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陨石,力量与速度都达到了一种极致。
“居然承认了我是只狼。”院子的地面被打得龟裂成一张巨大的网,土地与岩石被挤压成各种形状,三长老喘着气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现少年蹲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长发飞扬在夜色里,面具已经遗失,果然是他所认为的那张脸。
“可我一直以为宇智波的眼睛都是黑色或者红色的。”那种样子,就好像他真的完全没有听懂对方的话。
“你!”失血和刚刚使用过大招让三长老的行动变得有些僵硬,面前的少年突然消失,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疼痛感从腹部传入大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再之后是背部撞击到硬物的感觉,有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老人咳嗽一声,吐出一点带着血液的肉末。
少年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腹部破了一个大洞的老人,红色的眼瞳里勾玉快速转动如同一条黑色的线。
“咳……你……咳……”老人挣扎着想说什么,少年也不急,干脆蹲下来,将脑袋凑到了他旁边,老人一咬牙,手快速抬起,却被对方抓住,咔嚓一声手腕被捏断,手里的苦无也落在了地上。
“你……逃不……咳,逃不掉的……”三长老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红色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要记住对方的样子以便以后去诅咒他。
“援兵吗?”少年说:“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谁都没有来。”
因为惊异而产生了力量的老人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夏日祭的声音和烟火都隐藏不见,只有头顶一轮红色的月,别样的妖艳与讽刺。
“下去之后,记得向我的父母问好。”苦无横在老人的脖子侧面,少年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的割断了三长老的颈动脉。
从月亮开始,周围景色一阵变换,凸凹不平的大地恢复到整齐的庭院,屋顶的砖瓦层层叠叠,烟火再次升空,碰的爆破声和人们惊讶的欢呼再次传来。
少年站在院子中央,对面是躺在地上不会再动弹的老人,他抬起手臂,上面被火焰和手里剑划开的伤痕有一些血液流出。
能流血才好,能流血说明还活着。
“做的真不错,不枉我来帮你。”大气中扭曲成一个螺旋,带着奇怪面具穿着黑底红云长袍的男人出现在院子里。
“谢谢你的结界。”闭上双眼,让被查克拉灼烧的眼睛得到短暂的休息,飞镰出言感谢。三长老的信号弹的确射上了天空,如果不是斑的空间忍术将这个院子变成了独立的空间,说不定真的会有支援。
没错,斑,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在一年前出现在木叶,被飞镰找到,然后少年被告知了对方的身份以及宇智波和自己的过去。
就像当年的鼬。
“万花筒好用吗?”斑一边蹲下检查三长老的尸体一边问。
“还好。”催眠自己,放大每一个感官,让自己完全相信斑的故事,愤怒的感觉很轻易的就让他再次拥有了万花筒。虽然过程很痛苦,甚至强大的感情冲击差点让他背离自己的本意,但至少结果是成功的。
“你依然坚持只对付长老?”斑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问。
“那是我们约好的。”少年拾起地上的面具,弹掉灰尘重新戴上:“所以你不用再问了。”
“真是有趣的理论。”斑想起飞镰以前说过的话。
“腐朽吗?那么只需要割舍掉陈腐的肉,刮下骨上的毒,就能够得到新生,即使是痛也会有再长好的一天。”那时的少年说出了这样的话:“而且,我要的只是我父母和兄长仇人的命而已。”
仿佛这个家族至关重要,又好像毫不相关。
斑想,他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那么我去给你将二长老带来。”
说着男人消失在空气里,少年站在三长老身边,默默的解下了手腕上的绷带,书有“剑”字的卷轴裸/露在空气里,被丢弃的绷带在少年的脚边堆积起来。
这是一场策划了快一年的谋杀,而现在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唔,倒叙,倒叙的好处是你们一定要看到后面才知道我在说什么哈哈哈哈【滚啊
其实是卡文了,所以我要换一种写法重新找回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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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的问题,因为AB还没说,姑且当做上辈子那个就是斑,这辈子这个嘛……我还没想好。【正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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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二少!这么多年【喂】我终于又在原作里看到二少了!!!
☆、第二个人
斑走后,三长老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就像喧嚣声也被结界隔离,或者在少年的耳边被过滤出去。他将手指握紧又松开,反复许多次之后终于让双手到达一种最佳状态,灵活,柔软,而且充满力量。
扑棱棱的声音中,一只渡鸦落在了结界外的树木上,飞镰几乎神经质的去追随那只鸟的眼睛,发现是再正常不过的黑色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抓抓额前的头发,他嘲笑了一下自己的紧张,就算那真是鼬的乌鸦□,他也不可能看得到结界里面,更何况,这个时候那孩子应该是和弟弟以及父母在一起的。
他们谁都不会来这里。
七岁的佐助,在忍校读书,和哥哥一样是远近闻名的优等生,有时会抗议一下不能提前毕业的憋屈,但更乐于接受在这之后兄长的安慰。十二岁的鼬,在富岳的警察部队里跟随父亲学习,正在考虑是否要去升上忍。
而十四岁的飞镰,正站在宇智波家三长老的院子里,准备再一次背叛木叶。
三代火影曾对他说过,这世界上有为人类这个身份抹黑的家伙,可也有为这个身份增光的英雄。飞镰想他一定是前者,诠释了一个阴暗残酷的背叛者。
一片沉寂之中,少年面前树的枝叶如同一幅平整的画面被扭曲,月光下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带着两只忍猫出现在那里。
飞镰一愣,人数的不对让他出现了些许犹豫,但那种情绪还未完全展现出来之前就被他压了回去。两手上的苦无飞出,女人因为刚才的空间移动有点站不稳,但长期锻炼的身手让她依然很轻易的躲开了攻击。
过长的裙摆在空气中翻滚出一个漂亮的涟漪,女人带着忍猫落地,左手一挥,打开了一把素白的纸扇。
她挑起眼睛望去,刚才攻击自己的人已经到了屋顶上,右手微微抬起,手指上勾着的两个金属拉环连着钢丝,在月色和烟火的光芒下分外显眼。
太粗糙了。
受到空间忍术攻击让她紧张了一阵,结果空间转换之后遇到的居然只是这种程度的敌人,这种戏耍一般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宇智波一族二长老的身份受到了挑衅。
二长老观察飞镰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院子里的女人,宇智波里绪,当年同样被称作百年难遇的天才的女人,擅长各种忍术以及通灵术。
既然是策划了这么久的战斗,飞镰自然有专门用来对付对方的方法,手里的两枚铁环一抛,钢丝随之移动,二长老因为他的动作身体有些微颤动,但显然立刻发现了这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行为。女人不满的皱着眉,没有注意到钢丝上的光芒里带着一些昏黄。
飞镰双手结印,龙火之术打到飞舞的钢丝上,火焰以不正常的快速燃烧起来,二长老终于警觉,起身移动几步才发现脚边的草丛里布满了钢丝。她毫不犹豫的离开那里,火焰几乎立刻烧到了她刚才站立的地方,而落脚点的旁边,依然是钢丝。
该死……二长老皱眉,用手打了一个指令,身边棕色的忍猫嘴一张,打出一个水遁,强力的水流冲击到火焰上,却没能将它们熄灭,女人这才发现,钢丝上涂满了油。
凡是女人,总对外貌有着超乎想象的执着,会弄脏衣服这个认知让二长老立刻瞬身到了假山的岩石上。还没站稳,豪火球迎面而来,女人手中折扇一指,两只忍猫同时使出水遁,大瀑布与豪火球撞在一起,最终还是属性上的优势决定了战局。
“有点意思,但是还是太嫩了。”女人将手放下,院子里火光一片,将她的脸也印得一片通红。
“是吗?”站在屋檐上的少年低着头,盯着院子里。
这是……在避开写轮眼?二长老如此思考着,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人在对战中移开视线。“很有趣的陷阱,但油会烧完。”仿佛是要印证她的话,火焰从最初的地方开始逐渐熄灭,两人即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就那么看着黑暗走过既定的线路,最终最后一点火焰也熄灭。
“看,没有了。”二长老小声提醒。火焰没有了,陷阱也没有了。
“是吗?”还是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问句,少年突然动了,俯身向着假山的方向冲来,二长老立刻跳起,恰好躲过了攻击,她一手结印,一手折扇一合,手用力下挥,扇子前端冒出一条火龙,很快与忍猫吐出的火龙纠缠在一起,本不成形的火焰中重新出现龙头的形状,龙嘴一张,仿佛能听见吼叫声。这样混合的过程中,火龙速度完全没有减弱,一下子吞噬了假山上的少年,二长老几个翻身落地,双脚一前一后,裙摆在脚下收拢,优雅一如平日。
“里绪!”随着忍猫的一声提醒,脚下本来应该因为火焰熄灭而变得毫无意义的陷阱却突然亮了起来,二长老一惊,足尖点地再次跃起,飞舞的衣袖如同巨大的蝶,和服并不是适合战斗的装束,但她将两个风遁加诸于袖底,很轻易的减缓了服装过于华丽带来的阻碍感。
转换了一个方向,她发现本应被火龙击中的少年站在院子的中央,在他脚边钉着一枚带着血液的苦无,而整个陷阱所有的光亮,显然是从那里开始的。
“原来如此……”认真的留意四周,二长老发现这是一个阵法,专门用来阻断与通灵兽之间的联系。空间结界的自成空间虽然不能从外界侵入,但如果是结界里的人使用通灵术却不会受到阻隔。这个阵法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而存在的。
唯一的问题是,阵法只对启动时就站在上面的人有效。
一开始的钢丝,火焰,甚至刚才被火龙击中,都是为了掩盖现在的动作。
懂得这些的人并不多,针对忍兽的技能大多出自忍兽自己,而并非所有的忍兽都乐于去研究这些东西,在二长老的记忆里,恰好只有一位。
灵猫之里的加贺。
“宇智波飞镰是吗,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些。”还是悄悄试了试通灵术,果然已经失灵,二长老对面前的少年说。
隐藏已经失去意义,但飞镰依然没有拿下脸上的面具,反正承认或者不承认这种东西在对方识破身份的时候都变得无所谓,他安静的站着,等着对方接下去要说的话。
“说起来,你的妈妈……紫,紫她还是我的侄女。”二长老的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