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挺好的,可以不需要须佐作为基础,对身体的损伤也要小很多。”飞镰说:“哥哥有试过其他属性的能量体吗?”
苍另一只手动了动,水汽在手指之间聚集成旋转的水球。飞镰看着那枚水球从他的食指一路转到了小指又转回去,最后苍甩甩手让它消失在空气里:“不行,没有用。”
“换了属性方法就不一样了?”飞镰猜测。
“不,应该是依然对于属性有所限制,既然是火焰的刀,就不要试图另辟蹊径的从水或者别的东西里跑出来。”就像云在青天水在瓶。万物都有一个归属,或者说应该存在的地方与方式。
“唔……”飞镰依然盯着那几根手指发呆,握着苍的手上掌仙术还在自然的运作着。“好吧,既然已经有了捷径再去寻找一条九曲十八弯的远路的确有些无聊。”
揉揉弟弟的头发,苍抽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手提醒他说:“不是还要去见大蛇丸?”
“啊……”飞镰仿佛刚刚才想起这件事一般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叹,“你觉得,能将自来也和大蛇丸都打伤的人是谁?”
“他们自己。”苍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或者……”
那个或者没有说完,但是飞镰知道,苍的脑海中罗列的名单应该与自己的没有太大区别。
而那个男人这么急着叫自己过去,绝不是在内部斗争之后该有的样子。
夜色里两个人影先后踏上小樽河上木桥的护栏,接着落进黑暗之中消融不见。
☆、第九十八章
“真高兴还能见到你们。”
黑发男人躺在床上,脖子和额头上都打着绷带,除了连着吊针的左手之外其他部位全都在被子里面,而另一张床上白发的男人左手吊在胸前,右脚则吊在架子上。
大蛇丸的实验室被临时改建成了病房,几乎所有的仪器都被移动了位置,两张病床摆在各种实验台之中有些突兀,可飞镰却觉得大概这样的环境最能让大蛇丸觉得舒适。
只是……他又看向一床之隔的那一位,恐怕这个就别扭的要死了。
“活下来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苍说。被天照烧中而不死,爬虫类的生命力旺盛到让他诧异。只要大蛇丸愿意,活下来对他而言非常容易,只要不强求,不奢望。
“我觉得……”大蛇丸想他从这句话里好像听到了威胁与讽刺,黑发男人偏头看看苍身侧的少年,想了想说:“算了。”他闭上眼睛,疲惫感从眼角的纹路爬上眉心,这是一个示弱的姿势,就连飞镰都有些诧异,这样的表情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可以用百足之虫形容的男人身上。
“自来也,你说吧。”他出声叫了同伴一句,干脆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一副一切都不想再管的样子。
“我?”白发男人靠在枕头上,脸上的油彩全被洗净,那张脸居然显得年轻了许多,他看看左手的石膏,又看看右手的吊针,最后将视线落在仿佛陷入熟睡的同伴身上,“其实还可以让纲手……”
说到一半的男人收到了一直在仪器旁边忙碌的女人一个瞪视,被点名的纲手先是对身边的静音与兜交代了几句,然后走过来一边查看两人的吊瓶和输液管里注射液的流速一边说:“我能说什么,我赶到的时候你们两就已经和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了。”
“可是你应该看到了那个是谁……”自来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嘻嘻哈哈,男人严肃的让人完全无法将他与他那个副业连在一起。
听到他的话,纲手皱了皱眉头,最后闭上眼叹息一声:“我以为我看错了。”飞镰看着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女人,她用秘术保存了自己的青春,让身体可以达到巅峰状态,可此时她的表情却出卖了她的年龄。
外貌可以伪装,但心很难。
“几位遇到了谁?”苍问。
“我想……大概是山椒鱼半藏。”纲手在自来也和大蛇丸的床中间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又指了指苍与飞镰身后的转椅,显然是在表示这将是一个很长的谈话。
山椒鱼半藏……这是一个响彻忍界的名字,可同时也是一个死人的名字。苍与飞镰对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他们遇到了什么。
“首先介绍一下,我叫千手纲手。”见两人在椅子上坐下,纲手先从自身是谁说起:“是这两个笨蛋的同伴。”她在自来也的石膏腿上敲了一下,立刻换来白发男人嗷嗷的叫声。
“那是在实久留平原附近,他们这次出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我,但是我……”她苦笑了一下,将一些东西隐瞒了下来,有关自己不愿意回来,害怕见到血之类的事情并不需要让这些陌生人知道:“总之我没有同意,还试图逃离他们。”
飞镰和苍是知道有关纲手的事情的,特别是飞镰,当初鸣人住在宇智波的时候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经历都倒给了他,所以对于纲手的情况,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回来他都十分清楚。但女人的隐私比任何机密都要重要,如果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大概他们需要迎接的就是传说中的铁拳了。
何况那不重要。
“后来我发现有些不对,折回去之后就看到了他们现在的样子,当时大蛇丸正视图让万蛇吞下他们以躲过半藏的攻击,但是那个男人……”纲手一只手抓上了自己的手臂,涂着指甲油的指甲深深的陷了进去:“他的方圆百里之内都是防不胜防的剧毒。”
面对一个将毒玩得神出鬼没的敌人,没有医疗忍者的两人根本无力招架,依然将那两人当做自己同伴的纲手立刻将造成如今局面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我……”纲手的头低下来,声音有些颤抖,自来也想抬起手去安慰一下她,可打着石膏的手臂根本无法移动。
“我们能活下来已经足够了。”本来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大蛇丸突然睁开眼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要和这家伙死在一起了,那简直糟糕透了。”
“什么!和你死在一起明明是我比较吃亏才对!我妙木山蛤蟆仙人就是要死也该死在由我的灵感之源们包围的仙境!”自来也在床上挣扎着大吼,可刚刚说完就被纲手暴力镇压了回去。
“住嘴!”纲手一手将自来也按回床上,一手砰的一声打上病床的栏杆,本来就是空心的栏杆应声而断,自来也留着冷汗,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也一起断掉了。“不要带坏木叶的下一代。”她威胁说。
木叶的下一代对于这几人的个性就算不是全知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木叶三忍,听起来威风,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三人一起将黄赌毒占了个全。
这些三代火影一脉相传的习惯,实在是让他们这些木叶的忍者觉得未来堪忧的同时哭笑不得。
“总之,出于一些原因,我当时只能带着他们逃跑,接着就回到了木叶。”纲手含糊掉了一些事情之后讲完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女人觉得被同伴那么一闹心情好了许多,她偷眼看看再次闭眼不管的黑发男人和依然在挣扎的白发男人,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他们之间的羁绊从未丢掉。
“那么告诉我们这些事情……”苍出声询问,这种事情应该是先向火影汇报才对,可是他们却选择了第一时间先通知自己。
“山椒鱼半藏是死人。”大蛇丸说:“你们知道的,让死人成为不死者的方法。”
“秽土转生。”飞镰的手指扣着椅背说:“就算是五大国都对自己国家的忍者尸体加强了守护,可总还是会有其他国家的存在。”
“而且还有一些流浪忍者或者叛忍,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苍说,宇智波斑比他们活的时间都要长久,这种长久就决定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定比自己都要多。他回忆了一下斑那个满满一墙的写轮眼,觉得这人收藏几个尸体也一点都不奇怪。
“秽土转生……你们是不是有办法阻止?”自来也问,这才是他们决定第一时间通知这两个人的原因,不会被杀死的强者,这种人必须立刻解决才可以。
“虽然不是最直接的……”苍沉吟了一下说:“是的,我们有办法。”他想,这么长时间,鼬也该学会怎么使用十拳剑了。
“拜托了。”纲手坐在椅子上弯下腰。对于要让后辈顶替自己前往战场这件事,她其实是带着深深的自责的。可是无力感就像另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可以的话,纲手大人能一起吗?”苍询问:“您说的对,没有医疗忍者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一个浑身剧毒的人。”
纲手猛的抬起头来,带着些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过来,就算离开了木叶这么久她也记得宇智波的通灵兽里是有擅长医疗忍术的家伙的。所以……这其实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感觉被后辈照顾了的女人觉得有些没有面子,但是她也确实无法拒绝这样的好处。
“我和你们去。”她说。
“说完了就走吧,我还要休息。”大蛇丸见事情全都定下来,开口逐客:“兜,你去将这件事汇报给火影大人。”
“是的,大蛇丸大人。”带着眼镜的白发少年一直安静的呆在一边,直到这时才回应了大蛇丸一声,就跟着与众人告别的兄弟两离开了这个房间。
“药师兜?”回到客厅的苍注意到桌子上一枝同样的秋海棠问他。
“是的。”兜垂手而立,整个人显得恭顺又不起眼。
“再完美的虚假也不能完全遮挡真实。”他用手轻轻抚过那枝海棠,鲜嫩的花瓣带着柔软的触觉。
听到这句话的兜浑身一颤,还没有在更多的刺激中练就老谋深算的少年激动之下就要开口争辩:“那是……”
“只是送你一句话而已。”苍打断他,“虚假可以掩盖真实,可真实也可以隐藏虚假。另外……其实室内装饰的话,萱草也不错。”
“哥……”飞镰拉了拉苍的手,提醒他这里住着的可不光是兜一人:“萱草不适合做装饰,我哥哥弄错了。”他对兜说。
“不,没有关系。”白发男人推了推眼镜,接着对着苍弯下了腰:“谢谢您的提点。”
苍点点头带飞镰离开,他想他说的足够多,该怎么处理自己的身份问题,兜该自有定夺。
“你想让他去和蝎周旋?”走出南九条大道之后飞镰问苍,他的那句话暗示性太强,而自己只能从中找到这样的可能性。
“我什么都没有想。”苍说:“只是随口一说,可人们总会将听到的东西与自己结合起来最终总结出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答案。这就是无定向暗示。”
“太狡猾了。”飞镰说完突然感觉胸口有股查克拉从一直平稳的感觉变得有些激动,他一只手挑起脖子上的绳子,手指一勾将刻有朱字的戒指取了出来,发现那是用于联络的信号。
虽然当初说没有规定暗部不能戴戒指,但回到木叶之后还明目张胆的将这东西套在手指上未免太过嚣张,于是苍给他编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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