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见蝎解除了忍术最后对飞镰搁下一句狠话也跟着消失了。
“三尾?”飞镰重复了一遍蝎的情报:“三尾,失仓……宇智波……斑……”
“可是为什么是土之国?”飞镰实在无法想到高原有什么特色。
“长坂高原在土之国东面,中间由末之松山隔开,向海面的雨水丰富,与土之国内陆气候差异过大,不适合人类居住,而且在有些地方还形成了湿沼。”苍从一摞卷轴里抽出一张地图指给弟弟看:“就是这里。”
那是一条狭长的地带,与其说是高原不如说是沿海岸,因为与内陆被末之松山隔开,除了必要情况,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会被发现?”飞镰盯着地图问:“又一个陷阱?”
“显然,斑觉得休息够了,可以进行下一场游戏了。”苍敲了敲地图说。
“那么,让我们结束它?”飞镰抬起脸问苍。
“有这样的信心?”
回答他的是少年唇边荡漾开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半藏手上的就是冥穿摩利支天。不对,是形状一样的锁镰。我找不到当初最终武器的那张图了。必须感谢半藏,因为正好打到他的传记,于是他哥的武器,鼬哥的对手,全都找好了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章
柔软的毛笔在白纸上拖曳出一道道痕迹,飞镰在几乎将一张卷轴写满之后才搁下笔。他将自己的成果推到加贺面前问:“你觉得怎样?”
“可行性很高。”忍猫在他写的时候就一行一行看了下来,如今觉得这大概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只是这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完成的,而且……”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指着其中一部分说:“这里,你怎么保证能有这样的条件?”
“也许可以。”飞镰说。
“可是我们不能有也许。”加贺提醒他:“你要知道,你即将面对的是那个斑,他不会给你任何也许的机会。”
飞镰用手抵着额头,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对他说:“我想想……我再想想……”
忍猫本想说什么,可最终露出一个带着些不忍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他说。
从灵猫之里回去木叶的飞镰在族地外围见到了一个人发呆的佐助,少年看到他从传送阵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有事?”他问。
佐助本来看到他还带着点兴奋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他点点头想说什么,突然又摇了摇头,最后将脸低了下去。
飞镰立刻明白,他恐怕不是在这里等自己,而是仅仅是跑到只有一个人的地方来了而已。
“没事的话,跟我去转转?”他问佐助说。
“去哪里?”佐助抬起头问。
“去……看一个故人。”飞镰考虑了很久之后决定去看看黑泽明现在的生活,现实不会因人的意志而转移,只是出于各种原因,他想要知道黑泽明现在的生活,再或者是想用外人来构想一下,若自己当初选择了木叶会变成如何的样子。
他在数日前就查到了黑泽明的现状,少年被安排在木叶专门收容孤儿的地方,不出任务的时候都住在那里,木叶方面的补助足以让他衣食无忧,甚至如果节约一些还会有不少的结余。
“飞镰哥在木叶还有故人?”佐助跟着他走过前桥通路,再往前的岔路口一边通往木叶学校一边通往一处居民区。佐助去过那里,紫薇大道的两侧基本上都是公寓式建筑,鸣人就住在其中。他在路口看到两个小孩子跑到一株紫薇树旁边,小心的用手指挠了挠树干,乔木的树冠立刻一阵摇晃,孩子越玩越高兴,最后发出愉悦的笑声。
“其实也算不上故人。”飞镰沿着门牌号一个一个的数过去:“我杀了他父亲。”他说。
“哎?”佐助诧异的望过来,并非对于飞镰杀了人表示惊讶,事实上从想要成为忍者的那一天起他就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可是杀了别人的父亲,却将那人当做故人的,飞镰大概是他所知道的第一个。
“你以前认识他吗?”佐助问。
“不认识。”飞镰说着想了想,将当初的任务和黑泽明的事情大致的给佐助讲了一下。
听完故事的佐助安静下来,他也有恨过的人,但实在不敢说能达到黑泽明那样的刻骨铭心。少年安静了很久才抬起头对飞镰说:“如果是我,肯定不会原谅你。”
“这样吗?”飞镰倒是一点都不奇怪。不管是刀还是持刀的人都是他需要去仇恨的人,这一点他到现在也没有动摇。所以才会说黑泽明要比他好上许多。
“我想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佐助说:“因为我认识你,而且我们关系很好,所以如果你杀死的是我重要的人……”他突然想起了去世的祖父,那人就是死在飞镰手上,少年一下子对自己的决定又怀疑起来,几番思量之下他又慌慌张张的开口:“我不是说我恨你……我……”
“好了,这只是一个假设。”飞镰打断他:“我懂你的意思,因为是亲近的人所以才恨的更深对吗。”
“嗯……”佐助点点头。“可是我现在又不觉得恨你,这样又有点奇怪,明明我以前也想过要找你报仇。”他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苦笑了一下,宇智波佐助在某些地方意外的立场不坚定,一开始或许还有强迫自己放下仇恨的意思,可时间一长这种强迫却变成了习惯最终成为理所当然的真实。
他曾将这种感情向兄长坦露,那时鼬没有直接给他解开这个疑惑,只是揉着他的脑袋对他说所有的迷惘都是财富。“哥哥说这种事情很正常,只有现在犹豫过,迷惑过,才能在最宽阔的区域里选择出最适合的道路。”他对飞镰说:“可是我依然没办法说我懂了。”
“所有的心境与真理都来自于你的感觉。”飞镰说:“我问你,如果是鼬杀了……”他本想问,如果鼬杀了你的家人你会怎样,却又觉得这种安慰自己一般的求证未免太过矫情:“不,没什么。”
“没有那种可能的。”佐助自己补完了那句话,回答的很坦然:“根本就没有那种可能性,飞镰哥,不可以被不存在的未来迷惑了自己。”
是啊,根本没有那种可能性的。被小自己七八岁的孩子教训了的飞镰有点讪讪的笑了一下,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佐助还是黑泽明都不是他的救赎,无论这两个孩子会走出怎样的道路寻找荣光或者跌落谷底都与他无关,只有弱者才会靠别人给予的希望而活,而他自己又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他早就明白,自己是棋盘上的一枚步兵,一直向前,无法后退,他只是世界的一部分,可是当大气通过他的身体,当雨水润湿他的心灵,世界也会成为他的一部分。究竟是如同枯叶糜烂于大地还是如同朱雀一般涅槃重生,一切都只决定于他自己。
“我们回去吧。”他对佐助说。
“咦?不去看他了吗?”佐助问。
“那不是我们应该打扰的生活。”飞镰说着转过身,踏上了来时的路,“佐助,你只需要记得,所谓的善恶只是你的价值观而已。”
“你认为正确的就是善,你认为错误的就是恶,或许会有一些东西混杂不清的横贯其中,但是你一定也有属于你一个人的善。”
佐助小跑几步跟上来,抬头看着飞镰听他说完这句话,虽然这些话语里隐藏的深意并非他能够完全解读的,但他至少知道,这个人是在说,让他去坚持所有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哥哥还是不让我去。”他跟着飞镰走出了紫薇大道,终于说出了自己一个人跑到族地边缘的原因:“可是我想帮他,我根本不怕。他总是小看我。”
“成为英雄最简单的方法就去前往战场然后死在那里。”飞镰说。
“我才不是想成为英雄。”佐助脸都鼓了起来,有点生气的说:“你明明知道的,而且……我觉得敢踏上战场就有成为英雄的资格。”
“也是没错。不过他不是在小看你。当人到了一定的高度,”飞镰用手比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说:“到了这里之后再看,就会发现以前的自己多么渺小。”
“还是小看我。”佐助鼓着脸小声嘟囔。他本来以为至少一直教导他同意他去战场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却发现他同样认为自己很弱。
“那是事实,而且你哥哥只是不希望你在成长之前就被折断了双翼。”他盯着佐助沮丧里带着生气的脸,最终挫败的说:“好吧,我知道你已经变强了,可是他不知道。”
“我证明给他看。”佐助说。
“怎么证明?”飞镰问,他想了想,笑着说:“这样吧,如果你答应我,绝不逞强,遇到危险立刻躲开,我就想办法让你跟过去。”
“我保证!”佐助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变声期之前的少年声音清脆,带着如同朝露一般的剔透。
将佐助送回家里之后,飞镰又折回了灵猫之里,加贺从堆满仪器的实验室里走出来,见到他坐在自己的桌子边,有些意外。“怎么又来了?”
飞镰耸耸肩膀,递给他另外一卷已经书写好的卷轴,忍猫疑惑的打开,一行一行的看了下来,随着对其中内容的消化,加贺的眼睛越瞪越大,最终他猛的合上卷轴,颤声问道:“你确定?”
“你觉得如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飞镰只是询问了另一件事:“可行性?”
“的确可行……但是……”加贺将手里的卷轴卷了起来,放进了随身的卷轴袋里:“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不希望,但是……就当做最后的手段好了。”飞镰说,那是一个后手,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或者说将损失减少到最小。付出与回报不对等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能够在其中占到哪怕一分一毫的便宜那就是全胜。
“你哥哥……”
“他不会知道的。”少年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提起笔在空白的卷轴上画起了无意义的符文,垂下的眼睫挡住了黑色的眼睛,嘴角带着的笑容让加贺觉得莫名的哀伤。
“你太自私了。”忍猫说。
飞镰抬起头,白色的忍猫在逆光之下模糊不清,“我一直都很自私,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加贺,你只是不了解罢了。”自私有很多种体现方式,为了让自己的心得到满足也是一种。
“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用它。”忍猫说。
听到这种承诺飞镰眯起了眼睛,至少还是答应了不是吗:“那就可以了。”他说。
加贺摇了摇头,好像对什么感到失望一样对他说:“知道吗,做人类很好,比我们这些忍猫好多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飞镰问。
“嗯,感想而已,看到你一直都是这样,决定了什么都去做,将生命变得热热闹闹的。”他说。从他认识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