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莛,你老是说谎骗我。……我不会相信你了。”
连莛跳脚,“我哪里骗你了?大小姐,拜托,说话讲良心唉。”
任盈盈望着连莛直冷笑,“你真不会武功?”
连莛望望天摸摸鼻子,“会一点点。”看看任盈盈变冷的脸色,连忙凑上去,急忙解释道:“盈盈,真的只是一点点。医术毒术就花费我大半时间,那还有足够时间去学武功?就是童伯伯教了我一点,真只有一点。没骗你!”
“我爹是怎么回事?”
“教主练功的时候心神难守走火入魔经脉寸断,……去了。”
任盈盈脸色痛苦难明,一把提住连莛的衣领,恶狠狠的低吼:“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你被嵩山派抓了,恰逢教主神功正到关键时刻,听此消息,一口血喷出来。真气岔路,当场去了。如果你不相信,那你想听怎样的实话?我爹娘去世时,我也不愿相信,但那是事实。盈盈,这也是事实。”
瞪着毫无愧疚内疚眼里不见一丝悲戚的连莛,任盈盈恨得直咬牙,冷笑,“连莛,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东方晛的狼子野心。你们欠我的,我迟早找你们还回来。”
连莛皱眉,仿佛失去耐心,也瞪着任盈盈,“盈盈,我一没谋反,二没篡位,三没害教主。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有做这些事?”
“狡辩。”任盈盈甩冷脸。
连莛也冷笑,“狡辩?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再一见你就变成狼子野心谋害教主的混蛋了?你爹对我做的什么事你不知道?我的确讨厌甚至憎恶你爹,那我都离开黑木崖了都避到嵩山派了还想怎么样?
就因为我和东方教主有交情,就因为接任的的是东方教主,这样就成了谋反的贼子?你讲点理好不好。”
任盈盈面无表情,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你怎么会在嵩山派,我为什么会被嵩山派俘虏?你算计着我得到你的消息定回来找你,让嵩山派抓了我,故意在爹爹练功的关键时刻让他听到我被嵩山派抓的消息,走火入魔,东方晛乘虚而入害了我爹。我说的不对?”
连莛脸皮厚的完全没有心虚的打算,很失望的从任盈盈身上把目光移开,“的确不对。我在嵩山派是因为我本就是嵩山派放在日月神教的奸细,我本想好好呆在日月神教,脱离这里。偏你爹不依不饶,到处搜寻我,把我逼回这里。消息不是我放出去的,你来不来我更不确定。我连莛不过一个小小的总管,当时被你爹追得如丧家之犬,如何还有心思管你任大小姐的行踪?”
任盈盈咬牙切齿,“不是你以你自己为饵,引我来嵩山派的么?”
连莛冷笑。“笑话,我都不知道在任大小姐眼里我连莛这么有分量。”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你了。”
“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谁抢到算谁的,难道任教主的位置是上上任教主主动传给他的?同你解释也只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若不信,那我便是谋害任教主的罪魁祸首你现在又能把我怎么样?”
“连莛,你——”
“我怎么样?懒得和你再说,走不走?”
任大小姐关于任教主谋杀案的侦查排问就这样被连莛囫囵过去了。任盈盈虽然没有信连莛的话,但也不像之前一样咄咄逼人了。
连莛心中狡猾的一笑,教主大人曾经说过,连莛总是有睁着眼说瞎话,让人明知道他在说瞎话还是不由自主相信他认可他的本事。摸摸下巴,这技能,够实用啊,肿么能不拿出来戳一戳!
东方教主的继任大典很成功,只是左右一双金童玉女让全场的气氛很诡异。
左边是新封为神教“圣姑”的任盈盈,在圣姑的支持下,教主大人阴谋夺位的流言白眼少了很多。
右边是前任任教主钦定为“叛徒”追捕的黑木崖前任总管连莛,这个,任教主尸骨未寒,东方教主您就把他钦定的叛徒带上黑木崖,位在圣姑之下,这样……不太好吧?教主大人童百熊连莛任盈盈四双眼睛八只眼扫过来,嘚,噤声。
连莛表示,我很无辜,我才不想坐教主大人身边呢,是教主大人把我强按在这里坐下滴。。
但总有一些不识趣的要站起来露几声,向问天寒着脸,不善的看着连莛。
“东方教主,这连莛是教主亲自下令逮捕的叛徒,东方教主既然把他抓回黑木崖,不如交给我,让他给教主陪葬。”
连莛懒洋洋的看过去,真是柿子指软的捏,逮着他不放,小心磕着牙!
教主大人潋滟的凤目飘过来,“我正要说这件事呢,向左使看我处置的妥不妥当。”
“连莛奸细的身份我彻查过,查非属实。小人赵长老居心叵测,蒙蔽上听,任教主把连莛留给赵长老处置,无奈之下,连莛被逼离开黑木崖。叛徒是假,但连莛顶撞任教主是真。本应严惩,但连莛从嵩山派救回圣姑亦应记大功一件。功过相抵,连莛还是继续当他的总管吧。”
向问天眼睛一厉,还想说什么,瞥到端坐一旁的任盈盈又忍下去。
“教主英明。”
教主大人眼睛朝连莛眨了眨,连莛板着脸扭一边。教主大人最近有些不对劲啊……
连莛没管教主大人如何不对劲,反正出不了大问题。任盈盈被封为圣姑,在日月神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剧情大神的影响下,任盈盈离开了日月神教,去了洛阳。
三十岁不到的教主,教主大人也算事业有成。作为教主大人的狐朋狗友,连莛这个当了四年的总管显然逊色多了。这些年一直在忙,忙着学医术为教主大人炼药,忙着学毒经制药防身,忙着练易筋经,忙着学剑法。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连莛的兵器。在外面,连莛向来学的剑法。他人长得好,舞起剑来君子如玉翩鸿若影,煞是赏心悦目。没人会想到,这样一个长相风雅之极的人,他的兵器会是间以倒刺的鞭子。
连莛练易筋经以来,身体渐好,但也不过普通习武之人的水准,任盈盈的身体都比他好。教主大人和童百熊研究许久未果,只得放下。
连莛不喜欢剑,他喜欢刀斧之类的重兵器。可惜当初在华山时把大力神魔范松的两柄斧头连莛根本使不动,教主大人只好按他要求为他定制一柄满是倒刺的鞭子,可长可短,可刚可柔,连莛还算满意。有倒刺没关系,血腥没关系,威力才是重点。天知道黑木崖上的人看到清雅纤细的连莛把满是倒刺的长鞭挥舞的虎虎生威人莫能近时,那是怎样一种幻灭的心情。
老大当了神教的头儿,连莛在黑木崖也算得上横着走的人物。觊觎连莛的赵长老被教主大人找了十几个乞丐轮死了,下场在那里,黑木崖上没人敢惹连莛。没人惹连莛就清闲下来,一清闲连莛浑身不舒服,用连莛的话说,闲的蛋疼!
闲的蛋疼的连莛打算手持长鞭,祸害江湖,可长鞭一直放在教主大人那里。
要是以前,连莛也就直接踹门儿找人要东西了,可新上任的教主大人最近真的不对劲的很。黑幽幽的眼睛粘在连莛身上,每当连莛背脊发凉扭头瞪回去,教主大人还笑着抛回一个媚眼,笑得让人发凉。
连莛皱眉,那个阴险腹黑的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出手,把握在手
教主出手,把握在手
我泪流满面,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顶着教主大人诡异的审视的目光,连莛泪奔溃逃,真心觉得,鸭梨山大。
“苦无敌手,独求一败,人生寂寞苍白如雪啊。”站在山巅,冷风灌进口鼻,连莛连忙闭嘴,苦恼的想,黑木崖如此无趣,教主如此危险,是不是他应该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呢?
身后的属下淡定的看着上司每日一抽,心里吐槽:尼霉一个靠着教主吃软饭的也好意思喊苦无敌手,真是五岳剑派那些人来了不要吓得尿裤子就算你行了。还寂寞如雪,整天在黑木崖上蹿下跳弄得鸡飞狗叫你寂寞个毛球啊。
果然,原著里“无能”“男宠”的原因就是这里吗?
“连总管,教主让你立刻去见他。”
连莛打了个寒战,眯眯眼,“不去。”
属下默默的抽了抽,“连总管莫要为难属下。”
连莛嘴角抽抽,“走吧,正好我也有事跟教主禀报。”
话音一落,属下戒备的后退一步,怀疑的看向连莛,总管你不是去跟教主告我状的吧?
连莛眼角直抽,我有那么无聊吗?我有那么睚眦必报吗?我有那么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吗?虽然你看我不顺眼了一点,虽然你偷偷和你兄弟说我是个男宠,但是你要相信我的人品啊。我怎么会跟教主大人告状呢?最多给你喂点断肠散含笑半步颠之类的嘛。
呕,骚年,太狠毒了有木有。
教主大人现在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住的地方却没变,还是以前的地方。可能教主大人事先打过招呼,连莛没遇到阻拦。
教主大人一身玄色深衣,身上没有多少佩饰,只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羊脂玉。
连莛眼睛一亮,嘟起嘴儿吹了个响亮的色狼口哨,美人儿啊。
教主大人眼睛带笑,看向他,“最近你来我这儿比较少,难道黑木崖哪里引起你的兴趣了?”
“哈,教主大人忙于教中事务,我懒得来打扰你喽。”连莛别开头,不去看教主大人的眼睛。他总觉得教主大人眼里有什么深沉的东西,像一只小鞭子,鞭挞他去思考去看某些东西,深沉的他不愿意去想,下意识的忽略。
“想去江湖上走走吗?”
连莛眼睛一亮,“想,当然想啊,我都快闷死了。”
教主大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潋滟的凤目半阖,掩住眼底深沉的暗流,“你对恒山派印象很好。”
“少有的正义之士啊,虽然脑子有点傻。”连莛感叹。
“想去找那个恒山派弟子仪琳?”教主大人盯着连莛,墨黑的眼睛像是一条暗藏汹涌的平静大河。
“嗯哪。话说当初若不是事局未定,我都想把她拐来自己养哒。”
“对了,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你对那小丫头倒是少有的在意。”
连莛摊摊手,“那是缘分,没办法,一看到她我就喜欢的不得了。”
“那我呢?”
“什么?”
“没什么,喜欢就带回来,你还怕护不住一个小丫头?”
连莛长叹一声,“她有她的路,我可不想打乱她的命运。……我敢那我的命和命运玩,可我不敢拿她的命和命运玩。”
教主大人唇畔牵出一个悠长魅惑的笑容,“你,从来不曾这样在意一个人。”
“仪琳不一样。”
“那我倒是想知道她哪里不一样。”
“她没什么特别,只是我喜欢罢了。”连莛眯着的眼里全是得瑟,“不说这个,上次我可是狠狠阴了嵩山派一把。”
“……”
“……我一出现在宁女侠面前,华山派就会肯定当年华山派的分裂嵩山派一定插了一脚,我可是长老义子,掌门亲口庇护的嵩山派弟子。仪琳看到我近乎囚禁,恒山派也会怀疑嵩山派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他们也会提高警惕,不至于……嗯,上次那么惨。”
教主大人长叹口气,打断兴致勃勃地连莛,牵着他坐在自己身边,潋滟凤目满是情意,“你最近在躲着我。”
连莛干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