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子骞那边如今心中郁结难疏,哪里等得及。
因此,当那许多人马一起涌过来的时候,林初水的脸色都是忍不住白了一下。她如今右手受伤,根本使不上力气。在这样的条件之下,她似乎会成为一个累赘。星月然也是知道林初水如今危险了,遂空出一只手来,紧紧的握着林初水的手,让她呆在自己的身后。
西陵子骞看到星月然和林初水紧紧相握的手,眼神之中的色泽一暗再暗,心里莫名的就觉得狂躁而暴虐。
而西陵子骞这边的人马,此时也是再无顾虑,全部都往那边冲去。
星月然一手握着林初水,一手使着梨花神剑。虽然剑光闪烁,每次也是要倒下几个,但是西陵子骞手下人数实在太多。而且,其中更是有几个能力出众非凡的,一时间将星月然和林初水两人逼退至一个角落。
林初水心中暗暗焦急,在默默的细数着时间,只觉得时间好像到了,好像还需要一会。一时间,因为心中焦躁,和星月然相握的手心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来。而星月然倒是相对冷静许多,他面色清冷,招数变换莫测。虽然看似处于劣势。但是,在一重重的围攻之下,倒是显得安定如山。
远处的西陵子骞看到这边的动静,面上的神色变换了几下之后,对身边的风冷冽说道:“你去分开星月然和林初水,然后缠住林初水,不许伤她。”
听到这话,风冷冽颇为诧异,但是再一看到林初水那绝色倾城的容貌,心里已经是了然了。即使是他,心中也是存着别样心思的。以林初水那绝色的容颜,天下之间很少有男子能够不动心的吧。
“是。”
他低声应下,然后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就直直的扫了过去。待看到一个空缺,就突然疾身而去,突然伸手往林初水的面门而去。星月然一手提着剑,正在那边抵挡围攻而来的黑衣人,哪里还有手去为林初水挡下这样的攻击。而林初水看到这样的攻击,也是分身乏术了。因为虽然一直被星月然保护着,但是暗中她也是要对付一些偶尔围上来的人。所以,她此刻空出来的一只手在迎敌,也是无法应付的。这种时刻,他们只有将相握着的手分开才行,否则的话,两人都会危险的。
星月然眼中神色一动,终于还是做了决定。在林初水想要伸手松开的瞬间,就觉得手里一空,顿时一惊是得了自由。她在抬头看去,就看到星月然被空出来的一只手,猛然打出一道暗劲,向着那突然袭击过来的风冷冽打去。而风冷冽此时却是没有出手抵挡,反而对着星月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星月然顿时觉得心头一跳,瞬间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杀意笼罩在自己的身上。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打出的那道安静,被一只大手给消融了。然后,他就看到西陵子骞的身影朝着自己快速的掠了过来。
而眼角余光,却是看到林初水已经和风冷冽交上手了。看到这样的情况,星月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此刻,他只觉得心如火灼,疼痛非常,但是又无可奈何。
而这边不容他多想,那西陵子骞的攻势已经到达了。西陵子骞可不是等闲之辈,无论是心计还是身手都是不弱的。更重要的是,旁边还有无数的帮手在帮着他。而自己这边的那些黑衣人,却是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的了。看这情形,他和林初水,此时危矣。
林初水此时银牙暗咬,在努力的撑着。她一只手受伤了,再和风冷冽这个经验丰富的人动手,自然是吃亏非常的了。不过,好在这个风冷冽不知道因何缘故竟然没有下杀手,反而好像只是想要拖延自己。所以,她才得以呼吸口气,心中快速的想着该怎么办。
那迷烟怎么还没有发作,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她却是敏锐的发觉这个风冷冽的气息突然之间发生了变化。好像是突然受到什么遏制一般,面色也是突然苍白起来。
机会来了,林初水此时已经不再去管风冷冽了。这个迷烟一旦发作,那就是顷刻毙命的了。所以,风冷冽已经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场上过半之人毒性发作的瞬间,快速的做出什么,以此再次扭转面前的局面才是。
这般想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西陵子骞的身上了。她才是战局的关键,只要他受伤或是有了生命之忧的话,那么今天这个死结就解开了。
她脑子快速的思索着,最终咬了咬牙,决定冒险尝试一次。刚才风冷冽一直没有对自己下杀手,而且期间还看了西陵子骞两眼,那架势分明是看西陵子骞的意思。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倒是有机可趁了。
她猛然出手,拉着风冷冽的手臂,在风冷冽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下,就拉着他一起向着西陵子骞的方向飞掠过去。
014 准备救母
林初水猛然出手,拉着风冷冽的手臂,在风冷冽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下,就拉着他一起向着西陵子骞的方向飞掠过去。爱夹答列
在飞掠往西陵子骞方向的时候,林初水面色假意表现出一副苍白紧张的神色。远处看去,倒像是风冷冽挟持着林初水一般。远处和星月然正交手激烈的西陵子骞看到这样的情境,眸色一厉,心中对风冷冽很是不满。他此刻一边和星月然交手,一边还要分心看那边的情形。幸好,星月然也要分神注意,这才使得他不会太艰难。
他心思电转之间,决定要快速的退出和星月然打斗的圈子,然后与风冷冽汇合。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西陵子骞此刻虽然恼恨风冷冽,但是并没有对战局产生怀疑。他相信,在林初水手腕受伤的情况之下,绝对不可能胜过风冷冽。除非风冷冽不做抵抗,束手待毙。而风冷冽可是最为心狠手辣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束手待毙呢。他就算是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此刻,西陵子骞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眼角微微上挑,眸色极为自得。
他猛然挥出一道劲风,借着星月然打过来的一掌倒退而出,瞬间就来到了林初水和风冷冽这里。
那边星月然知道中计了,一双星月一般美丽的眼睛,立刻看向林初水的方向。眼睛因为太过着急,几乎凝结成线,想要迅速的到达林初水的身边。他提剑,就想要快速赶去,眼中却是倒影出林初水嘴角一抹坚决自信的神色。他一惊,动作未停,但是心中却是快速的思量起来。他似乎漏掉什么了,心中不断的思索着。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迷烟的事情。
看这情况,星月然若有所悟。但是他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依然一副着急无比的样子。西陵子骞看到这边星月然竟然紧追不舍,面上立刻出现了嘲讽的神色。他相信这边风冷冽肯定能够应付好,所以对这边的戒心降得很低,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此时像虹光一般快速跃过来的星月然身上。
而林初水手臂猛拉着风冷冽过来,此时也已经来到了西陵子骞的身边。林初水敏锐的发觉到风冷冽的气息已经极度萎靡,就快要不行了。而场上很多人也是出现了这种情况,情况一触即发。
她连忙加快速度,抓着风冷冽的袖子下面隐藏着冰冷的刀芒。只要时间一到,瞬间就会化成夺命的利刃。她快速的看了星月然一眼,虽然没有言语,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星月然只看一眼,就立刻懂得了。星月然于是前进的趋势不变,将西陵子骞逼得更加接近林初水那边。
西陵子骞感觉到星月然的靠近,心中以为他是想要接近林初水,以试图救出林初水。遂他心中警觉,转过头去想要告诉风冷冽,让他注意一些。
谁知,才转过头去,就感觉眼前一片雪亮的光芒闪过,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进了他的胸口。他低头看去,就看到胸口之上一把雪亮银白的精致匕首。而顺着匕首看去,就看到了一只漂亮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而且因为过度用力,甚至都看得到那发白的指节。他眨了眨眼睛,顺着那只漂亮的小手往上看去,就看到了林初水那绝色倾城,画笔难描的绝世容颜。此刻那张美丽的脸上毫无表情,那双极尽风华的凤眸,此刻也是含着决绝,他甚至看到了狠色。
西陵子骞的胸口慢慢的渲染出一朵妖娆的花朵,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而他毫无所觉,只是一直看着林初水的眼睛。他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个答案,虽然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寻什么答案。
而在利刃入胸的那一刻,原本被林初水挟制的风冷冽已经是眼睛睁大,毫无气息的跌落地上,显然已经气绝了。而此时场上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打量的人倒了下去。而这些人马都是林府的人马,但是此刻皆是属于西陵子骞一方的。因为场上突然死去这么多人,西陵子骞那边的人马大受打击,气势瞬间暴跌。而星月然那边的人马,则是趁势而起,疯狂的屠戮着西陵子骞那方的人马。
西陵子骞那方的人马,在看到打量人马死去的时候,心中就有些慌乱了。而转眼之间,再看到他们的帝王血染衣袍,更是惊骇得几乎忘记了动作。
原本已经是胜券在握的一方,此刻却是成为被屠戮的一方。星月然此刻没有再靠近林初水,而是持着梨花神剑,快速的杀戮着西陵国的人马。迅速的削减着那边的实力,让西陵国的人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林初水猛的拔出了匕首,西陵子骞因为失去支撑,猛然倒退几步,几乎站不住脚。林初水此刻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她心中在想着此刻是否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西陵子骞。但是这个疯狂的念头,在最后一刻还是被她给制止住了。要是她真的杀了西陵子骞的话,那么西陵老祖绝对不会让他们走出西陵国的。但是要是西陵子骞重伤活着的话,那么西陵老祖的心思自然是要花在西陵子骞身上,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最后,她咬了咬牙,不甘的转身,看着远处的星月然。
“然,走。”
她声音清润,虽然很低,但是依然透过层层人群,传到了星月然的耳中。
星月然在漫天血雾之中,缓缓回头。刹那之间,林初水只觉得这一刻的星月然如诗如画。即使处于血腥场,也依然不损他那通身出尘的谪仙气息。
星月然听到了林初水的话语,也知道还是尽早离开为好。在西陵国多呆一会,就会多受一会的生命危险。
“撤退。”
星月然的声音低沉如叮咚的泉水,迅速的在场上扩散开来。爱夹答列在听到这话之后,星月然一方的人马迅速合拢,准备离开这里。而西陵国那边的人马,此时却是没有心思去留下这些人。此刻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浑身浴血的西陵子骞身上,于是全部人马立刻将西陵子骞围起来,做出一副戒备的自姿态。
林初水和星月然聚集在一起,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星月然举起手来,猛力向下一挥,意为撤退。在星月然手放下的时候,立刻就有十个黑衣在前面开道,星月然和林初水紧随而上。后面还有无数的黑衣人押后,西陵国这边的人马看到林初水和星月然快速退走。虽然心里很是不甘,但是此时他们却是不敢去追。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西陵子骞,于是众人立刻忙碌开来。
此时西陵子骞躺在低山,胸口的衣裳几乎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他面色一片苍白,毫无血色,看着甚是吓人。而他那一双妖异的眸子,此刻却是透露出一种深邃不舍的光芒来。他透过无数的人群,似乎看到了她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