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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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回忆-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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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研究内容。”我耸耸肩,“对于你们来说,找到凶手,将之绳之于法就是最终的目的。但我不是,我的目的是解开谜团。所以,我和吹蛮原本准备回小旅馆去,看看能不能从店主那里了解到什么关于这个村子的有用的信息。毕竟那个店主在那里那么久了,肯定会知道些什么的。”

“那么关于那个帮凶,你有什么想法?”吉野的声调很冷清,看上去好像很不耐烦。

“我和吹蛮以为,很大的可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心里其实也并不十分确定,“但是,从这个人筹谋的时间来看,应当是不小于三十五岁才对。要说理由的话,也许是想要破坏这个村庄的一些隐秘的机制,离开这里。”

“想要离开的话,走就好了,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呢?”小墨眨着眼睛,表示不解。

“你们进来的时间短,又一直忙着案子的事情,所以看不出来也很正常。这个村子其实是个封闭的,对抗外部世界的领域。他们长久以来拒绝外界的进入,也同样不允许内部成员的外出。不然的话,你以为这里的年轻人为什么即使念完大学,在能够有更好的前途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回来,蜗居在这一方小土地上?因为这里是世外桃源?”我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下,“这里是阿鼻地狱。”

“地狱?”小墨的嘴角明显抽了一下。

“嘛~只是个比喻。”我摆摆手,示意小墨不要那么紧张,搞得我也很不自在起来。

“首先,那个村长就很可疑。”千叶真翔总是坐在吉野身边的,形影不离,“我听吹蛮讲过,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对你们的到来感到十分的不快,而且一直声称这只不过是什么‘神隐事件’,还不让村子里的人报警,更不允许他们私下里的查访。我们来的时候,他也是一脸十分厌恶的表情。而且,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丝毫没有想要配合警方调查的态度,总是不见人。”

“嗯,没错。”段大哥点着头表示赞同,“其次,这个村子究竟是依靠怎样的一种机体才能够存续至今?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了,我根本就不能相信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个村子。我很怀疑这里的人用不用上税,他们根本就是游离于国家体制之外的吧?”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怀疑过……

“啊,还有,”千叶真翔瞪着好看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好像根本就不愿意留在这里,我曾经无意间听过他们小声的抱怨。不过一察觉到我在,就立刻噤声,表现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我也曾经在许默然的眼神里,看过他对这个村子,好像一副很憎恶的神情。”回想起我们初来的那一天,许默然站在村子的入口处,虽然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表情,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的抗拒。我想,一向观察细致入微、感觉灵敏非常的松月,也一定看出来了。

“哦?”宏井扬扬眉毛,“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诶?”抽抽嘴角,不明白他在讲什么。而对面的众人,除了一向冷酷的吉野,和跟我们并不是很熟的夏河扬、苏世轩之外,都齐齐笑了出来。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却没一个人愿意给我解释一下。

——嘛~真是恶劣~

“究竟在笑什么啊,真是的。”我撇着嘴,“我们在说正经事好不好~”

“嗯哼,”宏井清了清嗓子,其他人也就不再明目张胆的笑了,“事情到了这个阶段,黑弥撒什么的,我们也并不是很明白,那么就还是由热海去查。只是热海一个人的话很不安全,吉野和千叶就和热海一起去吧,怎么样?”

“哼。”看着宏井询问的目光,吉野冷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而我们,就继续去搜索密林,找出那个女人。”宏井说完,想了一会儿,“小墨和阿祯还是负责照顾那些女孩子,注意别再让她们出事了。我看那个裴乐乐情绪还是很不稳定,一定要重点关注。”

“嗯,知道。”小墨和阿祯认真地点了点头。

“夏医生照旧去给莫婉婉做心理辅导就好,”宏井又看向夏河扬,“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或者常如说。”

“嗯。”夏河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吹蛮那边,找人把她送回去吧。”我想了想,吹蛮那个样子,实在是不能再负荷更多,“让松月好好照顾她。”

“嗯,我知道。”宏井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迷离的月色,“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啊~”段大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明天又要开始战斗啦!”

作者有话要说:该说我已经自暴自弃了吗?

16

16、第16章 。。。

天微亮的时候,我接到了来自松月的电话。松月说,吹蛮家里已经来人,将吹蛮接走,离开了这个事故频发的地方。吹蛮走时的精神状态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过来。而松月自己,则会在中午吃过午饭后,出发往这里来。

“早啊。”我放下电话时,宏井刚刚醒过来,揉着惺忪朦胧的睡眼,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早。”我回过头去,“吹蛮家里人来接她了,松月中午吃过饭后就回来。”

“嗯。”宏井点着头,“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去树林那边搜索,你有什么建议么?”

“建议?”我随便拢着头发,从自备的梳妆镜里看着他,“我对那个女人也没有多大的了解,但是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进行激烈的反抗。而且,想要找到她应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头痛了。”

“唔。”宏井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地笑着,颊边有浅浅的酒窝显露出来,“今天出门一定要让吉野和千叶跟你在一起,虽然千叶看起来单纯又不靠谱,但实际上还是值得托付的人呐~”

“嗯?”我怎么听着好像,有什么其他隐含不明的意味似的?

“阿祯说的,千叶的功夫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宏井笑笑。但很明显,他刚刚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他是空手道黑带三段呢!”撇撇嘴,我随手找出一根发圈固定好头发,便打开门和宏井一起走向客厅。

“热海姐早安,端木警官早安。”客厅里,千叶已经早早地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其他人都还没有出来,偌大的客厅显得悠闲空荡荡。桌上已经摆好了每个人的早餐,看起来应该是千叶早早起来,从和这个村子十分不相称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回来的。

“早安。”打过招呼之后,我和宏井便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早餐是面包火腿和果酱,以及一瓶225毫升装的牛奶。

“我的牛奶给你喝。”宏井把刚刚打开的牛奶挪到我的面前,脸上带着让人无可奈何的笑容。如果说,总是给人“无所不能”之感的端木宏井,有什么是会让他头疼的,我想,那就只有牛奶了吧。

——居然会对牛奶过敏~

“嗯,这个面包里面也有牛奶的成分,不要吃了。”我看了看面包的配料表,把我的那一份火腿也分给他,“这两个火腿你都吃掉。”

“端木警官不喜欢喝牛奶的么?”千叶疑惑地看过来。

“嗯,我对牛奶过敏。”宏井微微笑着,说话的语调事不关己一般。

“啊?”千叶惊诧地瞪大眼睛,一脸很抱歉的表情,“真是……如果早知道,就替端木警官另买一份早餐了。”

“没关系。”端木无所谓地摆摆手,“你替我们买早餐已经很麻烦了。”

“啊咧咧,一起床就有饭吃啊。”段大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过来,“田螺姑娘出现了?”

“不是田螺姑娘,是田螺小子。”我把宏井不能吃的面包丢过去,“宏井对牛奶过敏,这个面包,便宜你了。”

“谢啦!”段大哥倒是也不客气,开开心心地接过面包,“话说回来,热海啊,你还真的准备去查那个什么黑弥撒?”

“嗯?”我喝了口牛奶,抬起头来,“当然不是啦!虽然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肯定和黑弥撒什么的有关,但是黑弥撒和这一整件事情的联系却不大。所以,我今天准备去采访采访村子里的年轻人,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冷静的想一想,我觉得那个凶手其实只不过是想通过那件事来吓唬我,好让我知难而退,不要搅乱他的计划而已。所以,想清楚了这一点,也就不怎么觉得担忧了。”

“唔。”段大哥一边咀嚼着面包,一边点着头。

就在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天的时候,吉野他们也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吉野今天的打扮和我很像,都是用香蕉夹束好的马尾,白色的衬衣配着各自不同花色的修身毛衣。我们还都打了领带,只不过我的是红色格子的,她的是蓝黑色的。而我下面穿的是红色格子的百褶短裙,配一双白色靴子,吉野则是黑色的毛呢小A短裙,配一双黑色的八厘米高跟及膝靴。

“太诡异了。”客厅里的众人来回看着我和吉野,无论看过多少次,搞过多少心理建设,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受我们是同胞姐妹的事实。而我们在品位喜好上的默契,他们也不过只是略略窥见了冰山一角而已。

“早。”我略略偏过头去看坐在我身边不知如何是好的苏世轩,冲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我自认为无害的笑容。不管怎么样,这个名字与我的梦境相符、又总是神情恍惚的男人,在那天夜晚看到他的失神和恐慌之后,我就更加不能不去在意。总觉得,这个看起来最无辜、最该被排除在事件之外的人,和这个案子反而有着更加令人疑惑不解的牵丝般的联系。

听到我的问好,苏世轩先是迷茫地愣怔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探究地看我,接着便又露出那种惶恐的神情,本来拿着面包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我想,如果不是我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早知道他会如此,那么我一定会被他的反应伤透了心,以为自己笑得有多狰狞吧。而与此同时,在座的大家都因为我这样特别的举动,和苏世轩过头的反应而困惑惊奇。但是他们却也只是稍稍的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到平常的状态。只有夏河扬,也许是因为他是苏世轩的主治医师的缘故,也或许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之,他并没有如其他人那样收回目光,反而让那种探究的好像遇到有趣猎物一般令人不快的眼神,直直地停顿在我的身上,像是要穿透我,看到别的什么一样。

——看着我,究竟能够让他们想起谁呢?

条件反射般,我想起了梦中那因为浓烈的爱意而悲苦万分的少女。如果,如果苏世轩就是那时少女口中的“轩”,那么,苏世轩是因为想起了那个死于非命的女孩子,才会有那天晚上那种寂寞又悲凉的情绪么?那么……那么……我为自己的接下来看似顺理成章的想法吓了一跳。在我混沌的意识里,倒在血泊中穿着白色裙子向我伸出手的少女,和在梦境的山洞中凄凉地冲我笑着想要刺死我的女人,就那么令我不可置信地重合,成为同一个身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说得清楚了,那就是为什么那个停止了生长的女人,在杀人的时候总是精准地刺向侧腰。因为,那是她曾经受过伤的地方,而她,也险些因为这样而死掉。

如此,果然还是因为爱情么?因为得不到,或者被抛弃,所以从浓烈的爱意,转变成刻骨的恨意么?因为失去了作为或许是唯一的精神支撑的爱情,所以在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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