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你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手掌并没有真的压到飞镰的脸上,但视野被大面积覆盖,飞镰只能从对方的指缝间看到房间里的样子。
“但你看的见。”飞镰侧过头,盯着房间一角的卷轴架,他想他必须做点什么来表达一下对于力量的渴望和对于黑暗的恐惧,少年重新转回脑袋,压下眼睑之后眼神变得充满危险意味,他从斑的指缝之间对上了对方的眼:“告诉我,为什么。”
“哈哈哈哈,对,这样的眼神才对,我喜欢这样的眼神。”斑觉得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威胁娱乐到了自己,放下手臂笑了起来:“别再做出之前那样懦弱的样子,那一点也不适合你。”
“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飞镰保持着刚才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对于斑那番言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怎么做到的?”斑向后退了几步,靠到佩恩的办公桌上:“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故事,知道吗,这双眼是被诅咒的。”他指着飞镰的双眼说。
“当年我和我弟弟都得到了万花筒。”斑用带着陈旧感的沙哑声音开始讲述:“那时宇智波与千手的战斗正是最激烈的时候,短时间高频率的使用那双眼让我们很快就失去了光明。”
这是飞镰已经听过一次的故事,当初他就是凭借这个故事推断出泉奈对斑的重要性,才敢提出以泉奈换取斑不插手战争的提议。然而他也记得,对于这个斑他曾经问过的话。
那时斑问他为什么会对鼬和佐助多加照顾,飞镰说的是:“我是孤儿,他们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兄弟应该是相互竞争的。”当时斑说:“双方互为敌手,一个成为另一个成功路上的踏脚石,这才是正确的方式。”
“你也有兄弟?”当时的孩子状似随意的问。
“有。我的弟弟帮助我达到了人生最完美的成就。”说这句话的斑与上辈子的那一个完全不同,没有一丁点的怀念意味,只有拥有了力量的无尽喜悦。
难道到了如今,他又要说出没有兄长愿意伤害自己的弟弟这种话吗?虽然知道斑曾经扮演过那个叫做阿飞的脱线家伙,但起码他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在只展示一个身份的时候并没有过这样的前后矛盾。
“而后来,我得到了我弟弟的眼睛。”结果本来漫长而且带着命运的无助气息的故事斑只简单的用一句话概括,“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失去过光明。”
“得到?还是夺走?”飞镰问。
“那没有区别。”斑用嘲笑的口气说。
“可那是你的弟弟。”飞镰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苍,力道大的让猫外表的青年感觉到疼。然而他没有去提醒自己的弟弟,因为斑的这种言论,的确完全出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身为没用的人,成为强者的奠基石,不是反而增加了他们的价值吗?”斑说的理所当然,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对于飞镰优柔寡断的嘲讽。
“那是你弟弟!”飞镰大吼出来,对他而言兄弟一直是最深刻的感情,骨血相连,不离不弃,然而这人,这个曾经也将弟弟放在人生第一位的人,居然能够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的话。少年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奇怪在哪里。他所认为的那个斑并不是这一个的曾经,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
“没错,那是我弟弟,我记得你也应该有一个哥哥?”斑的话里带着血腥味道的残忍:“去找他吧,如果不想再也看不见的话。”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少年咬着牙说:“也绝对不会去找他。”说完他拉开房门准备离开,显然不准备再继续这场对话。
“你会明白的。”斑毫不在意的放他离开,但在他拉开门的时候说:“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放在眼下。”
男人的眼神转到少年胸口:“就像那只猫一样。”
门“碰”的一声在面前被关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男人揉了揉额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可以明确的说,这文斑就是大BOSS。但其背后隐藏了什么就靠大家去猜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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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这文写了一大半,我终于进入了一种莫名的倦怠期。这和这一段内容只有大致构思也有关系。
不过……好想请假去打游戏【跪
求抚摸求安慰……求允许请假打游戏【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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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现在的发展,秽土那东西果然是一解除大家一起死的么。所以他哥你是觉得自己总是很快就要死了还不如不要给他弟希望对不对,你甩开他是怕他知道之后会阻止你对不对QAQ这是何等良苦用心啊你这个混蛋!【喂
☆、思维误区
飞镰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关上房门,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猫走下楼,大厅的酒吧里和来的时候一样,收音机和人们低声交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含糊不清。吧台后的近藤发现从门里走出的少年,抬起一只手跟他打招呼。
换了平常,他一般都会收到一个回应,哪怕只是礼貌的一点头,但这次那个一向重视礼仪的少年却是与往常完全不同的样子。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飞镰这样的表情。仿佛即将爆破的火山一般,表面平静之下却是谁都感觉的到的汹涌澎湃,那个一直平和的少年第一次在这里散发出这样富有攻击意味的危险气息,戾气如同拥有实体一般压得整个大厅的人都无法动弹。
少年停下来扫了他一眼,仅仅一个眼神,近藤就觉得周身寒冷,如坠冰窖,不知为何会如此的男人僵硬着身体,完全无法做出任何举动。那个眼神,好像一头埋伏在猎物身边的野兽,随时准备将他吞噬。男人甚至可以闻到血液的腥臭,看到利刃的寒光。
但飞镰也没有下一步行动。抱着猫的少年直接大步走到门口,黑底红云的袍子被带起的风吹起来,在少年身后飞扬成一个与地面几乎平行的平面。他一把拉开门,然后一阵阴影晃动之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近藤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他这才发现,“呼……”的呼吸声在大厅里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们都知道晓的成员有着惊人的实力,但这大概是第一次对那个所谓的惊人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那是一个眼神就能够杀人的强大。
飞镰用瞬身术一直跑到了雨忍村的外面,浑身湿漉漉的少年站在一片绿色的植被之中,旋转着黑色勾玉的眼睛突然转向一个角落,他一言不发的盯着那株地衣,最后又突兀的收回视线,继续拔足狂奔。
“哎呀,被发现了,不愧是宇智波。”地衣的叶子被拨开,一株类似于捕蝇草的植物冒出了脑袋。两片叶子分开之后露出了里面黑白两色的人体。
“说不定是猜的。”黑色的那部分说。
“可我觉得他看到我们了,我们监视失败了。”白色的部分眼角垂下来,做出了一个沮丧的表情。
“这是第一次吧,被人发现。”黑色的那边却勾着嘴角,笑得很兴奋。
“任务失败了你还这么高兴,回去吧。”白色的部分说。
黑色的部分不满的“切”了一声,但两片巨大的叶子还是合拢起来,植物收回地底,之前的地衣再次舒展开叶子,遮挡住植物之下的泥土,刚才的一切都变得了无痕迹。
飞镰一直跑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城市,脸上和身上的水已经因为高速的奔跑而风干,头发还有点潮湿,但并没有影响。少年冷着脸在旅馆店员战战兢兢的动作中接过门卡,上楼,进屋,关上房门,接着一拳打到了房屋中央的桌子上。
木制的桌子应声而裂,茶杯与托盘滑下来碎了一地,烧好的茶水留出来将浅色的榻榻米染成深褐色。
苍走过来,用自己的双手将弟弟的手包起来,那是比自己小一圈的拳头,因为刚才打击桌面完全是用的蛮力,关节处有些发红,青年用手指轻轻的揉着那些地方,看那些颜色渐渐消下去,终于又变回了一贯的白瓷色泽。
飞镰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了兄长腰侧的衣服,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苍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传过来。接着飞镰感觉自己的手被松开,苍的手臂绕到自己背后,环住了自己。
苍抱住怀里的弟弟,一下一下的顺着少年柔软的黑发。在兄长怀里瞪大双眼喘气的飞镰终于平静下来,抱住苍的腰,飞镰咬着牙说:“他怎么能这么说……”他怎么能说,兄弟只是自己的垫脚石,只是毫无意义的存在。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出生,不同的成长,这就造就了不同的世界观。”苍的声音很好听,平缓而有力,他的手指停在少年的发间,手掌下的头颅阵阵温暖,手背上的头发却带着寒冷的湿气。“我们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加诸于别人身上,也不能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
“我知道……”飞镰的声音闷闷的,少年如同寻找安全感一般的将自己在兄长怀里埋的更深:“我以为我是在用他自己的价值观衡量他。”
可是完全无效了。本来重要的东西变成了可以舍弃的工具,本来悲哀的故事变成了炫耀的资本,就好像……
“哥哥,我觉得我们的思维陷入了一个误区。”他抬起头,因为压迫的原因没有干透的刘海粘到了额头上,苍腾出一只手将它们拨开,以确保自己可以完全看到弟弟漂亮的双眼。
“说说看。”青年的手带着眷念意味的停留在弟弟脸上,没有移开。
“我在这个世界接触过许多人,虽然有一些与上辈子的感觉有些不同,但那仅仅是因为接触的身份不同造成的差异。”飞镰仰着头,眉头微微皱着,好像在思考如何将话说的更明白一些:“就好像是,观察一块石头,会从不同的方向看到不同的形状一样。但石头总是石头,他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你是想说,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但同一个人依然有着相同的本质?”苍总结弟弟的话,这件事显然生活在木叶的飞镰更有发言权。
“是这样,可是只有斑,他亲口否认了另一个自己所珍视的东西。”飞镰说:“虽然不排除这是他的伪装,但是我不认为这有任何意义。”
“我倒觉得这有意义”苍说。“显然他希望你听他的话,去找我,然后得到我的眼睛。”
“谁会要!你好好留着!”飞镰一把推开苍,因为恼怒脸色有些微红。随着他的动作苍的手从他脸颊上滑过,接着垂到了自己身边,少年这才留意到苍之前的动作,这一下子居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惜。
可是到底可惜什么,他完全没有头绪。
“那是他的意思,不是我的。”苍轻轻收起手指,好像这样就可以将那些细腻的触觉全都保存起来,他看着本来已经炸毛又突然自己安静下来的弟弟,埋下心里的不解继续分析:“他是想借自己的经历告诉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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