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到泪倾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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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到泪倾成海-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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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的事情她在电话里跟母亲说过,那天打电话的时候蕲峄也在,她用口形跟坐在旁边看书的蕲峄说话:“我妈问我交男朋友没有?”

彼时蕲峄正埋首在不知哪本财经杂志里,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凤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危险的味道,她一激灵,就见他优雅的卷起手中的书,然后……然后忒暴力的给了她两个脑瓜,冷哼:“要不然你以为我是你的谁?”

好吧,她懂了,于是她哀怨的捂着脑袋心里却乐滋滋的跟母亲坦白她有了一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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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么么哒孩子们冒个泡呗~~求动力~~】

             145盛世烟火1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沈尧是被外面小孩子放炮仗的声音吵醒的,推开卧室的窗户,别人家的后院里有好些个小孩在追逐着放炮仗,虽然城里命令禁止烟火炮仗,但在这样的乡下小镇里炮仗依然是屡禁不止。

很便宜的小炮仗,几十块钱的可以买上很多,可以放上一整天,她从小就很害怕那种东西,每次见到有人放都是躲得远远的。

不过那种一会儿才有一声震响的小炮仗声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过了,父亲生病那几年,她都是在医院陪着母亲一起过,这会儿听起来,竟奇异的带了点怀念的味道。

下楼来,母亲早已起床,正在厨房忙活早餐,见她披散着头发探着脑袋往厨房里瞅,忙斥笑道:“头发也不梳,一大早在那看什么?”

“嘿嘿,当然是看老妈做什么好吃的啦!”吐吐舌头,沈尧趁着母亲转身的瞬间飞快从盘子里拈了一块肉往嘴里送,在母亲回头作势要打她的时候又飞快跑远,一路咯咯直笑。

“馋鬼!”沈母在她背后无奈的笑。

吃了饭沈尧在屋子里闲着无聊,去父亲书房翻了一本花草种植讲解来看,再抬起头的时候外面天都要黑了,母亲正从外面进来,边走边拍着头上的雪花:“今年都下第二场雪了,都说瑞雪兆丰年,出去的时候遇见你隔壁李伯,提溜个大烟枪在那儿乐呢,说他家水稻明年收成肯定好。”

沈尧在一旁帮忙把母亲脱下来的大衣挂起来,回道:“不是听说李伯的儿子在市里的工作干得好,早把李伯接去市里住了吗?”

“是啊,你李伯是去了几天,却不知怎地又回来了,说是过不惯城里的生活,天天守着他那两亩地挺好的,他儿子儿媳还来接过好几次,都没能把他接去。”

一辈子习惯了乡下的自由自在,冷不丁去那围墙似的房子里,住几年都不认识邻居是谁的生活,确实不怎么容易。

沈尧未再答话,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果然是下雪了,她一开门雪花立时随着风簌簌顺着门缝往里钻,她抱着双臂打了一个寒颤,反手把门关上,自己站在了院子门口。

一眼看过去都是一望无际的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远处的房屋,全都被覆盖上了一层银霜似的雪,屋顶上的翠烟袅袅,和那一片白茫茫的血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雪还在下,大片大片的簌簌而落,在半空不停的旋转飞舞着,如同愉悦的精灵。

冷风呼呼往脖子里钻……冷死人了,沈尧打消准备堆个雪人玩的念头,缩着脖子又重新钻回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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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孩纸们,今天睡得牙疼啊~~~伪剧透:让他们再甜蜜会儿,O(∩_∩)O哈哈~】

             146盛世烟火2

这是沈尧家第一次只有母女两个人过年,吃过年夜饭后正赶上中央台的联欢晚会开始,这算是家里固定的节目,父亲爱看小品,每年总能拉着她和母亲一起跟着看,父亲总笑说过年嘛,就在于全家人一起跨过大年三十这一天。但十二点才结束的晚会,她和母亲每次都看得昏昏欲睡,最后被无奈的父亲唤回房间睡觉。

在医院那几年,她和母亲依旧坚持看联欢晚会,才明白曾经怎样浪费过仅存的时光。人总是要失去后,才晓得珍惜的意义。

“尧尧,一晚上总拿着手机干什么?”耳边突然传过来母亲的声音,沈尧蓦然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母亲,“什么?”

“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有心事?”沈母关心的问道,女儿发呆自己可能不觉得,她在旁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手机一直拿在手里就没放下过,一晚上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没事儿,我拿着玩儿呢。”沈尧晃着手机笑了笑,然后把手机放进兜里,眼角余光却望见母亲揉着额头起身,忙问道,“妈,您不看啦?”

沈母点头:“不看了,看得头疼,你自己看吧,我先去睡了。”

“那好,您不舒服就先睡吧。”

送母亲休息出来,沈尧把后背抵在墙上,这才隐隐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虽然不爱看联欢晚会,沈尧仍是自己一个人趴在沙发上看了。十二点还没到,屋外就已经开始响起震耳欲聋的各种烟花炮仗声,一声接着一声,她呆在屋里,也能看见投射在窗帘上的五颜六色。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叫嚣起来,沈尧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摸出手机的手指都在不易察觉的颤抖,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声音却强抑制着平稳:“喂。”

“是我。”那边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背景却很吵,似乎是那边也在放烟火。

“我知道是你,”沈尧歪着头笑,感觉悬了一晚上的心脏终于落到了实处,“这么晚还有事?”

“……睡了吗?”

“没有,还在看联欢晚会呢,再说外面这么吵,也睡不着啊。”

墙上时钟的指针逐渐指向十二点,电视机里的节目主持人开始妙语连珠准备进行新年倒计时,沈尧瞄了一眼电视,心里正想着到了十二点跟他说新年快乐,那边他的声音重新透过听筒清晰而有力的传过来:“这么吵的话,沈尧,我们也吵一吵他们怎么样?”

“什么?”她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便听得他低沉的笑声:“傻子,你出门来看看。”

沈尧一怔,脑海里仿佛真有千万朵烟花噼里啪啦盛放开来,反应过来后就往门口跑,开门瞬间,视野里一片白雪一样的白茫茫,一个齐人高的雪人竟不知何时立在她家院子门口!

而一道道升空的烟花正从雪人身后“砰砰”连响数声在夜空炸开漫天漫山的绯红花朵。

             147盛世烟火3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静音,烟火盛开的刹那,她看见了他。

站在齐人高的雪人身侧,模样少见的狼狈,深色大衣上沾染着点点未及融化的白雪,袖口挽起,露出细致的腕骨,另一只手还拿着点燃烟花的柴火,站在她不远处朝着她浅笑,俊逸的眉眼映在漫天盛开的绚丽花朵里,美得就像是一场梦境。

他平常其实并不怎么笑,或许是受到良好教养的缘故,再好的情绪也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但一旦他真正笑起来,凤眼里弥散了满满的笑意,却更像是个小孩子。

前一刻还远在天边的人突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使劲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便见对面被自己认成幻觉的男子笑容扩大,薄唇轻轻动了几下,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混合在漫天的烟火炮仗声里:“新年礼物,喜欢吗?”

有人说过,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会迎着凛冽萧瑟的风雪,披荆斩棘只为你一个人而来。

也是要到后来沈尧才知道,他穿过的,不仅仅是冰冷的风雪,还包括生死。

他问她喜不喜欢,怎么能不喜欢?一个因为你一条短信而在大年三十夜千里迢迢跑来给你堆雪人的男人,一个在你想念他的时候能够刚好接到他电话的男人,如何不让她动容?

“……你怎么来了?”站到他面前,沈尧仰着脸问他,手指在衣襟上扯了半天,竟是罕有的紧张。

“怎么,不能来啊?”他啼笑皆非的反问,宽大略有薄茧的手指把她因匆忙跑出来未来得及扣上的衣服扣好,然后揉小狗似的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笑:“我来看看你就走,没别的事。”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她耳边震响总有一种令人迷恋的味道,不远处不知哪家还在放烟火,烟花绽放后的火星子簌簌往下掉,瞬间就没了踪影。

蕲峄如他所说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他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覆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她本想留他下来,被他以第二天要陪母亲祭拜父亲拒绝了,她送他驱车离开,自己才迈开步子缓缓往回走。

此刻雪已经停了,烟火燃尽后,镇子里重新回归宁静。

走到院子门口,沈尧站在一人高的雪人面前,刚才在车子里和蕲峄说话也没来得及细看,看了一会儿她就呵呵捂着肚子笑出声来,这个雪人除了圆滚滚的身子以外,脸部的神态和样子完全是模仿她的相貌做出来的,连笑起来的两个梨涡都被他戳了两个坑……走之前还警告她这种事仅此一回,她还以为他是敷衍了事,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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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和母亲上山祭拜父亲,初二初三招呼家里来拜年的客人,沈尧初七的时候搭上了回A市的客车。

             148一室冷清

路上的时候打蕲峄的私人手机却是关机,她知道他很忙,也许现在已经回公司上班了,未做多想,一个人回了公寓收拾行李,去C市的时间是定在明天。

她的行李向来不多,从住了两年的公寓搬走的时候,也不过一个箱子。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后就没别的,去那边的时间很长,洗漱用具重新再买就行。

年后的阳光似乎终于不再吝啬,大大方方从落地窗外射进来,照亮屋内的一室冷清,细小的微尘翩翩起舞,窗前绿色的盆栽刚被她浇过水,此刻在光照下波色粼粼。

洗过澡换过衣服,再把屋子打扫一遍,沈尧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才是午后两点多。

原本以为过一会儿再拨他的电话就会接通,然而沈尧一直等到晚上,电话那头依旧是机械而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他也并没有回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联系不到他,他的工作很忙,有时候会连续好几天出差或者开会,电话会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以前他也从未跟她报备什么,她也觉得没什么必要,但现在,她也不知怎地,或许人永远是贪得无厌的动物,永远不满足当下已拥有的东西,正是这种心态,让她在得不到他的信息的时候有些怅然若失的惶恐从心底细细密密的冒出来。

这让她没由来的觉得不安。

晚餐沈尧随意煮了点东西应付,一个人吃也不需要多讲究,把碗丢进洗碗机后就窝在沙发上看碟。

过年的时候回家陪母亲去逛街,顺便去了一趟新华书店搜罗了不少新上架的电影,她的娱乐活动向来单调而枯燥,也宅得可以在家里有吃的东西的情况下一个星期不出门。

不知道看了多久,沈尧除了下去换碟以外其余时间都窝在沙发上一动未动,电视机莹莹发亮,映照着她的整张脸都陷在闪烁不定的光影里,电影对话的声音低低在一室沉寂里轻响,电视机里的人都在尽心演绎着某一个或动人或残酷的故事。

她看得认真,神情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再看时外面夜色已降,电视机按照设定时间关了机,整个屋子里暗沉沉的一片,仅有丝丝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进屋内,在地板上投下一地银白。

沈尧从沙发里起身,关掉壁灯后回卧室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她可不想赶不上车。

次日一早提着简易的旅行包沈尧就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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