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说没有规定暗部不能戴戒指,但回到木叶之后还明目张胆的将这东西套在手指上未免太过嚣张,于是苍给他编了一条绳子,将戒指变成了挂坠。
而如今,是这几个月以来这个联络道具第一次响起来。
两人瞬身到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由飞镰握着戒指打开了连接,两个黑底闪着流光的人形出现,其中较高的那个一看到他们就指着飞镰跳脚大吼:“宇智波飞镰你居然逃了唔唔唔唔……”还好另一个人还记得场合,幻影不能完整的反应人形之外的东西,但飞镰觉得可以想象迪达拉一定又被蝎封住了嘴。
“这是谁?这又里是哪里?”蝎打量了一会四周说:“换个地方再联系我们,你未免太没有隐蔽意识了。”男人说完这句话就和身侧的同伴一起失去了踪影,徒留兄弟两面对一片空气不知该做何表情。
“先去找鼬吧。”苍转身说。
“哦,好。”飞镰上前几步跟上了兄长,显然,这两人决定先将青玉那对搭档晾在一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文中萱草也称为忘草或者忍草。嗯,然后你们可以自己脑补了。
记忆那边,又有注释,请容我慢慢写……
☆、第九十九章
“手肘力道不够,不要随便乱用。再来!”
“方向完全错了,手刀的动作是多余的,再来!”
“你到底有多喜欢这样拖泥带水的动作!”飞镰与苍进到宇智波大宅的时候正好看到吉良用刀鞘敲中了佐助的背部,已经大汗淋漓的少年再一次趴到了地上,然后咬着牙又站了起来。
“再来!”他一边喘气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说。
“先休息吧。”看到有人前来的忍猫退开一步,将刀架在一旁的桌子边然后拿起了自己的烟斗。守在一边的鼬立刻上前,给佐助递上了毛巾和水。
“欺负小孩子。”坐在椅子上的加贺说:“你就喜欢干这种事情。”
“因为小孩子的成长就像花开一样会带给人惊喜。”吉良抽了口烟,将注意力分给刚来的两人问:“有事?”
“找鼬的。”苍向着两人点点头说。
听到他的话,鼬走过来,佐助也跟在他身后,兄弟两一起垂手站着,只是不同于佐助带着好奇的探究,鼬要沉稳许多。他在几个月里跟着苍去了不少地方,从未见识过的力量与环境让他的世界观几乎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他从不知道自己曾经以为了解的宇智波与写轮眼还隐藏着那么多秘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还有人会为了一个已经将他们遗忘了的家族尽忠值守。
那是去找十拳剑的时候遇到的事情。苍带着他翻过了北边的鸦羽山脉,笼罩在一片黑土的山脉里面隐藏着的是一片终年积雪的山谷。及膝深的雪让不是忍者的普通人步履维艰,但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
说是人们,其实也只有一座小小的寺庙,为了防止积雪压塌房屋,低矮的屋子上都是坡度十分大的屋顶,出檐完全没有一点弧度的直指地面,铜制的铃铛在一丝风都没有的地方很少响起。
整间寺庙里只供奉了伊邪那岐命一位主神,而在更大的殿堂之中供奉的却是一把剑。
住持的僧人说,当伊邪那岐命举起十拳剑的时候,他的身侧再也不能是伊邪那美命。这到底是说举起武器的伊邪那岐伤害到了伊邪那美,还是伊邪那岐举起武器抵挡了伊邪那美已经不再重要,武器和战争一样,总可以轻易的阻隔人心。
鼬一直知道僧人的话大多晦涩难懂或者充满可能,仿佛每一句都有着深藏其中的含义,那是一种看透俗世的智慧,有许多话,他也只能听得似懂非懂。
苍却说能明确的分辨总比单纯的懂或者不懂都要来的好一些。
那是修行中获得的最顺利的一样东西,苍在取走十拳剑之后留下了一卷写有他所知道的万花筒所有秘密的卷轴,住持恭敬的接过卷轴放在了那把变成空壳的剑前面,代替了原来被供奉的东西。
他们靠着宇智波赐予的信仰一直活到了现在,如果这种力量不能继续下去,只会融入屋子外的那片白雪,在天地之间一起失去颜色。
“为什么他们不离开?”鼬在重新回到鸦羽山脉时问苍。
“因为他们背负着所有活人的悲伤和死人的留恋。”苍说。就像十拳剑一般,横亘在伊邪那美与伊邪那岐之间,在被黄泉石代替之前,无法靠向任何一边。
离开家的时候富岳曾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玩。不是好好学,也不是好好努力,而是好好玩。而苍也只是带着他去了许多地方,除了几个极具针对性的地方之外似乎并无其他目的。他终于在一次放松的旅行之中看到了世界的本貌,山河日月在少年十六岁的夏天被他收入心中,好像一瞬间开拓出了新的天地。
那是在无限广博之中孕育出的豁达与不惧。
而远在故乡的佐助,就像一块小小的鹅卵石,被他小心的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构筑了整个世界的基础。那是使他不迷失的路标,不动摇的根源,不后退的力量。
“准备一下,后天去解决一个秽土转生。”苍很直接的给鼬下达了指令。留给他一天的时间处理遗留的问题并且做好准备,他想这足够了。
“秽土转生?那是什么?”还没有研习禁术的佐助并未接触到这个忍术,听到陌生的词语面对的又是一定会给他解答的人,少年毫不犹豫的出口询问。
“是一个召唤亡者灵魂的忍术,借用冥土以及生者的献祭让死者降临。”鼬对他说:“这样被召唤出来的人可以用符咒控制,不用特殊的方法,就算施术者死亡他们也不会死去。”
“杀不死?”佐助瞪大眼睛抓住了鼬的手,惊疑与担忧一起写在脸上:“那哥哥……”
“我有办法。”鼬安抚道。“杀不死,但是并非不可解。”
“这么厉害?”担忧全部变成了崇拜和骄傲,佐助拉着鼬想问更多却被加贺的话语打断。
“把佐助少爷也带去吧。”白色的忍猫歪在椅子上说。
“这么说,佐助的确到了需要一次实战的时候了。”飞镰也表示了支持。
“可是那是……”秽土转生。
“就是因为是秽土转生,有比打不坏的东西更好的靶子吗?”吉良说:“何况雏鹰第一次展翅就能预料他能飞的多高,鼬少爷您想错过这个机会?”
见证弟弟的第一次飞翔,不得不说,鼬差点就被这个理由说服,可少年紧接着就回忆起了秽土转生的危险性,那不光是个打不坏的靶子,那还是一个会反击的敌人。
“被秽土转生的是谁?”鼬决定先放下这个话题。
“山椒鱼半藏,曾经被誉为忍界最强的男人。”苍向他介绍。
“那个据说呼吸都带着毒气的忍者?”山椒鱼半藏的存在直接促使了木叶三忍这个称号的诞生,身为听着三忍故事长大的一代,鼬对他并不算陌生。“就算要实战,这也不是适合现在的佐助的敌人。”他向着加贺说。
“你是对自己没有自信还是认为你弟弟是胆小鬼?”加贺说:“敌人可不会管你成长到什么程度而分批出现,超出预计同样是一次考验。”
我知道,我只是不愿意。鼬将各种各样的不舍担心与保护欲压缩成浓稠的胶质,并且用它们将自己的唇封成一条直线。
“这个你们可以慢慢商量。”飞镰突然打断了他们,他拉着身侧的苍说:“我们还有事,后天早上木叶大门见。”
虽然不知道飞镰说的有事是什么,但是苍顺着弟弟的意思随他一起离开。夜色之中木叶被万家灯火点缀成一个温馨的颜色,苍跟着飞镰沿着一连串的屋顶直线跑向家的方向,暖色的光亮被拉成一条线,与整个世界一起急速后退。
飞镰在自家屋檐上停下脚步,从刚才被君麻吕破坏的窗子里翻进书房,随之进来的苍看到弟弟掏出了那枚戒指,扔到了桌子上。
“你找个地方要找这么久吗!”迪达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那个只能辨别出大致人形的身影晃动了一下趋于稳定:“为什么这个人还在?”他指着苍问。
飞镰靠在书桌上不愿意回答,苍也无意去解释什么,只有没有得到答案的迪达拉觉得自己再次受到了忽视气得就差原地跳脚。
“宇智波宗家的隐藏力量,你的兄长,你是在表明你与他共享秘密?”蝎暗哑的声音配上这样深色的身形如同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诡谲,“就像那只猫一样?”
“不愧是蝎,果然没有你的尾巴到不了的地方。”飞镰知道在木叶一定也有蝎的眼线,但连宇智波的内部情况他都能了解到的确有点出他意外了。当初皆川宣称苍属于宗家力量的时候只有宇智波们在场,而蝎却准确的说出了这一点。
内部矛盾是崩塌的第一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依然不知道你加入晓是为了什么。”蝎笑了几声,那个声音就像是漏风的风箱,不光这样,在宇智波飞镰还属于晓的时间里,他甚至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包括那只猫,虽然察觉到了不对但并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直到佩恩说鬼鲛暂时单独行动。
对于这件事飞镰决定闭口不谈,没有人规定他一定要为所有人解开疑惑。“我不属于晓了。”他说。我不属于晓了,所以身为晓的你们联系我最好能给出一个说法。
“有尾兽袭击了土之国,佩恩老大说只有写轮眼能控制那东西。”一向直白的迪达拉毫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是不是你们?”
“思维会被经验所限。”苍说:“写轮眼可以控制尾兽和只有写轮眼可以控制尾兽是不同的意义。”
“你在否认这是宇智波所为?”蝎的语调扬起,有点咄咄逼人。
“沙忍的你又为什么要去关心土之国的事情?”飞镰挑了挑唇角,将话题转移了一个方向。
蝎果然沉默下来。
“我乐意!”迪达拉晃着脑袋说。
“可是我不乐意。”飞镰哼了一声。
迪达拉第一次这么嫌弃晓的联络方式,如果是面对面,他肯定已经揍过去了。一向行动比思想更快的少年觉得快被这个忍术憋得透不过气来。
“做笔交易如何?”苍上前一步将弟弟越来越得意的脸挡去一半。
“说说看?”蝎也压制住了就要爆发的迪达拉。
“带个消息给佩恩,就说……山椒鱼半藏在实久留平原出现了。”苍不意外的看到蝎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而对于这个名字还有些陌生的迪达拉则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告诉他吧,然后我们去看看尾兽的事情。”苍接着说。
“在土之国的长坂高原,出现的是三尾。”蝎说完之后就消失了身形,显然已经去计算这个消息的价值并且整理背后的意义,迪达拉见蝎解除了忍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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