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是揪个花瓣数数单双来做决定吧。
还不等佐助的指尖碰到纤细的花梗,厚重的大门被从里面拉开一线,沉静似冰水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宇智波佐助,你敢摘我家的花试试。”
“谁要摘你家的花!”心虚的二少‘嗖’地收回手,好似被捏着后脖颈拎起来的小猫,“我家的话比这漂亮多了!”
“你家的花?”
一袭白衣,长发垂在身后的宁次轻轻挑眉,“对了,你家院子里也是有花的,不过得明年才能开。”
“……”
佐助语塞,宁次看起来文静沉稳少言寡语——大多数时候也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如果他开口了,基本都会是胜利的一方。
宇智波大宅里确实有花,一棵有着古老树龄的樱树,会在三月末四月初盛开,旋即凄美凋零。还有几株寒梅,是白哉所喜爱的,到了冬季,就算有畏寒的不愈旧伤也会在门廊下看雪赏梅。但除了樱花和梅花,庭院里就都是绿色植物了,所到之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
“谁来和你说花的事了!还有,你早知道我来了吧。”
佐助气哼哼的岔开话题。
宁次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对佐助投以鄙视的眼神,“佐助,你真的是你们这一届的第一名吗?若是这种程度都察觉不到,我成为一名忍者还有何意义。”
“我……算了。其实我来是有件事,嗯……”
“罢了,先进来再说。”宁次打量一眼佐助,侧身让出道路。
被雪白的眼眸扫过,佐助微微有些不自在。白眼的观察力胜于写轮眼,在所有瞳术中堪称第一,被宁次那么一打量,佐助真的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跟着宁次走进日向分家的宅院,佐助习惯性抬眼环顾观察新环境,其实这环境也不是真正的“新”,毕竟之前佐助也来过一次。但那一回是三更半夜天空还大雨倾盆,佐助陷于在家族巨变父母身亡后要如何面对哥哥的心事中,对周遭的环境并未上心。
这一次正面观察,就见整体格局上宁次家和自己家都差不多,大概古老传统风格的建筑都是这般样子的。但也有不同,虽然都是深宅大院而人丁稀少,但自己家是安静,宁次却是寂静。
佐助明白原因,自己家中有即使走的再远离开的再久也会归来的亲人,但日向宁次,却没有可以等待的人。
“这是你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不等佐助说明来意,宁次先将一个袋子推了过去,“我希望像这种事,别让我帮你第二次。”
“……抱歉。”
佐助接过纸袋,来意更不好说出口。这次的事比让宁次假扮自己还出格……
宁次眼睫轻轻眨了一下,雪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就算和自己之间不会像他和漩涡鸣人那样吵闹不休,但也不会出现像这样做小伏低地认错的场景。
宁次少有的怀疑了自己的眼力,再观察佐助一遍,确定对面坐着的真是宇智波佐助而不是谁用忍术伪装的。
“说吧,有什么事。”宁次叹口气,看来几分钟之前说的“别有第二次”是要食言了。
事已至此,佐助歉意的看了宁次一眼,说明了来意。
宁次静静听完,末了淡淡道,“我答应了。”
“但是……”
“佐助你的担心没有必要。”宁次的视线看向窗外,落在不知哪一点上,“本家对我的束缚,也要他们站在我面前对我做出来才可以。”
那双雪白的眼瞳里有别人看不到的情绪激烈的起伏,“这些年过去,我倒也想知道那个男人会以哪种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知道,日向日足,会不会一如曾经对待我的父亲那样。
***
一路追踪晓组织青玉组合的队伍停下,一名忍者蹲下来在地面画出简略的地图,
“再向前走,就要进入雨之国范围了。而雨之国严重排外,极为封闭,想要潜入并不容易。”
“没有潜入。”
“?”几名部众有些不解的看向白哉。
白哉并指点在地图上,“要在他们进入雨之国前截杀,否则这次行动便是失败。而在我这里,没有失败。”
“接下来的路程,全速前进。”白哉同样在地上勾画出一幅路线图,“由这里绕至对方前面,道路险阻,多加谨慎。”
“是!”
***
不久之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不大一会儿就下起雨来,雨势愈演愈烈,豆大的雨珠逐渐连成线,一道水幕连接在天地之间。
“好讨厌的天气嗯!”
迪达拉将戴在头顶的斗笠向一侧倾斜,以便积存的雨水流走。转身在朦胧雨幕中找蝎的身影,“旦那,等雨停了再赶路吧。”
“先找避雨的地方。”
蝎也不太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感觉,虽然他的傀儡躯壳并不怕谁,但这很影响他操控傀儡时的手感。迪达拉就更不用说,五行之中,水遁正好克制他的土遁,在这种天气中他的能力更不易良好发挥。
“在往前走就山谷,会有山洞嗯!”迪达拉抬手遮在眼前,向前眺望。
“向东是火之国的边境,会有村落。”蝎有不同的意见。
“喂喂,蝎旦那,我们带着这个小家伙去有人的地方?”迪达拉抬抬肩膀,示意蝎看他扛着的我爱罗,“暴露行踪得收拾善后吧,但搞定普通人很没无聊的。”
“少挑三拣四了。”蝎同样注视着前方山谷的方向,“在这种天气下,我们处于不利地位。”
“诶诶?蝎旦那你发现什么了吗?”迪达拉疑惑的问道,他可是什么都没发现——这绝对和能力水平无关嗯!
“感觉。”蝎沉声说道。
虽然蝎的外表是粉嫩美少年一名,但到底内在是有着几十年阅历的成年忍者,会有着迪达拉所不具备的某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预感”。
“旦那,女人才讲究什么第六感的吧!”
“小鬼你懂什么。”
蝎嗤笑一声,取出了一个封印卷轴解开封印,一个身形高大裹在黑色袍子中的黑发男人倏然出现在雨幕中。
“这又是谁?”迪达拉多问了一句,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傀儡所蕴含的力量。
“呵……砂隐的三代风影。”
“原来是风影啊,那应该挺强的吧。”
“还好。”蝎淡淡回道,手指微动,以查克拉引线控制着傀儡活动,“要开始了。”
“嗯!”迪达拉也严肃起来,目光笔直的注视着前方,“这些人速度很快啊嗯。”
“是他的话,倒也不意外。”蝎勾起嘴角,看着在大雨中显得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的接近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网速卡伤不起!这是7。5日的更新。
下一章发伪便当和让我爱罗正式出场。小爱如今连酱油党都算不上,纯是一道具orz(我爱罗:原来作者你也知道么= =
ACT。72 历史拐角
更新时间:2012…7…12 21:04:39 本章字数:6267
暴雨未歇;视线被雨水所阻;看向何处都是朦朦胧胧的。
眼见那抹急速远去的背影已然彻底消失在视野近处;白哉抬手拦下还欲追击的部下,“穷寇莫追。”
“大人,可是……”
一名受伤较轻的青年有些不甘心;不能将敌人斩杀于此又怎么向此前身亡的同伴交代。
“不必多言。”白哉眼神扫过,“血债必要其偿还,但不急于今日。”
“是……”擦去脸上混合着鲜血的雨水,青年退向一边,帮助其他同伴包扎伤口。
白哉仍站在狼藉的战场中央,侧影锋利挺拔好似无双的利刃,滂沱的雨水不留情面的冲刷着白哉身体;带走不断从伤口中渗出的血液;最终徒留下深可见骨的惨白裂口。
而在白哉脚下,散落着无数没有血肉的断肢残臂,残缺不全的傀儡陷在泥泞中,睁着空洞的眼睛森然怨毒地望着阴暗的天空。
犹有一具有着少年外貌的傀儡在暴雨中颤巍巍的伫立着不肯倒下,再无光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白哉,裂开的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在他已经粉碎的胸口中,一枚呈现出不祥气息的紫黑色肉核则好像有生命一般似的起伏蠕动,但又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不得自由。
将垂在眼前的湿发撩向一侧,白哉目光镇定的直视着蝎,挪动着被斩断的左脚走过去,抬手取出傀儡胸口凹洞中那枚注有“蠍”字样的肉核。
移到明亮处,才能发现肉核是被两道成“十”字交叉的黑色圆环所束缚住了——缚道之七十一,十字缚。
白哉转手将蝎的内核递给候在一旁的部下,“封印起来。”
“大人,您的伤势……”
迅速执行白哉命令的部下收起了了封印卷轴,有些担心的看向白哉垂在身侧的左手和无法着力的左脚。
在和蝎的一战中,蝎以查克拉线缠住白哉的手脚意图控制白哉的行动,而白哉则以自断手足的决绝方式摆脱了这种控制,众人在震惊于这种决断魄力的同时也更为担心白哉的伤势。
白哉摆摆手表示没有大碍,对自己动手白哉当然是有分寸的,不至于造成无法治愈的伤害。由着他人为自己包扎处理,白哉微眯起眼睛,透过势头渐弱的雨水看向距离他们再远一点的地方,观察起那个好似警觉的小兽一般提防着他们的孩子。
八、九岁年纪的孩子由着砖红色的微卷短发,鲜艳的颜色在阴暗的雨天里格外鲜明,也衬得他自己的肤色更加白皙。但就是这样一个外表可爱的孩子,所散发的气息却与惹人喜爱的外在截然不同。
阴郁暴戾,透着血腥的危险气息,让人毫不怀疑我爱罗一尾人柱力的身份。
白哉却微微皱眉,背负着人柱力的身份,生命纵然要多上许多本不该经历的困苦磨难,但却也不该是如我爱罗这样。在这个孩子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只是猜测归猜测,纵然可以想象出身负守鹤的我爱罗的生活境况,白哉也没有流露出怜悯关怀的神情。白哉本就不是心软圣母的人,接近我爱罗的时候依旧是一张没有表情的冰块脸。
这时倾盆大雨已经变成零星雨滴,天空的阴云也渐渐散开,感觉到白哉的目光和接近的脚步,我爱罗周身开始盘旋起细小的沙砾。微微眯起玉色的大眼睛,我爱罗满意于此时的天气。
虽然拥有一尾守鹤,即使是暴雨天他的实力也不会弱到哪里,但我爱罗却不想被守鹤占据了神智,更不想把自己变成怪物的模样。
“砂隐,我爱罗。”
白哉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已经能够看清红发小孩额角鲜红的刺青。
我爱罗没有放松警惕,不过也没有发动攻击。我爱罗有些奇怪的观察着白哉,黑发黑眼的少年表情平静沉稳,没有厌恶,没有畏惧,没有别人看待自己时候会有的表情。
而且我爱罗记得,这个人刚才和同伴交谈时候也是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莫名的,心底便有了一丝高兴。
没人知道,甚至我爱罗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所想要的,不过是希望被一视同仁罢了。
被当成村子最强的兵器也好,被派出去执行杀戮任务也无所谓,只希望别人看待他如看待其他的忍者一样,希望自己能像普通人一样,有家人,有朋友,有敌人。
白哉见我爱罗没有不稳定的现象,便继续说道:“宇智波家族今次行动,本意并非为营救你而来,但能够阻拦晓组织得到你,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