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治死你,还是按我刚才说的做给你看,看你信不信!”
金柱更加纳闷了,看着马小乐不说话。
马小乐不迟疑,张嘴喊起了令子,“我有神龟能,何事不能成!”随即手指铁叉,“铁叉铁叉要听话,我是赤脚大仙的人间通仪,你给我起来对你的主人金柱磕三个头,然后围着他跳三圈,再自己飞到屋梁上插着!”
金柱刚扭头要看刚才丢在一旁的铁叉,铁叉还就真的自己竖了起来,一蹦一跳地到了金柱的正前方,“咣咣咣”叉头硬生生地砸在地上。
金柱的眼睛惊讶的要竖起来了,嘴角不断抽搐着。在看那铁叉时,已经“梆梆”地围着他跳了起来,不多不少一共三圈。
金柱的腿已经要撑不住了,额头上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哗哗”地滚落下来。
最后,铁叉“呼”地一声飞了起来,直奔屋顶的大梁,“咔”地一声插了上去。
金柱再也支持不住了,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马小乐不断磕头,“大……大仙,我……我金柱有眼不识泰山,你就绕了我吧,我……我一定好好改过!”
马小乐半眯着眼偷偷直乐,他真想过去把金柱的脸揍成紫茄子,可想想以后还有事要他帮忙,何不趁这个机会收服了他呢。主意已定,马小乐平静地对金柱道,“你起来吧,信了没?”
“信了信了!”金柱头点着跟磕头虫似的,“马小乐,哦不,马大神,我信了!”
“别叫我马大神了,要叫就叫马大吧。”马小乐拿了支烟,“我让你起来就起来,不听话是不?”
“听,听啊!”金柱要起来,可发觉腿还很软,便向前爬了爬,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坐吧。”马小乐指了指凳子,“我能,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不喜欢与人为敌。”说完,从火柴盒里捏出一根火柴,又看了看金柱,“刚才给你的烟呢,还要我帮你点上?”
金柱抬起手摊开,看看刚才马小乐丢给他的烟,因为紧张,烟已经被攥成一团了。不过金柱还是挺识相的,赶紧掏出了口袋里带过滤嘴的红旗牌香烟,抖抖索索地抽出一根递给马小乐,“马大,抽这个吧。”说完,又拿出一个漂亮的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着火,送到马小乐嘴边。
马小乐点了烟,看着金柱手里的打火机,“哟,洋玩意啊!”
“给……给你了,马大!”金柱一下把打火机放到马小乐跟前的桌面上,“以后再给你买个更好的!”
“不用更好的了,你说凭我这能耐,想要啥要不到?”马小乐得意地说着,可话一出口觉得有点不周密,为啥呢,为金朵啊,金朵他不是没得到么!“哦,就是有一点得不到,什么呢,女人!”马小乐很神秘地说,“我这人间通仪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女色,我不能用我的能力去得到胡乱要女人,要不这世界上漂亮的妞还不都得给我睡了?”
金柱眨巴着眼想了想,好像是这个事,金朵他不就没得到么。“女人呗,就凭你这长相,那还不随便找么!而且我还听说……”金柱欲言又止。
“听说啥?”
“听说你……你本钱厚实,那玩意儿大!”金柱套好似地说。
马小乐一听很来气,***,我那玩意儿再大,可被你替坏了还管个鸟用!可转念一想,这话不能说,那不说扫自己的面子么。“行了金柱,你先回去吧,以后有啥事我跟你打个招呼,你可别不帮忙啊!”
“哎呀,马大,你打死我我也不能不帮啊!”金柱站了起来,他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心悸的地方。
“那就好,你回去吧,明天我请村里的干部喝酒,得早点休息。”马小乐对金柱扫了扫手。
“哦,那好,马大,我走了。”金柱绊着步子慌张地走出了屋子。
“金柱,我就不送了啊。”马小乐嘿嘿笑着,“金柱,别急啊,你那铁叉还在屋梁上插着呢,不带回去?”
“不要了不要了!”金柱头都不回,撒丫子就跑出了院门。
金柱一走,马小乐立刻跳了起来,“我的娘嗳,是你上天有灵让小河龟来帮我的吧!”说完,走到院子里石磨前跪拜起来,“河龟河龟,我一辈子都供奉着你!”
马小乐压不住内心的兴奋,起身走到屋子里,猛然想起阿黄被他牵到果园子东头还没牵回来呢,这荒郊野外的,虽然阿黄厉害,可他毕竟只是条狗,说不定就被人药倒带走了呢。而且南边的山沟子多,晚上没准出来个啥野兽的,阿黄又被拴着,施展不开,也又危险。
来不及关门了,马小乐拖了根扁担,赶紧往果园子东边跑去。
【089】 狗衔盒
马小乐刚跑走一会,马长根就跌跌撞撞地来了。“小乐小乐!”马长根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着,“小乐啊!”
听不到回音,马长根更着急了,带着哭腔喊着:“小乐,你个臭小子快给我答应一声啊!”
跑进了屋子,没见着人,回到院子里,大黄狗也不见了,“哎呀,怎么都不见了!”马长根又回到屋里,钻到床底下找,他希望马小乐能躲到床底下躲过金柱那一劫。
没有。
马长根恐慌极了,猛然一抬头看到插在屋梁的铁叉,“哎呀,铁叉都打到屋梁上了,小乐还能活命嘛!”
马长根踉踉跄跄地走到院子里,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了,“小乐,我的儿啊,你咋这么苦命的呢!”
正哭着,胡爱英带着一群人吆吆喝喝来了,“他爹,小乐怎么样了?”
“唉!”马长根抹了把眼泪,“金柱那***把小乐打死带走了!”马长根说完,一骨碌爬起来,抓了把铁锨就往外冲,“我也不活了,拼了命也要劈了金柱那***王八犊子,他把小乐弄没了,就连阿黄都不放过!”
邻居们一听,都傻了眼,心想这金柱还真是狠茬,下手也太毒了点,可越是这样,越能让马长根去送死啊,赶忙都拉住了他。
胡爱英听了马长根的哭诉,哪里能受得了,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邻居们商议着,这事得找派出所,一定要把金柱法办了,可眼前要先把马长根和胡爱英先安顿好了,不过两人悲愤交加,哪能听得进去别人劝说。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马小乐牵着阿黄悠哉游哉地进来了。
“哎呀,长根,快看呐,小乐这不好好地嘛!”人们喊叫起来。
马长根正痛苦地闭眼哽咽,立刻睁了眼,看到马小乐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立马喜极而泣,扑了上去,“儿啊,你可吓死你爹了!”
胡爱英也扑扑撞撞地跑了过来,“小乐,你没事啊,娘也被你吓死了啊!”
马小乐看到马长根和胡爱英哭成这样,心里也酸酸的,但居多的是感动的豪情,“爹、娘,我命大,没事!”
邻居们挺纳闷,“小乐,金柱没来找你?”
“找了,他刚走没多会。”马小乐说得轻轻松松,这更让邻居们惊奇了。
“小乐,金柱没收拾你?”
“他收拾我?我收拾他还差不多!”马小乐此话一出,邻居们立刻显出了极大的兴趣,“小乐,快给我们讲讲,你咋收拾他了?”
马小乐不能讲小河龟的事情,只好借用阿黄了,便蹲下身来拍拍阿黄的头,“就它了,我放狗咬人,金柱那小子吓得屁股尿流了。”
“一条狗就能把金柱给治了?”邻居们都不太相信。
“咋就不能呢?”马小乐装出很不理解的样子,“我家阿黄可不是一般的狗,它连母狼都能爬了,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它呀,可是神犬!”说完,马小乐松开了狗绳,“阿黄,今晚你劳苦功高,去撒撒欢吧!”
阿黄好像听懂了话,极度兴奋地满院跑了两圈,出门就没了踪影。
“好家伙,肯定是要到南山去找母狼了!”邻居们啧啧称赞,“小乐,赶明个我家那母狗发情了,让阿黄爬爬,没准也能生个小神犬来!”
“行,那还不中么!”马长根好像回过神来了,“到时让我们小南庄村满村都是神犬,让像金柱那般烈种没地儿呆!”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簇拥着马长根和胡爱英回村了。
马小乐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心里仍旧压抑不住激动,搓着手来回走来走去,“娘的,真是太厉害了,这小河龟太厉害了!”马小乐走到石磨前又拜了拜,觉得把小河龟放在石磨底盘子下不太保险,万一哪天搬动石磨可就不好了。
马小乐决定把装着小河龟的铁盒子埋在地下,那才是万无一失的。
抠开石磨盘子的小石板,马小乐掏出了铁盒子,觉得埋在屋里、埋深一点就万无一失了,可屋里的土硬,得用铁镐刨,便放下铁盒子到门口拿铁镐。
走到门口,马小乐看到阿黄在门口逗着,心想先拴了它。可阿黄似乎想和马小乐捉猫猫,马小乐刚到它身边就跑开不远,直到把马小乐引开很远。之后,阿黄疯了似的向房子跑去,马小乐哪里跟得上阿黄,“贼阿黄,跟老子瞎搞!”
不过,当马小乐气喘吁吁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阿黄没有跟他瞎搞,而是玩真的,那个装有小河龟的铁盒子不见了!阿黄也不见了!
马小乐简直急疯了,大喊着阿黄的名字遍野乱跑,整个果园都找遍了,甚至河堤上下也都看了,可是没有动静,啥动静也没有。
马小乐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院子,满腹哀伤。
一夜没合眼,马小乐在懊悔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阿黄回来了。马小乐心急火燎地跑到它跟前,围着它转了三圈,没看到铁盒子。“阿黄,你把铁盒子衔哪去了?”马小乐不管阿黄听懂听不懂,对着它大吼起来。
阿黄好像知道自己做了件天大的错事,鼻孔里哼了一声,很自觉地溜到院门后趴了下来,一动不动。
马小乐越想越气,上去就照着阿黄的屁股踢了两脚,“死狗子,你把铁盒子到底弄哪儿了?!”
阿黄被踢也不动,缩成一团。
马小乐踢了两脚也舍不得踢了,可小河龟被弄没了又着实让他心痛,“哎呀,小河龟不知道被搞成啥样子呢!”马小乐跺着脚,怪自己太大意,得意忘形乐极生悲,结果丢了小河龟,不用说,那能量肯定也没了。
马小乐回到屋里,坐在桌子前心慌意乱,拿起金柱给他的打火机,“啪”一声打着了,点上一支烟稳定下情绪。
前思后虑,马小乐认了,这都是命哪,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那小河龟忽然来了,又忽然去了,这不都是命么,认了!
马小乐平静了,没有小河龟的能量也查不到哪儿去,一样可以混出个样子来。而且,没准哪天缘分来了,小河龟还会重新出现呢。
想到这里,马小乐站了起来,走到院中洗漱一番,打了打精神准备回村,今天村里的大小头头还要到他家喝酒呢,得回去帮帮手,要不爹妈还忙不过来呢。
走到门口,马小乐看看阿黄,还在低头耷脑地趴着,心里不免疼爱起来,蹲下来拍拍它,“阿黄,别难过了,那事我不怪你了,都是命啊!”
阿黄一听,立刻摇头摆尾地站了起来,眼里也有了光亮,喉咙里“呜呜”地叫着。
“呆狗子,你一点都不傻!”马小乐直了身子,回身锁上门走了。
家里没做什么早饭,都在忙活。马小乐啃了块干饼,也摞起了袖子帮了起来,一直忙活到半中午,准备工作才做的差不多,鸡杀好了,鱼也洗净了,猪后腿早在大锅里散出了喷香的味儿。
“撤火撤火!”马长根吆喝着,“把灶膛里的木头撤了,要不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