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恶魔,你把我弟弟夺走了。”孟凡在那里自言自语。
“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不是,你是恶魔,我要离你远一点。”
孟凡奶奶见孟凡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很是害怕,忙抱着孟凡安慰道:“小凡,都过去了啊,听奶奶的话,不要想了。乖。”
他的那个小伙伴慢慢向他靠过来:“我可以带你去找你弟弟。”
孟凡只是哭着,没有回答他。
那个小男孩就快要碰到孟凡时,一下子转身飘走了几米。原因是济空大师来了,济空朝小男孩的方向看了看,小男孩吓得连忙飞走了。
其实济空大师并没有什么阴阳眼,也看不见什么鬼魂,但是他从小就像个灵异雷达般,可以觉察到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济空大师。”孟凡奶奶看了眼济空大师,礼貌的回应了一声。
济空大师依旧像当年一样摸摸孟凡的头:“钟施主,孟家遭此变故,是这孩子的命数。您不必太伤心了。为了这孩子好,以后您们随我住到庙里去吧。庙里清净,一般很少有人或者其他事物来骚扰。对这孩子是极有好处的。”
一般野鬼不敢在白天随意出没,到了夜晚也是会避开寺庙这种地方,对孟凡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成长之地。
孟凡奶奶考虑之下,同意了济空大师的提议,而后孟凡少了很多鬼怪的骚扰,才能安全活到今日,不料,考上大学后,大一大二要求全部学生必须要住校,这让孟凡苦恼了好一阵子。
☆、第四章 美女教授
从乱坟岗回来后,学业开始紧张了起来。大一上学期的课表里几乎都是学校内置的课程,所以李宇和孟凡的课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两人周一到周五基本满课。孟凡是个十分老实的孩子,每天6点就自然醒了,学校上课时间是八点。一般孟凡都是第一个来到教室顺便帮李宇占据有利位置的人,也顺便帮忙带带早餐。
不过孟凡每天6点准时醒来也是有原因的,他怕自己困在梦魇中。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沉睡在梦中醒不过来,起不了床。以孟凡从小的经历,这些事却是有相当的可信度的。而梦魇在民间也有一个通俗的说法叫做鬼压床。孟凡常常做噩梦,惊醒的时候常常全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睁开眼时还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使得自己全身青一块紫一块,这时候的孟凡却只能装做看不见。也是因为常常鬼压床的原因,孟凡每天6点就自动醒来,确认自己没事后便开始一天的运作。
话说也奇怪,乱坟岗回来后,孟凡每天照样6点准时醒来,但是一连十几天再没有鬼压床的现象。白天黑夜都很少见鬼了,简直感觉自己快变成一个正常人一般。
但孟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从小就很敏感。最近也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监视着,而且这种感觉也被他无意间证实了,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恍惚间看见了幽幽两点绿光,但当他仔细看时,那绿光转眼间便消失了。
“喂,孟凡,想什么呢?”此时已经上课了,李宇趁老师不注意悄悄溜了进来,坐到孟凡旁边。可是孟凡好像想什么想得特别出神,正眼都没给李宇一个。
“什么?”孟凡看了眼李宇问。
“没什么,看你竟然上课走神,难得啊。”李宇翻开书,看了看孟凡的书,翻到了同一页。
下课时李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孟凡,明天周六你有空吗?”
孟凡点点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宇,虽然李宇看不见他的眼神。
“张家驹他们学院有一个关于青铜器研究的讲座,要求他们学院每一个大一新生都必须到。但是张家驹明天有社团活动,去不了,你能不能替他去一下?”李宇边收拾东西边对孟凡说。
孟凡有些为难,于是说:“我不是他们学院的啊。”
“没事,签个到就是了,才刚开学呢,谁认识谁啊。何况我都答应他了,可是因为学院篮球队有比赛所以就不能替他去了,你帮个忙吧。”李宇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次学院间的篮球比赛的,更不会放过在他们院篮球队经理面前表现的机会,那可真是一个极品的美女啊。
孟凡一听他有比赛,也便没多说什么了,李宇最近在追篮球队经理的事在他们寝都是公开的,不算什么秘密。孟凡想了想,算是成人之美,也就只好点了点头了,算是答应了。
“谢啦,哥们。”李宇把手搭在孟凡的肩上,活像认识了很久的铁哥们一样。
周六这天,孟凡按约定来到了会场。
讲座在一个大型报告厅,其实这个讲座在学校挺有名的,是由一位很年轻的美女教授讲的课程,*通俗易懂,且为人和善,深受同学们的喜爱,能听这位教授讲课也是很幸运的。孟凡这样想想也就没有负担的进入了会场,在签到表上签上了张家驹的姓名,硬是没有人怀疑。
会场上前后左右共架有四台机器,前排有三个大的投影仪,阵势还是挺大的。这是孟凡第一次听讲座,所以孟凡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认真听一听。
待主持人上来时,孟凡吃了一惊,那个穿着笔挺西装,踩着十来厘米高跟鞋的人不正是李宇最近在追的院篮球队经理萧鳕吗?李宇给过他们看过照片,他记得她。齐刘海,大眼,瓜子脸,精致的五官,绝对是萧鳕,不可能有错的。那李宇去打篮球岂不是看不到萧鳕了。
萧鳕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开场白背的很顺溜,一点错漏都没有。萧鳕大致把接下来要讲的内容说了一个大纲,然后就请此次讲座的教授上台了。
此时掌声一片。
“同学们,下午好。我是你们考古学专业的老师,我叫萧岚。”
“据大家所知,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考古学距今只有一百来年的历史,而青铜器的鉴赏这么课在学校是近几年才新开的科系,希望这次讲座能给大家带来一些意外的收获,我们首先来看一下一些有收藏价值的青铜器的图片…”从这个教授站上台开始,孟凡就移不开眼了,他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个萧教授,是在这所学校读的直博,八年时间。曾跟着自己的导师去过很多墓穴,博物馆进行实地考察,甚至多次遇险。但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在26岁时顺利拿下了博士学位。而后,一直在学校做科研工作,偶尔受邀请去帮一些有权势的人做做文物鉴别,出席一些寻宝鉴定的节目。如今也是出了好几本书的人,在前年更是成立了自己的科研工作室。如今的她从事科研工作10年,是界内有名的大龄剩女。
孟凡在脑海里想的,这该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不苟言笑,一身休闲服,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可现在台上这个教授,身穿裹裙,鹅黄色的上衣,大波浪卷,精致的妆容,十来厘米的高跟鞋,加上怎么看都只有24、5的年纪。这些都实在让孟凡和自己脑袋里的意想的那个人对不上号。
不过倒是有点像自己曾经在乱坟岗那里见到的那个女鬼。
所谓的讲座其实永远是大部分人坐着,少部分人在听。不过一个课时的长度罢了,一会就过去了。只是不想这位女老师有互动的习惯,在离结束时,布置给现场的学生一个题目,屏幕上滚动播放着一个青铜器的视频。
“这是最近在一个古玩市场,一位收藏家花300万买下的一个器具,谁能给我分析一下这件器具的年代,或者这件器具的价值。”
都说这位女老师喜欢在自己每年讲座的时候布置一个题目,如果有学生回答的不错的话,就很有机会进入她的科研工作室,跟着她一起去各地实地考察。于是在这来听讲座的人之中,有好一部分是有备而来的。
场上举手的同学不多,但也是有好些个的。
“老师好,我是来自2班的杨伟。就我所看到的屏幕上的这件青铜器,我初步判定这是一件青铜鬲。从它外形看,它有三足,三足中空,类似于鼎。而鬲是一种古时饮器,这样的设计方便烧煮加热。所以这件器具无疑是鬲。”这位叫杨伟的男生说得很是肯定,萧教授也是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这件鬲的年代和市场价值吗?”萧教授接着向这位同学提问。
“铜鬲流行于商代至春秋时期。商代前期的鬲多无耳,后期口沿上一般两个直耳。西周前期的鬲多为高领,短足,常有附耳。西周后期至春秋末期的鬲大多数为折沿折足弧档,无耳;有的在腹部饰以觚棱。青铜鬲是直至战国末期才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从视屏上的这件有着直耳上来看,应该是出自春秋战国时期的。距今大约2000多年。但是看一件青铜器的价值绝非是从一段视屏能看出来的,要细究上面的铭文和青铜器的完好程度,所以我不能判断。”杨伟同学表情严肃,说得很诚恳认真。
萧岚满意的点了点头:“谢谢杨同学,还有同学能补充一下的吗?”
“萧老师好,我是来自5班的赵一珂。就我所知,05年,中国嘉德拍卖出现一件罕见的海外回流西周青铜波曲纹双耳盖壶,此壶估价为350万到550万元,最终因没有找到买家而流拍。然而07年,在荷兰马特里斯特举行的一场拍卖会上,伦敦著名古玩商推出的一件战国青铜错金嵌绿松石貘尊,最终已1200万美元成交。而屏幕上的这件青铜鬲市场估价应该在1000万到1500万,所以说是很具有收藏价值的。”
赵一珂是按现在青铜器的市场估价来说的,即使说错,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偏差。
萧岚教授笑笑说:“按现在的市场估价来说,这样一件保存完好,纹路清晰,成色上佳的青铜器在市场上可以说是很有前景的。估价在1000到1500也挺合理。那同学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孟凡在一群专业生中间听着他们各种谈论,听到后面也就越来越听不明白了。果然专业时不对口啊。
没想到会场上最热烈的时间段竟然是离讲座快要结束的前那十分钟,看来前途的**是可以让人爆发无限潜能的。眼看讲座马上要结束了,孟凡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这个地方时,却不料被点名。
“那边那个看不见脸的同学,你是睡着了吗?”萧岚很好奇那个第一个进入会场然后选择坐在后面,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连脸都看不见的同学到底是否有在听她讲。
孟凡虽然头发遮着脸,但眼睛其实一直是盯着台上的,此时他更是明白,台上那人盯着的就是自己。孟凡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
“没有睡着。”
“哦,是吗?那你能说说刚刚那件青铜鬲的年代和价值吗?”
孟凡很为难,她一直觉得这个女老师的笑容很奇怪,但是,她为什么要出这样一道题呢。
“有什么问题吗?”萧岚教授看孟凡站在那里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太紧张。
孟凡想了很久才说:“这个…是假的。”
萧岚教授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不一样了:“这位同学在说什么,能说得清楚一些吗?”
“这个青铜鬲是假的,高仿。市场价值也就…只有真品的百分之一二。”孟凡虽然知道不便在这里这么说,但是看萧老师对他的想法好像很感兴趣,也就硬着头皮说了。
“哦,你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萧教授问。
孟凡只是觉得这件青铜器上他感觉不到死人的气息,以往看见电视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