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济和李梦心父女一脸疑惑,刚刚司徒不二只是在吹嘘家世,哪里有招过其他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司徒不二恼怒地瞪着秦歌,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真想出手教训眼前这个口没遮拦的家伙。
“曾经古武昌盛的年代,距今少说也有几百年。”说得几百年时,秦歌特意拖长了语调:“长寿的乌龟也很难活到几百岁,一枚丹药就算保存得再完善,几百年时间足够让它失去原来的作用,我敢保证,如果老爷子服下这枚丹药,决计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可不是他危言耸听,激活‘丹药宗师’后,论丹道一途的见识,秦歌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一枚丹药的好坏,他只需一看一闻便能辨别清楚。司徒不二手上那锦盒中的‘九转回命丹’最精华的药效,在几百年的时光里早就流失殆尽,只剩下很少一部分药效,相反丹毒倒是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
哪怕再厉害的炼丹师,也不可能完全祛除丹药中的丹毒,何况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这枚丹药根本是粗制滥造,内里的丹毒根本没有祛除过,就算身体强壮的人服下,都不免拉上几天肚子,甚至得一场大病。若是身体虚弱的人服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老爷子年龄偏大,顽疾缠身多年,服下这枚‘九转回命丹’,残存的那点微薄药性,兴许能够使得老爷子从昏迷状态清醒过来。可内里的丹毒绝对会在短时间内,败尽老爷子最后那点生机,到那时即便扁鹊重生,华佗再世,也很难把人救回来。
观察室内三人听了秦歌的话,都是被吓了一跳,李梦心第一个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打击司徒不二这讨厌家伙的大好时机,当下便道:“小孩子也知道过期的东西会变质吃坏肚子,千万不能吃,你们司徒家族却把过了几百年的东西当成宝贝,你还把它亲自送过来。我看你妈给你取名的时候取错了,你没有不二,是真二。”
李长济脸色顿时就青了,之前他脑子里全是‘九转回命丹’的珍贵,一门心思只想尽快得到这枚丹药给病重的老爷子服下,却把‘保质期’这点最不容忽视的关键给遗忘了。
无论丹药也好,普通处方药也好,‘保质期’极其重要,药物一旦过期,再珍贵的灵丹妙药,随时有可能变质成为杀人毒药。退一步来说,就算这枚‘九转回命丹’没有成为杀人毒药,谁又能保证它没有变质。
哪怕最后只是吃坏肚子,可是以老爷子现在的情况,一个吃坏肚子随时都有可能引发各种并发症。李长济想想都捏了把冷汗,要不是秦歌及时出现制止了自己,老爷子怕是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见李长济脸色骤然大变,司徒不二知道自己这会是栽了,连忙赔罪道歉:“李叔叔,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够周全,险些误了老爷子的病情。”
“你也是忧心老爷子的病情,一时忽略而已,不打紧。”不愧是混迹政坛数十年的老狐狸,尽管李长济此时此刻心里连问候司徒家族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可脸上却还是一副亲和的笑容,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
尽管很快他就要进入核心领导圈子,成为数人之下,十余亿人之上的人物。但对于司徒家族他还是颇为忌惮,眼下老爷子情况不明,自己又处于升迁的关键时期,贸贸然跟司徒家族这样的大鳄斗上,实属不智。
李长济要考虑局势,李梦心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当下不依不挠地讥讽:“一时忽略,就把过期几百年的东西当成宝贝送上门,这要是存心的,下回还不把上千年的化石送过来,得了,你的好意我们李家受不起。”
面对李梦心的冷嘲热讽,司徒不二脸上也挂不住,一张脸黑如锅底。
“梦心,我们李家与司徒家族乃是世交,瞧你这话说得,还不给不二贤侄道歉。”实际上李长济巴不得女儿把司徒不二损到体无完肤,碍于现在情势敏感,也只能出面打圆场。
父女同心,李梦心哪里会不知道父亲并没有真个对自己生气,反正嘴上占了便宜,说得司徒不二那张脸都快没地搁了,也就轻飘飘地向他赔了一句不是。
傻子都能看出这对父女是在一唱一和打龙通,司徒不二非但不是傻子,智商也不算低,自然也看出这点。这回脸丢大了,继续留下来只会让李梦心找到机会,继续嘲讽自己,于是连忙找了个借口向李长济告辞。
离开之前,他还看了看一旁笑眯眯的秦歌,眼睛深处竟泛起了几分隐晦杀机。
此前李梦心虽说对自己不太感冒,却也还算克制,但今天愣是一反常态,接连不断地损自己,想来绝对跟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脱不了关系。司徒不二已经决定,等今天之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找他算一算今天的账。
望着狼狈地走出房间的司徒不二,秦歌心中冷笑,作为先天强者,他如何发现不了对方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意。如果这家伙敢找自己麻烦,他不介意好好给这位不二先生一个深刻的教训。
就在这时,观察室隔壁的病房大门被推开,那戴着口罩的金发碧眼老外从病房走出来,李长济和李梦心马上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鲍伯森教授,我父亲(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0600心惊肉跳的治疗
李老爷子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金发碧眼的老外鲍伯森从病房出来,那本就爬着不少皱纹的额头皱得快能夹蚊子。听到李长济父女的追问,叹了一口气,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老人家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的冠心病已经是末期,血液中氧含量比正常人要低得多,加上近段时间有过劳的迹象,使得身体血压下降,引至出现血栓的并发症。
刚刚我给病人做过全身的仔细检查,发现他有接近三分之一的血管都被血栓堵塞,流向大脑的血液供给量无法满足正常生理需求,这也是导致他一直无法苏醒的根本原因。如果不能尽快清除掉那些血栓,病人很可能撑不过半个月。”
“既然知道病因,那就尽快安排手术,把病人救醒。”一听老爷子很可能活不过半个月,饶是李长济早就养成处变不惊的态度,此刻也是慌了起来。
“希望你认真考虑,老人家年龄过大,身体机能退化相当大,难以支撑一场心脏手术。”鲍伯森一个劲地摇头,动手术清理血栓是对付这类病症最快捷通用的方式,问题在于患者是一位古稀之年,且患有严重冠心病的老人:“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水平,若是强行进行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三成,而且很有可能引发内部大出血,我个人并不建议病人动手术,如果你想要开刀,那就一定要尽快做决定,迟了我怕会延误开刀的最后时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死去。”李长济急得满头大汗,他知道鲍伯森没有说谎,之前他也请过几位专门给核心领导人护理的当代国手给父亲看诊,得出的结论跟鲍伯森一般无二。
进行手术,那几位国手只有两成把握,而鲍伯森却有三成。这也是建立在对方浸淫这一领域数十年,经验丰富,且又有最先进的仪器辅助的前提下。
即便如此,李长济也不敢为了这三成把握,轻易将老爷子送上手术台,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对他的仕途影响甚大。要知道眼下正是换届订立下一届领导班子的关键时期。一旦老爷子突然暴毙,难免会产生一些不良影响。可是不做手术,以老爷子目前的情况,根本撑不了多久。
一道两难的选择题摆在他眼前,要么动手术,要么就是拖下去。
两种选择唯一区别便是早死晚死。拼一把马上动手术,最有权威资格动刀的鲍伯森也只有低于三成的把握,就算手术最后能够成功,以老爷子的情况也未必能活得长久。可若是选择拖下去,延误了最后时机,以后再想开刀做手术可就连三成把握也没有了。
经常做出关乎数百万人重大决策,亦能处变不惊。果断做出决定的李长济,此刻却是犹豫不决,无法下定主意。
听得鲍伯森的话,李梦心也是为爷爷的病情揪心,眼角瞥见秦歌突然拉开门进了病房,心底莫名地生起几分信心。
“你不能进去!”
见秦歌闯进病房,鲍伯森连忙跑过去,准备把人拦下来。不过没走进病房门口,倒是被李梦心先行拦住:“鲍伯森教授,他也是医生,是我专门请回来给爷爷治疗的,请不要打搅他。”
“给病人治病,可他还那么年轻?”鲍伯森很是怀疑,尽管来自西方国家。观念不似华夏那么传统,认定年纪越来越有本事这条死理。可进病房那年轻人的年龄摆在哪里,一看就知道多半还在求学阶段,撑死就是个医学系的实习生。说不定连医生执照也没有。
请这么一个人给冠心病末期,并发血栓堵塞的老年患者治疗,如果不是鲍伯森深知华夏人注重亲情,怕是都要怀疑李梦心是不是故意找人回来谋害亲人。
看了一眼眉头大皱,隔着玻璃盯着一墙之隔的病房,却没有表态的李长济。鲍伯森迟疑了一下,也就没有再阻拦,既然病人家属都不反对,自己一个外人也甭操那份心。
三分钟过去,秦歌从病房走出,李梦心连忙追问:“怎么样?爷爷的病情,你有办法吗?”
“小意思,不用动手术也能解决。”秦歌淡淡一笑,刚才他亲自给李老爷子检查过,得出的结论跟鲍伯森差不多。心脏衰竭,血栓堵塞。。。从西医的角度,除了动手术便绝无他法,换做半年前,要治好李老爷子,即便拥有生命源能这张王牌在手,他也非常棘手。
幸好前段时间,他在针灸方面有了不小突破,已然能够驾驭‘夺逆阴阳针’第二重‘十二回春’。别说把人救醒,就算将李老爷子得了几十年的末期冠心病完全根治,也不成问题。
“那太好了!”李梦心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笼罩着心头的一团阴云慢慢消去。
“冒昧的问一下,我很想知道,你打算使用什么方法给患者治疗?”鲍伯森可没有李梦心那么乐观,末期冠心病使用药物基本没有多少疗效,再加上血栓并发症,除了动手术,便没有其他办法。
心脏是人体少数脆弱且又关键地部位,手术风险极高,仅次于最复杂的大脑,没有三年以上开刀经验都别想进入手术室拿起手术刀做手术。
秦歌举起右手,一根金针跃然出现在他手指之间,融合‘针灸宗师’后,他最强的就是针灸,或许说只有针灸能拿得出手。若然要动刀,他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比不过眼前这位专家。
“针灸!?你确定要用这种方法,给病人开展治疗?”鲍伯森愣了一愣,他本以为李家的人能把对方找来,多半是有什么秘方,或是过人之处能够帮到病人,没想到对方居然打算使用针灸给病人治疗,着实出乎他的预料,不过鲍伯森对秦歌提出的治疗方式很不看好。
姑且不论,现阶段并没有任何一项研究,或者成功案例表明针灸对医治末期冠心病和血栓有特别疗效,单是看对方的年龄,他就非常担心。
尽管鲍伯森没有学过中医针灸,对于华夏传承已久的这门国粹还是有一定程度认识,针灸需要庞大的学识和经验作为支撑,年龄越老越精、看秦歌那么年轻,鲍伯森真怀疑他连针灸必背的穴位图都没有记全,让他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