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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阴谋初现中 。。。
江别鹤前来本在林珏的意料之中,林珏也曾想到江别鹤不会在表面上追究他杀了江玉郎之事。但他万万没想到江别鹤真有这样的肚量城府三番五次来邀自己参加宜昌一带名士乡绅、江湖豪杰的聚会,面上还一副笑语晏晏、称兄道弟的模样。
江别鹤越是如此模样林珏心中则越发警惕。江别鹤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在原著中连小鱼儿也曾多次栽在他手中,况且林珏放出江玉郎被杀的消息已有三四个月,江别鹤同在宜昌城,为何不早早地来找自己?可见,他如今如此一番作为,其背后必有什么深意。
但二三周过去了,日子还这样平平淡淡,丝毫未见江别鹤要发难的迹象,林珏虽然心中警惕依旧,但也不像初时那么防备了。他心里淡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况且他又不是没有对策。
宜昌的春天还未过去,空气中到处充满了动人的芬芳,那是街头小巷卖花姑娘四处提着篮子叫卖的结果。宜昌客栈位于宜昌中心,人来人往客流众多,显然在此处买花姑娘的身影出现的最频繁,弄得宜昌客栈门口香气扑鼻,令人流连往返。
林珏走进客栈,小二立即迎上来,笑道:“这位公子,是住店还是打尖?”
林珏道:“都不是,请问铁无双铁老前辈定的雅间在哪?”
小二笑道:“原来是花公子,铁老前辈早就嘱咐过了,花公子您跟我来吧!”说着便引着林珏上了二楼的梅字间。
林珏进了雅间,雅间内的几人立即发现了他,其中有两人坐着,两人站着。坐着的两人中一人身穿锦袍,须发皆白、满面红光,他面上笑容虽然可亲,但神情中自有一种尊严气概,那正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所独有的气概,别人再也伪装不得。此人正是林珏曾在四川到湖北路上遇见过的铁无双。另一人又高又瘦,一张马脸,扫帚眉,鹰钩鼻,双颧同耸,目光锐利,看来倒有几分威严。此人林珏也在宜昌名流的聚会中见过,是宜昌一带有名的商人赵香灵。
站着的两人却是站在铁无双身后,这两人皆身穿紫衣,一副少年模样。左面的紫衣少年浓眉大眼,紫黑面膛,就像是条黑豹似的,全身都充满了劲力,不发则已,─发必定惊人。右面的紫衣少年却是面清目秀,温文有札,看来就像是个循规蹈矩的书香子弟,但他偶而一抬眼,那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选自原著)此二人林珏根据原著也能知晓他们的身份,正是铁无双的两位爱徒。
铁无双一见进门的林珏便起身笑道:“原来是花老弟来了,来,来,请上座!”
林珏连道不敢,却还是被铁无双请到了主座。
铁无双见林珏坐定,笑着对林珏道:“想必花老弟已经认识过了赵庄主吧,此次请花老弟前来便是赵庄主做东,老夫此次可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林珏笑道:“铁老前辈初至宜昌,本该无缺做东来请……”
林珏话未说完,铁无双笑着打断他的话,道:“花老弟你太拘礼了,赵庄主与老夫是故交,听说老夫认得花老弟你,便说什么也要由他他请这顿饭。”
赵香灵拱手笑道:“上次也在此地一睹花公子风采,在下心难忘之。此次能有机会请得花公子,花公子万莫推辞。”
铁无双笑着点头抚须,道:“花老弟的确风采超然,令人见之忘俗。想四个月前的长江水道上,花老弟一人连挑‘横江一窝黄花蜂’三大寨主,其身姿卓然,仿若仙人临世。不愧为近来名震八表的‘无缺公子’,果真少年英俊,人中之鹤。”
铁无双此言可谓是极赞了林珏,他号称“爱才如命”,一生中唯一的爱好便是惜才、爱才,连“恶人谷”中的李大嘴也曾是铁无双的女婿,可见,此人爱才到了何种程度。自长江水道上见了林珏这般人物,可说是对他极为推崇。如果铁无双还有一个女儿,他保证这女儿非林珏不嫁!
林珏道:“铁老前辈盛赞了,无缺能完好无损到达宜昌还靠铁老前辈路见不平仗义出手。”
铁无双也知林珏谦逊才作此说法,哈哈笑道:“花老弟你就不用再说了,来!”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花老弟,为咱俩的相识干一杯!”
林珏笑着举杯,铁无双见他饮尽杯中酒,笑容淡了下来,默了片刻,道:“花老弟,这杯庆祝酒已干了,老夫还有其他事要问问花老弟。”
林珏心中讶然,道:“铁老前辈请说。”
铁无双道:“老夫也知‘横江一窝黄花蜂’横行江南水道多年,所截所掠过往船只不知几许,可谓是贻害一江。”
林珏知铁无双的话必未说完,只是不语。
铁无双面色沉重,道:“花老弟为泄愤灭了‘横江一窝黄花蜂’上上下下一百一十零二口人,也算是他们罪有应得。但‘横江一窝黄花蜂’附近的村民何其无辜,花老弟又何必赶尽杀绝?”说到最后已是声严辞厉。
林珏闻言不可谓是不诧异,严肃道:“铁老前辈何出此言,无缺万万未做过此等事。”
一旁的赵香灵显然也极其惊讶,看着铁无双与林珏嘴巴微张。
铁无双道:“老夫也想相信花老弟你不会做出此等事,但铁证如山,对此老夫也无话可说。”
林珏道:“请铁老前辈言明此证为何?”
铁无双叹道:“在案发当场发现了移花宫独门暗器——月星镖,如果只是如此便也罢了,但是,尚有人证!”
“哦?”
铁无双接道:“那被屠的张家村中有一放牛娃因躲在牛圈里侥幸躲过,他亲眼所见,杀害了张家村全村之人的人正是你,花无缺!”
林珏沉吟片刻,问道:“不知那放牛娃如何知杀人的是我?”
铁无双道:“那放牛娃听得第一声惨呼后,就躲到草料堆里,只听屋子里惨呼一声,接连着断续响了两三盏茶功夫,他虽害怕却也抬头瞧清楚了凶手的模样……”铁无双说着眼睛直盯着林珏,道:“此人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手拿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神色冷酷地走出来,他虽穿着白衣,但此刻却已全都被鲜血梁红了!”
林珏听得铁无双复述那放牛娃的描述,竟觉像听说书的一般,仿若身临其境。那细节叙述的详详细细、精彩动人,若其中的主人公不是林珏自己,他也要忍不住为之叫一声好。
林珏叹道:“想必铁老前辈如此晚才到达宜昌是处理此事去了吧?”
话说,从林珏寄信邀铁无双前来距今已有三四个月了,在路上再如何耽搁也不会拖这么久。林珏猜到铁无双可能被什么事绊住,却没有想到此事竟与自己有莫大的联系。
铁无双面色凝重的点头,道:“不错。”他接着道:“虽然面对如此铁证老夫也不得不信,但老夫还是想听听花老弟你有何话可说,故封锁了消息,快马前来宜昌问一问花老弟你。”
林珏暗思,封锁了消息?怪不得如此大事,此前未听得一丝风声。林珏抱拳,肃声道:“铁老前辈大义,但此事绝非无缺所为,无缺一定会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铁无双身后的白面紫衣少年突然寒声道:“花公子恐怕不是去寻证据,而是去杀人灭口吧!”
林珏微挑眉,问铁无双道:“这位是?”
铁无双皱眉斥了白面紫衣少年一声,对林珏道:“这是老夫的劣徒高翔。”
林珏对高翔抱拳道:“想必公子是对在下有所误会。在下可以保证,高公子所虑之事绝不会发生!”
高翔显然看不惯林珏,只讽刺道:“希望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偶现在就觉得偶一二章写得白烂,有点雷呢?这样的话到下一卷偶会不会也觉得这一卷烂?要不要修下一二章,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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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事态扩大中 。。。
说到江南一带最有名的商人,提起“天香塘,地灵庄”赵香灵赵庄主就不能不提到另一人——段合肥,此人是赵香灵在生意场上的对头,同样是身价百万,人缘四海,通吃黑白两道。
安庆“庆余堂”,可算是皖北一带最大的药铺,是段合肥名下的药铺产业之一。在“余安堂”的后院,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这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天气是那样暖和。这个少年他全身骨头都像是已经散了一般懒洋洋地躺着,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去想,其实,他在想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上的武功。
这少年正是与林珏在峨眉分开只身来到江南的小鱼儿,他来到宜昌后意外地遇见段合肥的女儿,号称“女孟尝”的三姑娘。有意地卖弄了一下师承天下数一数二“神医”万春流的辨药功夫,将三姑娘船上所装药材说了个一清二楚。如愿成为了“庆安堂”中的一员,只是未想到的是,三姑娘竟然叫他做了“庆安堂”的头儿。既然做了头儿,那他根本用不着到柜上去,所以也不怕人认出他,每天就配配药方,查查药库,日子过得清闲极了,只知埋头苦练秘籍上的绝世武功。
开始不知道,如今小鱼儿已知道那位段合肥正是长江流域一带最大的财阀,这一带最赚钱的生意,差不多都被他垄断了。那“女孟尝”,就是他独生女儿,她据说还有两个哥哥,但却已死了,所以别人都称她“三姑娘”。
这个三姑娘虽然是个姑娘家,但行事做派颇为男儿化,整天里半敞着衣襟,歪带着帽子,手里还拿着根旱烟。
三姑娘时常到庆余堂来,但她不理小鱼儿,小鱼儿也不理她,虽然小鱼儿已知道她看来虽凶,心地却不错。小鱼儿越不理她,她到的次数越勤了,有时一天会来上两三次,但眼睛还是连瞧也不瞧小鱼儿一眼。
这天,三姑娘又来了,她走到他面前,用旱烟袋敲了敲椅子背,道:“喂,起来。”
小鱼儿笑道:“我的名字可不叫‘喂’。”
三姑娘眼睛又瞪了起来,大笑道:“你上回说的那个你见过一面的移花宫‘无缺公子’这回可遭灾啦!”
“哦?”小鱼儿愣了一下,坐起身来。
三姑娘道:“你说他是你所见过的最完美的人,可你哪里知道他竟是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小鱼儿眨眨眼,问道:“怎么这样说?”
三姑娘冷冷道:“听说是那花无缺不仅灭了‘横江一窝黄花蜂’,连它附近的村子也不放过,全村上下、男女老少只有一个放牛娃死里逃生。如今事迹败露,他为了证明自己所谓的清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小鱼儿道:“想必花无缺杀人的消息就是那放牛娃传出来的。”
“不错!”三姑娘接道,“‘横江一窝黄花蜂’连同附近的此村子一夜之间被一个人杀光,此人除了移花宫的花无缺,江湖中还有谁能有如此狠毒如此高明的手段?”
“还有更令人齿寒的事!”三姑娘面色冰冷。
“哦?”
三姑娘道:“那花无缺为了杀人灭口,昨晚竟暗中潜入铁无双铁老前辈处杀了那放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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