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替你在父皇面前求情,到时候定会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会让这孩子安然成长的。”
欧阳月心中冷笑,只是淡漠的看了三人一眼道:“噢,两位大人真是本事,能让我家王爷认那些莫须有的罪,难不成你们胆大包天的敢对王爷动刑不成?看来本王妃出去之后,定然要向父皇上禀,定你们一个不尊皇室,对王爷不敬的大罪!”
木李全只当欧阳月最后时刻的挣扎全然不在意,只是冷冷道:“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这个案子查了这么久,本官早就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你就是不承认,辰王府谋反大罪也必定定案,现在是给你代罪立功的表现,你若是不掌握住,到时候会连同你肚子里的孩子,和辰王府上上下下一起处死!”
“唔!”欧阳月突然闷哼了一声,捂着肚子脸都白了。
百里丞几人只当欧阳月这是装的,面露嘲讽,到了这种时候再装这些也没有用了。
欧阳月几次深呼吸才调整过来,伸手抚摸着肚子,安慰一般的道:“不要担心,娘没事,这些敢对娘要打要杀的人,娘保证,他们会死在娘的前头。”说着欧阳月抚摸肚子的动作越见轻柔,欧阳月面色也好了许多,众人看的大疑,下一刻欧阳月已经抬起头来。
欧阳月神色平淡,平淡的生不出一丝的波澜,便是眼神都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平静的好似石头扔在水面都不会溅起水花一样的诡异,于德感觉呼吸一紧,这辰王妃……
那宁百川眸子一紧,却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吵闹之声,而后有衙差慌忙跑进来跪地道:“不好了大人,公主府与辰王府派了大批人闯进大理寺。”
“什么!”于德心中一紧,现在还记得当时霜霞长公主带着大批人进入牢房中杀人的情景,那真是冷酷无情的,只是他没想到霜霞长公主竟然这么胆大包天,在三司会审的时候带兵冲进来,这就算不是谋反也是谋反了吧!
百里丞冷笑,来的好,狗急了跳墙,那罪过可是更大的。
不一会外面吵闹声更响,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率选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人,男男女女皆有,却不是所谓的兵,那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于德见状不禁微微皱眉:“辰王您带这么多人前来大理寺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要带来的不是兵,也最多告百里辰一个大闹大理寺的罪过,所以于德早没了追究的想法,想来也追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百里辰看着安静坐在一边的欧阳月,见她面色很是平静,大步向欧阳月走来:“王妃受苦了,看你都瘦了一圈。”
欧阳月一脸可怜状:“王爷啊你再不来,妾身要被他们折磨死了,他们之前还要给妾身动刑呢,又说要打掉妾身的孩子,吓死妾身了。”说着轻轻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大胆!谁敢动皇家子嗣,死罪!”百里辰一紧,眉头已然皱起来,眸子紧紧盯着宁百川与木李全,最后冷盯着百里丞。
欧阳月纤手一指:“诺,就是宁大人与木大人啊,刚才他们叫嚣的可凶了,还说妾身这孩子和辰王府要一并给处死了,真是让人怕怕的。”
轩辕朝华大步走上前,看着欧阳月神态虽然瘦了一点但是精神头很好,显然也没受多大的苦,他心中便放心了,冷着脸看着上堂位置坐着三位大人:“本将军若是没说错,这皇上下旨命三司会审此案,由于大人、宁大人、木大人三人会审太子督办,但你们也只有审案的权利吧,何时连对王妃的生杀大权你们都能做主了?真是好大的权利啊,于大人,皇上曾言明过查办此案之时,案子结果如何你们全权处理吗,不用上报皇上过目你们就权利大如此敢随意杀死王妃了?!”
轩辕朝华字字珠玑一般,刺的于德三人根本说不出来话,所谓的三司会审的都是大案子,三司是有审案的权利,但绝对没有定案的权利。因为这种大案子事关太大,涉及十分的广,最后都必须由皇上来定夺的,三司最大的能量也就是将案子查清楚,然后说写自己的处理意见,至于皇上听不听那就是皇上的事了,但凡三司会审的案子一年也不见得有一件,但是十件里有八九件皇上都不会听三司给出的审查结果意见的,这最后定夺的人从来不是三司,他们也不配!
于德连忙告罪:“辰王恕罪,下官从未这样说过。”
木李全一愣,看着于德的样子,咬牙切齿最后说道:“于大人又何需惧怕呢,辰王如此硬闯大理寺是不是做贼心虚呢,更何况辰王事关谋反大罪,现在证据确凿,也是逮捕的时候了。”
百里辰冷笑:“谁敢动本王!”百里丞正好抓到把柄刚要说话,百里辰已经一摆手,冷刹从后面走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大木盒子递过来,百里辰一摆手,“拿去给于大人看看。”
冷刹顿时走上前,交到了传递的衙差手中,于德在堂上打开了盒子,里面全是一本本整齐罗列的书本,于德心中有疑,百里辰已道:“于大人,这里面分明是本王与王妃多年来的手札,上面一些还标记着年月日,是真正本王与王妃的亲笔书信。”
于德一顿,明白了百里辰的意思,拿出书本翻看了起来,只是越来越是凝重,连着查了三五本于德放下手,宁百川与木李全也看了看,最后露出冷笑来,于德道:“辰王,这上面的字迹与之前拿来的物证字迹完全相同,辰王这是想证明什么。”拿出这些证据,不是更加证明这书信是真迹无疑吗。
百里辰淡笑:“错了!于大人可以仔细看看三年前第一二本手扎,可看出什么问题了?”
于德仔细研究了半晌,刚想摇头却突然一愣:“这两本手扎纸张完全不同。”
“没错,那是因为京城那一段时间杨城纸张短缺,许多用惯了杨城的纸改用了文城的纸,纸张就完全不同了,而于德大人拿着的那张纸却是用哪城的纸呢。本王记得当初后半年用的全是文城的纸,就连本王当时都用不上文城纸,当时还留有杨城纸的恐怕五根手指也用不完吧。”说着百里辰若有似无看了眼百里丞,百里丞虽然愣了一记,不过马上回复过来,面上看不出分毫来。
百里辰嘴角一勾,又不禁看了欧阳月一眼:“还有一点请于大人仔细看看这两年来本王与王妃的书信,仔细看清楚每一个字,要一字不落的看仔细了!”
于德不明所以,便连宁百川与木李全也分外认真,这可是事关处理百里辰与欧阳月,他们可不敢小看的。
只是三人看了半晌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百里辰摇头道:“就这样还审案,也不知道办了多少个冤假错案,怪不得这大理寺有股阴森的气氛,怕是有些冤鬼不散吧。”百里辰的声音说的虽不多大,但是却让大厅的人都听清楚了。
一些胆小的衙差不禁搓了搓手臂,怎么辰王一说他们感觉更冷了。
于德三人嘴角抽搐,这辰王与辰王妃还真是像,这嘴巴真是太贱了,有这么吓人的吗。于德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办案来,他还是很讲证据的,倒不是那么问心有愧的,一会就反应过来了:“还请辰王指教。”
百里辰叹息一声,无奈的解释道:“好吧,本王就好心告诉你们吧,仔细看书上的云月蓝还有一二三这样的数字,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在他们笔画的未端是不是有个小黑点,仔细看清楚那是一只小朵的花朵痕迹,这是辰王妃的,而本王在这些未端的位置画的却是树叶痕迹,这是本王与王妃后来的惯用写法,我们所有的书写上这些字都有此等图案,为的就是伪造。前些年间本王没有这个习惯,但是现在本王却有了,三位大人可是看清楚了,之前拿出来的物证上的字迹可有此等痕迹,这些信不是伪造的是什么!”
于德认真的盯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的信瞧了半天,又看了看证据,长叹一声:“这证据之上果然没有啊!”宁百川与木李全铁青着脸,自然也看到了,当然这证据中也有多久年的证据,当时百里辰还没有在字体上加那些防伪的图样,足可当证据,可是近年的也没有,那就说明问题了。百里辰所有的册子里都画了图样,那就说明这是他的书写习惯了,这是一个常识性问题,一个人书写不论是给谁的书信都不会出现两种图案了,除非是故意为之,否则这种可能性就没有的,也可以说这是百里辰故意在证据上那么写,这是有一种可能,可是这种猜测就全凭臆想,就只是猜测了,那算不得证据了。
百里丞眉头不禁一跳,于德已经叫人拿了证据与百里辰的书信给他对比,一见果然正如百里辰所说那样,百里丞面上黑的快滴出墨来,这百里辰与欧阳月竟然如此之狡猾,书写上竟然弄了图样,而且那图样极小极小,若不是仔细盯着瞧根本难以看出什么来,几乎让人以为那只是收笔时候笔尖挑出来的痕迹,他模仿的书信上那些回笔几乎也与百里辰的笔迹相同,只是他们还没人细质到这个地步,仔细瞧出那非是回笔痕迹而是细小的画样,两相一对笔马上说明问题了,这些证据是伪造的,根本不能当做证据!
百里丞心中着火一样,若非他还有一丝理智,没让这团火将理智烧没了,他会直接将东西皱成一图打向百里辰,弄了半天这百里辰与欧阳月一早就知道他们的证据有问题,偏偏不动声色与他们拖延了这么久,百里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似的被耍。
其实百里丞这是气急了,不然他也会发现,就算百里辰与欧阳月早知道那证据有问题,但是当时百里丞还有着几年前的来往书信,伪造的商铺与百里辰账本的证据,那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若非是如此百里辰与不会大费周张的派人烧了铺子,又做了扣让人炸了太子府取证,就算百里辰这两年改变书写习惯一样,人家也可能说他是故意惯用以前的笔迹方便行事的,这个险他们不能冒,若是那些伪证被明贤帝知道,被明贤帝忌惮的话,难保明贤帝不动杀心了。
其实就是现在这个案子,还是可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切全在明贤帝的转念之间,他想让谁生谁就能生,他想让谁死谁就能死。只要他信那证据百里辰就难逃一死,只要他不信,那辰王府就根本不会有事。这个案子说白了,虽然闹个三司会审,又闹的这么大让太子督办,正是因为可怜林莺莺怀着孩子而死,为了平息太子的怒气而已,这并不代表着明贤帝的最后决定已经出来了。
于德转了多番心思道:“此事事关重大,宁大人、木大人还请与本官一同进宫,对皇上表明此事,看皇上的意见再做定夺吧。”
“是,于大人说的是。”到了这个份上宁百川与木李全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只是想着措词一会要怎么说,能让皇上认准了证据的问题呢,百里丞嘴角勾着冷笑。
于德三人快速进宫,一进宫便去御书房求见,明贤帝当即放下手中的奏折相见,三人便将这个案子原原本本都误差了,当然了宁百川与木李全上禀的时候分明是带着个人色彩的,明里暗里指着百里辰便是如此说也是借口,他真正是有谋反的意图的,该处死刑,欧阳月同样也有参与同谋之罪,同时该处以死刑,两人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却诡异的发现御书房里气氛十分的古怪,明贤帝面无表情的望着其二人,顿时将二人吓的说不出话来。
明贤帝大笔一挥在奏折上一批“无罪”让福顺递给于德:“辰王妃助你们审办此案受了些苦头,福顺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