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 第6节

　　
　　“嗯，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妈妈，反正我记得是可以的。”算了，反正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
　　
　　飞镰带着鼬进到店里，在婆婆的指导下买了一些适合小孩子的饮品给他打包，孩子提着包好的食物鞠躬道谢，然后转身出门。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收起。
　　
　　“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啊。”婆婆感慨。
　　
　　“才不是呢。”飞镰小声说。
　　
　　“嗯？为什么？”婆婆年老，听力却不错。
　　
　　“万一那个弟弟不喜欢甜食呢？”飞镰抬起头说：“连弟弟的喜好都不搞清楚就乱买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那么小的孩子，接触的事物少的话也没办法清晰的分辨喜欢和不喜欢的。”婆婆说：“更何况哪有不喜欢甜食的小孩。”
　　
　　“唔，有对比才有优势吗？”您面前就有一个。
　　
　　“倒是你，这是羡慕别人有哥哥了还是羡慕别人有弟弟了？”阿妙婆婆拍着孩子的肩膀打趣。
　　
　　孩子睁大了眼睛，接着转开脸说：“我才没有。谁要羡慕他们。”这一切我也曾经拥有，谁要羡慕他了。
　　
　　婆婆也不再多说，只是用挪揄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在孩子要发毛之前终于收敛了目光。
　　
　　“哎呀，下午客人会比较多，准备一下吧。”她这样说着卷起袖子准备干活，飞镰将肩上一直安静趴着的猫放到地上，也着手开始准备工作。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其实他很高兴，是真的很高兴。
　　
　　高兴到想要做点什么，让这样的事情可以永远继续下去。
　　
　　考虑了各种方法与可行性之后，黑发黑眼的孩子盯住了身边的猫，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眼神里勾起一个笑容。
　　
　　这么想起来，有灵猫之里这个地方做为故乡实在是太好了。
　　
　　他仰起头，店外人来人往，木叶的街道就是这样，哪怕外界战争如何激烈这里也不会萧条。这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是最适合生存的地方。
　　
　　哥哥，我从来都不会想要赎罪，但是我想看他们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六岁的大少和八岁的二少，其实放一起的话，仔细看会很相似？
以及所有重生党的噩梦，小学。【你明明很羡慕！




☆、孩子的友谊

　　几天之内或隐晦或直接的表达了不愿再去上学都被家长反驳回来的孩子唉声叹气的走在街道上，黑色的刘海垂下来挡住半张脸，手里抱着书籍与卷轴，身边跟着形影不离的小猫。
　　
　　再来到青空的宇智波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上次买的东西，妈妈和弟弟都很喜欢，所以今天下午没课的情况下他又来到这里。算算手头的钱，这次也许还可以买点自己也喜欢的东西。
　　
　　“咦，是你。”反而是对方先注意到自己，抬起头打招呼。
　　
　　点点头，孩子面无表情，纯黑的眼睛里却还是带上了名为高兴的光芒：“我想再买一些，上次的东西。”
　　
　　“唔……不试试别的吗？”在内心抽抽嘴角，飞镰自己知道那个还无法表达自己想法的孩子最喜欢的绝对不是甜食。
　　
　　“有别的推荐吗？”
　　
　　“例如……番茄汁？”孩子恶劣的勾着嘴角提议，不意外的看到对方还不懂得好好隐藏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开玩笑的。”
　　
　　其实如果真有那东西的话会比较合适吧。一边带着对方往店里走孩子一边这么想着。算了，以后他会知道的。
　　
　　他会知道，那个孩子所有的喜怒哀乐，并且轻易的左右那一切。
　　
　　“红豆汤要现煮，你赶时间吗？”将对方安排在一张桌子边坐下，飞镰端着托盘递上一杯麦茶。
　　
　　对方接过杯子，小小的无语，良好的家教让他无法在对方递过茶水的情况下立刻离开：“不，我可以等。”
　　
　　飞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在桌子另一边坐下，开口问：“我叫飞镰。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宇智波鼬。”他回答。
　　
　　“宇智波？就是那个很厉害的家族？”孩子一脸我知道你们你们都很强大的兴奋表情。
　　
　　“嗯，很厉害。”鼬捧着杯子笑得有些自豪。
　　
　　此时的他还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对弟弟和父母投注了全部的爱，为了自己的家族而骄傲。
　　
　　“那……你弟弟呢，能说说你弟弟吗？”黑发的孩子仰起脸，鼬微微愣神，总觉得那张脸十分眼熟。
　　
　　“怎么了？”许是自己沉默的太久，对方疑惑的问。
　　
　　“不，没什么。我弟弟……”他回忆起那个小小软软的团子，会在发现自己的第一时间笑出来的孩子，还无法举起的手，时常追逐着自己的目光，“他叫佐助，是我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吗？我哥哥以前也这么说过。”孩子双手托着脸蛋，回忆起以前。最重要啊，哥哥的确说过，说自己是他最重要的弟弟。可是后来想起，这就像一个文字陷阱。宇智波鼬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弟弟，最重要的或者最不重要的都是同样一个。
　　
　　真是狡猾的哥哥啊，面对自己的时候说话从来都含糊不清。
　　
　　“你有哥哥吗？”似乎是找到了共同话题，对面的孩子语气里活泛了不少：“好像没看到他。”
　　
　　“他不在这里。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复活的他在那个世界的哪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恨自己，有没有干脆忘记这么一个弟弟。
　　
　　“那个……对不起……”大概以为对方的哥哥已经不在了，意识到自己问了不太好问题的鼬连忙道歉。
　　
　　“咦？没什么，他一定还活着的。”事实上，能这样毫不介意的提起那人就说明自己依然心心念念无法放下。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过去的一切都已发生，而将来就是背负着过去才能产生的延续：“那种人，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容易。”
　　
　　“你哥哥很厉害？”鼬小心的问。
　　
　　“是啊，很厉害。无论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是我一辈子都追不上的优秀。”回想起自己一路一路的追赶，最终也无法与之并肩，这大概是最大的遗憾了。
　　
　　“为什么这么说？”孩子疑惑的歪歪头，额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一下：“哥哥不就是应该保护弟弟的吗？为什么一定要你追上去？”
　　
　　仿佛听到什么有趣话题一般的惊讶神情出现在孩子的脸上，他开始感兴趣，现在抱着这样理念的鼬到底是如何成长为对自己说即使是恨着他也要成为自己的一道里程碑的家伙的。
　　
　　“不对吗？”鼬以为对方的表情是不赞同自己的意见。
　　
　　“不，没有，就是觉得很羡慕你弟弟。”飞镰说：“不过啊，我还是想要和他并肩，不是一直站在他背后，也会想要和他一起承担那些东西，会想要偶尔让他依靠一下。”
　　
　　因为他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哥哥真幸福。”鼬认真的说。
　　
　　“你弟弟也是。”飞镰回答。“所以你要一直记得你做出的承诺。”
　　
　　“当然会。”孩子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呐，能再多说点你弟弟的事情吗？”飞镰问，他其实很好奇，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好啊。”
　　
　　孩子的友谊总是单纯而且容易产生，仅仅是一些相同的感触就可以让他们相处的很愉快，挥别了带着食物回家的孩子，并且做出了下次再来玩的约定，飞镰放下手臂，脸上又回到了平常示人的笑容。准确的说是一种公式化的职业微笑。
　　
　　周身的气场仿佛绚烂烟花熄灭之后的夜空，璀璨之后的宁静，带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寂寞与忧伤。
　　
　　那个人，明明就是用这样的心情在保护着自己的弟弟，可为什么还可以毫不留情的丢下他。
　　
　　“小苍，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哥哥都是混蛋？”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甚至和之前的言行完全不搭。小苍撇他一眼，扭过头拒绝回答。
　　
　　“我怎么会想问你，你明明都不会说话。”他双手穿过小猫的身体，将对方抱起来，黑猫抗议得扭动了一□体，无果之后安静的趴在他手臂上。
　　
　　明明灵猫之里的所有忍猫都会说话，还能和人类一样行走，可为什么只有这家伙会这样呢？变成小孩的飞镰曾经思考过这样的问题，询问了其他忍猫之后依然无果。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这样更好，人们最多当这是一只比较聪明的猫而已，减少了暴露自己的机会，还会给人以纯良的伪装。
　　
　　这么说，有这样一只猫还真是好啊，而且……“你是忍猫吧，下次试试能不能开发出什么特殊能力好了。”孩子勾着嘴角想，他记得庆典的那天，篝火就是一只忍猫用火遁点燃的。
　　
　　“喵。”小苍叫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反对。
　　
　　那之后鼬开始经常光顾这家店铺，并且时常与飞镰一起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聊天，一个捧着茶杯一个叼着丸子，两个有几分相像的孩子在阳光下露出一样满足的笑容成为了店里的一道风景线。
　　
　　都是小孩子，生活也比较单调，两人的话题并不多，但都没有感到厌烦，飞镰喜欢听鼬说，今天佐助能抬起手臂了，今天学校里教的东西我依然都会。而鼬在飞镰抱怨自己的课程时也会安静的听。
　　
　　“不考虑去忍者学校吗？”鼬有次问他。
　　
　　听到这个问题，孩子放下手里的杯子，认真的说：“婆婆不想我去，他希望我过更平和的生活。而且我已经过年龄了吧。”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忍者学校默认的入学年龄是六岁，对外宣称自己八岁的飞镰确实是过年龄了。
　　
　　“好像没有那么严格的规定，特别是现在好多从战场上回来的孤儿，大家都会去忍者学校读书，而且你不是想超越你哥哥吗？”鼬想了想说。这大概是好不容易有了好朋友，就想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送给对方的思想，在如今的鼬眼里，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孤儿吗，可我不是啊，我还有婆婆，还有小苍。而且哥哥……这件事不好说，总之婆婆不希望我去我就不会去。”飞镰坐直了身子，竖起一根手指用悲催的语气说：“因为这个家里婆婆说了算啊。”
　　
　　许是被对方的表情娱乐到，鼬轻声笑起来。虽然很遗憾，可他并不是一个会去强求的人，而且敏锐的孩子也从飞镰的言行中明白，不愿去忍者学校肯定也有他自己的意思。不论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尊重对方的决定。
　　
　　这种近似于心软的体贴也被一旁的飞镰觉察到，回想起前几天鼬说家里同意他跳级的事情，飞镰只觉得一阵无力。
　　
　　这种性格真的不适合当忍者啊，可是又有着这么好的天赋。难怪他一生那么辛苦。
　　
　　那天告别的时候鼬说需要准备跳级考试的事情，大概有一段时间不会来，约好了以后再见之后两个孩子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