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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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门-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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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北急得打转,拿毛巾帮她擦拭额上的汗。看还是疼,跑出去问医生有没有止痛的办法。一出门碰到回来的秦绍风,将人拦下:“干嘛去啊?”

“小颜胳膊很疼,我问问医生有没有办法。”

秦绍风将人拉住,一同扯着进来。“甭去了,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把饭递到她手里:“去吃饭吧。”大步直奔容颜过去。不是他不心疼,实则他比谁都心疼她。别人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如今是他的心上人,称呼是矫情了点儿。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再不是那个男未娶女未嫁的纯情年代,如果是那时,他会像许多平常男子一样,中了爱情的毒会想一个人想到茶不思饭不想,一门心思一无返顾,只会比别人热烈而无不及。他会一早敛了花花心性,为这么一个人死心踏地,费劲心思只为她心甘情愿说“yes,Ido”的那一刻。可是现在不行,太多的热情只会灼伤她,并不会像其他热恋中的女人那样,感到快乐。他再放荡不羁也还知道“荒唐”两个字怎么写,还不是召告天下的时候。

这些事不是从门口走到她床边才想明白的,而是从笃定自己爱上她开始就已经思及清楚了。坐到椅子上看着她心里一阵抽搐,疼是肯定的,那个口子他也看到了,足足占了半支胳膊。伸手擦她额角的汗,轻松的同她说话:“很疼是不是?”

的确疼,但远不是要命的那种疼。只是疼得很烦人,让她莫名觉得心烦意乱,心里一刻也宁静不下来,乱七八糟的感觉。

转过脸哼哼:“不疼才怪。”

秦绍风轻轻一弯唇角,不像往常一样说笑就能笑得很开心,这一个弧度拉出来得实在牵强。嗓音沉顿:“睡着了就不疼了,睡吧。我给你讲笑话听。”

容颜皱眉:“你是想让我越笑越精神,还是想让我睡觉?”

秦绍风一愣,反应过来。不跟她打笑:“让你睡觉。”清了清嗓子:“那为你唱摇篮曲好了。”

容颜又不满意:“我又不是小孩儿。”

秦绍风蹙眉,一副‘你怎么那么多事’的表情,说:“我以后就生个你这样的女儿,然后天天为她唱摇篮曲。”

容颜笑,不远处的夏北北也“扑哧”笑起来,就听容颜嘟囔:“你厉害,能生出女儿。”

秦绍风理所应当:“我的女儿,我不帮忙她生得出来么。”灯光下瞳孔清亮,照出容颜的影子,像成了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夏北北没想到秦绍风真会为容颜唱摇篮曲,不过她不记得谁给她唱过,也不知道摇篮曲到底怎么唱。因此秦绍风唱得到底是不是她也搞不清楚,反正他的嗓子温软干净,由其唱歌的时候故意放轻柔了,便格外好听。第一次觉得男声是天籁。她连吃饭的动作都忘记了,觉得整个空间都很安逸,宁静而悠远。

向床上看了眼,容颜果然已经睡着了。何时他拉着她的手,歌声没停,轻轻的唱了很久。

夏北北也不上去打扰,静静的看着,异外中的异外,不想秦家三少是这个模样。

过半夜一点多,夏北北看时间实在太晚了,再不回去跟守在这里也没什么区别的,就劝秦绍风:“三少,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秦绍风不放心离开,可是知道他留在这里夏北北也没法睡。最后说:“行,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专门安排的VTP病房,设施都是一流。夏北北在这里并没感到半点儿不适,收拾好关上灯爬床上睡下了。

睡得正沉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容颜最先醒了,夏北北也跟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个想法就是天亮了,秦绍风说过早上要过来的。可是病房内关着灯,放眼望去一片黑。

容颜叫了她一声:“北北,几点了?有人敲门。”

“正找电话呢。”夏北北正摸索包里的手机来看,也不知什么时候关机了,还是换了电池压根就忘记开,等开了机看显示,郁闷:“才两点多,医生这个点儿还查房么?”又不是病情显危的重病患,夏北北快速下床开灯,门外有人快急疯了。

一开门,顿时瞪直了眼:“秦少?”

秦远修速度比她快,她打招呼的话还没说,他已经一阵风的旋进去了。奔到离容颜的床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不知为何便不再靠近。夏北北站在他的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容颜看得见,迎着光,他眼中一片晶亮,像盛满了细碎晶钻。这样的一双眼,像遇冷就会凝成冰晶。秦远修很少有这种怔仲的表情,要么邪恶,要么懒懒,不会跟个傻大兵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一个熟悉的人像斟酌一个陌生人。抬起手似乎要触摸她,只碰到一个被角便不再动。容颜发现他修长的手指在微微发颤,之前他大步跨进来,猝不及防站她面前的时候她就在他脸上看到掩饰不及的慌然,秦远修从没这样破败过,害怕到像一个逃兵。

“远修,怎么了?我是容颜。”

他知道她是容颜,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容颜,当他大半个夜疯了似的都在找什么呢?不就在找这个“容颜”么。

偏头想笑,心还在微微颤抖,跟之前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样,如何也不肯听他使唤了。原来竟还是在这里,离秦家十万八千里的一家医院。

身体前倾,一句放也没说,看清了她受伤的手臂,避让开静静的趴到床上抱住她。下巴埋进她的肩窝里,轻微的一声叹息,容颜像听到他身体里心有余悸的声音。

半晌:“怎么会在这里?”

容颜没答,反问:“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秦远修轻轻揽着她的腰身,身上有晚露清凉的味道。一出口,嗓音像很干涩:“从家附近的那个医院一家家问过来的。”几乎整个城都跑遍了才摸到这里来。

容颜愕然,这里跟秦家一个城南一个城北,其间大大小小的医院加起来可不少。以前也从没来过这家医院,太远了,很蹩脚。如果昨天不是在这附近,也不可能住进这里。

心里一下很酸,手指插向他的发里轻轻按压他的头皮:“一家家的问得跑多久啊,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

秦远修淡淡说:“你和夏北北的电话都关机,张叔又说你没说在哪家医院……”说不下去了,想说吓死他了,一回家就被告知她住院了,说胳膊受了伤。到底是轻是重下人也说不清,遇到事情没人比他们更慌神的。问哪家医院也说不出,以为是最近的,一问落了空,便由近及远一家家的问下来。喉结动了动:“胳膊怎么伤的?”从她身上抬起头,细细的看。

以防他担心,容颜刻意无所谓的笑笑:“没注意,被划伤了。”

秦远修再没一点多余的心思‘拷问’她说实话,直接转过身盯紧夏北北:“怎么受的伤?”

夏北北实心眼,知道这事瞒也瞒不住,照实了说:“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去找东西吃,正好看到一个人拿刀捅向秦三少,情急之下小颜把三少推开了,结果刀子划到了她的胳膊,破了条口子……”还想说医生说没太大事,已经包扎好了。越说越胆怯,盯着秦远修渐渐惊慌失措的脸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反思是不是哪里说过火了?以至于把见过世面的秦大少也吓着了。寻思一遍,全是真话,或许听着的人没见到就以为全是惊险。毕竟刀子不长眼,扎不到地方是能要人命的。

“秦少,你担心三少吧?三少没事,一点儿没伤到。”

容颜缩在被子里不敢吱声,如果让她说,秦绍风这段死都不会表的,亏夏北北还以为他们兄弟情深一回。

果然,秦远修敛了敛神,转过身,很有大义灭亲之势:“管他死活,死了活该。”

夏北北刹时茫然,想问为何?本是同根生,相兼何太极。但一想到秦家少爷的脾气就不问了。

何况秦远修在乎容颜,而容颜又是为了秦绍风受伤,他还能对自己的弟弟满意进心眼里?

容颜以为秦远修又要大动干戈,发顿脾气的,每次遇到与秦绍风有关的事都没能幸免过。没想到秦远修今晚转性。像之前狠狠的透支了一场情绪,这会儿一平静下来,整个人虚脱得死气沉沉的。再无一丝精神头可供挥霍,注视着盖着被子假装睡着的容颜,对夏北北说:“把灯光了,你去睡吧。”

夏北北觉得秦远修有帝王将相,他说的话从骨子里让人不敢忤逆。关灯上床,认定秦远修要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留下门口处一盏最微弱的小灯。

背对着容颜的那张病床躺了很久,没听到那两人交谈的支言片语,就连响动也很轻微,不知过了多久,以为他们也是睡着了。轻轻的转过身,实实在在的小惊了一把。薄弱的灯光斑驳的投射到那张病床上,将人和事框成一幅朦胧的景,朦胧欲醉,且真是朦胧欲醉,夏北北看着的时候便由心生出这样的感觉。之前看似疲惫至极的秦远修这会儿正倚身床头坐着,容颜就被他揽在怀里,头枕着他胸口往下一点,大半个身子被他盖在被子下。看似已经睡着了,模样乖顺安静,朝着夏北北的方向躺着。而秦远修像痴了一般,一下下轻拍她的背……或许是夫妻的缘故,比秦绍风自若成章,他此刻传出的意念让人一眼看出:这是他的女人。

秦家两个少爷她算见识到了,桀骜性情一看便知,对一个人温柔起来也可像水一样变幻无形。还是,仅对这一个女人如此?

想到这个问题夏北北辗转反侧,竟久久不能入睡。

早上醒来时已经五六点了,医生进来给容颜换药,秦远修从沙发上起身靠过来,夏北北也赶紧围上。昨晚都跟秦远修说没事,今早他便看到了伤口,占了小半个手臂,本来就纤细,上了药的缘故,就似整个胳膊都模糊的看不清楚,极其乍眼的一道伤。外人在场,冷气逼人却没说话。

负责的医生自然认识秦远修,大气不敢喘,动作也格外小心。换好药后松了口气:“秦少放心,少奶奶没事。”

秦远修蓦然别过脸,低低沉沉:“什么才叫有事?”

“呃?”医生无言以对。显然对秦大少就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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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修顿时烦躁,摆了摆手:“出去!”

容颜在夏北北的帮扶下靠到床头坐好,转首说:“北北,你去吃早餐吧。”

夏北北看看容颜,又看看秦远修,点头:“好,你跟秦少等着,我把早餐带回来。”

容颜见人一走,伸手去拉一步之外执拗不动的秦远修:“怎么了?站那么远干嘛,这个又不传染。是不是没睡醒?”

见他无动于衷,又说:“昨天偶然碰到绍风的,他是你弟弟,险些被人拿刀捅了,就不信你看到了会不管不顾……”天地良心,这回真不是她没事找事。

秦远修面无表情盯着她,静静的挣开她的手去外面抽烟。他心里如何翻江倒海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她现在没事,他就得没心没肺的笑开颜?如果,有事呢?他此刻是不是正狼狈的号啕大哭……她倒是勇敢,冲动起来连生死都可置之度外。从来没想过别人是否会担心,会为她紧紧捏一把汗?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像永远也长不大。昨天晚上闵安月旁敲侧击,让他扪心自问是不是将人宠得太过火了?

听时不以为意,这话白林和秦郝佳一早就说过。从来都觉得不够,没想过过份袒护一个人是会将人惯坏的。

秦绍风转过走廊上来,刚走两步就改了注意,转身退回去。

不想走廊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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