都没有闻到。她先用湿巾麻利地把粘在儿子腿上的便便擦掉,然后用一块大尿片把儿子的腿裹起来,这才起来倒热水。试过水温之后,她又拿专门的小毛巾给儿子擦拭。擦好之后,重新给儿子换上一条干净的小裤子。
做完这一系列麻利的动作,小家伙又变成了干干净净的小奶包。
苏苏一抬头,看到郁习寒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而他的脖子上悬着的一块便便,正摇摇欲坠。只差那么一点,就要淌下来。
郁习寒用弱弱的声音说:“大婶,你给他清理完了,该轮到我了吧?”
“你个大男人,自己不会清理吗?”
“大婶,你要是再不帮我清理的话,我就晕倒了。”
他那么一个大个子,半蹲半站,两只手悬在空中,好像被孙悟空使了定身法。
“大婶,你就帮帮我吧。就算我求你了。”郁习寒的声音几乎要哭了。他长这么大,这是最狼狈的一次。
苏苏哭笑不得地站起来,麻利地拿纸巾把他身上的便便擦拭干净,然后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就好像被褪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样,郁习寒怪叫一声,冲进了浴室。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苏苏会让他准备两套衣服,原来用途是在这里啊。只可惜,他上万元的衣服,成了这个小子的试验田。他谈不上可惜,只是感觉很崩溃。
洗了好长时间,直到确信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奶腥味,他才从浴室出来。天啊,他几乎要被刚才的事情雷倒了。
他吃惊地发现,苏苏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洗手池边蹭他衣服上的污渍。
“我不会再穿那衣服了。”郁习寒慢悠悠地说。
“不过是小孩子拉的便便而已,况且还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嫌弃的?我先把污渍擦干净,然后送到干洗店,和新衣服没什么区别。”
☆、玉生香31
“可我不要再穿了!”
想到刚才的情形,郁习寒长吁短叹。
“浩宇经常拉到我的身上,洗洗就没事了。孩子在你的衣服上只拉了一次,你就这样嫌弃,我以后慢慢变老了,还不知道你怎么嫌弃呢。与其被你以后抛弃,不如现在就不要再和我们在一起了。”苏苏不热不冷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上纲上线呢?”郁习寒悲愤了。
“那这衣服你穿不穿?”
“穿!”他悲壮地说。
苏苏走过来,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说:“这样才乖呢。快点抱上孩子,我给干洗店打电话。”
“还要抱他?”
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当然了,今天不是让你带一天孩子吗?”
“他要是再拉怎么办?”郁习寒恐惧地问。
苏苏简直无语了:“他要是再拉的话,你就再擦!”
“我不要!”郁习寒拖着小奶包,悲愤地说。
“你以为,女人带孩子都很容易吗?小孩子一天天养大,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女人在家里的付出,并不比男人少多少。更何况,很多女人不仅要带孩子,忙工作,还有照顾家务,这其中的滋味有几个男人能体会?很多男人挣几个臭钱,回到家里就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让你知道,女人真的很辛苦的。”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女权呢?”
“我不是女权,我主要是让你感受一下女人的辛苦而已。不光是你感受,你也应该让你的员工也感受一下。”
郁习寒哑然失笑。还别说,亲身经历了一下,才知道带孩子原来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你带还是不带?”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敢不带吗?”
这一次,抱着小奶包,郁习寒提高了警惕。他这个患有洁癖的男人来伺候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一个挑战。
“臭小子,再拉的时候,一定要打个招呼。”
“他很乖的,拉便便的时候,总是会嘴里吭哧着‘巴巴’,浑身扭动着,给大人发出信号呢。”
郁习寒这才明白,小奶包刚才根本不是叫“爸爸”,而是叫“巴巴”。原来不是对他这个老爸的喜欢之意,而是暗示自己要拉臭臭了。
太可恶了,竟然把“爸爸”这个神圣的称呼和那个臭臭联系起来,真叫人哭笑不得。只可惜,他没有带过小奶包,没有理会他的暗示,所以才受到了他的“惩处”。
“你怎么知道?”郁习寒好奇地问。
“经常带孩子的妈妈都知道。”
但对于郁习寒来说,虽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小奶包,但身上还是先后被尿了两个地图。
他这边还在手忙脚乱,那边苏苏又催着给小奶包准备辅食。
“他喜欢吃炖鸡蛋,一次能吃两个。”
“我不会。”郁习寒老老实实地说。
“你会什么?”
“做饭上我都不会。”
苏苏哼了一声,站起来说:“你的劳动真能打折啊。”
“你平日带着孩子,怎么炖鸡蛋?”
“那还不是小意思?”
☆、玉生香32
苏苏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拿两个鸡蛋去了厨房。
郁习寒看她把鸡蛋放在案板上,然后取出一个小瓷碗。他正猜测她怎么打鸡蛋,却看到她右手拿起一个鸡蛋,在瓷碗边缘磕了一下,几个手指麻利地摆弄了一下,蛋清和蛋黄就都乖乖地流到了瓷碗里。如果不是长时间训练,根本做不到如此熟练的地步。
然后,她就像玩儿杂技似的,用一只手端锅,接水,通电。不到几分钟时间,鸡蛋就炖到了火上。
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郁习寒柔柔地问:“一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这样做的吗?”
“是啊,不难的。”
“在新西兰,也是这样吗?”
“是啊。”
“为什么不叫个保姆?”
“我想体会父母曾对我做过的努力。因为是自己的宝贝,所以做这些事情,我感觉很充实。”苏苏平静地说。
郁习寒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苏苏和小奶包,缓缓地说:“你一个人,辛苦了。”
“我感觉很开心。尤其是看到儿子健康成长,内心很幸福。我想我们父母当初在带我们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
郁习寒听着,眼睛突然酸涩了一下。
从前,他是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虽然生活节奏很快,很忙碌,但并没有体会到其中的乐趣。那时候,在他看来,生活就是征服。对工作征服,对女人征服,对男人征服。他能体会到,就是征服之后的放松。而现在,他却有一种很充实很幸福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生活充满了趣味。是的,当他看到小奶包张开嘴巴吃的很欢快的时候,他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到了下午,他终于能够根据小奶包的肢体动作,体会到小家伙撒尿时的表现,然后笨拙地抱着他尿尿。
看着小奶包尿尿时挺直的小鸡鸡,郁习寒嘴里啧啧称赞:“到底是我的种子,不知道将来又便宜了哪个女人。”
苏苏不解,好奇地问:“怎么会便宜了哪个女人?”
郁习寒指着小奶包的小鸡鸡说:“你看这架势,长大后绝对威武无比,难道不是便宜了哪个女人?”
真是个色情魔!苏苏朝着郁习寒的脑袋,就是一个粉拳。可她的手刚收回,某人的一句话当时就想让她崩溃。
某人扭捏着说:“我的家伙本来便宜了你,可你却让资源高度浪费,真是犯罪啊。”
到三点的时候,小奶包终于呼呼大睡。郁习寒终于长吐了一口气。这工作,简直比开半天会议还劳累。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这种安静,让两个人都感觉不自在。
郁习寒靠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苏苏,眸子幽深缠绵。
一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苏苏就感觉到一阵心跳。还没有哪个男人有如此深邃的眸子,看人一眼,仿佛就能将整个人吸了进去。
“苏苏,我通过面试了吗?”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戏谑,却重重地冲击着她的耳膜。
☆、玉生香33
“你说呢?”苏苏别过脸,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看着我的眼睛。”
“看着你的眼睛又如何?”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面试通过了吗?”郁习寒的声音悠悠传来,有着说不出的磁性。而那眼神,仿佛带着一缕火线,燃烧着苏苏的神经。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有出息?苏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基本通过了。”
“什么是基本通过了?今天只是面试,以后有的是应试机会。那你给我什么奖励?他终于睡觉了,我们不休息吗?”
他着重说了“休息”那两个字,还带着揶揄的口气。
苏苏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然后走到郁习寒面前,语气温柔地说:“我知道你也累了,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就这个?”
“那你还要什么?”
郁习寒不说话,忽地站起来,一把揽住了苏苏,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他轻轻地舔舐着她耳垂,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战栗,柔声说:“我什么奖励都不要,我只要你。”
苏苏稳定心神,轻轻推开他那炽热的身躯,笑着说:“那不行。”
“你昨天都答应了。”郁习寒悲鸣。
“我答应什么了?”
“你说过,我要是面试通过的话,你和我在一起。”
“我怎么不知道?”苏苏眨巴着眼睛,一副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模样。
“你说了‘当然’。”郁习寒悲愤地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还不同意,他真的急坏了。他可是一个正常男人啊。
“我只说这两个字了吗?”
“是啊。”
“我的意思是当然不可以。”苏苏像泥鳅一样,迅速滑离他的身旁。
她竟然耍他!
郁习寒没有丝毫犹豫,懒腰将苏苏抱起,径直冲进卧室。
“我今天,就要让你尝尝耍人的代价!”
说着,他的薄唇就抵上了那张红润的小嘴。然后,他用那弹簧软舌疯狂地在她的唇里搅动。而他的左手,很不规矩地滑进她的衣服,用力地揉搓着她的胸部。而右手,拉开她的皮带,准备探入她的私密处。
苏苏满脸涨红,奋力反抗。
“你先等等……”
“我等不了了。”
那家伙一脸强硬,动作粗鲁。突然涌上来的欲望,让他无法自抑。
苏苏拉住他的耳朵,使劲往下扯。郁习寒终于疼的忍不住咧嘴。
趁他放松手中的动作,苏苏忽地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我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泄欲。”
“我已经悦你了,你难道还不悦我吗?”
“你这架势,能让我悦你吗?不行,我要留到洞房花烛夜。”
郁习寒狂晕了。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哪还要那么多讲究啊?”
“那不行!”苏苏撅着嘴巴,歪着脑袋,骄傲的像一只小公鸡,“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再答应你。”
“我会给你一个本世纪最隆重的婚礼。你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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