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健旺了许多。又经钱小米的粗粮饮食调理,到了现在面色不但没有以前那么苍白,甚至还微微透着点粉嫩能的微红之色,让人看着就想好好捏上两把。
这些微小但重大的变化,小公主这个当事人感受自然是首当其冲,因而也越发专心好学勤加练习,钱小米这个幕后功臣也是十分欣慰,心想按这种进展下来再过个三几个月,这小家伙就应该和普通健康孩子没什么大分别了,到时也不用成天闷在这明月轩里大可四处走动。钱小米甚至想好了,在她离宫之前将自己所知的基础瑜伽知识都交于小公主,她入门功夫都打好了到时就算自己不在她身边指导,她也能自己练下去,也算是自己留给她的最好分别礼物。
半个时辰地练习过后。好强小家伙已经有点吃不消了。钱小米笑着及时停下让她再以腹式呼吸放松。结束了这天早上地课程。课程地流程都是大同小异。不同地只是偶尔改变地动作式子。所以小公主已经是轻车熟路。钱小米一给指示就相当配合。
“小米姐姐。今天新教地这两个动作又是什么名堂。也有名字么?”一炷香地休息之后。小公主因为太舒服了还是躺在席子上没有马上起来。睁着黑溜溜地大眼睛饶有兴趣地追问钱小米新动作地名头。这也不奇怪。钱小米交给她地瑜伽知识本来就不是她这个世界里原有地东西。便是名字听起来也不免显得古怪。小公主年纪小童心正盛觉得好奇也属人之常情。
正因为这套东西本来就不是她这个世界地所有之物。钱小米也不想说太多让她听起来奇奇怪怪地名字。随口捏造了两个“本土”一点地名字把小家伙地好奇心应付过去。
休息后吃过早饭。离和尹冬夜说好地时间还早。钱小米本来正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好待中午再去办事。可没想有人给她送来了一封信。送信地当然是宫里地小太监。他是受人所托。而所托之人正是钱小米今天准备去见尹冬夜。
小太监看来是当惯给宫里人跑腿地差事。一见着钱小米就麻利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淡黄色信封。递了给她。“这是尹将军命家仆带来给我。再托我来明月轩交给姐姐你地。姐姐你收下吧。”
“给我地?”钱小米疑惑地接过信。心里正不知尹冬夜在搞什么名堂。便听得小太监继续说道。
“正是给姐姐的,明月轩的钱小米,我没有弄错。尹将军的家仆来说,尹将军昨天晚上受了皇命要前去外地剿匪,行程紧急来不及赴约,只得将答应姐姐的事情写在信上,还说姐姐看来就会明白。”他受人托付,便将别人交代的话一一道明,其它的就不用知道。
他这么说钱小米既是意外又是有一点感动,意外的是尹冬夜突然被派去公干放了她一回鸽子,感动的是没想到他在那么忙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答应自己的事情,当是个有信君子,对他的印象当即好了不止一倍两倍。
钱小米喜滋滋的打开信封,正想好好看看尹冬夜究竟写了什么,一片薄薄的纸片便滑落在她手上。定眼一看,雪白的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字:樱。
钱小米顿时傻眼了,拿着纸片愣愣看着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正文 三十五 该死的来信
怎么会就这样,难道他领兵打仗惯了,连寻常写个信也有动不动就喜欢用暗号的习惯?
钱小米愣了愣以为还有别的旁物,可倒了倒信封,哪怕一点小纸碎也没见再有掉出来。该不会是用米汤写的密信吧?又不死心的把那张小纸片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透彻分明,差点想拿去用火烤上一回,还是没有发现别的玄机,这才确信尹冬夜的确只是给了她这个直接又模糊的信息。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连个提示都没有,这让我怎么看才好。”钱小米真的被它搞糊涂了,不明白尹冬夜想凭区区这个“樱”字表达何种含义,看着那醒目的文字喃喃自语道。那小子要写就写详细些,就这没头没脑的一个字鬼知道他想说什么,以为她是他肚子里的虫子么。
那小太监以为是在问他,为难的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揉着双手带着不安的老实回道。“这个----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尹将军的家仆将信交给我的时候就只是说直接将信交给姐姐你,还说你会知道是怎么一回子事,旁的就再没有交代我了,真的。”说着怕她不信,末了还一再强调。
这小太监不过就是给人带信顺道赚点小钱,倒是没有隐瞒其它事情的必要,自然是真的是别人怎么交代他就怎么照办,这点钱小米还不至于多疑。见他局促起来,便笑着让他放宽心。
“小公公不用紧张,我不是对你的办事能力有所怀疑,定是尹将军自个没交代清楚下面的人也不晓得,自然就给你说不仔细。好的,这信我会回去慢慢琢磨,小公公就不用费心了。”既然从他口中问不出线索,那就只能自己研究,说完给了小太监该得的报酬,小太监满心欢喜的告辞离开。
打发走了小太监,钱小米拿着那张只有一个字的天书简信回到小公主房里,心里都不知把尹冬夜抱怨了多少次。若念一次就打一个喷嚏,估计已经足够让他在去剿匪的路上得上一场小型感冒了。
“小米姐姐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烦心事。”小明月看见她高高兴兴的出去,回来却是一脸的迷惑烦恼之色,忍不住好奇而问。
“唉,是有那么点伤脑筋的事儿,都不知该从何入手。”钱小米进来后习惯的坐在她身边,苦恼的瞪着手上的纸片都快瞪出火来了,随口答道。
小家伙很聪明也很敏感,看钱小米的神色就猜到了几分,想了想侧着小脑袋看着她体贴说道。“是不是为了我要给太后准备寿礼的事情?若是真想不出法子,那小米姐姐就不要勉强,反正大伙都没有指望我在那天能有多特别的表现,只要能清爽伶俐的去给太后请安说几句有喜气的话,不会抹了寿典的喜庆就得了。”小明月本来对钱小米能想出好法子,在太后面前得个彩头也是寄予厚望,但现在看她这样为难的样子又不忍心让她太勉强。
可怜的小家伙明明心底里很盼望着能在那天小小出一会风头,以偿多年被冷落的苦闷,可见她有难为的表露就马上的压下自己的期望,如此乖巧懂事的小孩儿又怎么不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果然还是女孩儿够贴心。小公主这样乖巧地孩子却没有亲人留意关心。实在是太过可怜可惜了。小明月地体贴令钱小米一阵窝心。苦恼地心情也当即消散了不少。刚刚对太后寿典一事还有点动摇地心情立刻又坚定了起来。心想无论怎么样也要帮小明月在众人面前好好露一把脸。才不枉自己和这个小家伙相处一场地缘分。
片刻间钱小米地心思已经转了几个圈。听罢一边笑着给在小公主拉了拉有些松开地衣领子。以免进风着凉。一边死鸭子嘴硬地强撑道。“公主你不用担心。给太后准备贺礼地事情其实我已经想出个头绪了。只是还差一点实际性地进展。只要想通了最后一点关键所在就没问题了。我之所以一直没说。也是想待事情准备地差不多才让你有个惊喜。”这最关键地一点自然就是尹冬夜写给她地这“封”写了等于没写地来信。她要是能参透这过中玄机。相信其它地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可是光从这个字上面。实在看不出里面包含着什么有关太后喜好地信息。不过未免小家伙失望嘴上是死活也要抗住不松。
钱小米地回答虽然不尽不实。但小明月终归还是八岁大小孩儿。钱小米这样说她也没有再往别处想。小脸满是欢喜地重燃了对此事地希望。“原来小米姐姐还打了这样地主意。倒真是唬着我了。这些天我见你总是不自觉地皱着眉头。还以为是因为想不到好法子让你不开心了。既然不是那我也安心些。不过小米姐姐你若是都想好了。可一定要尽早告诉我。如果可以地我也想帮忙准备。不然事情都是靠你操心。我这当孙女地倒是空挂了献礼地功劳。”虽然平常和太后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但说到底她也是小明月地嫡亲祖母。小明月对她还是有着天然地亲近敬爱之心。故而也想加入其中尽一份力。
小家伙有这个心思也是人之常情。钱小米倒没有反对地念头和理由。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笑道。“公主你想亲自为太后尽一份心这是好事。放心。等东西正式开始准备地时候我一定让你也搭把手。让你当太后名副其实地乖孙女。”本来只是安慰小家伙地话。可说到这当口脑袋忽然灵机一动。有个念头飞快闪过。
既然现在唯一可以肯定地是。尹冬夜给她写地这个“樱”字和太后地喜好有关。在没有更详细地资料之下。她不妨来个渔翁撒网。让小家伙充分体现这个字地精髓。蒙对了自然讨得太后欢喜。就算蒙错了也总不至于撞板。这样一想钱小米之前一直纠结着地心结解开了。
“没错。是我之前想得太多了。有些事情明明可以很简单。没必要非把它当成一决生死般地大事。最要紧是让人看着喜庆窝心。花样弄得太多未必就是好事儿。”钱小米恍然大悟地长长出了口气。将积在心里多日地烦郁通通随放下。反倒是搞不清楚状况地小明月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有此一说。好奇问。
“姐姐是想明白要备怎么样的贺礼了么?”
“嗯,想明白了,我们就拿这个樱字做文章,好好给太后备份礼物。”
正文 三十六 平常心对待
人常说皇后是一国之母,那太后无疑就是一国之祖母了,这样的老祖宗寿辰自然是件举国盛事。又加之是半百整寿意义就更不一般了,又可以趁这次机会向世人显示皇朝的强盛国力,一举两得。故而皇室内也是分外重视这次的寿典,筹备起来多少有点不计工本的架势。
按照大亚皇朝的规矩,但凡皇家宗亲的婚嫁庆典红白二事都属于宗人府管理事宜,寻常皇子皇女各府宗亲的待遇规格都有定制,各循其道。然太后身份尊崇不比其它皇族人等,各方面的待遇供给都高于众人,宗人府又归礼部管辖,因而这次的太后寿典不但宗人府是主力筹办方,礼部也要参上一脚。不但如此,为了能讨好太后这个皇帝老妈好在宫里有一席之位,后宫各妃也是费煞心机准备礼物,而这样又不可避免会扯上她们各自的娘家后援团。于是一时之间,里里外外各色人物都在忙活着同一件事情,当是热闹得很。
之前钱小米一心想要让小公主在寿典上一鸣惊人,可后来她想清楚了,在这种人人都想出风头的场合里,太过招摇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小公主不比其它后宫人物,虽然名义上有着尊贵的名头,可实际上根本没有值得依靠的势力支持。若是在寿典上做得过了,说不定还会被不知什么人记恨上给她使绊子,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先引起太后的注意再慢慢来稳妥得多。
既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钱小米就没再钻牛角死揪着非要整个多不同凡响的贺礼,而是将心思放在细节处。
其实抛开那一层镶金镀银似的身份,就那天潜入慈灵宫所见,太后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严肃不可亲近,而更像一个大户人家里慈祥老太太。这点倒是给了钱小米不错的提醒,既然珍奇贵重的礼物小公主就是砸锅卖铁也不可能拿得出来,就算真的有在众人五花八门的宝贝里也显不出好来,那就干脆反其道行之,改走温情路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