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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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雅蠛蝶-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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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衬间,张安然背着手转身,远远看到某大饼脸真拿着一张小得可怜的纸巾擦泪,而站在她跟前的是梁生,他有些莫名,大饼脸趁他不注意一把扯下他衬衣口袋上的纽扣,随后快步跑开。梁生还没明白过来,只跟着手里颤颤巍巍的纸巾风中凌乱。

毕业,有的人分手了,有的人在一起了,有的人……转移目标了。

张安然扑哧一笑,风扬起了她的短发,像扇一样展开。是的,因为楼下那家理发店的老板说,今年流行短发,所以她这么一个时尚新潮的人,怎么会不跟风呢。

只是,这短发真是讨厌,如果顺风站立,它老喜欢往她鼻子里钻,痒痒的。

张安然皱了皱鼻子,梁生已来到了她跟前,他向她递出握紧的拳头,然后笑得甚是诡异,又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接住。

里面有东西。

张安然笑得东倒西歪,因为越过他的肩头她看到了大饼脸急切的背影,慕华来了,她正站在最外边,想要突破重围,去抢他的纽扣,但,人很快就散去了,因为慕华穿了件无扣T恤,应该是有经验了。

没有了他人的阻碍,她急急收回目光,却仍旧背着手,问梁生:“你不会是想吓唬我吧?”

“你以为我是你啊!”梁生佯怒,随后一把拉过张安然的手,把东西硬塞入她的手里,也不等她看,他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嬉笑着快步离开。

张安然急着展开掌心,并没注意到慕华也朝她走来,等包裹着慕华Q版形象的火红蜡烛呈现在她眼前时,同时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慕华眼里,他和张安然只相隔纸网金鱼绵长的泡泡沟渠,他却止住了脚步。

蜡烛没有光,但在张安然手里像是燃起了一般,火红的颜色,可爱的形象,淡淡的馨香……张安然想,肯定没人舍得把它给燃了,应该会有人收集各种的模样,因为听说,这些东东都是慕华亲自设计的,而且还有限量的。

收紧了拳头,张安然顺手把那小可爱蜡烛放在了口袋里,眼看着渐渐暗下的天空,她才默默地走出了操场,傍晚的学校少了学生,显得异常的清冷,她独自走在出院门的小路上,而整个暑期的节目也安排好了,反正就是照顾老张,还是照顾老张,还是照顾老张……

然而和他和解,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和说辞,这就是亲人。

“张安然,给我拿张纸来!!”

“哎呀,你看你弄得到处都是,让我来让我来!!”

“张!安!然!你居然居然……”

谁说老张脾气好了,谁说的……张安然回家十天,就被骂了十天,那天梁生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一番,其实老张最严重的病还是腰椎问题,不宜久坐不宜久站,而现在就是见证她孝顺的时刻,可是做家务什么的,真的好难!

“别气别气!!医生说生气容易产生高血糖,不就是砸了你的荣誉证书嘛,改天——哎哟!”张安然还没说完,老张早抡起鸡毛掸抽起她的屁股来,只是让老张郁闷,让张安然也十分郁闷的是,她不就是炒个荷包蛋嘛!怎么会把鸡蛋弄飞,而且还飞到了老张的十佳青年荣誉证书上!虽然,他已青春不在,可这东西他就把当成宝贝高高挂呢!

战事结束,张安然负伤累累,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跟着她听到一阵细碎的翻动,再抬头只见老张拧着他的牛肉干脸坐在对面,柜子上放着一个小碗,从里飘出浓烈的酒香,那是他更加宝贝的别人家祖传的跌打酒。

他用棉花沾了点酒,而后拉着张安然的手使劲的捱,她叽哩哇啦地叫着,片刻后,老张停下了手,沉声道:“当年你|妈就是看上我有这个证,她当时可傲了。”

这是张安然第一次听到老张提起她的妈妈,她不由得怔了怔,随后又想问什么,老张又拉下了脸,径自入了厨房。

这,就是亲人。

由于张安然在家里非但没有帮老张分担家务,还劳烦他每天三餐准时做好,老张的病又犯了,而且还是两个一起犯的,梁生接到她的电话时,立刻就狠狠地骂了她一顿。

他来的时候和VIVI手拉手,向前走~~而这美女配帅男立马就成为了医院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众人纷纷投以羡慕嫉妒恨的各种目光。张安然也终于明白自己为毛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毕竟她是扰到了别人的二人世界嘛!

老张一直是个固执且记仇的人,而梁生似乎很清楚这一点,他在进病房的时候没要VIVI同路,具体原因张安然不是很清楚,反正老张就像害怕梁生被抢走的恶婆婆,只要是接近他的人,他都看不顺眼,露露是,VIVI更是。

而这也要怪VIVI实在长得太不爱国,以至于老张讨厌,张安然这个小张还误以为她是慕华的情人,关于这个,是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会疑惑的。

一如既往的,老张看到梁生就马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但一面也不忘指挥张安然这样那样,梁生在他床前坐了很久,久到张安然都快打瞌睡了,未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她知趣地退出了病房。

出门的时候,张安然没看到VIVI,她百无聊奈地来到走廊的尽头,看着无限美好的夕阳,她真觉得和老张相处久了,她也跟着老了,怎么就喜欢起夕阳来~~

张安然双手托着下巴,轻轻叹了一声,而叹息声被循环,却不是她发出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华站在了她身旁,张安然回望,一双眼惊得瞪圆了,他又叹了一声,摆着和张安然先前相同的姿势。

“你,你来这里干嘛?”张安然以为自己的下巴掉了,所以‘你’了个不停,最后她扶了扶,才问出了个整句。

“那老师来这儿又干嘛?”慕华反问,他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像以前黏着她时的那样。不过许久不见,他的脸有些麦色,只有那两条鱿鱼丝般嫩白的腿,依旧光彩熠熠,耀眼夺目。

“我,我……”张安然找不到头,意识到自己又被引|诱,慌忙地打掩护,最终才仰头强硬道:“关你什么事。”

“那老师现在很有空咯?”

“你想怎么样?”张安然扭头迎着夕阳的光辉,她以为她答得精明,殊不知……

“我想请老师帮个忙……”

“我才不——”

“我老婆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张安然想拒绝,却在下一秒被慕华揽住了腰,渐渐靠近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慕华的嗓音出奇的柔和,包括他泛着金光的刘海下一双沾染了水色的瞳,同样柔和,他轻声说,张安然觉得她的心被吓得‘砰砰’地乱跳。

她以为他要吻她,正想拒绝来着,他一手拿着彩页挡在了张安然眼前,“你看寻人启事都贴上了……”

那是两个傻子的照片,他们憨憨地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他的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她够不着使命地伸长了手,要在他头顶做个剪刀手,为他加上可爱的‘兔子耳朵’~~

这是七夕专题的海报,这是那个流浪的艺术家在西里西里森林公园为他们照下的名为‘甜蜜’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

22

22、第 22 章(补全) 。。。

夕阳在降落至地平线时,绽放出艳丽的红。血色残阳下,两个亲密的身影,却一直保持着距离。

张安然还以微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华,他缓缓地弯下头来,张安然笑容更甚,他终于皱了皱眉,却在下一秒被她伸出的五指罩住了整个脸。

这,便是在绽放的美好日光下,两个看似亲密的人,但无法靠近的真相。

挡脸、侧身脱离他的怀抱,张安然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续而转身,她抛下一句‘你敢再跟来试试’就潇洒地离开了。

可是……

“露露,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嘛……”

张安然在耍酷过后,就急冲冲地赶到了露露家里,她心急如焚,虽然门刚开的时候,露露的脸色黯了黯,但她确实有很急很迫切的事要咨询,跟着径自入屋,直接窝进了露露家柔软的沙发里。

“诶,我说你,小点声~~”露露拖着拖鞋迅速来到张安然跟前,一改往日暴脾气,她只细声说张安然,但言辞中还是带着浓重的责备。

而看着露露实在太居家的打扮,她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一个平时在家里都要穿高跟鞋的人,今天怎么就敢穿着俩拖鞋晃荡呢!

顿时,张安然从沙发里起身,即刻发现了更多的不对劲……

客厅里的大床不见了,电磁炉、锅碗瓢盆什么的都不见了!最让人惊讶的是,卧房门和厨房门上的锁,也都不见了踪影!

“你……”

“嘘!!”露露的眉皱得更紧了,她连忙把张安然从沙发里拉了起来,推入了厕所,随后燃了只烟,猛的吸了口,才说:“说!找我有什么事?”

“你,你你……”张安然完全结巴了,她指了指门外,又一脸茫然地看着露露。

“你再结巴试试!”露露先前像犯了瘾的毒贩,是瘪的,现在抽了两口,霸气毫无意外地外泄,感到那霸道的气场,张安然幡然醒悟,立马住了嘴。

露露青葱指间夹着烟燃到了头,她意外没画的柳眉拧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而没有浓妆的遮掩,她眼下的美人痣越加明显,她脸色苍白得可怕,最终又抬手狠狠吸了口,随即把掐灭的烟头扔出了窗外。

“说!赶紧说!你又怎么了?”

“我……”其实被这么一闹腾,张安然也忘了自己来的初衷。由于露露家厕所太过拥挤,俩人近在咫尺,张安然只得努力思索,以免被抽!

“啊!是这样的!”时过半晌,张安然终于想起了找她的目的,兴奋过头,结果真被抽了,“别一惊一乍的吓人!”

张安然抱头,露出盈盈眼色,随即瘪了瘪嘴,说:“我该怎么办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说——重——点——”露露开始捏手指,后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个地蹦出。

“好好好,我说……你家是不是来客人了啊?”

露露比平时暴躁了十二分,因此张安然决定先关心关心她。

可面对这种讨打的回答,露露却一反常态地平静了下来,她埋着头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地应了声,就再没后话。张安然是个识趣的人,见露露正经起来,她也不敢再问,只生硬地扯开了话题,“我该怎么办,慕华他威胁我。”

闻言,露露怔了怔,显然是无法跟上张安然太过跳跃的思维,而未免被揍,张安然又贴近了露露,随之扯着她的臂膀摇晃,“真的很严重的!他说今晚我要不去和他看电影,他就跟我爹说他是我男朋友,还要和他谈人生说理想……要我爹知道他的隐藏身份,那我肯定玩完了!”

“那你到底想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是说你嫌弃他是只鸭?”露露终于正眼看张安然了,张安然也正好看清了她,她脸白得吓人,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的唇出现了更深的干裂纹路。

张安然又被她犀利的眼神威慑住了,很久都没有再说话,但在她就快憋不住要开口时,露露轻轻地笑了起来,是苦笑。

“我开玩笑的,瞧你,真是个二傻!你想想,她姐姐那么有钱,他怎么可能会是个‘鸭’呢!”

露露又燃起了一只烟,吞吞吐吐,但再也不看张安然,只望着小小窗户外一抹白亮的天空。

“露露……”

“还要问什么?如果他真是干我们这行的,那他即使条件再好也是害怕的吧,毕竟我们不是无情,是怕太有情。”露露又转过身来,她背着光,张安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轻轻地叹,又说:“人生就这么短短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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