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要的不是沈浪的体贴和宽容,而是向前走的坚定以及绝望下生出的勇气。
然而,仅仅是这点点微薄的希望,依然被人无情的粉碎个干干净净。
王怜花微抬臂膀,凌空点穴,内力透过指尖精准地打在朱七七项后枕骨下的风府穴上。
朱七七顿时眼前发黑,顷刻间失去知觉,摔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王怜花缓步靠近,弯腰抱起朱七七,轻柔地放到床的另一边,甚至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
“万一让你受了凉,沈浪和熊猫儿可不会放过我。”
转身,忽而轻笑道:“沈浪,你这样看着我,我可是会误会的。”
沈浪低沉了声音,里面含了薄怒:“王怜花,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王怜花坐到沈浪身边,手指轻佻地在光裸的胸膛上划来划去,见沈浪不为所动,便恶意地用指甲狠狠划过那两点淡色的珠粒。敏感的地方受到意外的攻击,沈浪不禁闷哼出声,王怜花得意地笑了起来,艳丽的笑容中充满嚣张狠毒,似乎格外享受沈浪痛苦的表情。
“我想做的,不过是继续当年石室中未完的事,罢了。”
“王怜花,你忘了曾经应承我的事?”
王怜花篾笑道:“那样耻辱的事我如何肯忘。”
王怜花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黄色药丸,拿在手上。“你可还认得这颗药丸?”
小小的药丸毫不起眼,沈浪却一下子白了脸,他曾试着忘记这颗药丸曾带给他的灭顶的羞辱和无法抵抗的痛楚。
那是作为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绝对不能忍受的屈辱!
石室中,同样的紫色漫天,遮住了两个纠缠着的赤条条的身影。
魔鬼的喘息声在耳边不断响起,似真似幻。
“若你能顶住药力,不泄出来,我便放过朱七七和熊猫儿他们。”魔鬼的声音诱惑着清清冷冷的人,修长的手指却抚上火热的坚挺,连着两颗小球一同包裹在掌中,不住地刮搔挑逗。
沈浪的鬓发早已被汗水全部打湿,粘在苍白的脸上,竟有种和平时的淡定神情完全异样的惑人风情。赤裸匀称的躯体,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揉捏蹂躏,令那苍白的脸庞清瘦的身体,晕染上施虐者的色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赤luo的身体被身为敌人的同性男子肆意亵玩抚弄,沈浪的心中有着无底深渊般的痛楚和绝望。
只是因了王怜花的一句话,在yu海沉浮中,他拼命守住一丝清明,竭力为仍在懵懂中的人谋取一方安宁。
毕竟,在这世上除了沈浪,已无一人能和魔鬼对抗。
而沈浪无疑是智慧过人的,是天之骄子,是人中龙凤。
不过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弱点,沈浪不是神,所以他的弱点就是熊猫儿和朱七七。
熊猫儿重情重义,可为兄弟两肋插刀。不过他为了救朱七七,却连累了一帮子兄弟,被王怜花布下的天罗地网阵围困住,进不得出不去。
朱七七敢爱敢恨,可为沈浪奋不顾身。不过只因了她的痴恋,却连累了熊猫儿他们,不仅害得大家身陷囹圄,自己也被王怜花百般戏弄。
熊猫儿义气却莽撞,朱七七痴情却冲动,即便他们身上有许多缺点,对沈浪而言,他们仍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知己红颜……亦是他的弱点所在。
所以王怜花可以在不曾接近沈浪的情况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身中媚|毒。
在药|力和王怜花的双重逼迫下,体内气血疯狂翻涌,直冲着xia身而去,拼命叫嚣着想要迸发。
然而,哪怕只是凭借这一点点的清明,沈浪也不能让王怜花得逞。
“……王怜花,你莫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王怜花的眼神幽暗下来,深深不见底,看着沈浪那隐忍的表情,他暗哑着嗓音,道:“我虽被你们视作旁门左道,不过我王怜花说出的话绝不反悔。”
接下来的到底是场极乐狂欢的饕餮盛宴,抑或是坚强意志的拉锯战?
怜花公子笑得不屑一顾,他自信胜券在握,不但能令沈浪缴械投降,顺从他的意愿,还能享受到一场极致的狂欢。
沈浪无心微笑,他那温煦的笑容被坚毅的表情所取代,此刻的他竭尽全力汇聚着所有精气,用来抵抗媚yao药|力的冲击。
王怜花低笑着,那笑声仿佛直接从胸膛中,抑制不住地逃了出来。
“王……怜花……放手啊!”沈浪何时受过此等下流的对待,终是忍受不住呼喊出声。浓重的鼻音几近□□,听在施虐者耳中却不啻于天籁,王怜花顿时一柱冲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正疑惑焦虑间,鼻尖忽闻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原先还以为是被肆虐的□□所流出的血丝的味道,但这血腥味却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
王怜花望向被沈浪压在身下的左手——大量的血正从那里泊泊流出。
“你做了什么?!”王怜花又惊又怒,一把抓起那只手,手腕处俨然数道咬痕,一根血管被咬破,鲜红刺目的血从啮咬开来的伤口处不停地往外流,瞬间染红了白皙的手掌。
“很好,很好!沈浪,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愤怒!震怒!恼怒!怒不可遏!
狠狠按在伤口上,血立刻被止住。但这种残忍的止血手段,造成的入骨灼痛,能生生折磨死人。
深吸口气,平复起伏的胸膛,王怜花再度开口,似笑非笑,冷冷地道:“你赢了!按照赌约,我可以放了朱七七和熊猫儿。”
媚药的折磨加上大量失血,沈浪的神志有些恍惚,眼前亦是模糊一片。
他现在的样子很狼狈。
衣衫凌乱,蔽不了体。黑发被冷汗打湿,黏在惨白秀气的脸上。
身上,手上,脸上都沾染了鲜红的血迹,犹如长在黄泉路上火红的彼岸花,开到荼蘼时,却映透出别样风姿。
即便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叫王怜花看轻了去,沈浪的神情却是安详平和,如释重负。
“我也可以放你走。”王怜花忽然道:“虽然你我的赌约中只约定,你赢了的话就放过朱七七和熊猫儿,不过我也可以放你走。”
沈浪苦笑道:“你又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可以放你走,但不能让你轻易离开。”
“这两者有何区别?”
“当然有。”怜花公子言笑晏晏,色比春花。“人想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总得先付出点代价,不是麽?”
似已倦怠至极,不欲再多做纠缠,沈浪垂下眼睑,疲惫问道:“你想要什么?”
伸出修长白皙的手,仿若情人般在那被汗水濡湿的肌肤上细细抚摩,从精致的锁骨到光滑的胸膛,划过肿胀的红点,滑到平坦的小腹处,一双风流的桃花眼轻佻地盯着沈浪的脸蛋。
半晌,方从容不迫地说道:“你身上的这块玉阙,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它不值钱的,你拿去也无用。”
“既然成了我的东西,它值不值钱,都由我说了算。”
沾花一笑,映着玉面朱唇,端的是风流可人,优雅邪媚。
王怜花的惊才绝艳,冠绝天下,他虽执著于赢过沈浪,却不屑行那强迫之事。
他今日放过沈浪,不过是为了日后能更畅快淋漓地折磨他。
猎物不会跳不会咬人不会反抗,猎人的成就感岂非要大打折扣。
所以,王怜花只能算是小人中的君子。
作为猎人,王怜花向来很有耐心。
即使收网的这一天来的晚了些,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
逍遥境或者三十六雨里,有全的豆腐。
☆、第十章
自传芳酒翻红袖,似有微词动绛唇;纤腰怕束金蝉断,寒鬓斜簪玉燕光。
这是武林中人对“怜花公子”的赞叹和美誉,风流俊俏,邪魅惑人,端看样貌,他王怜花当之无愧。
此刻的“怜花公子”笑得格外得意,一双电人的桃花眼中荡漾着盈盈水波,似要将人融化在其中。眼睛的主人饶有趣味地俯视被他压在身下的猎物,花瓣般的红唇划开一道美丽的弧线。
“沈浪,你大可放心,同样的手段在下不屑于用两次,不过这颗药丸制作不易,要在下轻易丢弃,还真有些不舍……”
王怜花自是明白在沈浪的心中,他是一个危险的势均力敌的对手,虽随性善恶难辨但绝不至于卑劣。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深深沉溺于欣赏沈浪痛苦的表情。
沈浪越痛苦,他便越兴奋,犹如饮鸠止渴般疯狂迷恋。
这种近乎疯狂的执著并非来自于深仇大恨,也非嫉妒在啃噬,王怜花不过是不待见沈浪脸上的那抹温柔却虚假的笑容。
论俊美,他不及王怜花。论豪爽,他又不及熊猫儿。
但就是这样的人在温和得泛起笑意时,却能生生夺走世人的眼球。不论是刁蛮的朱七七也好,冷艳的白飞飞也罢,这些世间的奇女子皆倾心于他,甚至连看似大大咧咧的熊猫儿都恍了心魂,乱了神魄。
在他们缠着沈浪的同时,原本云淡风清,不被任何人或事羁绊的浪子,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多的投注在他们身上。
于是,王怜花开始对那些人下手,也如愿地见到了沈浪痛苦的神情。
但这些根本满足不了王怜花!
他渴求的远不止这些——他要的更多!
“可怜的‘迷醉’,既然沈大公子不肯赏脸,不如就让那边的睡美人吃下如何?”
王怜花笑意盈盈地托着药丸,贴在沈浪耳边如情人般轻声呢喃,话中却充满了恶意。
沈浪终于开口,轻叹道:“王怜花,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王怜花俯身在那柔软的唇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啄吻,仿佛真正的情人般,轻柔蜜意。
“沈浪,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越让我恨你!”
轻风细雨忽成狂风骤雨,风流公子化身为噬人厉鬼,在原本洁净光滑的肌肤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凌虐痕迹。
当王怜花再度欺上身下人的唇瓣时,沈浪转头避过,却换来了更残酷的对待。
等到王怜花放开他时,下颌处一片淤青,两瓣清色的唇被□□到泛起惨烈的红,脆弱的皮被咬破,流出殷色的血。
“有得就有失,既然做了选择,又何必做这无畏的抵抗。”
被迫染上他人色泽的脸上露出一贯的淡笑,明知会有怎样的结果,沈浪仍悠悠道:“不这样,恐怕在下坚持不到最后,扫了你的兴。”
王怜花阴沉了脸,冷声道:“什么意思?”
忍着说话时破碎的唇上带来的刺痛,沈浪轻轻吐出两字:“会吐。”
漂亮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王怜花不怒反笑,阴冷却优雅地道:“听说有一种感觉能压抑住恶心感,不知沈公子可愿让在下一试?”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是否痛过便能见到炼狱景色?
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撕裂感从下身处传遍全身时,沈浪却在心底自嘲着。
如果逃不掉,就勇敢面对。
这是沈浪从小接受的教育。只是此刻被人肆意□□时,沈浪很想问问他过早离世的爹亲——如果遇到的是这样的事情,他可不可以不要面对,做个逃避的懦夫?
顶上是漫天飞舞的紫色软纱,随着身上人的激烈动作而不停地颤抖。
没有人能回答沈浪的提问。
石室中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