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暴露的?”
“。。。。。。他躲藏的地方在一个芒果树下面,上面的芒果成熟了掉下来,正好砸到他的头。”
阿源你是幸运E的枪兵吗!这种事都能碰得到还能再扯一点吗!满腔怒火被一盆冷水浇成了冰渣,土方有些无力地抚额,“现在他。。。。。。怎么样。”
“山崎退在陪着他,冲田队长和近藤局长一得到消息就赶过去了,同时也通知了他乡下的家人。”
“这样啊,”土方抱起一边昏睡的小米递给黑羽鸦,“也让小米去送行吧。”
“你不去?”黑羽鸦接过小米挑眉问到。
“今天我可是休假,”土方接话站到窗边,将紧闭的窗户打开,感受风中送来的淡淡凉意,“休假的时候就要好好放松才是。”
“说的也是。”仿佛明白了什么,唇角微微扬起又落下,黑羽鸦转身离开。
“阿源他,最后说了什么吗?”在黑羽鸦拉开门的时候土方忽然问到。
“他呀,”黑羽鸦的脚步一顿,微扬的唇角透露丝丝无奈,原本有些无神的双目逐渐亮了起来,“他说,请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猫。”
“。。。。。。是吗,”微阖着双眸,似乎还能看到那人说话时的笑脸,土方半倚在窗边,“难度,有点高啊。”
雨一直下着。
冰冷的雨水拍打着冰冷的墓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种色彩。
雨水滴在洼地的积水上绽开一圈圈涟漪,土方撑着伞一步步缓慢地走着,乍看之下恍若雨中漫步,但在阴森的墓地里漫步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点。
此时距离大久源的告别仪式正式结束已经过六天了,稍微放晴的天空在两天前又开始继续行走在阴雨的大道上。
“简直就像是在为你送行一样,”土方停在一个墓碑前面,上面熟悉的笑容仅仅几天就变得遥远了,他放下手中的激辣仙贝斜靠在墓碑上,“毕竟世间少了你这个笨蛋多少也是件可惜的事情。”
激辣仙贝的旁边还放着一块早已淋上雨水的西瓜和一束白菊,上面放着的纸条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可见土方去死四个小字缀在末尾。
“不用担心我们,大家都很好除了近藤三叶和山崎,黑羽依旧抱着他的PSP玩得不亦乐乎包括在你的葬礼上,总悟也背着他的火箭筒到处乱走,甚至炸毁了你几个果篮,”身上的和服逐渐被墓碑上的雨水淋湿,土方却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山崎在阻止众人的时候被打出去砸晕了本来就昏昏欲睡的和尚,小米也是每天吃的饱饱的总是来抢我的蛋黄酱。。。。。。真是的,再说下去我都快变成老头子了啊。”
土方点了支烟在手中夹着,烟雾弥漫开来又很快被雨水打散。
——“土方前辈!我们终于要渡过试用期了吗!太好了!”
——“将军要重新赐名?叫什么呢,不会是猫之组吧!”
结果当然是被土方一拳按进饭碗里。
“猫之组吗,”土方似乎轻笑了一下,随手把烧了一半的烟头扔在了墓碑前面,星火闪烁了一下便被不停坠落的雨水打湿,“这烟就算是我请你的了。”虽然他从未吸过烟。
不再停留,土方依然撑着伞一如来时那样离去。
“我还以为你会很伤心呢。”轻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用回头土方也已经知道是谁了。
米拉米亚坐在一个不知名的墓碑上,没有打伞,双腿悬在半空中来回摇晃,濡湿的金发搭在两肩为本来就带几分阴柔的面孔更添了娇美。
“有些事情见惯了,也就没有最初的触动了。”土方平淡的回答。
“这可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一点也不为对方的冷淡而烦恼,相反,米拉米亚似乎听到什么让人身心愉悦的消息一般轻笑着,蔚蓝的眸子里带着近乎妖艳的美感,“你已经开始失去了呦。”咏叹的调子说出的话语似乎昭示着对方悲哀的未来。
而这恰恰是最让他愉快的。
看着曾经的自己,陷入未来的泥沼。
如果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一分力的话,真是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讽刺,更让人觉得好笑的了。
“我不是你,”土方毫不犹豫的坚定话语换来米拉米亚的一阵错愕,“我不会因为失去而疯狂。”因为他还有很多必须坚守的存在。
“那如果你已经连你的全部都失去了呢?”隐去脸上的笑意,米拉米亚难得的显露出一丝落寞。
“谁知道,我连守住现在的东西都要竭尽全力了,”土方不再停留,撑着的伞随意地搭在肩头,“那时候的事那时候再说吧。”
土方的身影在雨中逐渐隐去。
“真是任性的家伙啊,”恍若叹息般说出,米拉米亚从坟墓上跃下,踩在坟边杂草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鞋袜,“但也是个让人羡慕的家伙。”
那种永远注视着现在,哪怕前方是悬崖也毫不畏惧地向前迈进的勇气,正是他无法体味的。
因为无论是过去,现在,亦或是将来。
井伊耀永远都只是个胆小鬼罢了。
深呼一口气,米拉米亚拍了拍旁边的坟墓,对紧靠在坟墓上散发着巨大怨气的半透明男子爽朗一笑,“只是借个座位而已,已经死了就不要太在意了。”
半透明的男子呜咽一声,又向着墓碑缩了缩。
“那个,请问你是土方前辈的熟人吗?”温和中带着几分怯意的声音灌入耳际。
米拉米亚抬头,双黑的少年茫然地看着他,半透明的身体被细雨直直穿过,宛若重合的两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正剧的前篇终于搞定了!撒花~
下一次会是一篇阿源同学的小番外,外加为了庆祝进入正篇的红樱篇预告~
☆、番外一
雨不停歇的下着
是葬魂的悲泣
还是新生的轻吟
直到雨线穿过身体,我才终于明白
我已经死了
这个事实
身体僵硬,动弹不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从意识清醒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而我却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
唯一的记忆只是被一颗从天而降的芒果砸的头晕目眩,一不小心摔出草丛,然后。。。。。。是了,
是被人一刀捅进心脏,满身鲜血在雨水中被冲洗的自己。
居然还没死吗,真是奇迹,等睁开眼一定要狠狠嘲笑黑羽那么狼狈的表情。
这也算是我心里的小阴暗了,经常被人捉弄的我,一有机会自然也想回报一下那些人。
当然也只是想想。
因为一旦见面,报复什么的便早已忘却了吧。
这样想着,一片黑暗中出现了光芒。
檀香在空中袅袅散开,头皮光亮的和尚有规律地敲着木鱼,嘴里南无阿弥佗佛含含糊糊的说个不停,话说经咒长篇大论地也只有南无阿弥佗佛几个字吗,还有和尚你的头也在很规律地钓鱼啊喂!气泡都从鼻子里冒出来了!在别人灵前做这种事真不怕遭天谴吗!
话说回来,这里是谁的葬礼?不对,我没有睁眼为什么还能看到这些?
我,在哪里呢?
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打断了我的思路,甚至让我全身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呜呜~这要我怎么跟你爷爷交代啊!”一只猩猩紧紧抱着一只猫痛哭流涕,仔细一看原来是近藤局长和小米。
原来是真选组的队员吗,应该是和近藤局长很要好的人吧。
有了一个开头,周围的人也开始纷纷轻声抽泣起来。
“你这么走了,叫我们怎么办啊,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人了。。。。。。” 永仓新七捂脸痛苦,不断有透明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
看起来是个很受欢迎的好人啊,我有些感慨。
“没了你,组里的杂活还有谁愿意干啊!”
“还有长崎拉面馆的免费券也要不到了!”
“没有你顶着,总是被欺压的人不就成了我吗!回来吧!你快回来~~”筱原进之进说到最后居然伸出手唱了起来。
你们只是悲痛于没有跑腿的吗!这可是葬礼啊喂!多少给我庄严肃穆一点吧!
一枚炮弹忽然从后面飞来擦过和尚的头皮撞在一旁的果篮上,果汁四溅。
“你们都给我冷静一点,这可是葬礼啊。”扛着火箭筒,冲田总悟从白烟中走出来。
说的太好了冲田前辈,之前总觉得你喜欢捣蛋而且不明事理的我实在太惭愧了。
“要好好完成这个葬礼的话就学学那家伙安安静静地直到结束吧。”放下火箭筒冲田总悟指着在一旁玩PSP玩得不亦乐乎的黑羽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眼罩带了上去,躺下睡觉。
你是嫌他们吵到你睡觉啊,冲田前辈!还有黑羽你在别人的葬礼上还玩PSP真的大丈夫?!
这下众人真的安静了下来,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玩游戏的玩游戏。
没错,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啊。。。。。。才怪啊!你们这群家伙真的有在葬礼现场的自觉吗!
“喂,斋藤,你是不是偷了我的Jamp。”二木二郎翻了翻旁边的袋子。
“我可从不做这种事。”斋藤终义正严词。
“那你怀里揣的是什么。”
“局中法度。”
“局中法度有这种花花绿绿的外皮吗!”二木二郎一个上勾拳正中斋藤终的下巴,斋藤终滑过一道弧线正好掉落在冲田总悟的身上。
“你们,想好怎么死了吗!”冲田总悟再次扛着火箭筒,全身散发着宛如妖怪一般的气势。
“。。。。。。快跑!”
“砰砰砰。”连续几声炮响让室里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混蛋二木你还不去道歉!”
“为什么我要道歉啊!不是你打的吗!呜啊,谁扔的Just We啊混蛋!”
“那个,冲田队长快住手啊!”山崎退赶快起身试图阻止冲田总悟暴走的恶行,“灵柩都快被你打到了!哇!”然后成功被奔逃的众人撞飞砸在和尚身上,一起晕倒在地。
“你们也都给我差不多一点,”土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这家伙平时就没少被你们骚扰,就让他走的安心点吧。”
炮声和喧哗仍在继续。
“我说,都安静下来!”土方握着刀柄,额头上的十字一跳一跳。
“快点跑啊,炮弹飞过来了!”
“什么东西躺在这绊倒人,猩猩?为什么屯所里会有猩猩啊!”
“是局长啊白痴!别踩了,他快要吐血了!”
一个Just We从白烟里飞出,正好砸在土方的头上,爆炸轰鸣。
脑中的最后一根弦终于绷断,土方猛地拔出手中的刀,眼冒红光,“骚扰葬礼者,切腹!”
“南无阿弥佗佛南无阿弥佗佛南无三弥佗佛南无红豆佗佛。。。。。。”所有人端坐在榻榻米上,庄严肃穆,仿佛刚才的闹剧全是幻觉。
除了满目疮痍的房间,每个人或多或少的淤青,墙角里倒在地上身上布满脚印的三人,和敲着木鱼的光头原田右之助的话。
我已经懒得吐槽了。
话说回来,这究竟是谁的葬礼?
还没等我看到灵柩前那熟悉的遗照,我又再次回归黑暗,然后我听见副长和一个陌生人的对话。
再次睁眼,我终于肯承认,我已经死了。
土方前辈的师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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