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写的什么。嗯,听说连莛学问做的很好,唉,学问好的人写点字就是像鬼画符一样,看都看不懂。不过,看不懂也要看。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任教主将眼睛看成了斗鸡眼,终于看清了。然后脸青了,黑了,绿了,怒了。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
任我行捏紧拳头,手中的诗稿化成粉末簌簌落下,眼里冰寒凌厉的令人窒息喉咙中溢出低沉沉的冷笑。好,真是好,有多久没人敢这样戏弄他了。连莛,果然好胆量。
“来人。去好好招待招待连莛,听说青木堂的赵长老对连莛很有兴趣,请赵长老来。”
“是。”想到连莛水墨画般清致疏淡的脸,黑衣人心底暗叹一声可惜。
连莛还在惋惜看不到任我行气得脸青的样子,手抬起来摇晃一下,铁链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叮当的声音。嗯,其实这声音还是挺悦耳的。
连莛四肢都套上了铁圈,连着铁链深深扣入地下。铁圈和铁链都是纯钢所造,除了钥匙,难有解开之法。所以这些天连莛才这么安分,只是耍耍嘴皮子。不过,他没办法逃跑,任我行也拿他没办法就是了,他的手段还没露出来呢。
就在任我行和连莛双方都打算给对方一个教训的时候,连莛的救星来了。
连莛瞪着只达到他腰身的美人儿,眼皮直抽,高兴地表情变得如丧考妣,“怎么会是你?”
“你以为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救你?”
连莛摇头,“我想不到有一个人会来救我,更是从来没想过你回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童鞋猜到救星是谁?
☆、风雨欲来3
王子,王子你在哪里?你的CP快要菊花不保了。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来人紧紧地盯着连莛的哭丧脸。
连莛摆出求饶的架势,“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跟你爹一样都来问我啊?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比黄金白银还真,你们父女俩就饶了我吧。”
任盈盈脸一冷,抽出袖中短剑顶在连莛小腹上,“我还没问你就什么都不知道?”
“哎哟大小姐,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我对我这肚子还满意的很,要是破了个洞就不能再陪你玩了,要不我蹲下来你架我脖子上吧。”连莛脸色发白,食指和中指试探地夹住肚子上的剑,轻轻推开,蹲在小丫头面前。任盈盈虽然神色冰冷,却也任他施为。见任盈盈没打算真刺他一剑,连莛这才长舒一口气。没有了生命危险,又开始嬉皮笑脸,“我说大小姐,你这脾气该改一改了,小心将来没人要你。”
任盈盈脸一红,手上短剑扬起,怒道:“你再说。”
“哟,还害羞了啊,好吧我不说我不说了。”连莛嘴巴进的像蚌壳一样,见任盈盈目光越来越冷,见好就收。这小丫头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说我说。其实你不就是想问副教主篡位一事么?我真不知道。这些年和副教主虽然有交集,但也不是太多。何况我还是总管。你觉得东方晛会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黑木崖的总管?”
“东方叔叔对你很好。”
“那是因为童伯伯的关系。黑木崖是个人都知道童伯伯把我当孙子养,他们是结拜兄弟,对我好是应该的。”连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天下人对他好才是正常的,对他不好都是脑子有问题的。
连莛向来这幅样子,任盈盈也不多言语,只是道:“当年是他带你上的黑木崖,你这总管之位也是他帮你挣的。”
连莛脸色一肃,“当年童伯伯把我指给副教主做小厮,跟着他回来的又怎么样?我这总管之位是我亲手挣的,副教主充其量只能算没有寐下我的功劳而已。何况即使副教主把属于我的功劳还给我,大部分原因还是不想当出头鸟拉我出来顶缸。
若不是教主任我为总管,护着我,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你觉得我应该感谢他?”
任盈盈神色冰冷,眼中戾气闪过。“我却还是不信。”
连莛冷笑,“对啊,副教主那种没有谋逆理由的人都可以谋逆,我这个看着像是心腹的人又怎么不可能是奸细?”
任盈盈皱眉瞪着连莛,连莛不客气地反瞪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任盈盈收回眼神,揉揉眼睛,不服气的再瞪一眼,“罢了,我暂且信你好了,他日若是知道你哄骗于我,定要你知道我的手段。”
连莛无所谓的撇撇嘴,甩甩手上的铁链,“那就好,话说你有办法的话,在教主面前为我说说好话呗,这样锁着我也不是办法。我都不知道教主这般看重我,看见没有,纯钢打造的链子。”
任盈盈脸垮下来,“爹爹已经让人去请赵长老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偷听到知道你在这儿,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长老?”连莛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
那赵长老是青木堂长老,任大教主的死忠。武功算不得多高,用毒方面颇有造诣。为人阴沉狠戾,嫉贤妒能,这些都没什么,最让连莛不耐的是他还喜好男色,不幸的是,连莛被这位赵长老看上了。旁日里连莛有教主大人和童百熊护着,没少捉弄陷害。故此,连莛若是落到赵长老手里,少不得要操心一下自己的“贞操”。
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要操心这种龌龊事情,心里就止不住的恶心。
“要不我去找童长老。”任盈盈试探问。
“别,”连莛连忙阻止,“开玩笑,要童伯伯知道了,不管救不救得出我,凭他和副教主的关系,我奸细的黑锅就背定了。”
“那怎么办?”任盈盈急的跳脚。
“行了。”连莛悠哉的躺下,也不在意铁链硌的慌,“任大小姐回去慢慢想吧,什么时候想出办法了,什么时候救我出来吧。”
任盈盈总觉得赵长老不怀好意,不由得为连莛担心,气得踢他一脚,“赵长老那么讨厌你,你还不放在心上,他会揍你的。”
讨厌?那个老混蛋是喜欢的想上了他好吗!!!不过小丫头这么小,这种龌龊事还是别让她知道了。摸摸任盈盈的童髻,连莛难得温柔的笑道:“别担心,我像是吃亏的人吗?”
“赵长老怎么办?”任盈盈被连莛说服,连莛向来无法无天诡计连连,或许真能护住自己呢。
连莛露出一个阴笑,自信满满,“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爹。”
任盈盈小脸纠结,努努嘴,不甚满意,“那,好吧。”
连莛闭着眼睛,刚才任盈盈看似气势汹汹的质问他,但其实也并不怎么相信他会是奸细(小爷本来就不是奸细),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不仅是他,还有教主大人,任盈盈应该也不怎么确定。连莛可没忘记任盈盈质问的时候称呼的是“东方叔叔”,而不是其他。
连和任我行呆在一起的任盈盈和童伯伯都不信教主大人的野心,整个日月神教应该也没多少人会信,也就是看清楚看明白的就只有任我行和向问天。任我行现在该为他屡次在教众面前夸教主大人忠心耿耿的行为后悔了吧,不然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受蒙蔽了。连莛忍不住心情大好,要你做戏,要你算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活该!
门吱呀一声打开,听脚步声连莛早就知道是赵长老那帮子蠢货。
眉头紧皱,睁开眼睛,“不许拿恶心的眼神看我。”
青年清致的面庞因为烦闷升上一抹红晕,如墨的眼睛清亮有神,柔软的黑发四散在枕头上,腰肢瘦小看着不盈一握,如玉白皙的手脚铐着漆黑的铁链,营造出一种禁忌的诱惑,整个人就像误落人间被凡人囚禁的仙童。
赵长老眼睛一亮,下腹一股灼热腾的升上来。
“啊,连莛真是越来越美了,真是个小妖精。”
连莛眼眸闪过一道寒光,手指轻轻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扬起漫不经心的脸,“赵长老很喜欢我?”
“那是当然,我的小连莛,我想你想了好久了。”赵长老猛点头,手痴迷的摸向连莛的脸。
“是吗?”连莛避开,好恶心,呕……“那你凭什么?凭你这么恶心?”
赵长老沉下脸,面色狰狞,“你还敢躲?你以为东方晛还能护着你?他现在自身难保。”看着连莛高傲的神情,又收下郁色,淫笑道:“小连莛不如跟了本长老,本长老一定会好好宠爱你的。”
连莛眼神轻蔑地看向他就像看一只臭虫,嫌恶的撇开头,“副教主对教主忠心耿耿,只不过一时见疑于教主,迟早能洗清嫌疑。我堂堂黑木崖总管,你敢动我?”
赵长老戏谑地看向连莛,无奈地摇摇头,讥诮的道:“实话和你说了吧,不管你是不是东方晛的人,你都是东方晛放弃的人,也是教主放弃的人。
不管是不是无辜的,谁让你行差踏错,一脚踩进两位教主的纷争呢,你不死谁死?不过小连莛放心,本长老还未尝过你的滋味,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
“你撒谎。”连莛激动地站起来,满目惊恐。
“本长老有无撒谎你不知道?现在,你觉得本长老的建议如何?”
连莛摔倒在地,双目黯淡,一下便失去了精神气。一室安静,良久,连莛闭下眼,狠狠心,手主动拉住赵长老衣襟,忍住恶心,声音尽量放的柔和,“事已至此,不如赵长老向教主要了我,好吗?”
赵长老眯眼,没立刻答应,能做到长老,他也不是吃素的。
“赵长老不想时时刻刻都把连莛拥入怀中吗?不想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连莛就能出现在你面前吗?”
赵长老眼神迷离,片刻,清醒过来,冷静的道:“你连莛的任性骄傲整个黑木崖有目皆知,你怎会甘愿当一个男宠?”
连莛抓紧被褥,精致的脸上闪过愤恨不甘,“我不甘愿又能如何?副教主要谋反,累我被教主怀疑。我若再不想法留给我的只有死路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长老摇头,“本长老没把握能控制你。”
连莛瞥他一眼,“你尽可以封住我的穴道,让人监视我,这样还不成么?我的武功被制,难以精进,你便不用担心我武功超过你。我现在只是一个总管,还被教主怀疑,想爬上你现在的位置,至少要等二十年。那时候,不是我容颜不再,就是你雄风难震。那时,你还要我作甚?”说完,还鄙视的瞟了赵长老下体一眼。
赵长老眯眼,不怀好意的道:“本长老何必那么麻烦,直接废了你武功不好?”
连莛眼睛一厉,“你敢废我武功,我拼着玉石俱焚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长老警惕的退后一步,妥协道:“也是,一个废人,玩起来也不尽兴。”于练武之人来说,丹田何其重要?真要被毁了丹田,废了武功还能忍下来,那样赵长老还真不敢对连莛放心一点。
连莛脸上闪过愤怒与屈辱,低着头没说话。赵长老一直留意着连莛的表情,这时方才稍稍信了他。
“好,本长老去向教主要你,而你,当本长老二十年禁脔。”
“……成交。”
赵长老坐在床边,连莛畏缩的往里面移。赵长老脸上闪过不快,可也没说什么,来日方长。目光触及连莛弧度优美白皙如玉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