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酒窖里面什么酒都有,这个土包子一天之内真的能够拿到比82年拉菲更好的酒?就算真的找到了,自己还可以放嘴炮嘛。既然不会输,那就没有必要低头了。“那如果我赢了,李老板得送我什么啊?”大卞觉得这个赌注太不对称了,“不如这样吧,我这个院子呢,老早就想修一个豪华一点的戏台,李老板如果输了,就帮我修了戏台,算是入股我这个私人会所怎么样?”所谓的入股,当然是光出钱没分红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马千竹对此十分满意,这个股份留在李穆手里当然是屁用没有,可是他又不会常驻在京城,到时候肯定会把这个股份送给马千竹,这些股份在马千竹手里就不同了,以后自己也是老板,要在这里请客,那可就方便了。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姑娘,也尽可以先睹为快。“明天大家都要来啊,不来可不行。李穆啊,我现在是开不了车了,小张也喝了不少,你送我回去吧。”
要走当然要先结帐,说好是李穆请客,他就掏出卡来,问都不问多少钱,就交了给服务员。反正划了之后会有短信通知的……原来这天一晚上马千竹就消费了40万,还是超级钻石VIP的成本价。人家要是有40万,都能包给大学生好几年了,在京城不过是一晚上的消费,李穆虽然不怎么肉疼,但也不免感叹,也不知道大卞会给马千竹多少回扣。
扔下几个小姑娘,马千竹和李穆到了停车场拿车。马千竹开的居然是一辆普桑,这也太低调了吧?就算里面改装了真皮座椅和全车音响也太低调了吧?刚才一晚上就花了40万,这笔钱拿出来,都能买个奥迪A4了。要是在路上看见一个坐着普桑的家伙,李穆怎么想象得到,这居然是个副省级干部?
上了车,马千竹才长叹一口气,不用再借酒行凶了:“李穆啊,今天这几个,在京城都是大大的有名,家里关系很广,认识了他们,拉上了关系,好处很多。那个戏台子,你修了就修了吧,其实也没多少钱。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大卞这个人呢,嘴上不饶人,眼高于顶,其实不是什么坏人,只要和他熟悉了,很容易打成一片的。”
“谢谢马老师栽培!”李穆说。不管真心假意,总是要这么一句。今天马千竹的表现也是十分的奇怪,在平原省的时候,马千竹明明表现得和李穆要拉开距离的,来到京城,怎么忽然间这么亲热了?又是拉李穆一起消费,又是让李穆请客,还让李穆和大卞小卞什么的扯上关系。难道他忽然间缺钱想要李穆报效?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李穆也算是有个中央的领导当靠山了,以后再碰上谭飞这样的事情,也用不着左思右想的。
“什么马老师啊,我最讨厌人家叫我马老师了。我小时候调皮,经常被老师抓着罚站。对了,李穆你怎么忽然跑到京城来了?”马千竹问,“是来办事的吗?还是来找王主席的?王显儿经常和我说起你来着,说你又勤快又能干什么的。”
王显儿?她的确是在京城没错,自从伙同李穆在神农公司身上弄到了十几亿的资产,王显儿就和她的父亲一起到了京城,想要把她父亲王陵从政治冰箱政协副主席的位置上里面弄出来。难道是大笔大笔的钱花出去以后,已经有了眉目?所以马千竹才会对李穆这么亲热?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一下子多了两个副省级的背景。
“这次来不是为了显儿的事情。”管他是不是真的,先叫亲热一点再说,“我是记得马老师提起过,令堂是9月初生日,所以备了一点薄礼,想要尽一点心意。另外还有一点消息,想要征求一下马老师的意见。”
“太客气了,我妈的确是九月初生日,当时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也难为你还记得。”马千竹问都不问李穆的礼物是什么,让李穆有点儿失落,“也罢,今年我妈是64岁,以前都是自己家里人随便吃顿饭就完了,从来都没邀请过外人。不过既然你这么有心,那就和我们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吧。”
居然还邀请家宴?难道王陵不但出了冰箱,还高升了?就凭着那几亿元的现金?太夸张了吧?能动用几亿现金的老板多得是,要是花几亿就能高升,这配额还不抢到天上去?“马老师真是抬举了。”李穆连忙说。
“抬举什么啊,对了,你在那边的生意没什么麻烦吧?”马千竹又问,“你刚才说有个消息想要和我商量?究竟是什么事情啊?是不是你那个养猪场?你不要担心,古市的确是要走,不过他那是高升,要调到别的地方当市长呢。继任的也是我们的人,别人不敢给你找麻烦的,该有的优惠一样不会少。”
“不是养猪场的事情。”李穆说,“我有个高中同学,叫做谭飞,现在正在南边读大学。前一阵子被警察抓了,说是进口了管制的化学原料。原本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后来我得到了消息,有人想直接弄他变成制毒,还想让他招供,说我才是主谋。”李穆笔削春秋,截头去尾把谭飞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说出来。
“南边?”马千竹瞬间就明白了,但是又有些不信,“山南省政法委书记就是从南边调过来的吧?他居然还敢做这样的事情?我明明就已经和他说好了,王市长的事情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处理他,是中纪委经过调研后做出的决定。要是谁因为这个事情打击报复,就是不把我们中纪委放在眼里。”
“原本我也是以为这样,可是好多不同的渠道都传来了这个消息……”李穆吞吞吐吐地说,“首先是我们山南省省高院的院长肖英,她第一个告诉我,南边有人想要逮捕我。我当时也是吃了一惊,还想着肖英是不是在骗我。后来找关系问了当地一个公安局长,他告诉我说是真的,人就关在他们那里,还有人拿了我的通缉令来让他签名,他觉得证据不足,就没有签,还被领导批评了。”
“你这事情消息确实吗?”马千竹问,“有什么确实的东西没有?比如说那个谭飞的口供,或者公安局长要签的通缉令什么的?现在那个谭飞还在南边关着吗?具体地点是哪里?用的是什么罪名?我可以派人去查一查,究竟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如果是真的,那就严重了,不单只马千竹,整个中纪委都被人打脸。看来中纪委是太久没发威了,居然被人如此怠慢。
“谭飞因为牵涉进一个杀人案子,现在已经被送到山南省了。据说他在南边很是受了一些拷打,导致肺泡破裂,必须立即手术,已经送到医院里面抢救去了,现在应该还在手术室里面吧。做完手术过几天,就能够起来作证。我还带来了一份视频资料——我好不容易在他做手术前和谭飞见了一面,然后还派人拍了录像。”
第四百九十四章.马千竹的计划
至于范芳老子那边,就不用李穆操心了。身为一个老公安,范芳老子疑心病很重,什么都留一手,那边的领导逼着他签逮捕令,他肯定会留下证据来。没签的话可以证明自己没签,以后挨不住签了,也能证明自己已经拒绝过几次,是迫于无奈才签了名。这样万一李穆翻了盘,他也好减轻罪责。只要马千竹去问一问,那边看到中纪委出面,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把逼着签名的领导给卖了。
“录像吗?只能算是间接证据而已。还有逮捕令逼供什么的,最多也就牵连到具体的办人事员身上去。”马千竹摇摇头说,“这事李穆你是怎么看的呢?要是单纯想宁事息人呢,我就打个电话过去警告姓何的一下。但是有了一次就有下一次,这一次没有成功,下一次可不一定了。我建议你还是给他来一次深刻一点的教训。”
深刻的教训?要多深刻啊?如果搞得彻底翻脸了,马千竹可不一定能有何书记当得长。进了政治冰箱的人特别保鲜,因为他们不能再进一步,敌人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好像王显儿的父亲,他已经当了差不多十年的副省级干部,要是按照平时的轨迹,要么高升,要么就在政治斗争中败落了。位置就那么少,败落的可能性远远大于高升。
“这个……”李穆有心说随便教训一下就行了,可是看着马千竹的样子,好像要把何书记拉下马才罢休。这样会不会反应过度了啊?要是真的成功了,李穆会被人怎么看呢?至少这几年马千竹还在位的时候,肯定没有人敢来惹李穆了,至少副省级的不会,正省应该也不会。就算是失败了,那也是马千竹和何书记的斗争,在他们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李穆都不会有事。
虽然马千竹和何书记都是副省,但马千竹在中纪委,职业就是抓领导干部的错误。在政治斗争中拥有天然的优势。政法委书记又是一个业务繁忙容易犯错误的职位,要真的斗起来,除非何书记的靠山涂了印度神油那么硬,或者运气逆天,否则的话,马千竹是绝对不会输得,最多就是两方平手。
当然了,强极则辱,过几年马千竹不在位了,或者在斗争中失败了,李穆肯定没有好下场。不过那时候富贵地产已经度过了危机,到时候最多不做生意搬到其他省份就好了嘛,总不见得何书记会跟着过去。他年纪也不小了,又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熬几年不在位了,还能把李穆怎么样?“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李穆问。
“如果你想一劳永逸,那么就要引蛇出洞!”马千竹说,“让何林然把你抓起来,然后,我就可以强势介入了。而且你的罪名不能太轻,太轻的话,他就会说只是想敲你一笔钱。”这样的话,谁都没法子说什么。高官对着商人敲诈勒索,那是多么正常的事情。“那个贩毒什么的就不错。”
这样太危险了吧?君子不立危墙下,被人当做毒番子抓起来,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啊!李穆的人生履历已经够完整了,做过富二代,上过大学,破过产(虽然不是自己),出过国,穿过越,赚过钱,连看守所都进过,再要充毒番子,似乎没有什么必要。“能不能用别的办法啊?”李穆问。
“办法有很多,可是斩草除根的就只有这么一个。”马千竹心里也很是热切。他办了神农公司的案子,虽然钱是捞了不少,可是没抓到人,也就没什么功劳。如果这一次能够扳倒一个副省级的干部,那么功劳可就大了。“你可要想清楚,你不过是和我举报了一些王岗的问题,他就把你给恨上了,大费周章的对付你。从这点看来,这个人十分的阴毒,要是这一次一计不成,他大丢面子,肯定会恨死你,说不定还会想其他的法子。到了他快要退休的时候,临下台疯狂一把,指使几个亲信手下硬把你抓了去,我可不一定能够及时把你救出来。”
对于快要退休的高级领导,例行都有一个最后的晚餐。只要别太过分,一般都不会有人追究。而一个副省级的政法委书记,把一个地产商抓起来打一顿,判个几年罚几千万,算是过分吗?当然不过分了,就算那个地产商是无辜的也不过分,更何况现在哪里有无辜的地产商这种生物啊。李穆的关系再多,最多也就办个保外就医监外执行什么的。至于判决本身,是不怎么会改的了。
“那就……按照马老师的办法吧。”李穆心里很是憋屈。做生意怎么这么难啊,不依附官僚吧,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依附了官僚吧,就要受其趋势,出钱出力不说,一不小心还会被牺牲掉。而那些官僚盘根错节,对付了一个,背后那些同党靠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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