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就是你被甩了?所以现在都还保持着处男之身啊。”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针针见血……”莫安一脸憔悴地望着我:“处男之身什么的不要总提起了啊岂可修!”
“哦,我知道了。不会再和你提起你还是处男之身的事情了。”
“……”
想让他开心,想让他高兴,不高兴的时候会担心,时不时地会想到他……
原来是这样。我爱他。
可是这又如何呢?他不爱我。
我应该放手,也只能放手。他是风,而我只是一株草,我能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却不能让他为我停留。
我终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
为什么会觉得他特别,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会总想着他,为什么不希望他不高兴,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觉得难受,为什么会讨厌黛茜,为什么会贪婪地想要他多留一点我的位置,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么剧烈的情绪,为什么……
会对他下不了手。
我终于了然,也终于作下决定。
放弃吧,他不会属于你。……永远。
在这样一个离别的日子,天朗日清,鸟语花香,背后的森林仿佛还梵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树叶被微风吹得哗啦作响。天气温暖,阳光明媚,我只是被太阳光刺到了眼了而已,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泪流满面。
呐,能够与你遇见,能够明白爱,真是太好了呢,西索。
谢谢你。
其实我撒谎了,我并不是马上就回揍敌客。离可以回去的日子还有半年之久,只是我并不想将这个告诉莫安。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
也许在与别人同行久了过后,就会想要一个人独自待一会儿。这无关莫安,只是我自己憋闷太久,需要一个人喘息一会儿。
不然,我快要维持不了了,这副所谓坚强的面具。
我决定变换面貌一个人坐上不知道目的地的船,最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下船,紧接着开始一段生活后,买去枯枯戮山的飞艇票回家。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
父亲曾说过,旅程如果没有目的地的话,就是一次失败的旅程。人生如果没有目的的话,一生就如同垃圾。伊路米你必须要有目的地去做每一件事,无所事事就是堕落败坏的表现!长子就有长子需要完成的目的,你明白么,伊路米。
可是,我现在很累了,父亲。我现在不想做长子,我只想尝试看看无所事事地度过半年的生活,想亲自试试看什么是堕落和败坏。
即使你不同意我也决定要这么做了,父亲。
在狄瑞亚森林里的训练里,我学会了怎样不使用那些劣质的装扮来改变容貌,只要将钉子附上念力插/入几个特定的穴道里,面貌就会随我想的那样变化。
我装扮成莫安的样子,把头发改成了粉红色,掏出镜子看了看长相之后我恶心了一番,决定还是换成银白色。奇牙的头发就是银白色的呢。
紧接着我躲在艾珍大陆的边缘附近,在打量过各式各样的船之后,作下了决定。
我挑好位置,小心地翻上了一艘看上去无比豪华的巨型游轮。之前有走过一艘破木头船,我没有上。因为即使是这么不挑剔的我,也还是想要让这个度假过得更愉快一点的。
可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会在这艘船上遇到故人。如果知道这艘船上有谁在的话,我想即使是之前那个烂木头船我也还是会上的。
在这种我刚割掉了我的血肉,刚作下了痛苦决定的时刻,再遇见,除了是一种孽缘之外,还是一种折磨。自那日之后。
我压根没想到我会遇到他,也没想到再遇见的时候我会装得这么漠然平淡。也没有预料到因此我们之间的命运纠缠到了一起,即使到了那么久远的未来,也难分难舍,无法斩断。
“一直纠缠着直到死去吧,小伊~”
他这么诡异地笑着在我的耳边说了这句话,就如同魔咒。我们之间的羁绊就如同蔓草,一旦缠绕上,就再也解不开。
当然现在的我还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要不要干掉一个人独占一个房间会比较好。但是这是非任务目标,让我有点犹豫。
我心想: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小心地藏进了路人甲A的壁橱里,听着刚进门的一男一女“滋溜”之类吞咽口水的声音,以及类似于调情之类的交谈,我握紧了手里的钉子。
呕。这话太恶心太无下限了,杀掉好了。
第二十章 游轮篇
'死之隶属于生命,正与出生一样。
举足是在走路,正如放下足也是在走路。'
无论掩饰还是袒露真实,我还是可以看透我为你而跳动的心。
======================================================================BY:伊路米
将两个尸体丢进海里后,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至于有没有违反公海条约造成环境污染什么的,由于我已经清除了一切痕迹,应该找不到我头上。
我正打量这个房间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不急不忙地将钉子往脸上一插,很快变成了刚刚我杀死的那个男人的大便脸。
懒得走过去开门,但是我刚刚丢完尸体好像为了以防万一锁了门的,于是我慢吞吞地拧开了门把。
门口的是一个留着短发的青涩少年,看见突然打开的门一惊连忙后退了一步深深鞠躬:“对、对不起,华克莱斯子爵,那、那个道尔西斯男爵邀请您过去一聚……”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有点地位的人……不过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要能坚持开过这片大陆,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就解除易容离开就是了。
想通此处,我摇头:“说我拒绝。”见的人越多越容易露出马脚,我只要保持着呆在房间里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不怕我找事,就怕事找我啊。
再说我也不清楚那个什么斯的什么爵是什么东西,还是不去的好。
“这……”看清这少年为难的表情,我大概明白了,肯定是那个男爵的地位比我高,于是我想了想,一颗钉子□了某个穴位,很快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看着那男孩满脸都被喷上了我的血,我淡定地擦了擦嘴角,面无表情:“如你所见,我有病未愈,不能前去赴约,替我表达我诚挚的歉意。”
男孩如同吞了一枚鸡蛋一般,顶着满头满脸的血渍愣愣地看着我:“……”
不再理会男孩的表情,我一把将门合上,再走到与房间相通的供休憩的阳台上舒了口气。因为易容,感觉不到海风拂过脸颊的触感,撇了一眼旁边房间与这边房间一转头就能看见的距离,再看看外面被风吹得波光粼粼的湖水。我决定张开“圆”,撤下易容来休息一番。
很久之后我想起自己做的这个决定都会感慨。如果当初我能记得这艘船上的并不都是普通人,也有可能有念能力者的话,我会不会不做下这种举动,也从而不能被西索发现就溜下了船。可惜……
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的。
现在没有预知能力的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还很欢乐地享受着带着咸湿味道的海风扑面而来,撩起我已经长至肩膀的长发,一阵清爽。
能这么悠闲地站在这里享受微微拂过的海风,我伸出手指,艾珍大陆在我的手指间的空隙里慢慢消失。我比出口型“撒扬娜拉。”,静静地看着这个这片大陆消失不见。
感觉到有人的气息贴到了我的圆,我手指飞快地往几个穴位一/插,扭头的时候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以及只裹了一条浴巾的下身。
“……”我凝视着他,不发一言。
或者说是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我每次见他的时候都是在我最措手不及的时候呢?似乎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也像现在一样——“砰砰砰砰”地彻响在耳边,就像是从静脉里扎进去的针,仿佛只是凝视着就抽空了我血液里的所有空气,只是凝望着,我的肺部就一直被压迫着,呼吸不了,喘不了气。
只是凝望着,就仿佛可以到达无穷无尽,没有限制的远方。
他眉目含笑,似乎是惊讶一般“啊呀”了一声,笑容波光流转,“这不是华克莱斯子爵嘛?~”
依旧是那种甜腻腻的说话方式,依旧是银灰色眼睛喜欢不安分的乱动,还有喜欢抚弄头发尖的坏习惯——其实我很多次都想说这样太妩媚了西索……
“……”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里像塞了一颗胡桃,梗得我别说说话,就连一个破碎的音节也吐露不出。
这次的重逢太过突然,也太过始料不及,只是站着就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力气,只是这样凝视着我都已经掩饰不了自己四溢的情感,怎么可能还说得出话……
我扭开头去,不再让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我看见波光依旧粼粼,虽然我已经感觉不到咸湿的海风——
“嗯。”
“啊呀~干嘛装作不认识我呢~子爵~”
果然是认识的嘛?还是说这是西索的试探么?……他认出我了?可是认出来了她怎么可能用这么生疏随意的语气说着这种话呢……
我该叫他什么,西索还是……道尔之类的?
“我是道尔西斯男爵吆~你忘了?~子爵~”他甜腻调笑的话让我直觉有些怪异,但我却并没有多想……或者说我的脑袋轰隆隆乱成一片已经无暇多想——
“道尔西斯男爵大人,午安。”
“啊呀,安德鲁可是说你身体不适呢~还带着一身血回来的吆……”……我怎么知道你就在隔壁……在隔壁就算了,还这么装绅士地请别人来请,其实你就是懒得穿衣服吧。
心知西索洗完澡之后不喜欢用东西擦身体,只喜欢自然干的坏习惯,我心里乱七八糟地吐槽了一句,却是找不到任何话来说了。
“哗啦。”我听见什么东西扬起水花的声音,转头的瞬间,带起一片水花的男人已经落在我的身边,轻轻环住了我的身体。
西索你果然无下限了么?对着这张大便脸也抱得起来。
这一瞬间我心里不知道涌起的是复杂还是什么纠结的心情,我能看见从他胸膛上滑下的水珠,晶莹剔透。还能感觉到他那双充满了力量的双臂。
我感觉到他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耳际,我的心跳更加杂音一片——
“还是我该说,好久不见呢。——小~伊~”他带着盈盈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心里陡然一冷。如同一罐子冷水浇上了身体一般,黏糊糊冰冷地湿了一片,却也让头脑清醒了不少。
“你果然看出来了,西索。”不再否认,飞快地从脸上拔下钉子恢复原貌。看着西索离我很近的距离,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里隐隐闪烁着淡金。我毫不犹豫地握紧手指,一个拳头砸下去,隔开我们两人的距离。
我冷漠道:“我只是搭个便船。如果不合适的话,我会另找船只。”
看我冷淡的回应,西索似乎是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亦或者他只是装出疑惑的模样,他依旧微笑,笑容里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已经看不清他隐藏在这笑容下的究竟是什么了,或者说,我压根就没有看清过。
“小伊~这么冷漠的话~人家可是会伤心的哦~”
他戏谑的表情让我的心更冷,这种血肉分离的滋味一次就够了,我还没有这么自虐自己去找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