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所震,以至不敢出言?”
余沧海话落,其他人看向岳不群的眼光也不由灼热起来,等着岳不群的回答。
岳不群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沉静,其实心里却恨不得将余沧海碎尸万段,但也只能是心里想想,所以岳不群依旧站在原地,摆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其实是不知如何来回答余沧海的疑问,难道要他说,他其实是有苦衷的?他们会信吗?到时只怕被说成是狡辩,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看岳不群依旧是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莫大长老和定逸若有所思,左冷禅疑惑。余沧海有点悻悻然,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些普通的门徒们却不由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默认,可也不像啊,还是另有隐情,能有什么隐情?
哎,不管了,那些上位者的心思怎么是他们想得透的?便不再理会,继续私下里探讨左冷禅的问题,不过内心中岳不群的君子形象却有点倾斜了。
黑木崖……
走在山路上的东方不败说道:
“你和那蓝衣人相识。”
“恩,他叫岳不群。”西门吹雪淡淡道。
“原来是他啊。长得倒是挺正派的。就是不知道真正如何。”东方不败想到岳不群端端正正的方脸,单单一张脸似乎已标记了他名门正派的身份。细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东方不败接着说道。
“作为五岳剑派中华山派的掌门,在那种场合下,他却一字未言,未免显得太儒弱了。他似乎在怕你。”
“我曾说过,如若再听到他口出虚言,便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东方不败了然,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吗?长了一张这么正派的脸,其实却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东方不败跟上走在前边的西门吹雪,不再说什么。
摊牌(一)
第二天,那些正派人士便将向问天交还给日月神教后便离开了。
经这么一番周折,向问天之前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在,虽一身清洁未受皮肉之苦,但武功稍高些的人就会发现,向问天那一身还算深厚的内力已荡然无存,身形亦消瘦了不少,原先正好合体的白衣现在穿在他身上有点空荡荡的感觉,面容憔悴,灰色的眸蒙上了一层颓然失意的浑浊。
东方不败傲然地立于他面前,略微低着头颅睥睨着跪于地上的向问天,周围站着面带鄙夷的日月神教教众……
“向问天,你可认罪?”东方不败,一脸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
“事已至此,老夫认罪,但只认轻信飘雪楼,将我神教的地形泄露之罪,至于其他加注于老夫身上的罪名老夫不觉有罪。”听到东方不败的问话,向问天突然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东方不败,浑浊的目光中折射出一股刺人的厉光,凛然道。
“哼,向问天,你这叛贼趁教主闭关修炼欲图谋害教主,这条罪责你也想不认?”站于旁边的童百熊气势汹汹地道。
“在老夫的眼中日月神教的教主从来就只有任教主。”向问天淡淡地说道。
“任教主早已身死,并且死前已将教主之位交与东方教主,你现在谋害东方教主与背叛任教主有什么区别?还谈什么眼里只有任教主,八成是自己觊觎教主之位。”桑三娘道,在他看来向问天说什么“眼中日月神教的教主从来就只有任教主。”干本就是狡辩,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野心罢了。
其他教众也觉得桑三娘说的有理。纷纷点头或出言附和。唯曲洋静静地立于一旁,目光淡淡的掠过向问天,无喜无悲。
“哈哈……现在老夫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何须与你们多言?“说完向问天低下头紧抿着唇角,不再理会他们。
“你说的……”
童百熊正欲说什么,却见东方不败抬了抬手,便禁了声,静静地立于一旁。
东方不败在向问天面前走了几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众人说道:“都退下吧。”
众人有点茫茫然地看了彼此一眼,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待众人离开后,东方不败说道:“我想知道当初你让白刃跟踪的是什么东西。”
“老夫为何要告知与你?”向问天恨恨地说道,若不是他,任教主又怎么会下落不明。
“任我行并没有死。”东方不败淡淡地道。
向问天愣了愣,无意识般地说道:“我果然没猜错……果然没错……“随后便大笑起来,“哈哈……没错……”
“我也可以现在就让他死。”
东方不败话落,向问天的笑声戛然而止。将目光移向东方,看了他半响,说道,“只是看到看到一队可疑的商队自黑木崖出发而已。”
“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怕打草惊蛇,便只叫白刃远远的跟着。他不会背叛我的。”向问天说道。
东方不败轻微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飘雪楼对我神教了解多少?”
“我只告诉他们前往你的住处的捷径。”向问天淡淡的回道。
东方不败不语,向问天心不在焉地望着虚空,一时周围静默无语。
过了一会后,东方不败问道。
“你不怕死?”
“死有何惧?唯一的遗憾的是不能救出任教主。”说完,向问天的眼神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那种毫无波澜的浑浊。
自那天东方不败让众人退下,独留下向问天后。教众们就再也没见过向问天,也不知道东方不败将向问天怎么样了……
将向问天的问题处理好后,东方不败站在池塘前,看了看空荡荡,一片寂寥的院子,便定定的看着池塘中的游鱼,静立良久,随后甩了甩衣袖便向院子外面走去,弯弯转转地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竹林前。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东方不败刚走进竹林便听到这么冷冷的一句话,再向前走了几步,便见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冷冷的站于一石桌前,旁边站着有点愣住了的曲洋和表情怪异的童百熊和桑三娘。
东方不败哑然,他倒没想到四人竟又碰到一起了。不过这气氛到挺有趣的,这么想着,东方不败便靠在一棵竹子上,兴致盎然地观赏着几人的有趣表情。
只见曲洋愣了一会便大笑了起来,对着西门吹雪兴奋地道:“有趣!有趣!这位侠士真是我几十年来见过的最有趣之人了。刚才是老夫唐突了,不知老夫该如何做才能得到侠士的认可,和侠士结成朋友?”
“哎,你说曲洋是不是这里……错乱了?”一旁回过神来的童百熊对着旁边的桑三娘神秘兮兮地说道,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去,你才错乱了呢,人家曲右使聪明绝顶,即便被人如此无礼的拒绝,却仍是面色如常,宽宏大量,心襟宽广来着。”说着崇拜地看向曲洋,童百熊打了个寒战,怎么感觉都错乱了。
西门吹雪淡淡地看了曲阳一眼,说道,“你琴弹得不错,但我却不想听。”
“既然不想听,你为何突然跑到这来啊。”听到人说不想听曲洋的曲子,桑三娘囔道,在她看来,曲洋的琴可比仙音啊,虽然她听不懂。但也觉得很好听,简直是天籁之音,怎么会有人不想听呢。
西门吹雪仍是站在原地,不语。
曲洋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侠士还是一个知音人,那老夫就更要结交了,只是要弹出侠士想听的曲子恐怕有点难啊。”看了看石桌上的美酒,曲洋说道:“这美酒,侠士是不会喝了,为了尽快弹出侠士想听的曲子,老夫可得加紧了,告辞了。”说着抱起旁边的琴,边挥手边向林子深处走去。
童百熊和桑三娘看到曲洋走了,看了看依旧冷冷站于原地的西门吹雪,便也跟着离开了。
东方不败举步,正想向西门吹雪走去,却突然停下,目光锐利地扫过竹林……
竹林的另一边……
一高一矮两个小女孩蹲在地上挖着什么东西……
较高的小女孩转过头来对较小的女孩说道:
“菲菲,你最近会一直呆在黑木崖吗?”
“不知道,爷爷没说。”较小的女孩炯炯地盯着被她挖的坑坑洼洼的地表,嘟着嘴说道。
“外面一定很好玩吧。”较大的小女孩盯着手中的小锄头幽幽的说道。
“是啊,是啊。外面有好多的好玩的,有糖人,有糖葫芦,还有好多小孩儿让菲菲欺负。”较小的小女孩猛的抬起头来,像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一般,兴高采烈的说了起来,随后却耷拉着小脑袋,接着说道:“可是有时候菲菲好想好想盈盈哦。”
“盈盈也好想菲菲,菲菲出去后,这里就只有婆婆陪着盈盈了,好无聊哦。”较大的小女孩,也就是任盈盈有点伤感地说道。
一时两人的心情都有点儿糟糕,便静了下来。低头继续挖着地。突然较小的小女孩,也就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眼珠子转了一下,大叫着站了起来,喊道:“有了。”
依旧蹲在地上的任盈盈抬起头来,有点茫然地看着站着的曲非烟,问道:“什么有了?”
“让我们在一块的方法啊。”曲非烟昂着小脑袋理所当然的说道,接着又说道:
“下一次出去的时候,我们可以跟教主和爷爷说我们一起出去,不就可以啦。”
“不行,我是神教圣姑,不能以身犯险。”任盈盈反驳道。
“盈盈,不会有事啦,我爷爷武功那么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而且我们出去又不公开身份,没人会知道你就是神教圣姑的。盈盈,你就跟我一起去嘛。”曲非烟蹲下身来抱着任盈盈的手臂撒娇道。
“不行,我不想给曲右使添麻烦。”任盈盈说道。
“难道盈盈以后都不出去,一直呆在黑木崖吗?那多无趣啊。”曲非烟皱着粉嘟嘟的小脸说道。
“当然不是,待到我长大能够自保以后,自然就会出去了。”
“那……”
“好了,菲菲,不要再说这个了,我们回去吧。”
眼看曲非烟刚要再说什么。任盈盈打断道。
“可是……”
“走啦……”任盈盈一把拉起曲非烟,向林子深处走去。
“我们挖的笋子还在那呢!!!”走了一会,曲非烟突然大喊道,挣扎着欲往回走,无赖力气没任盈盈的大,最后还是还是被任盈盈拖走了
“哎,都那么小,我们不要了,回去吃大的。”
直到两个小女孩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后,东方不败现出身来,他本来是想找西门吹雪,不想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待知道是任盈盈和曲非烟之后,本想不再理会,去找西门吹雪,不想收回视线,转向西门吹雪之时,却发现竹林中已无他的身影,想着他必然已发现了他,却突然离开便说明他现在不想和自己说话,也就放弃了继续找他的念头。便想去看看那两个小女孩在干什么,不想听到了这些。
再想到,似乎自从他当上教主封了任盈盈圣姑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任盈盈,暗道,自己是不是太过忽视她了。
摊牌(二)
西门吹雪在竹林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东方不败,聪明如他自然也知道东方不败出现在竹林是来找他的,而且他还知道东方不败找他不过是想解答自己心中的一个疑问罢了。
话说那天两人自福来客栈回来后,西门吹雪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意料之外或者也是意料之中,西门吹雪在自己的房中闻出了些许生人的味道,房中的摆设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不用多想便知是有人趁他不之时进过他房间。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