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杀式攻击……你真的不知道?”
李赋章得到了反问句的否定回答后,只能继续给这位北欧来的神父洗脑。
“反社会反人类的帝国主义教育下出来的士兵……您真得没听说过纳粹的集中营里生的那些人体试验吗?”
“人体试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
李赋章对着这个教堂的神父,一字一句的说着让后者不断的在胸口画着十字架高呼“上帝”的真相。
“德国的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行为是毫无人道的令人指的,而那些日本人,他们也正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做着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更可悲的是……”
李赋章一边从带着的行李中拿出一瓶酒精和一包医用棉花,一边给自己处理着大腿上的伤口,一边同这位洋神父科普着道理:“兔子临死前也会反口咬上狼一口,更加别提日本这个国家……都是一群神经病。他们临死前的反扑……”
李赋章嘴角扯了扯。
“您是外国人,当然没听过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李赋章扯了扯嘴角:自个儿好歹也是在部队里当政委的,不会思想教育怎么行?
。
。
一切计划安排就绪,日本帝在太平洋战场上节节败退,而在中国这块土地上也只是苟延残喘,轴心国完蛋只是个早晚的事情。
可惜了没能等原子弹研出来去炸沉了东京。
李赋章完成了自己在南京的任务,他是亲眼看着情报员将南京城里的日本军部的驻扎情况送了出去,那么自己没能出城也值了。
正当他还在整理自己的东西,看着食物和水能够撑个几天……结果却现自己只留下了南京城的交通地图和制图工具。
李赋章当时就傻了,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去摸自己口袋里的纸钞。
还好还有个几张美钞可以应付一下自己的伙食费,不过也不知道外面的彭司令的军队什么时候能打进来。
想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在战场上拼命……这种绝对不符合自己人生观的原因,只是因为这片土地生养了自己。
因为这一个原因,就算是坏事做尽的李赋章,都可以挺胸抬头的拿手指戳着那群汉奸卖国贼说底气十足的说:“老子就算是坏事做尽,可从不卖国!”
算算彭司令就在这些日子也该进城了,李赋章就带着美钞去找神父——
然后好说歹说,终于从他那里搞来了一些吃的。
利落的解决了晚餐后,李赋章开始研究今晚该怎么过了。
就在这时——
只听得教堂外一声巨响,是空袭!
立刻找了掩体躲好的李赋章等到外面没了声,这才走了出来,砸碎了一小块教堂漂亮的彩绘玻璃窗,从窗口往下看,正好看到教堂院子里的哪一个大坑。
没一会儿,李赋章就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
神父死了,顾厨子一定要跑,而他在走前还颇有人性的留下了一句话:“神父收养的小孩……陈乔治……对!陈乔治!就是这小子,他非要去接那些教会学校的女学生了,等下就过来……呸,没了洋人这教堂也不顶用!”
跑去安全区等到抗战胜利再出门?
扯淡呢。
李赋章才不信这个。
不过居然还有一个他没见到的陈乔治,即将要带一群显然没成年的女学生过来……
他就算再怎么讨厌教育小孩子,也没法摆脱身为成年人的责任。
“真?他?妈?的麻烦。”
爆了句粗口,李赋章开始研究起了教堂的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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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教堂的话一定会有地下室……
李赋章看着被自己找到的地下室,一边看着里面剩下的酒,一边笑了起来。
他就说嘛,当初和乔纳森?史密斯那家伙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胆大包天的潜入了教堂偷了地下室里的酒,然后一起在地下室痛饮一番的事情,显然可以在这里找到对照。
“北欧神父果然都喜欢在教堂里修个地下室什么的……”
感慨完了,李赋章否决了自己假扮一个外国神父的想法后,就开始想自己能不能靠着躲在地窖里等到□的军队打进来。
研究了一会儿南京城的地图,李赋章就听到大门被推开了。
果断的收拾好东西奔向窗口,看到一个身穿长衫的年轻人带着一群留着短穿着蓝色布衣的女神学生进了教堂。
李赋章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和这些女学生打个招呼什么的,可是卷着东西躲进地窖也不是自己的选择。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仪容,用着在美国杀出一条抗日后勤金钱支援的形象,成功说服了陈乔治和一群小女孩。
“我们这些大人还没死光呢。”李赋章对着这群半大的小孩说道,“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鬼上战场。”
这时候,教堂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陈乔治出去了后,又很快回来了。
他气冲冲的举着一根杆子冲了过去,可是很快就败退在了那群为了躲到有洋神父在教堂而翻墙都在所不惜的秦淮河妓。女们的手段下。
女人撒泼起来,果然很恐怖。
李赋章摇头笑了笑。
而现在,他在说服了一群显然好骗的未成年女学生后,还得去应付显然绝不好对付的秦淮河的妓。女们。
其实直接说就成了。
“这里即没有洋人,也没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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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赋章决定不想再和这群衣衫凌乱的妓女们面面相觑之时,教堂里又来人了。
得,这一回是给死人化妆的殡仪师。
不过有一点很好,他是个洋人。
李赋章觉得真是什么事情都能给自己碰上了。
除了盼着彭司令赶紧把军队拉进来把日本军人全部给赶出去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期望了。
胭脂水粉,吴侬软语,这是同纸醉金迷崇洋媚外的让李赋章直犯恶心的那些留学生们……截然不同的风雅之情。
六朝古都的南京,把秦淮河搬到地下室里的那些妓。女们,也同样带来了这一段金陵风流。
欣赏了一会儿,李赋章就头痛欲裂的把为了一个厕所使用的问题,让妓。女和女学生两个截然不同的阶级给分开了。
“吵什么吵什么!”
转过头问那些女学生:“你们干嘛不让人家用厕所?”
对方倒是很有骨气,梗着脖子同李赋章喊:“我就是不乐意!”
李赋章笑了。
“得,你觉得她们脏啊,瞧不起她们啊。”
“那你和那些外面不把中国人当人看得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
“瞧不起自己的同胞,你可以瞧不起她们的职业,但是不可以瞧不起她们的人。”
说完了,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些衣衫不整的几个妓。女。
“别得意,等把日本鬼子赶跑了,你们都给我去学校读识字好好进行思想教育去。”
一甩衣袖,李赋章神气势凛然的回了楼下……继续去看自己手上的那份南京地图。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赋章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个询问自己的名妓,笑了起来。
“快啦,日本人就快滚回他们老家去了。”
“要多久呢?我们现在只能为了逃出南京这个人间地狱做努力罢了。”
“指望那个外国人?”
李赋章摇了摇头。
“现在这情况,外国人能走,但是别人,还是等等。”
看着对方的眼神,李赋章摇了摇头,竖起了手指。
“国家机密。”
然后,他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了收音机,交给了这个名为玉墨的妓。女。
他背上行李,如同自己这个身体当年为了不给家里多添一张吃饭的嘴而离开了家一样,离开了这个本来就粮食短缺的教堂。
。
。
第二天,彭司令的□的军队就打进了南京城。
在□打进南京城后打退了日本军没几天,李赋章留给玉墨的收音机里,就听到日本天皇无条件投降的新闻。
“玉墨姐,日本投降啦?”
“是啊。”
“太好了!”
大家欢呼雀跃,身边的人都在欢呼落泪,而在十月一日的开国大典上,一堆的人围在一小台电视机前,听着国家领导人的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成立了!”
可玉墨就看到电视转播旁,穿着军装,带着一串勋章,衣衫笔挺的李赋章。
怕是这一生,他们两人都不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好了好了。”
听到这个大好消息的女老师,招呼着自己班级里的这些过去异常特殊的“学生们”赶紧坐下来上课。
虽然她自己脸上的表情,也激动地没办法忍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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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赋章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死了当初在抗日战争时,倒卖支援国家抗日的那些飞机的孔令俊。
管你老爹是叫孔祥熙,你娘是叫宋霭龄,你二姨叫宋庆龄,你二姨夫是孙中山,你三姨是宋美龄,你三姨夫是那个蒋光头呢。
尼玛再牛逼的家世,倒卖国家财产以公谋私,再加上倒卖的居然还是战时抗日的军资……
“没判卖国罪处死就算是给孔家留个面子了!”
李赋章心狠手辣的果断解决了这个临时死还死不认错的女人后,在大力普及国家教育的情况下,一直没有放弃最终那些潜逃到世界角落里隐姓埋名的战犯。
国际审判的战争犯……因为死罪不人道所以希望能够改无期……?
无期你个头!
李赋章恨不得把那些自诩文明社会的西方佬统统摁在桌上狠狠地揍上一顿,让他们看清楚到底谁拳头大就该听谁的。
还是国家太过贫弱了……
李赋章抬头看了看天空,朝着身边那个潜逃到美国的七三一部队的北野政次抿嘴一笑。
这笑容是说不出的温润如玉,可偏偏被他逮住的那人眼中,却不亚于地狱。
“想要安稳老死……?北野先生,你可别傻了。”
犹太人到了二十一世纪,都没有放弃过追踪任何一个垂垂老矣、可犯下令人指罪行的纳粹军人,你怎么就能觉得我们就那么容易放过你们这群混蛋呢?
人道主义?
抱歉,我们可没有单独给你们这群在东北做下什么畜生事情的人渣,留一个私人囚房的好待遇。
去你妈的……李赋章忍住了自己爆粗口的愿望,再一次深深觉得,为了人道主义而废除了凌迟点天灯这些刑法……真是太便宜这些家伙了。
一枪子儿干掉?先去监狱里好好见识一下那群活一天就算赚到的山贼土匪反国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同仇敌忾招呼你们这群人渣的。
醒来后,李赋章除了觉得自己没能当上教育部长外,几乎是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算是没啥大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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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醒来后,李赋章在被绳子困住时的大半个月中,都是同那位仿佛任何电脑防御系统都无用武之地的自闭症天才的单方面聊天中渡过的。
等到一个多月的时间熬过去了,李赋章既没有病也没有转变的迹象,这才被杨谨松了绑。
至于为什么他熬过去了的原因……大家也没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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