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国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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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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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因为常年戴着特殊的手套,指尖柔软而细腻,而与那一份柔软和细腻不同的是,他手上近乎粗暴的力度贴着她的肌肤扣在如此敏感的地方,散发着危险的热气,让她忍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

秋叶白下意识地伸手隔着衣衫抓住那只搁在她小腹上的手,试图扯开他的手,但是很明显她的力气倒仿佛是猫儿在抓挠。

那种感觉异常的微妙,自己的手触碰不到自己的身躯,甚至只能无助地隔着衣衫才能抓住那只霸道而危险的手,这种怪异的亲密感,让秋叶白心底生出茫然无力来。

她忍不住咬着唇道:“你……放开。”

带着点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隐忍而无助的味道。

看着强悍的生物脆弱的那一刻,让人心底怜惜之中更生出异样的暴戾来,想要看她更脆弱与无助的模样。

百里初的眸色暗了暗,咬着她柔软的耳垂轻声低语,声音有一种古怪狰狞的温柔:“小白,小白,别用这种声音跟本宫说话,这声音真让人想……吃了你。”

秋叶白僵住,不敢再动,她闭了闭眼,片刻之后,恢复了冷静,但是手依旧扣在他的手背上,淡淡道。

“殿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要杀要刮,总得给她一句话。

但是她身后许久都没有声音,身后的人仿佛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一般,只懒洋洋地垂下另外一只手在她白嫩的侧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

似乎在考量着什么要紧事。

秋叶白也不作声,任由他将她扣在他怀里,虽然这种局面全然被他人掌控,不得不放低姿态感觉非常的不好,尤其是还有一只魔爪威胁性地按在她敏感之处,但是若她慌张强硬起来,却只会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只是,这样的感觉实在难熬

虽然怀里的人儿乖巧安静地栖在臂弯里的,仿佛驯服了的小猫儿,任人抚弄,但是百里初却依旧能感觉到那具躯体由内到外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他却偏喜欢看她这般不自在的难受样子,故意又压低了身子贴着她的背脊更紧密,似情人在她耳边甜蜜的絮语:“乖小白,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成为皇族的神妓顺带满门抄斩呢?”

秋叶白眼底闪过凌厉的寒光,半晌才面无表情地道:“在下都不想。”

百里初目光停在她看似乖柔的背影上,眸光莫测。

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也知道她眼里都是外露杀气。

“嗯,那便有些难办了。”百里初轻笑了起来,仿佛颇为有些头疼和无奈的模样。

秋叶白眸光闪了闪,心中冷嗤,杀了你就不难办了,你可愿意死一死,公主殿下?

她并不蠢,心里明镜儿似地知道抱着自己的变态美人惯以磋磨她为乐,但是形势比人强,所以就算知道,此刻也只能暂时憋着,以图后报。

“殿下觉得怎么好办?”她看似柔顺,实则讥诮地道,看着怀里的人儿隐忍的侧脸线条,他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边柔声道:“本宫也不想,但小白乖乖地呆在本宫身边一日,秋家自然只有四少,没有秋家四女。”

秋叶白一愣,随侧过脸,看了他片刻,狐疑地眯起眼:“殿下,你不讨厌女人了么?”

明明讨厌女人讨厌到只能接受男子,明明知道她是他最讨厌的女人,此刻也想要将她锁在身边?

百里初想了想,淡淡地道:“讨厌。”

秋叶白眼底愈发疑惑,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他继续微笑道:“你觉得你全身上下哪里像女人了?”

秋叶白瞬间沉下脸,虽然没法否认她确实没有一点儿像女人,但是被人这么嫌弃直白地说出来,却还是让她想揍人。

百里初那种讥诮的眼神,让她觉得呆在他怀里简直是一件忍无可忍的事,索性不管不顾地伸手就去推他的胸膛,顺带反唇相讥:“我哪里不像个女人了,即便我不像个女人,可也还有人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半斤八两,却也好意思去嘲笑别人么?”

百里初见怀里的小豹子被惹炸毛了,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地想跑,唇角弯起笑意更甚:“小白,可是恼了?”

秋叶白懒得去理会他,只索性手臂一撑床边就要坐起来。

百里初怎么会让她就这么跑了,两人一挣一按,秋叶白起身之时用力过猛,百里初的扣在她小腹的手臂被这么一带,向下一滑,她梭然僵住。

百里初感觉怀里挣扎不休的人儿浑身僵如木石,手上的触感让他魅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懒洋洋地道:“嗯,这会子,本宫确实觉得小白有地方像女人了。”

秋叶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百里初看着她,含笑建议:“小白刚刚醒来,女儿家的小日子,到底还须躺着好好地歇着养好精气神。”

秋叶白感觉中衣里头的魔爪动了动,随后她忍耐着躺了回去。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约就是如此了。

百里初很满意秋叶白的乖巧,另外一只手的指尖温柔地从她的乌发间穿过:“且放心,本宫既应承了你的事儿,定会做到。”

耳边的声音声音低柔喑哑,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百里初虽然行事诡谲,性子阴鹜,但如他这样的人,要么不承诺,承诺了便不会轻易毁约,那是属于权者的骄傲。

何况,依着他的洁癖,她在对他还有用的时候,确实不需要担心他会出卖她。

只是相信一个自己曾经如此防备与厌恶的百里皇族之人,让秋叶白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滋味。

她看着窗外的流云自天空而过,忽然淡淡地问:“元泽和周宇呢,他们怎么样了?”

百里初手上的动作一顿,低柔凉薄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很担心他们?”

秋叶白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是受我牵连,方至于此,我如何不能担心。”

虽然秋叶白未曾注意到她自己用了近乎解释的口吻,但是百里初却注意到了,心中一悦,便也没有多为难她,只道:“不必忧心,他们自有休养之处,你只管这几日养好身子也就是了。”

秋叶白闻言,虽然略有担忧,但还是没有再多问,百里初没有骗她的必要。

她点点头,随后又沉默了下去,好一会才低声道:“我好多了,殿下可以把不必如此辛苦了。”

百里初体温低,但是捂着她小腹的手却很温暖,明显是他在运功于掌心,为她暖腹温宫,虽然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和念头去做这种事情,只是既然她醒了,这般狎昵地的姿态实在让她浑身不自在。

百里初倒是颇有兴趣地挑眉问:“大夫曾言女子宫寒血瘀,须得热源相偎,去寒暖宫,小白平日里喜用何物?”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还是勉强答道:“实在需要,平日里素来都是用暖汤婆子。”

百里初沉吟了片刻:“宫寒发作,可是皆会失血过多而致晕迷?”

秋叶白忍耐着言简意赅地道:“不是。”

百里初想了想,似还要再细问,秋叶白终是忍不住地咬牙低道:“殿下,我饿了!”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一个假女人探讨这种该死的问题!

百里初看着怀里人儿涨红的耳朵,随后轻笑一声,慢慢地从她怀里把手抽了出来。

不可逼迫太过,总归要让她慢慢接纳他的存在才是,正如他也需要一些时间,也好——接受这种情形他看着自己指尖上的那一点红,腥红的颜色在雪白的指尖上看起来异常的耀眼,一如他从她皓腕、雪颈上采集的‘解药’一般,但是……

秋叶白原本因为他从自己怀里抽出手来那种似刻意撩拨的恶劣动作,脸色已经满是绯红,看着他瞅着指尖上那点红,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绯红的脸儿这回瞬间有点儿发青,这厮不会……不会连这个都打算拿来做‘解药’不浪费罢。

但见百里初却忽然闭了闭眼,低柔的声音梭然尖利起来:“双白!”

门外立刻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殿下,您的沐浴香花和泉水都已经备好。”

百里初梭然起身,优雅利落地落地,随后只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歇着罢。”便头也不回地飘出门外去。

来去似一阵风,秋叶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厮实在嫌弃手上被弄脏了,要去沐浴,顿时脸色绿如夏日里的小葱,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老子还没嫌你手脏呢!

但凡能把你弄死,本少会愿意让你这般轻薄么!

——

日升月落,又是两日过去。

秋叶白将手里用完的药搁在桌上,推开竹窗,静静地看着窗外一片热闹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

烟火人间,繁华静好。

这里是南岸,不若东岸主要做的是货运生意,而是客运生意,所以建筑景致更为精巧些。

百里初并没有告诉她,他到底是怎么带着她来到南岸的,只是让她略觉得奇怪的事就是梅苏已经知道她必定会逃往南岸,但是这几日过去,她并不曾看见南岸如东岸一般剑拔弩张,戒备森严。

难不成梅苏那一摔被她摔死了?

但若是如此‘普天同庆’的消息,想必南岸这里更该风声鹤唳,官兵到处搜捕才对。

大约是梅苏那一摔不轻,尚且没有精力来顾着搜人。

她轻叹了一声,不知她还能渡过这样的平静的日子几日。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秋叶白没有回头,只道:“请进。”

竹门‘吱呀’一声打开,双白捧着点心进来,看着秋叶白微笑道:“秋大人,殿下让人准备了些制梅子和玫瑰红枣甜汤,最是暖胃补血,且用一些罢。”

秋叶白身形僵了僵。

虽然百里初告诉双白他们,她是受了伤,但每每听到别人口里的‘补血’二字,她就不自在。

她坐回了桌边,看了看搁在精致鸡翅木雕花小台上的汤碗,红豆枣汤上漂浮着几片新鲜的玫瑰花瓣,看着便引人食欲,边上是一份晶莹剔透的薄荷梅子。

薄荷梅子爽口,红豆、大枣、玫瑰都是补血之物,对女儿家而言皆是妙物。

她挽起袖子,静静地把里面的东西慢慢地吃完。

这两天,百里初都会让双白给她送这些东西。

看着秋叶白没有拒绝地将东西用完,双白妙目含笑:“大人可觉得这两日子好些了?”

秋叶白看着双白,擦了擦唇角,点点头:“多劳你费心。”

这两天也是双白在处理她衣食住行并煎药事宜,若一白是百里初身边的第一杀神,那么双白便是体贴的‘管家娘子’,他修眉妙目看起来比看着阴柔狠辣的一白更爽利,总是时时含笑,行止之间体贴入微。

但是,她相信必要的时候,双白的手段只会比一白狠。

若是她没有记错,双白还掌着控鹤监的刑堂,能对自己同袍动手施加酷刑之人心性绝非寻常。

双白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轻描淡写如叙家常般地道:“秋大人若是早日大好,也不枉殿下这般仔细照拂的一番心意。”

秋叶白闻言,沉默了一会,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是的,百里初这两日虽然依旧没事儿便言语动作肆无忌惮地撩得她心头火起,恨不能将他撕了扔洞里埋起来,再贴上黄符——永不超生!

但是……

他不经意之间的那些体贴入微的细处,比如虽然她不愿意,却非要搁在她腹的恶劣的手,一夜到天明却都是暖意温融,比暖汤婆子都要舒服,让她不自觉地沉眠,比如凉爽的玉席之间她那一处必定是垫着薄毯的,比如膳食之间的绝无腥凉之物,她桌上的茶水更永远都是温热恰可入口而非滚烫的。

秋叶白不是个受人恩惠而不自知,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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