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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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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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说,花自芳终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此时已在王府里了,也只得无奈安下心来等着水溶忙完过来。

    王府会客厅里,几位有些世交的官员带着自家子弟正同水溶说话。

    因前日里水汭交代了一事,水溶特特的也请了贾赦贾政过府,贾政知道水溶对宝玉有些青睐,便也带了宝玉同来。

    贾政贾赦带着贾珍贾琏宝玉,同向水溶贺了生辰,水溶端坐在上首受了,北静王吩咐太监等让在众戚旧一处好生款待,却单留宝玉在这里说话儿,又赏了坐。宝玉又磕头谢了恩,在挨门边绣墩上侧坐,说了一回读书作文诸事。水溶自然少不了一番夸奖,然后才说到正题道:“昨儿巡抚吴大人来陛见,说起令尊翁前任学政时,秉公办事,凡属生童,俱心服之至。他陛见时,万岁爷也曾问过,他也十分保举,可知是令尊翁的喜兆。”

    宝玉一听自然也是欢喜非常,忙道:“这是王爷的恩典,吴大人的盛情。”

    水溶又同他说了几句闲话,命人送了他也去旁厅,留下众人一同摆饭,自己却抽身去了花厅。

    花自芳和冷子兴等的无趣,虽两人棋艺都不精,但却也无奈拿了那象棋来下。

    正百无聊赖楚河汉界到处乱走时,花厅的木门忽响动了一声,两人抬头看时,却是进来一位宫装打扮的妙龄女子,后面跟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捧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摆着两个白瓷的汤盅。

    冷花两人唬了一跳忙道:“这位可是走错了地方?快快出去。”

    那女子却嫣然一笑道:“两位可是冷子兴和花自芳两位掌柜?”

    两人对视一眼,又俱都瞧向那女子,点头道:“正是。”

    那女子笑道:“那我们可就没走错。”说着袅袅婷婷走了进来,花自芳和冷子兴束手束脚坐着,有些不知所措。

    那小丫头把两个汤盅摆在几上,女子道:“这里边是银耳羹,王爷那边留了众位大人摆饭,还要过些时候才能过来,两位且先用些,慢慢等着。”

    花自芳同冷子兴忙道:“多谢。”

    那女子微微欠身福了一福,便转身领着那小丫头又出去了。

    水溶兴冲冲进了花厅,却大吃一惊。

    眼前冷子兴同花自芳一个倒在地下,一个伏在几上,俱都脸色灰青,不省人事。

    忙喊了府里太医过来,太医一瞧便惊讶道:“这是中了毒了!”

    水溶也顾不得别的,一叠声的催促快些治,那太医诊了半时方脸色缓些道:“不大碍事,两人中毒俱都不深,且王爷发现的及时,只消喝些地稔藤配些鸡尾草的汤药约摸便可解了。”

    水溶也大松一口气,着人伺候着冷花两人,又命人立时彻查桌上那两盅掺了毒的银耳羹究竟是何人送去的。

    虽两人中毒不深,却也睡到了月上梢头才先后醒来。

    冷子兴喝了些热茶,眉头拧着道:“我这小草民一个,来你府上给你祝寿都能被人下了毒,我都不知我几时变得这样金贵了。”

    水溶道:“此事正查着,你们两人可记得那送羹汤过来的女子模样?”

    花自芳头仍有些晕,扶着额头道:“当时她忽然进来,我都没敢仔细瞧她,只记得她穿着件粉色宫装,其他一概不记得了。”

    水溶道:“幸得你们俩都不爱吃银耳,否则后果堪忧,我也想不出我这府上何人会想到谋害你们俩,竟是图些什么!”

    花自芳忙道:“王爷别着急,我们此事俱都无事,想来也有可能是误会。只为这个,搅了王爷生辰的好日子,我们俩才真是过意不去。”

    水溶道:“还说什么生辰,无非就是个日子罢了,你们俩要是在我这府里出了什么事,教我以后怎生安心!”

    花自芳正待再说些什么,冷子兴忽道:“那女子…面容与小花略有些相似。”

    水溶一愣,蹭的站起,冷声道:“你们歇着罢,我去去就回。”

    紫蝶得知冷花两人都无大碍,便已是忐忑,正在房中坐立不安时,水溶黑着脸走进来,盯着她道:“你为何要下毒害人?”

    紫蝶万般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第53章 第五十三回 愚妾因情枉生恶念 贤友思义相携言欢

    却说这紫蝶,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因家里坏了事,被充作了奴籍,三年前老王妃给水溶选房中人时一眼就瞧中了她,且她性子柔顺不多话,是以这几年里头也一直没失了宠,算得上是水溶侍妾里最得意的第一人。

    水溶瞧着她跪伏在地下,脊背剧烈颤抖着,着实想不明白。她究竟为何要下毒害冷花两人?

    紫蝶心中忐忑的跪了半晌,却不听水溶开口,更加惴惴不安,半抬了头,只见水溶神色复杂的瞧着她,忙又重低下头不敢吱声。

    水溶叹息道:“紫蝶,你与本王说实话,你究竟为何在那银耳羹中下毒?”

    紫蝶颤着身子没有说话,水溶声音略大些又问了一遍,紫蝶仍只是颤抖。

    这厢花自芳同冷子兴喝了些解毒的汤药,歇了半时,冷子兴瞧花自芳脸色好些了才道:“小花,你猜那女子为何要下毒害咱们?”

    花自芳道:“我想不透,所以觉得约是误会罢。”

    冷子兴觑着他脸色道:“我想着我九成九是受了你连累。”

    花自芳讶然道:“此话何解?”

    冷子兴道:“那送银耳羹过来的女子长相和你有三分相似,尤其笑时眉眼更是像的有了七分。”

    花自芳愣愣听着道:“那又如何?”

    冷子兴笑了笑道:“你当我真不知王爷对你的心思?”

    花自芳一呆,正欲辩解,冷子兴已止住他道:“你不用说那些欲盖弥彰的话,王爷瞧你时那眼神太显然了,我虽只痴长你几岁,但走南闯北这许多年,什么没见过,又有什么看不透。”

    花自芳道:“王爷虽对我有些青眼,知我无此意后,也始终是以礼相待,咱们成天一处,你该知道的。”

    冷子兴道:“我自然知道,若是王爷当真是那等仗势强逼的人,我也不会同他相交几年。那女子身着宫装,必不是普通丫鬟,再不济也是王爷房里的姑娘,甚至还有可能是个侍妾之类的,她那眉眼和你像成那样,你还不明白吗?”

    花自芳呆了呆道:“王爷不是这种人。”

    冷子兴哼了一声道:“你不愿同王爷好,王爷寻了个和你有几分相似的暖床人,有什么稀奇的?”

    花自芳不说话,过了半刻才道:“老冷你的意思是,那姑娘为了这个想害我?”

    冷子兴也不答他的话道:“看罢咧。”

    冷子兴知他这般说后,花自芳必定心中错杂,也不再开口,只阖着两眼歪在榻上假寐。

    水溶打外头匆匆进来,脸色阴晴不定,花自芳想问却又有些犹疑,水溶已是先开了口道:“可好些?”

    花自芳道:“已无事了。”

    冷子兴却眯着眼哼哼道:“头痛。”

    水溶道:“你俩还需再喝几副太医配的汤药,才能好清。现下腹中可饥了?我叫人准备些饭点给你们。”说着就招呼下人去厨里准备。

    冷子兴道:“我当真有些头痛,你俩去别间说话,让我在这里睡一会兴许就好了,等会饭好了王爷你叫人送些给我。”说着便拽着被子蒙起头摆出要大睡一场的模样。

    花自芳说道:“王爷,我想家去了,早上出来到了此时,家中许是早担心了。”

    水溶还未开口,冷子兴又拽开被子嚷道:“你不许走,你走了显得我这人多没皮没脸赖着不走似的。”说完又蒙住头扭到里边。

    花自芳尴尬瞧着水溶,水溶道:“既是如此,我便扶你到隔壁去歇歇,我也…同你说些话。”说着作势要扶起他,花自芳忙道:“我自己能行。”说着就掀了被子下到地下,胡乱穿了鞋子,慌忙站起,却又站的猛些,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水溶伸手扶住他胳膊道:“你还是让我扶着罢,不过几步远。”

    花自芳只得搭着水溶半边手臂慢慢随着他去了旁边房间。

    他俩才一出门,冷子兴便拽下被子,吐了口气道:“自家兄弟才帮你至此,你可知足罢。”

    两人来到隔壁屋子,这间里摆设装饰俱都比先时那间鲜亮些,屋子中央放着一个香鼎,袅袅绕着香烟,空气里一股子甜香。

    水溶扶着花自芳坐在软榻上,水溶方退了两步坐在旁边椅上,只瞧着花自芳不说话,花自芳本就被冷子兴一番话说的心中打突,见他这架势更不安,躲闪着说道:“王爷,你要与我说什么?”

    水溶道:“今日之事我已知了,下毒之人是我一个侍妾。”

    花自芳低声道:“竟真是…”

    水溶蹙了下眉:“嗯?”花自芳咬了咬唇不说话。

    水溶忽伸出手指抚了抚他唇上咬出的白印道:“此事竟是怨我。”

    花自芳一僵,忙把头偏向一边道:“王爷你做什么?”

    水溶收回手,道:“我那侍妾…知晓了我对你的心意,一直耿耿于怀,今日不知怎的得知你入了府里,便一时生了歪念想去害你。”

    花自芳听他所说和冷子兴猜想几乎一致,不由得呆住。

    方才水溶问了几遍,紫蝶只跪在地下不发一言,及待水溶已是有些上火时,紫蝶才忽的抬头道:“王爷,你可曾对我有过爱意?”

    水溶一愣道:“什么?”

    紫蝶惨笑道:“这几月里王爷唯独只招我一人侍寝,我只当王爷…”顿了顿道:“若不是那日王爷抱我时叫了花自芳的名…”

    水溶这时方明白过来道:“你就为此想要害他?”

    紫蝶道:“我本无害人之心,谁知今日里听几个丫头说了句他进了府里来,不知怎的才生了这念头,如今害人不成,我也悔怕的紧…”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花自芳呆了片刻,忽想起问道:“那她…你那侍妾,你如何处置了?”

    水溶道:“我还没发落她,只叫人把她锁在房里等着明日唤了人牙子来发卖了她了事。”

    花自芳惊道:“怎可这般,她做过你的侍妾,若是发卖出去,她可活不成了!”

    水溶瞧着他道:“那依你说,该如何发落她?”

    花自芳此时才省过来,这事按理说是王府的家事,他断然没有理由插嘴的,但让他眼瞧着那紫蝶落得那般下场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得硬着头皮道:“就轻罚些算了,横竖我与老冷都没什么大碍。”

    水溶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说,轻罚她便是。”花自芳点头不语,水溶忽探手覆住他搭在腿上的手。

    花自芳慌得忙收手,却被水溶拉住,只听他说:“你别躲我,就只今日,不行吗?”

    念及今日是水溶生辰,花自芳心下微恻,任他抓着手,不再动弹。

    水溶也只是握着花自芳的手,眼睛瞅着花自芳的脸,看了半时才道:“若是咱们初时在倪二家遇上时,是我先瞧上你的,是不是现今又会有不同?”

    花自芳道:“世事不是谁说了怎样就会怎样的,那时谁能想到今日。”

    水溶笑了笑道:“说的也是。只我每每想起,总有些遗恨。”

    花自芳道:“王爷人中龙凤,风姿绰约,且连正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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