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普通人,大概随着这一脚就能人头落地。但长谷的脖子仿佛橡胶一般扭曲成一个奇怪的样子,身体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脸上还带上了诡谲的笑容。
鼬见攻击无效,收招后退,在对方做出回应之前瞬身到了长谷看不见的位置。
长谷却完全不在意他的举动,男人揉着脖子摆正了脑袋,咧着嘴笑着:“宇智波鼬?这就是他们准备的那个替代品?”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是骗人的。嗯。
今天去刷了威尔史密斯和汤姆李琼斯,依然各种萌【捂脸
周四要去二周目哈哈哈哈
☆、第一百零六章
一系列的变化显然都在迪达拉的预料之外,觉得或许发现了有趣事情的少年不再那么急于干掉长谷,他趴在粘土鸟上,与两人的位置不远不近,就那么兴致勃勃的观察着战局。
“宇智波苍训练出来的小鬼,完全按照他的模板成长,他以为只要这样就能让你替代他?”长谷一边说着一边寻找鼬的位置,“谁不知道秽土转生的危险,他却让你过来,为什么不是他自己,为什么不是他那个弟弟,为什么不是另一个宗族的人?”
长谷感觉身侧气息一乱,男人抬起左手手臂格挡,恰好挡下了鼬的又一记飞踢,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清晰的传来,他却不觉得任何疼痛。他用力一挥手,将鼬隔开,另一只手带着绿色的光芒已经覆盖上了手臂。
骨头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我说中了。”他说:“想想也是,为什么身为真正宗族长子的你要听从他的安排,整个宇智波都在走着他安排好的道路,难道你们完全没有察觉?”
“宇智波该是骄傲的一族,凭什么一个刚刚回来的外人就可以这样指手画脚甚至只手遮天?”他矮身躲过鼬的火遁,感觉比起之前那次攻击如今鼬的进攻明显柔和了许多。
他听进去了。长谷有些兴奋的想,宇智波苍在不知不觉之间引导了整个宇智波的走向,这种事情对于身为上位者的人而言和谋反无异。而在他看来,身为下一任族长的鼬,该有这种危机意识,又因为少不更事更容易被他挑起仇恨。
那么,再添一把火就好。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带着宇智波一族投靠那个披着温暖外皮虚情假意的木叶,还是在你之后扶持你那个年幼的弟弟上位,最终将这一族收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男人高声喊出这个问题,仿佛想要将沉睡之中的雄狮唤醒。可他换来的却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火焰。
豪火球从树冠之上席卷而来,热量和破坏力就算是在一旁看戏看得正愉快的迪达拉都急忙指挥着粘土鸟躲开,长谷就算是秽土的身体也不敢直面这样的攻击,男人几番手忙脚乱的躲避之后依然被烧伤了大部□体。
他一手覆盖住伤口和冥土一起修复着身体,狼狈的抬起头,见到明亮的火焰散开之后,黑发红眼的少年驻足于树干之上,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面沉如水,不知喜怒。
他突然对自己的话语没有把握起来。
“说完了?”鼬小声问了一句,在长谷回答之前双眼里三勾玉突然转成了镰刀的形状,长谷只觉得世界突然旋转着黑暗下来,一轮红色的月挂于头顶,寂静之中隐藏着无人察觉的咆哮之声。
少年的手中提着一把长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长谷觉得仿佛有粘稠的血液与深黑的思绪在他的脚边堕落堆积,最终形成巨大的十字架将他固定在原地。
“我们的承担与依靠……”鼬说着一刀刺入了长谷的心脏,秽土不会死亡,但心脏被刺之后生命流逝的感觉却是精神上的压抑,明知那不是他的身体会有的反应,可胸口空落落的失重感让他觉得好像又经历了一次死亡。“又怎是你这种连信仰都遗忘的残渣可以理解的。”
鼬知道秽土的身体不会就此死去,只是这里是属于他的世界,自该有属于他的规则。他一直凭借自己的意志站在这里,力量,能力,心境,所有的成就与强大都不是凭借他一个人做到的事情,他的未来与自己选择的当下紧密相连,而在那样的世界之中,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是独自一人。
富岳教过他,做一个上位者不是要质疑一切,而是要去相信该相信的人,苍教过他统领一族不是要自己独自承担一切而是随时记得自己的身后有无数双手在支持。
没有谁是独自一人能够成功,也没有谁能够去否认那些正为了别人战斗着的人。想起这次任务可能是斑为了分散宇智波实力的陷阱,鼬再次担心起远在木叶的佐助起来。
他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刀柄,惨叫声撕裂天际。
这人绝不是学者长谷,而更像某个对宇智波的现状了解更深的家伙,他的语气与所说的东西让鼬想到了苍提到过的斑体内的另一个生命,如果单独的秽土让他残缺的灵魂不足以支撑身体,那么加上另一个并不强大的灵魂呢?
之前那一瞬间的异常,或许就是真正的长谷被磨灭的瞬间。
所以,这个有可能是伤了佐助和父母的仇人。少年眼神里难得的露出了明显的杀意,抽出长刀,对着他的手臂斜砍下去。
迪达拉只看到两人对视一眼,接着那个还在为自己治疗的长谷就再也无法在树干上立足。男人双脚松开,直直的往下坠去,而与他几步之遥的鼬身侧突然出现了橘色的气旋,骨骼的形状仿佛被谁执起笔描绘而出,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巨人。就在鼬追着他向下的过程中,巨人已经从酒壶之中倒出火焰,烈火形成的长剑刀刃吞吐,在长谷落地之前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一剑钉在了地面上。
那个连自己是谁都已经遗忘了的人终于在两个世界的兜兜转转之后融入尘埃,到了最后,他甚至已经遗忘了自己想要寻找自我的最初目的,与其说是鼬断送了他的生命,不如说是他自己在一片迷茫之中走向终结。
他的双足曾经奔走过的季节,希望在未来之中遇到的人们,该有的记忆与笑容,都已经遗留在上一个世界。而这里,从来没有他能够安身立命之所。
那本该是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而坚持的努力,在这一刻他终于承认其实已经变成了太重的负担。
冥土散落成灰。
而活着的人,总是在奋战着。
迪达拉觉得那个身体就像是自己的粘土晒干之后的样子,灰扑扑的一片毫无美感,他看着鼬就保持着这样的形状一剑挥出,强大的气流将古老的树木拦腰折断,火焰几乎将空气都点燃,鼬跳上倒塌的树干,躲开了底层带着毒气的空气。
高大的人体被人一把扔了过来,差点将鼬落足的树干砸出一个洞,迪达拉落在他旁边,看到远处跑来两个不认识的忍者,掉落在地的半藏双臂一撑就站了起来,男人一拳打中了迎面而来的第一个人,却被后面那人击中了手臂。他好像根本没有察觉一般,提着第一个人的脖子向身侧一挥,就砸到了第二个人的脑袋上。
可那两人仿佛不知道痛觉一般,毫不介意的在挣脱之后与他继续颤抖。
“傀儡?”依然开着写轮眼的鼬注意到了两人身上连着的查克拉线,循着细线看去恰好看到宛如散步一般闲闲走来的蝎。可虽然神态悠闲,蝎的样子却颇为狼狈,甚至连脸上都出现了裂痕。
那不该是一个人类该有的样子。鼬知道这一点却并不想太过关心,既然蝎能这么大方的将这种状态暴露给他看,自然不怕他深究,何况这在此时并没有多少意义。
“宇智波鼬?”蝎突然叫了鼬的名字,见少年转头看来,蝎接着说:“杀了他。”
杀了他。这句话没有带上面对敌人时的仇恨或者是兴致盎然的嗜杀,鼬反而从中听出了某种认同感。就在少年犹豫之际,一个不认识的声音突然说:“打我的肚子,那里是山椒鱼的毒囊。”
他循声望去,发现是正在与两个傀儡战斗的半藏,与了解秽土转生大致能够猜到是什么状况的鼬不同,迪达拉惊讶的差点跳起来:“你想自杀吗!”金发少年指着半藏问。
“没错,我想自杀。”将一个傀儡砸到树上的半藏这样说,可他却在一旋身之后向着迪达拉与鼬的方向冲过来。
迪达拉双手结印,粘土鸟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半藏前进的道路上,随着少年的一声大喝,爆破的火焰形成了一连串漂亮的烟火,可半藏却从这些火焰之中安然无恙的出现,或者说修复的速度太快,追着身体的冥土碎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回到了该有的位置。
“我听见你的话了。”半藏抽出背后的锁镰,鼬在差点被击中之时矮身躲过,少年手掌上扣住了苦无,想就这么一刀刺进半藏的腰腹,却被另一只手拦住了攻击:“这样不行,要再快点。”半藏的左手本想扣住鼬的手腕,却被他一下子挣脱,鼬一手扒在半藏的镰刀刀背上翻身而起,背后的迪达拉一把炸弹就又扔了过来。
“这样根本没用。嗯。”金发少年的尾音都变得有气无力,他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将手伸入了粘土包却感觉自己的手突然失去了控制。是蝎旦那。这种换了别人一定会无奈的猜测却没能对迪达拉造成任何负面影响。金发少年转过头去,刚好看到蝎走过来:“交给他。”蝎说。
迪达拉一愣,蝎很少会说这种话,就像蝎很少会明确的说出杀死谁一般。金发少年看向鼬的位置,实在不知道那个宇智波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蝎对他这么关注的。只是,果然所有的宇智波都是讨厌的。嗯!
“你说的对,失去了信仰的只是残渣。小心!”半藏举起镰刀轮成与地面平行的一个圈,即将落在上面的鼬无力躲闪,他身体前驱,就在镰刀轮成的平面上随着刀刃的变化翻滚了几圈脚尖借力之后再次跃起,这次成功的落在了地面。
“背后。”有声音自身后传来,早有准备的鼬并无动作,他身后的半藏在手指即将触到少年的时候已经被从自己背后刺穿了心脏,一阵烟雾之后显露出的是另一个黑发的少年。
“山椒鱼半藏,他曾经的理想是和平。”见迪达拉听得一阵云里雾里,蝎对他解释说。他的行为已经与自己的理想相悖,那么斩杀自己也要让未来走到自己所希望的地方。
“没错,我的时代该结束了。”半藏接下了蝎的话:“在我的信念丧失殆尽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的鼬觉得自己已经无需再等,半藏觉得世界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少年上前一步,双手在胸口与腹部之间,平平挥出。那是简单又直接的一拳,缓慢到谁都可以看清,可其间带上的气势与魄力让半藏觉得就算没有被写轮眼限制了行动自己也无力躲闪。
这一拳姿势简单,却是真正的一击毙命。鼬将脚尖开始的力道全数汇集于双拳之上,击中了半藏的腹部,内脏破裂的感觉仿佛带着炸雷一般的声响宣告着成功。就连逐渐感觉到毒素开始侵蚀大脑的半藏都不得不承认,鼬这一拳所蕴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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