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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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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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我和你妈在你婚礼上见过的,是不是?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陵则,你还是不是人啊?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啊?”父亲捉过正在弯腰拾光盘的我,近身问道。

我不说话,其实,我也无话可说。父亲知道的,都是事实。父亲的痛心,也不见得会比我辣痛的脸颊轻些,好些。

“我告诉你,你们这样的人,会下地狱的。你还有脸要和陵则离婚?你有什么资格跟人家说要离婚啊,小语啊… 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 那个男人呢?勾引有夫之妇,破坏别人家庭,还让你给他生孩子?结果呢?孩子生了,他人呢?跑了?不认帐了?我告诉你,你活该!这种人,死了也不得善终…”

“爸”

我高声的打断了父亲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他说沈岩一句不好。人都不在了,为什么还要再说他?就不能让他安静一会吗?

“你…”父亲肯定是没有想到,我还自觉有理,敢打断他的话。他用手指着我,气结的语不成句。

“和他无关,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合着眼,手里紧紧的握着父亲扔出的光盘。里面会有些什么,我还不敢确定。但可以想象的,绝不是我上回看到的那张。我抬头,睁开眼睛。这套房子里,除了我的卧房、更衣室、卫生间,每个角落里都装了监控程序。十几年来,累计下来的画面,很有可能就被有心人制作了一张可以歪曲事实的光盘。从父亲刚才的话就能知道,他并不知道他看到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人世。

“啪”

又是一巴掌,我紧皱着眉。嘴角,明显的感觉已有血腥之气往外溢。

“恬不知耻的混账东西。”父亲,手捂着心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对我道。我对视着父亲愤怒的脸,淡淡的开口:“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了,今天早些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让那个男人来见我。我要问问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玩弄我女儿。他想做什么?非要别人家破人亡吗?”父亲挥着手,怒叱着一脸平静,毫无羞愧的我。

“爸,他不可能来见您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脱下鞋,换过玄关处的拖鞋,越过父亲往客厅走去。我不想再和父亲解释什么,或是争执什么。他要见沈岩?怎么可能呢?我能带他去普渡寺吗?我能告诉他,沈岩已去逝快两年了吗?说给他听了,又怎么样呢?改变不了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实。

我放下包,脱了大衣。正想往客房走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我惊惶的转过身,父亲已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爸… 爸… ”我连忙跑了过去,可又不敢轻易的搬动他。怎么办?一时间,我无毫主意。不能给郝陵则打电话的念头一直告诫着自己,可是,除了他,还有谁呢?医生… 对,给物业,香颂配有24小时医生的。 我慌乱的拨给总台,几分钟后,救护车和医生开到了我家门口。

经过送医,抢救。医生说是因为疲劳,怒气功心导致的心脏休克。现在还在观察期,如果24小时之内能清醒过来,才能算是度过了危险。我看着病床上的父亲,似乎和自己的记忆里不太一样。我脑中的父亲,总是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绿军装。背着我,玩耍逗乐的亲切样子。可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人,已是满头的灰白头发。是我,错过了太多与父母共同的回忆。是我…

守了父亲一夜,他仍没有要清醒的迹象。拜托了护士照顾一会,我起身回家。光盘里的内容,我还不得而知。可,是谁给父亲寄的光盘,我却隐隐的有了答案。回到家中,再一次地拾起地上的光盘,插入碟片机里。沈岩和我的身影出现在投影幕布上。

拥抱的,接吻的,欢爱前奏的… 

十几年来,所有的情不自禁,几乎都被剪接在了这段不到五分钟的视频里。

我退出光盘,换了衣服直接到了S。M集团的办公大楼。正欲找司俊,却被告知他们在开会。我不顾宋助理的阻拦,推开了司俊办公室的大门。里面,坐着的齐朗、郝陵则、步凡、还有另一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我身上。

“你的脸,怎么回事?”郝陵则,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有些红肿的脸颊。本就苍白的脸色,带着几条红色的指印。明显的,可以让人看出来是被扇了耳光的结果。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穿上的却是前日我让素芸交给他的绒制衬衫。没有理会他的话,我侧身对站在我身后的宋助理道:“宋助理,麻烦你进来一下。”这个人,原是沈岩的秘书,现在给司俊当助理。黄书和父母出国的事情,司俊当日也是交给他安排的。所以,会有他们地址的人,除了司俊也只有这个宋助理知道。

宋助理不明就里的看了司俊一眼,司俊点点头,他便走进了办公室。司俊本想把步凡和另一个叫袭彻智的人给叫出去,我却阻止了:“步小姐留下。”片刻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六个人。

“黄书他们的地址,是不是只应该你和宋助理知道?”我抬头,没有任何的过渡,直接向司俊问道。

司俊看了宋助理一眼,点点头。

“我住院期间,步小姐去过香颂,进去过是不是?你还告诉过她大门的密码是不是?”我转向郝陵则,直直的看着他。刚才,那个袭彻智的人坐在他身边,步凡坐齐朗身边。那步凡,就应该还是齐朗的助理。呵呵~ 别人的助理,却有空照顾他?甚至照顾到了我家里。

“黎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步凡立刻站了起来,脸色相当的不好。她是不是觉得我和郝陵则已经离了婚,她就再也没有必要给我好脸色看了。

“步凡,坐下。”齐朗一笑,笑得堪称温柔。可步凡却立刻端身坐了下来。像是害怕极了。

“是,还是不是?”我又对着郝陵则问了一遍。

“你今天是来审问的吗?”郝陵则走近我身边,带着不信问我。却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是又怎么样?”我学着齐朗,也是一笑。迎向他。

“用得着吗?所有的事情,不都按着你的想法去做了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步小姐是去过香颂,我也确实是告诉过她大门的密码。怎么?现在,要来追究这些责任吗?那好,那你说要怎么办?”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可我却只能定在原地不动。

我说要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能一笑对之。他承认就好,我打开包,掏出光盘对着郝陵则问:“不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只不过,想邀请你和步小姐一同看看我手中的这张光碟而已。”

郝陵则,皱起了眉头,看着我手中的光碟。

“步小姐,应该对里面的内容很熟悉了吧?十几年的监控录相,看得很辛苦吧?画面剪切的很不错,就是引导观看人的方向错了。你是不是很遗憾,我卧室里没有安装监控程序?要不然,你要达到的效果也就更好一些?”我避过郝陵则,向在一边坐着的步凡走去,我每走一步,齐朗看步凡的笑意就深一步。待我说完这些,走到她身边时。齐朗几乎笑得至极,也邪魅至极。

“宋坤,你有没有把那地址给过别人。你仔细想想… ”司俊像是意识到了我在说些什么,神情之色也起了变化。

“这不可能的,我都是自己亲自去办的。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我跟着岩少那么多年,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我自然是很清楚的。”宋助理因司俊的话,显得有些激动。

“宋坤,什么地址?”郝陵则,寒着声问道。

宋坤看着我,并没回答郝陵则。我轻轻一笑,替他回答道:“黄书和暮觉的地址,怎么?步小姐没有告诉过你吗?”

“什么意思?暮觉不是在你父母家吗?你让黄书把他带哪里去了?”郝陵则一步走到我面前,拉过我正对着他。

“我想到了… 您让我给黄小姐转过一笔钱,这是通过财务转的,会不会是这里出了问题?”宋坤快速的说道,并看向司俊的位置。

通过银行账号,查出对方的地址。呵~ 还真是费了力去查这件事情啊。

我看着齐朗,轻笑出声:“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齐朗一笑,合起刚开会时的记录本,低声浅笑的对我道:“子语,不要太早向对方摊底牌,知道吗?”

我像是明白了,朝他点点关。齐朗起身,取过我手中的光碟,朝宋坤道:“你跟我到我办公室,步凡也来。”

郝陵则却拦住了齐朗的步伐,并对他道:“齐朗,不要插手我的家务事。”

“陵则,放下手。”司俊也起了身,沉着脸对郝陵则道。

看着他们三个对峙的样子,我不禁苦笑着对郝陵则道:“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意外,那我就是杀人犯。郝陵则你就是帮凶。你要是不让齐朗去查,那我就自己去查。结果是什么,我们就一并承担了。你说,这样可好?”他就要如此维护步凡吗?看不到我一直硬撑着的坚强吗?

“爸怎么了?”他收回拦着齐朗的手,急急的问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故意的忽视掉郝陵则眼中的担忧之色,转身对齐朗道:“记得给郝先生看看这张碟。”

齐朗玩味的一笑,回道:“他要懂欣赏,就不会蠢到拦着我正要去欣赏的步伐。”

我也随着齐朗一笑,这一笑,却透出苦涩。

“让齐朗离开,我跟你说。”有些话,不讲清楚看来是不行的。但,想让我这么轻松的放过步凡,绝不可能。

郝陵则收回了拦着齐朗的手,看着我。待齐朗他们出去之后,司俊也起身向外走去,给我和郝陵则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陵则,陪我去几个地方。之后,你也许就能体谅,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做的原因。”我赌一回,赌郝陵则也许并不爱步凡。如果,他真爱步凡的话。那刚才,他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齐朗这样带步凡离开。可,我也不敢肯定他爱我,有了前车之鉴,我收起了自己的过度自信。

郝陵则开着车,按着我的要求把车开到了佛光山普渡寺。一路步行至后山沈岩墓前,我与他平行而立,神情淡漠的冷声开口向他道:“那一日,暮觉摸着沈岩的照片对我说妈妈,冰冰的。我责问自己,怎么在他一个人冷冰冰的躺在这里,自己却在想着你领着我前进的方向会是幸福的方向呢?我抱着暮觉痛哭失声,自责不已。我承认,那时候我退缩了。可是…”我侧过身,指着前方的台阶,接着对他道:“据沈父说,方惠带了新认养的孩子过来拜祭沈岩。他让我记住当日在沈岩下葬时说过的话,我永远都是郝家的媳妇,暮觉是郝家的孙子。甚至,以后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再来普渡寺。他话中的意思,已是那么明白。你知道吗?我当时很庆幸暮觉小。小到听不懂那些冷冰冰的语言。因为听不懂,就不会觉得受伤。”

郝陵则一言不发,由着我说。我说这些,看着他。沉默了一阵子,我又让他把车直接开回了集团办公楼。我走在他前侧,一路上也没有理会旁人投过来的目光。走进电梯,我按住了22楼他办公室的楼层键,郝陵则跟着我走了进来,我关上门,电梯平稳而快速的上升。等我再打开门时,我走到离他办公室门口一米的位置,顿住了脚步转身对他道:“我撑着最后的信念,觉得自己只要见到了你。我就可以不再遭受沈父话中的羞辱。我依旧,还可以是你郝陵则的太太,沈暮觉的妈妈。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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