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老陈的军官怒道:“姓李的,你再这样怕三怕四下去,说不定他下次就敢把导弹打到居民区,到时候你还要忍?”
李姓军官嘴角透出一丝冷笑,“秋后蚂蚱,先让他蹦哒几天,到时候来一个釜底抽薪!”
陈姓军官一愣,“你说什么?”
李姓军官走过去在陈姓军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陈姓军官眼睛一亮:“好家伙!你不早说!”
李姓军官微微一笑,“月盈则亏,老陈,咱们等着好戏!”两人相视而笑。
林扬身上只围着一条被单儿,寒冰身上也仅穿着件睡衣。这时已是深夜时分,月色昏暗,林扬倒不怕有人到。
寒冰手儿在林扬身上摸了摸,确定他真的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林扬原地呆愣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寒冰抓住林扬手臂晃了晃,“怎么了?”
林扬叹了口气,“我在想,什么人可以调用火箭炮打我!”
寒冰偏头想了想,“爸爸应该会知道,呆会儿我问问他。”
林扬咧嘴一笑,一把抱起寒冰,“冰儿宝贝,我们先得找身衣服!”抱着寒冰如电飞驰而下,朝不远处的一座小奔去。
小镇名叫七桥镇,由于地处京都近郊,所以经济发展极好,规模竟像座县城似的。林扬拉着寒冰小手,两人都赤着脚巴丫子走在小镇的大街上。
他们身无分文,林扬又和幽失去了联系,连公话都没法儿打。林扬和寒冰相视苦笑,但在这秋风萧瑟的夜晚,两人携手漫步,虽然狼狈,可心底深处又有一种温馨美妙的感受。
眼见前面就是一家小超市,林扬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寒冰步入超市。店里的面积不足一百个平方,收银台上一名满头花白头发的壮实老汉正“噼哩叭啦”的打着算盘。
感觉到有人进店,老汉抬起头,一是围着被单儿,满脸黑乎乎的一名青年,手里还牵着一名漂亮的,但只穿着睡衣的女青年。
林扬见这名老汉精神头极好,五、六十岁的模样,圆脸粗腰那种,个头儿也不高,微微一笑,“大爷。”
老汉呆了呆,林扬和寒冰这种组合相当有震撼力,他半天才开口,问:“家里走火了?”
林扬苦笑,“大爷,我们身上没钱……”
老汉很吃惊,“原来是讨饭的,年纪轻轻怎么能干这一行?”
林扬哭笑不得,露出一副恨恨的晦气神情,“我们路上被人抢了,衣服和钱都被人抢走,想找大爷借几件衣服先穿着。”
老汉竟然怒道:“来又是狗子那帮人干的!这帮浑蛋,越来越猖狂了!”林扬傻了,随口一说就能对上号?
“快跟我进里边,我让老伴帮你们找几件衣服。”林扬和寒冰感激不尽,就算寒冰这样冷漠的性子也说了声谢谢。
“孩儿她妈,快出来!”老汉往里叫了句。从里面走出一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瞧着林扬和寒冰这一身打扮,也吃了一惊的样子,
“哎呀。这两孩子怎么穿成这样?”
“少说话,快跟俩儿孩子找身衣服,天儿冷,别冻着了!”老汉催促。
“哎。”妇人应了声,往里就走。人才去,又从里面走出一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林扬瞧她身上柔和的绿光漫布全身,心里一动,忍不住多了一眼。
“出来干什么?写作业去!”老汉叫道。
少女惊奇的了眼林扬和寒冰,“爸爸,他们是谁呀?”语音极好听。
“是客人,去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哩!”少女朝寒冰和林扬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林扬和寒冰换上衣服,在洗手间稍稍洗了把脸。两人再出来时,老汉和妇人立刻惊的呆了。只瞧这女人美艳绝伦,平生仅见,小伙儿也白净帅气。
妇人揉揉眼睛,“他爹,是我眼花了?真和金童玉女似的。”林扬穿的是老汉的一件旧衣,虽然短了点儿,但也能将就着穿。寒冰穿的是方才那位少女的衣服,很新,就是有点儿瘦,将林扬的漫妙体态尽显无余。
这对夫妇极为和善热心,又帮林扬两人做了顿晚饭。林扬心里很感激,不住称谢。老汉哈哈一笑,“小伙子别谢我,谁出门不遇到个事儿?快吃吧!”
林扬通过聊话知道老汉名叫郭东顺,他老伴儿名叫常丽华,只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郭小暖,才上高一。林扬盛情难却,知道这老汉是纯北方人性子,豪爽大方,胸怀坦荡,也不和他客气,拉着寒冰一起吃过。
林扬已经借用老汉家的电话给幽打过电话,等人的空当,林扬和老汉闲聊起来。“郭大爷,你刚才说的狗子,他们是怎么回事?”
郭老汉叹了口气,“咱们这镇上有六条老狗,一窝恶狗,都很凶!都是本地的地头蛇,什么坏事儿都干!”便略略把事情说了。
原来这七桥镇有一户杜姓人家,生下六个儿子。那杜家本极贫穷,六个儿子生下后分别取名大狗、二狗,直至六狗。
杜家生下的儿子都是狠辣人物,几年下来就让杜家成为一镇首富。杜家控制着七桥镇的石料厂、沙厂、砖厂等几样挣钱的活计。
第237章:上千万的资产
到这时,杜家六兄弟已经有了上千万的资产,富甲一镇。人说穷家秀才弟,富家浪荡子,六兄弟生下的后代一个比一个霸道、狠恶。偏又被父辈们惯着,越发的无法无天。
六人共生下十个男丁,他们不再称大狗二狗的,改称七桥十虎,是一群逗鸡溜狗、无所事事的恶少。
大部分的时候,强势的一方必定会盘剥和欺压弱势的一方,这是古今通用的道理。杜家在七桥镇如日中天,为了利益,自然会和当地人产生茅盾冲突。但往往都是以杜家的胜出而告终,因为他们始终是强势的一方。
毫无夸张的说,杜家已经控制了七桥镇的经济命脉。而且就在五年前,杜大狗又坐上了七桥镇镇长的位置。利用手中权利,他们私卖镇上耕地、私采镇上唯一的煤矿。
虽然有人告发,但终于都被大把的金钱把事情填平。杜家手中的钱越来越多,但他们得罪的人也越来越多,只是无人能制的住杜家。巨大的愤怒装在每个七桥镇的普通百姓心底,随时都会爆发。
就在七天前,杜老汉附近的所有居民都被镇政府要求搬离原址,据说镇里要盖办公大楼。但人们都知道,盖大楼是假,借盖楼之名敛财是真,但谁也不敢说出来。
那次来的人是担任镇建委会的主任,杜大狗的儿子杜北山。杜北山来那天,他的眼睛一直往恰巧在家的郭小暖身上溜,这让郭老汉心里发紧。他可是知道这个杜北山有个北山色狼的称号,郭老汉恨不得挖下他那双眼珠子。
林扬的出,郭老汉眼里有担忧的神色。“唉。这群恶狗,什么坏事儿都干!你知道我们镇上的七桥中学吧?那里有镇上的唯一的中学,有上千名学生。里面长的漂亮的女学生,就被杜北山那群畜牲糟蹋了许多。学生的家长有的要告杜家,结果一家人被打的半死。”老汉眼中满是愤怒。
林扬皱起眉,“没人管吗?”
老汉冷笑,“谁管?有一次各村儿的人去镇里开会,镇长杜大狗问参加会议的人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说。有一个正直点的说了句要查镇里的账目。杜大狗当场破口大骂,结果晚上的时候,那个人被人切了三根手指,第二天就辞掉村长不干了,一家人都搬离了七桥镇。”
正说着,一辆军车开到小店外面,幽快速跳下车,急步走进小店。见林扬正坐在柜前和一名老汉谈话,提着的心立刻放下,“没事吗?”
林扬微微一笑,“没事。”
郭老汉瞧见门口停了一辆军车,立刻明白林扬和寒冰的身份不简单,神情变的有些紧张。
幽将一部手机交给林扬,“我们离开。”
林扬点点头,对郭老汉笑道:“大爷,我走了,这是我电话,你有事打给我。”说着要过老汉手机,把号码留下,便带着寒冰乘军车离开。
“你觉得是谁干的?”车上,幽问林扬,眼睛却不时向寒冰,神色有些黯然。
林扬表情转冷,“除了丁贤,还会有谁?”
“你怎么确定是他?”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