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村民们为了安慰悲伤的母亲就在河上燃灯。”
“那你相信那个传说?”
少昊说:“我相信这些灯就是星星。”
“就是星星?”
少昊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抚养我的老嬷嬷常常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我,母亲没有离开,她化作了星星,一直在守护我,我刚开始很相信她的话,不管高兴还是悲伤的时候都虔诚的对着星星倾诉,就好象母亲听到了一些,可是有一次,我受了很大的委屈,弟弟有母亲保护,我去什么都没有,只能被欺凌,我就对老嬷嬷说我在不相信你的鬼话,从来没有什么守护的行星!老嬷嬷很难过,带着我出来看人放灯,和今天晚上一样,整个高辛的大地似乎搜变成星辰密布的天空,老嬷嬷说‘看见了吗?这全是守护的星星!’”
西陵凝视着脚下的星辰,明白了少昊的意思,这些灯是无数个少女,无数个勇士,无数个母亲,无数个儿子点燃的灯,灯光就是他们守护的亲人的心,所以是守护的星星。
少昊微笑的看着西陵公子,“在下高辛少昊。”
这是一个令大荒震惊的名字,西陵公子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道破自己的身份,冷冷的看着他。
“我总觉得能潜心学医的人肯定都有心中想守护的东西,不知道西陵公子最想守护什么?”
西陵公子沉默着,少昊虽然没有看破他是谁,却看透了她的心思。在父亲和大哥的威严和力量面前,他显得渺小,他不想有朝一日,面对父亲和大哥时,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他要努力研习医术。
少昊也不继续追问,微笑着说:“西陵公子的医术就像是火,能帮助那些少女和母亲点燃的灯,让她们幸福,我想为整个高辛的少女和母亲请您留下,和我一起守护这幅人间天境图。”
西陵公子的心咚的一跳,此时的少昊眉宇间尽是坚毅,如若万仞之山,坚不可摧。隐隐的,他竟然又是尊敬,又是害怕。
少昊笑了笑说:“我也知道这个决定很大,你不必着急做决定,反正你还要在高辛国继续游历,等你考虑好后再告诉我,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很感谢你来到高辛,更欢迎你再次来高辛。”
西陵公子只能点点头。
玄鸟戴着,他们落在了一处小小的院落中,西陵公子刚想拒绝,少昊笑着推开房门,只看案头全是书籍,“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医书,希望对公子有所帮助。”
西陵公子不禁心动,快步走进去,拿起一侧翻看,少昊轻轻关山门,等西陵公子抬头时,少昊已经不再,
西陵公子想告辞,可又舍不得这些医书,只得坐了下来,继续阅读。
连着几日,阿珩都在潜心研读少昊收集的书籍,少昊从不来打扰他,他甚至感觉不到少昊就住在同一座院子中。只有偶尔传来的酒香让他明白那个人就在不远处,
这一日,他正在看书,又闻到酒香,不过这酒香是雌滇酒,他终于按耐不住,拉开了门,却看不到人影,
正在纳闷,从屋顶上传来声音,“书看完了吗?”
阿珩回身,仰头,看到少昊侧身斜躺在屋顶上,一手支头,一手抱这个酒葫芦,身后恰好一轮明月,溶溶清辉下,他宛若月中醉仙。
“快乐,你喝的是什么酒?”
“雌滇酒,要不要尝一下?”少昊把酒葫芦抛给西陵公子。
阿珩浅浅喝了一口,装作不胜酒力,有仍会给少昊,“怎么酒还分雌雄?”
少昊微笑着望着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是一个同样喜欢饮酒的朋友告诉我的,酒的确还分雌雄。”
阿珩呼吸一滞,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装作很好奇的问:“什么样的人能让名满天下的少昊视作酒中朋友?”
少昊喝着酒,唇畔含着笑,一直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她挺有趣的。”少昊说着望向西面,“不知道她现在又在哪个地方喝喝酒,听人讲故事。”
阿珩默不作声,少昊摇着酒葫芦问:“要不要再尝尝?”
阿珩笑,“好啊!”
少昊把酒葫芦扔了过来。
两人一个坐在石桌上,一个躺在屋顶上,一边喝酒,一边说着闲话。
阿珩知道少昊所图其实和宴龙一样,他先是故意破坏了宴龙的计划,之后又步步为营,让西陵公子无法【奇】拒绝他的好意,可同样【书】的事情,少昊做来【网】却自然而然,透着真诚。阿珩突然想,如果他真的只是西陵公子,只怕早已经对少昊心悦诚服,能够甘愿供他驱使。
两人聊到半夜,阿珩怕露陷,不敢再喝,装作醉了,踉踉跄跄的走回了屋子休息。
清晨时分,阿珩正在洗漱,突然看见无数蚕涌进屋中,蚕儿排成两个大字“速回。”
阿珩手中的毛巾掉到地上,脸色发白。
等心神恢复镇定后,他走出屋子,发现少昊站在院子中,目送一直传递消息的玄鸟远去,少昊的面色透着异样的沉重。
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同时惊动轩辕和高辛?阿珩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少昊说道:“我本想公子在高辛四处走一走,可现在加重有急事发生,找我回去,只能先走一步,抱歉!公子想去什么地方,我派属下护送。”
阿珩说:“不必了,因为有些私事要处理,我也正想和你辞行。”
少昊笑着点头,“那你保重,我很期待与公子的来日重逢。”
阿珩几分无奈的笑了笑,“一定会重逢。”
少昊不再逗留,行色匆匆的驾驭玄鸟而去。
阿珩等他走了,也立即招呼阿獙和烈阳,匆匆赶往轩辕山。能同时惊动母亲和俊帝,召唤他们回家,目前只有可能是炎帝病危的消息。看来高辛和轩辕在刺探他国消息的实力上旗鼓相当。
阿珩望向神农山的方向,蚩尤可还好?
阿珩还在半空,就看见青阳站在朝云殿前。
她跳下阿獙的背,走到青阳面前,恭敬的行礼,“大哥。”
青阳只点点头,走在了前面,阿珩默默地随在他身后。
走进正殿,阿珩居然看见了几百年没有在朝云殿出现过的父亲。
父亲和母亲面对面坐在案前饮茶。
父亲一身王袍,气度雍容,正雄姿勃发,母亲却一头白发,风霜满面,以年老色衰。若不着调她们的身份,没有人敢相信他们是夫妻。
青阳行礼后,站在了一边,阿珩跪下磕头,“父王,母后,珩儿回来了。”
黄帝笑着说:“坐到父王身边来,老是在外面野,从来不说来看看我。”
阿珩坐在父亲身边,亲自动手服侍着父母用茶。
阿珩抱住父亲的胳膊,一半撒娇,一半探寻的问,“父王,你这怎么来了?最近不忙吗?”
黄帝笑道:“再忙也得为你终身大事操心啊!”
阿珩心中咯噔一下,询问的看向母亲,嫘祖说:“你父王想选个日子尽快为你和少昊完婚。”
阿珩眼前发黑,定了定神,才轻声央求,“父王,我还不想嫁!”
黄帝正在喝茶,手势一点没缓,好似没有听到阿珩的话。
青阳半低着头,一边倒茶,一边淡淡的问:“你不想嫁,还是不想嫁少昊?”
阿珩看着哥哥一种冷漠的面容,心头生了寒意,说道:“我只是想再多玩几年,为什么要急匆匆的让我出嫁?”
青阳说;“如果是平时,你想玩,那就让你死,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如今的情势容不得你任性。”
“如今是什么形势了?”
“天下只知道炎帝在闭关炼药,我们却得到消息说炎帝得了重病,神农族只怕要换首领了。”
阿珩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虽然已经猜到了炎帝的病情只怕恶化了,可真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青阳说:“因为我们的属国和神农的属国接壤,轩辕族和神农族这几千年来大小矛盾一直不断,他们早已经对我们不满,新即位的炎帝迟早会征讨我们。神农族地处中原,土地肥沃,物产丰饶,人口众多,国力远远胜过我们。更何况,我们跟这些上古神族比,毕竟根基尚浅,如果神农和高辛联盟,轩辕也许就会面临亡族之祸,所以你越早和少昊完婚,对我们越好。”
阿珩瞪着青阳,“你不停的说轩辕族、神农族,那我呢?”
青阳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你是轩辕族的王姬,这是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阿珩祈求黄帝:“父王,您一向最疼我,我真的还不想嫁,您再让我再多陪您和母后几年。”
黄帝肃容说:“不是父王不想留你,我和俊帝已经通过消息,明日后少昊就会亲自来西安元定下婚期,别的事情都随你,可婚事必须遵从父命。”
阿珩猛的将几案上的酒杯果盘都掀翻在地,冲出大殿,“要嫁你们自己去嫁,反正我不嫁。”
黄帝对嫘祖没好气的说:“看看你把她纵容成什么样子!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吗?如果这次她再敢私逃下山,我一定严惩!”说完,黄帝一甩衣袖,怒儿起身。在侍卫的保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朝云殿。
庭院中种满了高大的凤凰树,花开得正好,风过处,一阵呕一阵的花瓣落下,整个庭院都笼罩在迷蒙的红雨中,景色异样绚丽。
阿珩仰头看着天空,觉得喘气艰难。
嫘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为什么不想嫁给少昊?我虽然没见过少昊,但青阳和昌意都对他推崇有加,想必不会差。难道你已经心有所属?”
阿珩迟疑着,刚想开口,“我。。。。。。”青阳站在母亲身后,盯着他,眼神冰冷,隐带杀气,阿珩眼前浮现出当日大哥挥剑刺入蚩尤心口的一幕,心中一寒,把已经到嘴边的话都吞了回去。
“我。。。。。。我谁都不喜欢,我就是还想在自由自在几年,不想出嫁。”
嫘祖柔声说:“女子总是要出嫁成婚的,你是轩辕的王姬,很多事情在你一出生就已经注定,别害怕,也许真等你出嫁了,你会后悔没有早早出嫁,过两日,少昊就回来,娘会设法让你们单独相处几日,也许你就会明白娘说的话。”
阿珩点点头,轻声应道:“嗯。”眼睛却是看着大哥。
夜色低垂,阿珩身体疲惫,却没有一丝睡意。
他站在窗前,看着凤凰花的绯红花瓣一片又一片得从面前飘过,现在正是九黎族山中桃花盛开的日子,明日就是桃花节,蚩尤会在桃花树下等她,不见她不会离开。
阿珩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取下驻颜花,在指间把玩着。
等到大家都睡熟了,他蹑手蹑脚的溜出宫殿去找阿獙和烈阳。
阿獙和烈阳听到她的足音,立即醒了。阿珩朝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偷偷地坐到阿獙的背上,小小声说:“去九黎。”
阿獙和烈阳缺维生素的飞起来,刚藏入云霄,正与全力加速,阿珩看到青阳站在五彩崇明岛上,冷冷的看着她。
“你想去哪里?”
阿珩不回答,只说:“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让开!”驱策阿獙向前,想强行离开。
青阳负手而立,动都没动,阿獙就已经困在了她的灵力中,怎么飞都飞不动。
阿珩摘下髻上的驻颜,驻颜花迅速长大,无穷无尽的桃花瓣变成利刃,飞向青阳。青阳这才抬起一只手,随手一挥,桃花瓣被他的灵力全部挤压到一起,像搓麻花一样,变成了一根桃红色的绳子,缠向阿珩。
阿珩一边让阿獙左躲右闪,一边挥着驻颜,想打开绳子,绳子却和长蛇一样灵活地飞舞着,不但避开了她的攻击,而且困住了她。
烈阳为了救阿珩,喷出一连串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