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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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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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拿这套糊弄我。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瞪着他,眼泪忍不住再次落下来,滴在被褥上。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你别瞎说。”他还在装糊涂。

“石慧是谁?”我冷冷地问。

他有些吃惊:“你怎么会认识她?”

“你还当我蒙在鼓里是不是?”我叫道,“我都亲眼看到了。”

“你亲眼看到了什么?”他做直了,直愣愣地看着我,“你跟踪我吗?”

“是,我做了天底下最俗不可耐的事,我跟踪了自己的丈夫。”我叫道,“如果不是我亲自去用自己的眼睛目睹,我不可能相信你会做出那么无耻的事。”

他不愠不恼,冷冷地说:“你亲眼看到了什么?”

“蒋杰!”我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非要我去捉奸在床吗?她发给你那么肉麻的短信我都看到了。”

“啊,你竟然还偷看我的手机。”他嘴角一歪,冷笑道,“你现在不简单了嘛。”

“你真无耻。”我拿起枕头砸到他头上,他赶紧跳下床去了。

“你看看你现在,跟个泼妇有什么两样?”他竟然嘲弄我。我气得肺都快炸了,拿起床头的电话就朝他砸过去,他赶紧躲开了,叫道,“喂,你想谋杀亲夫吗?”

“死了倒好。”我歇斯底里地叫道,“给我滚!”

“你有完没完?”他脸一沉,“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还要怎样才是真的?”我抹了一把眼泪,气得胸口疼,“难道你要我去床上抓你们现行吗?”

“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过来给我擦眼泪,被我使劲甩开了,“石慧是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没有她,改造商业街这个项目我拿不下来。”

“那你就要出卖自己的色相去讨好她吗?”我打断他,“深更半夜去长包房,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给你发那些短信又是什么意思。”

“她非要去洗桑拿做足底,我也没办法……”

“就像我们上次那样对吧?洗完桑拿直接上包房去做爱?”我冷笑。

他苦笑道:“洗桑拿做足底跟我们上次一样,不过做爱的程序省略了。”

“你说给鬼听去哄鬼吧。”

“我怎么说你都不信,那我干脆不说了。”他说着一脸无辜样,我想天底下男人最擅长的莫过于在外头花女人回家却装成没事人一般,我见多了这样的故事,因而觉得他装得实在是太可恶太可耻。都这样了他竟然还厚颜无耻地抵赖,看来我还真后悔没有进酒店去抓现行了。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她老公平均一年出轨一次,没有哪一次是不诡辩直到在床上抓住现行还诬陷说是女方勾引他的。第三者固然可耻,但是这些嫖女人而又不肯承认,编着理由两头骗的男人更可耻。我觉得我用这样的言语去骂他们都脏了我自己的嘴。

所以我抓起枕头睡楼下去了,我再多看他一眼都只会辱了我的眼睛,我何苦自己找气受,白白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我以为他会追下楼来哄我,但是他没有。

旧欢如梦,这是很多爱情的写照。恩爱不过是彼时彼刻罢了,谁能承诺你一生都爱你不变心呢?如果他曾这样承诺过,那么他在对你撒谎。只是女人那么痴那么傻,明知道那不过是他为了获得你所临时拼凑的谎言,仍然会傻傻地相信,并心甘情愿为他奉献一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睡梦中我一直都走在荒地里。醒来时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人,小Q恹恹地走来走去,等着我牵它出去散步。餐桌上冷冷清清,结婚前答应我天天给我做早餐的话早被他忘到了脑后,我无精打采去洗漱,突然看到口杯底下压了一张字条,是蒋杰留的:今天是妈生日,你去买个礼物,晚上过去吃饭。

竟然是这样!我把字条扔进垃圾桶,使劲刷牙,刷到牙龈都出血了。看着镜子里浮肿的眼睛,愁到不行,赶紧拿了冷毛巾敷上了。

带小Q去散完步,就往公司走,大客户的稿件一般我都需要亲自过目。打算中午忙完了就去买一个礼物,买什么礼物也是个问题。打电话问苏苏送什么礼物给婆婆做生日礼物比较妥。苏苏说:“你还真是发贱,她那么不待见你你还去拿热脸蛋贴人家冷屁股。”我被她说得没了心情,便说:“那怎么办,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啊。”

苏苏叹了口气说:“也是,其实,只要蒋杰对你好,反正一年也就这么一次。”我没有告诉苏苏蒋杰有外遇了,以她那个脾气是一定要把蒋杰臭骂一顿的,而我已经有了身心疲惫的感觉,感情的事,外人只能越帮越忙。

不料,还未到中午,就接到一个同行的电话,是个急活,说他们不久前拿到一个业务,是一家跨国公司在大连的新工厂要举行开业庆典,从他们这里找了一个英语翻译担任庆典的主持和口译,但是这个翻译临时病倒了去不了大连,他们一时间找不到合适人选,庆典就在明天,叫我帮忙去替一下。一般翻译公司的翻译都不是长期的雇佣合同,翻译们也都是挂靠在翻译公司,口译尤其比较难找。碰到这种情况谁都会着急。翻译需要时间熟悉背景资料,像这种庆典活动也经常有一些突发情况,没有准备的话是很容易砸场的。但是这个朋友曾经也帮我救过急,我只得答应下来,让他把资料赶紧发到我电脑上。我当即就定了一张去大连的机票,在飞机上还在看资料。

大连是个海滨城市,风大,我特意拿了一件风衣。考虑到庆典的商业氛围比较重,所以我选了一件宫廷式的缎面白色衬衣,下身配高腰的黑色鱼尾裙,戴了简单的珍珠耳坠。

主办方选的是一家正对公园的五星级酒店,在房间里可以俯瞰到整个公园的景色,旁边就是一个大商场,购物也十分方便,不过我整个下午都在看资料和他们已经发过来的讲演。根本无暇去逛了。

因为太仓促,所以我等飞机降落大连才给蒋杰挂电话解释说我不能去参加他妈妈的生日晚宴了,回家再补礼物。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家的事永远没有你自己的事情重要。”

我想着庆典的事情,心里很着急烦乱,便说:“我真的没有时间吵架,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他在那头很生气地吼道:“你别回来了!”便挂断了。

我愣了一下,对他这火暴脾气早已习以为常了,但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还是赶紧温习资料要紧。

第二天九点,庆典活动在新工厂刚落成的厂房内举行,举办方专门搭建了临时会场,台下坐着主办方请来的政府要员、客户、合作伙伴、供货商等。我所站的位置是在舞台靠左边的位置,设了一个主持人台,上面放了鲜花和话筒,发表演讲的人则站在正中间,一切都很按部就班,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先是主办方的总裁和大连区的总经理讲话,讲演都是预先写好的,我和他们都各自照本宣科而已。

接着是他们所在的这个开发区管委会的领导讲话,其中有个主任很厉害,完全不按照讲演来,即兴发挥了很多,说话也妙语连珠,不过中文译成英文倒也是我的强项,所以我也没感觉到吃力。

等他刚结束的时候,主办方的联系人突然从幕后走上来,跟我咬耳朵说他们有一个重要客户原来说不来的今天却突然抽时间赶过来了,一会儿就要邀请他上台致辞。给了我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公司的名字和简短资料以及发言人的姓名,我一看顿时傻眼了,那上面的公司名和发言人的姓名我再熟悉不过了——Michael,这世界怎么会这么小呢?我应该早就想到这家公司在欧洲就与我原来所在的公司有长期合作的战略伙伴关系。可是我怎么能想到我和Michael在别后三年的重逢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已经容不得我再发愣,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把字条上的字句读完,之后我就看到Michael从台下走上来,时光仿佛从来都没有流逝过,仿佛一切就在昨日,他还是我身边朝夕相处的那一个。他穿着深藏蓝色的西服,白色的一尘不染的衬衫,兰色斜纹的领带还是我当初最喜欢的那一条。他的面容仿佛就在昨天还冲我微笑过,他看着我的眼睛一路走来,他的表情不知是悲是喜,台下的人们都不知道那一刹那间,多少回忆多少故事都在我们平静的眼睛里。

我定了定神,微笑了一下,但我自己感觉到我的笑容一定是僵硬的,我的声音几乎都有些颤抖,我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三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Michael没有准备演讲词,他向来都是这样,但是那是我所熟悉的声音,我所熟悉的语音语调,我所熟悉的用词修辞,我所熟悉的一个人,仿佛就在昨天,在当初公司主办的供应商大会上,我也是这样和他站在一起,天衣无缝的默契。

接下来的活动我几乎没办法让自己稳住心神,他的眼睛就在台下注视着我,我要怎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不过幸好他讲话之后就再没有即兴的演讲了,之后就是剪彩和文艺表演,再后来就是参观工厂,基本上没我什么事了,我和主办方联系人谈过之后正准备逃走,突然Michael从参观的人群那边朝我走过来,我知道躲不过了,便站住等他。

他伸出手来和我握手:“你还好吗?”

我笑了一下:“很不错。”

“你准备离开吗?”他说。

“是。我的工作结束了。”我说。

他点点头:“你马上去机场吗?”

我说我要回酒店去Check out,我还有行李在那里。

他把手插在裤兜里,笑笑,很不自然的笑:“正好我也要回酒店,也要回C城去。”

“Michael。”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这么说定了。”他说,“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请你一定在这里等我。”说罢他快步走到那边去了,大概是和主办方去打招呼了,又交代了他部下一些事情,很快就朝我走回来。我看着他远远走来的模样,几乎不相信时光就这样流逝掉了三年。

从工厂到市内的酒店需要差不多一小时的时间,天色阴沉沉的,下了雾。主办方给我们安排了一台车,我俩并肩坐在后座,再一次,三年之后,这样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我心中竟然没有惊喜,只有悲凉。

“你瘦了。”他侧过头来看着我的脸,我的视线和他对视了半秒,马上移开去看窗外的景色。

“你过得开心吗?”他看我不回答,继续问道。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他轻轻地叹了一下,说:“我想也是的,我和你失去联系之后,曾去你的公寓找过你,但是没有人,后来我去苏苏的咖啡馆找她,但是她每次都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很快乐很快乐。我想我除了祝福你,没别的可以选择了。”

“Michael,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笑了笑。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说:“Yan,我很抱歉,三年了,我一直都想对你说我有多么抱歉……”

“Michael,”我觉得自己是带着笑容打断他的话的,“请你不要再提起从前。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住了口,怔怔地看着我,低头不再说话。

窗外,雾越来越大。司机在前面自言自语地说:“今天雾这么大,飞机够戗能起飞了。”

我看着窗外灰茫茫的一片,能见度非常差,惆怅万分。难道人生的际遇真的这么捉弄人?

就这样两人一路默默,到了酒店,各自去房间取了行李,我特意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卡着时间还差一小时飞机起飞,半个小时到机场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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