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入圈套之中,实在可恨!
“你们!”
欧阳月步子极为悠然,缓缓走来,看到芮余欢先是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道:“你想的不错,从一开始,刘姨娘愿意答应你的合作开始,就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你一直就是那瓮中之鳖,只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芮余欢面色从未有过的阴冷,她狠狠瞪着刘姨娘,心中有着涛天的愤怒。是啊,老宁氏既然没有中毒,这里面肯定就有错漏,最大的可能就是欧阳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早就做了准备。她自然也怀疑到了刘姨娘出卖了她,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一切竟然全是欧阳月与刘姨娘合起伙来陷害她的。
“刘姨娘,没想到你会背叛我,不过我敢保证,你将来的结果会比任何人都惨,这个贱人绝不是省油的灯,你等着她事后杀你灭口吧。”芮余欢阴森森不怀好意的望着刘姨娘道,此时离安和堂也有段距离,而且没什么人,并且既然扯开脸,芮余欢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怒道。
刘姨娘冷视芮余欢:“有一点你错了,我会选择三小姐,那是从一开始便注定的,你只想要买通我,但是你的邪恶目的,却毫不掩示,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与你合作,因为你才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绝对不会自暴短处在你手里。那样,我最后才会落的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刘姨娘没有说,当初芮余欢找上她的时候,她确实曾经被芮余欢说动过,对于欧阳月的手段,她是见识最多的一个,这个女孩看着根本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她就好像是那种从后宅中斗了一辈子,摸爬滚打起来的。不但聪明,做事狠辣且俐落,对于敌人毫不手软,却让人根本无法抓到把柄,除了当初欧阳月出计让她夺欧阳童以外,这府中发生的事,她知道都与欧阳月有关系,可是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就是欧阳月做的,她行事十分小心谨慎,这样的对手,若是你敢与她为敌,其结果恐怕都得不了什么好处。
只是这样的少女,也让刘姨娘心中害怕的,所以她也思考过芮余欢的话,若是欧阳月最后过河诉桥怎么办,但最后她硬生生将这念头压下来,也是芮余欢的提议。在这将军府中欧阳月与欧阳志德自然十分亲密,而且她对欧阳童也很好,芮余欢这样一观察,便想到让刘姨娘抱着欧阳童引起欧阳月的好感,让欧阳童作为鱼饵,令欧阳月上勾。
别的提议刘姨娘都能答应,但唯有拿欧阳童当鱼饵不行,这个孩子从小到大过的十分辛苦,她甚至曾经差点失去了他,刘姨娘对欧阳童宝贝的随时能在欧阳童受到危险以命换命。芮余欢这个提议冤无全是不顾及欧阳童的死活,这完全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因为这件事十分有风险,若是不能直接解决欧阳月,那么她与欧阳童,都会死。
所以刘姨娘当时心神只是一动摇,最后便做了决定,她不能背叛欧阳月,相反的,这正是一个大好除掉芮余欢的机会,所以她装作与芮余欢合作,并且按照芮余欢的要求拖住欧阳月。其实暗地里她早已与欧阳月通好线,等的就是今天。至于芮余欢手中的毒药,为什么失效了,芮余欢有一点忽略了,那就是至从一年前府中多次出事,府中中馈早换成刘姨娘来做,即使她不显山不露水,对于府中人员根本没有调动,原来是谁的人还是谁的人,府中这么平静下去了,所以反倒让人忘记,现在掌着中馈的是刘姨娘。
那老宁氏给芮余欢的丫环是出于安和堂,安和堂的下人就不调动吗?更何况安和堂还有一个人很恨芮余欢,想要收买芮余欢的人,不是也很容易吗。
芮余欢阴冷一笑:“欧阳月,你只赢了这一次,别以为就没事了,你得罪了我,这一辈子不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眸中尽是得意:“可是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次次皆输在我手中了。”
芮余欢狰狞的笑起来,却是哼了一声,转回到安和堂。
欧阳月与刘姨娘相视一眼,并没有多说,便转身各自返回各自的院子。
芮余欢一回到房间,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扫碎了桌上的茶杯等物,坐在桌前面容愤怒异常。
“该死,该死,该死的欧阳月,该死的刘姨娘。”她这样的计划竟然被破坏了,她恨啊,她可是再难找到这样完美的计划了,竟然就这样硬生生被刘姨娘破坏了,刘姨娘,我绝对让你不得好死。
芮余欢咬牙切齿,心中却有些害怕,现在老宁氏身子骨不好了,而且欧阳月这一次安然无恙,她之前在安和堂的表现,便是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怪异,若是欧阳志德要秋后算账怎么办。这不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事情绝对不能如此,她必须趁这个时候给欧阳月一个痛击,不然到时候她可就危险了,只是要怎么做呢。
等等,趁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芮余欢突然一眯眼睛,面上挂着阴冷的笑意。最啊,这个时候,这时候欧阳月正因为与刘姨娘的合作胜利而沾沾自喜呢,她现在心中一定十分痛快,这种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了,欧阳月绝对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她会做些什么。而聪明人都知道,好计绝不能再行第二回,那样不新鲜,也不会成功。可是对于欧阳月这种刚刚得了些利的人来说,这却是最好的办法,欧阳月绝对想不到,她此计会再来第二回,可是就是这个想不到,会直接要了欧阳月的命,这一回,没有刘姨娘,她也更好做事,到时候即便欧阳月刘姨娘想要指责她也不可能,因为证据摆在面前,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们。
好计!
翌日,芮余欢一如往常的伺候着老宁氏用膳,然后平淡的看着欧阳月来安和堂为老宁氏请安,并且立规据,老宁氏今天没有什么精神,直接打发了欧阳月便走了,接连三天同样如此,这将军府似乎突然的安静下来,但谁也没想到这会是暴风雨的前兆。
第四日一早,芮余欢第一个来伺候老宁氏,看着老宁氏还没有什么精神的面色,不禁安慰道:“老夫人,其实那刘太医的话您也不能尽信,我看这刘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可不见得什么病都会治,再者说我看着老夫人前后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很好,根本不像是他说的那样。老夫人您想想,之前你还时常与余欢一起游花园,您那腿脚精神头,可比余欢还好呢,我怎么就觉得这只是刘太医故意的呢。”
“嗯,你的意思是?”老宁氏神态突然一变,一个高的坐起来,只是却面容阴沉起来,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芮余欢见状立即解释道,“老夫人您别多想啊,余欢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随便说的,您可别当真啊。”
老宁氏却沉着眉眼道:“不,不能不当真,你说的都在理啊。那刘太医是什么人,根本不认识我们这后宅之人,他会过府也是德儿请过来的,谁知道这德儿在其中做了什么,会不会是这刘太医故意吓唬我的。”老宁氏冷笑起来,按这个理论也绝对说的过去,因为欧阳志德请刘太医这么一说,她心中因为担忧身体,哪里还有心情管其它的事,自然也不会理会欧阳月了,这些天里她根本没让欧阳月来安和堂里立规据,可不是解救了欧阳月了吗。她不禁想到,她之前的身体确实很好啊,无病无痛也无灾的,怎么可能像是刘太医说的那样,那样她还活的这么健康,怎么可能!
越这样想,老宁氏越是觉得这里绝对是欧阳声志德跟刘太医暗中通信,让刘太姨娘帮着欧阳月解脱,哼,好啊,真是她的好儿子啊,竟然都算计到她的头上了。你不是要让欧阳月解脱吗,我就让你看看这欧阳月怎么在我手中解脱。
老宁氏面上阴冷道:“去,叫欧阳月过来,从今天开始,重新立规据,我既然是要死的人了,在临死的时候,自然要让她成为大家闺秀,这样才不能丢了将军府的脸面,将来我下了地下,也有脸见将军府的各位祖宗了。”
“是,余欢这就去说。”芮余欢面上闪现着阴冷,没多久欧阳月便被提溜进了安和堂,这一回老宁氏也不与她废话,直接让她跪在堂下,她不同意,欧阳月就别想起身,可是这一跪就是一天啊。一天如此后欧阳月腿都不会走路了,却是连续两天,欧阳月干脆告病不来,但是老宁氏直接派人将欧阳月抬过来,这一回任是谁说都不听,没人明白老宁氏这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再弄这些事。
这一日,老宁氏正在床上睡觉,芮余欢待在房中看着,欧阳月身边没带下人,直接跪在外堂中,芮余欢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走到桌前,直接往里倒出白色的粉沫,随后拿起茶壶往里倒了些茶水,搅了搅,面上挂着冷笑,谁知转头时,她面上突然一惊道:“老……老夫人……您醒了。”
床边上,老宁氏正靠在床头瞪大了眼睛望着芮余欢,一脸不可置信:“余欢,你刚才在往里面倒什么东西。”
芮余欢立即镇定下来道:“老夫人,这是一个补身的方子,余欢特意为您求来的,你既然醒了,一定有些渴了吧,喝口这个茶口润润喉咙吧。”说着立即端着茶杯走向老宁氏,抚着老宁氏的脖子便凑到嘴边。
老宁氏心口一跳,突然别过头道:“什么补身的方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看到老宁氏这般不配合,芮余欢立即沉下脸:“老太婆,赶紧将东西喝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老宁氏一惊,她还从来没看到芮余欢对她如此说话,那样子就似在看仇人一般的怨恨:“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你死!”接着芮余欢再不由分说,直接按着老宁氏的头,便将茶杯往老宁氏嘴中灌去。
欧阳月跪在外堂间,对于里面的事全然不知,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她半眯着眼睛望着堂前,嘴角却挂着抹冷笑。
将军府中,一个威武的男子正向安和堂奔来,男子身侧还跟着个胖胖的老嬷嬷,男子不禁道:“喜妈妈,母亲有说找我什么事吗,这么急,难道是她身体出问题了。”
喜妈妈态度十分恭敬道:“老爷,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老夫人请您的原因,只是今天老夫人神色有些不对,奴婢也有些担忧她,还请老爷快着些,最近老夫人的身情绪十好十坏的,便是没命,奴婢也怕……”
“别胡说!”欧阳志德立即斥喝了一声,心中却也没来由的烦闷,刘太医他认识,那种得高望重的老太医,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母亲身子恐怕是真的不好了。想到这,欧阳志德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难不得母样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这是……
欧阳志德越想,心中越是焦急,快行的步子又再次加快,到了最后好似飞起一般的向安和堂奔去。喜妈妈见状,面色闪过冷意,脚上也不禁跟着加快,若不是因为欧阳志德太过担心老宁氏,他定然会发现,喜妈妈的步子极快,快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一个老婆子、一个普通人,她的腿脚上的功夫,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喜妈妈会武功。
两人快步奔向安和堂,一进入安和堂,欧阳志德看到跪在地上的欧阳月,便道:“快抚三小姐下去休息。”安和堂中下人立即扶起欧阳月,欧阳月疲惫的软着身子,任由人拉走。
欧阳志德此时也没心思管欧阳月了,必竟这段时间这也是常事了,他根本说不动老宁氏,只能有事没事往这里跑跑,提前拉着欧阳月离开,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