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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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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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男人。

    回到了旅社,得知我把自行车丢了,完了又买了辆新的赔给他们之后。旅社老板一脸的不好意思在那里推辞着,在他眼里,那辆浑身上下除了铃铛不响,到处乱响的破车丢就丢了,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可是旅社老板娘却不同,假意客套了几句之后,连忙从我的手里接过了新车,转身给推进里屋去了。

    “老弟啊,中午给你加菜啊。”过了一会儿,老板娘喜笑颜开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将手在围裙上擦拭了几下对我说道。不管怎么样,她一辆破车换了一辆暂新的车,总归是赚了。老板娘心情是愉悦的,她心情愉悦的后果,就是决定中午给我加一个荤菜。

    午餐是土豆焖牛肉,外加两道青菜一盆蛋花汤。我估摸着,这盆蛋花汤应该就是老板娘给我加的那道菜了吧?老板照例提来半瓶子白酒邀我共饮,在和他小酌的同时我心里就在嘀咕,“这老板哪里来的这么多半瓶子酒?”

    一直到我找到了小格子,准备带她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老板每天都会去隔壁酒楼溜达一圈。赶上有人剩下没喝完的酒,他就提回来自己喝。我后来就琢磨着,这段时间贫道到底喝了人多少口水?

    老板娘虽说为人抠门了一点,但是厨艺却是相当不错的。生意不好,店里就我一个客人。老板一家三口算上我,四个人将菜吃了个干干净净。饭后老板的闺女就骑着我买的那辆新车去上班了。其实上班的地方也不远,就在隔街的一个皮鞋作坊里。工资是一个月700,节省点也够姑娘自己的开销了。

    我问老板,为什么不让自己姑娘在旅社帮忙,而要她出去上班。老板说,这么大的姑娘了,整天在店里和那些三教九流的客人们打交道不好。人学好不易,学坏却很简单。他就这么一个闺女,万一要是被人带坏了,哭都没处哭去。

    去作坊里上班就单纯很多了,每天上班就是埋头干活,干完活就下班回家,和社会上的那些个混混打交道的机会少,变坏的机会自然也就小了。这个店赚的钱,以后都是闺女的。只巴望着闺女能够找个靠谱点的女婿,将来安生的过他们的小日子就行。

    听完老板的这番话,我对他和那个抠门的老板娘,心里也多了一份理解。没权没势的老百姓活着不容易,钱都是抠门抠出来的。也不像有一部分人,坐在家里都有人送钱上门那么简单。

    “虽然说我们挣钱比上班要来得容易一些,可那也是血汗钱。就拿这间旅社来说吧,上下都得打点好。一个没弄明白,人家隔天就能来查你。要说现在,正经开营生的又有几个人呢?”

    “大家都这么干,我们不干也不成。放着现成的房子,有钱不赚,人家会说我们傻。可是真等你干上了,才知道这里面的水太深了。我只想着,闺女早点恋爱结婚,找个踏实人过踏实日子。到那个时候,这间旅社开不开的也就无所谓了。”老板娘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在那里说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点了点头,在那里轻叹了一句!旅社老板夫妇是这样,我的老爸老妈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要说天下人什么愿望是一致的,那就是为人父母都是希望子女过得安稳,健康,快乐吧!

    “那个小女娃娃找到了没有?”老板还记得我是来找小格子的,点了一支烟在那里关心的问道。

    “毫无头绪!”我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每晚一天找到小格子,她就会多一分危险。可是连纸鹤都暂时发现不了她被藏在哪里,我又该上哪去找她呢?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别急,慢慢来。吉人自有天相!”老板在那里安慰着我道。

    “希望吧!”别看我的个道士,我最不信的偏偏就是这句吉人自有天相。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我能抢在那些歹徒对小格子下毒手之前找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要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因为是我告诉她,有危险的时候放纸鹤来找我。她现在一定很无助的在某个角落,等着我去救她吧?

    “要不,你去黑市找找吧!”老板回头向身后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进店来之后,压着嗓子对我说道。

    “黑市?”我有些不是很明白。

    “嗯,这里有个黑市,专门进行一些器官方面的交易。我估摸着,那孩子是不是被带到那里去了。”老板咽了一口口水,装作起身扔烟头,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

    “谢谢!”我诚恳的对老板道了一声谢。不管小格子是不是被带到他嘴里的那个所谓的黑市里去了,这起码也是一条线索。总比我在这个城市里大海捞针要强得多。而且这些从事违法活动的人之间,多少也会有些联系。说不定我还真能从那个黑市里,找到一些关于小格子的线索来。

    “只是老板,那个黑市在什么地方?”我站起身来,递了一支烟给他,随后打着了打火机凑到他身边问道。我知道老板今天跟我说这些,也是担了风险的。敢进行器官交易的人,没有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旧城区,在靠近郊区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殡仪馆。”老板微微有些哆嗦着将烟凑到火头上点燃了,趁机对我说道。

    


第一三一章 器官交易



    

    利民殡仪馆,位于郊区的一处山脚下。在80年代曾经是这座城市唯一一座,对市民提供殡葬火化服务的官方殡仪馆。进入90年代后期,这片地区被划归为高档住宅区的建筑用地,这才荒废了起来。

    沿着山脚下的整片区域,除了几幢拆了一半的老式住宅楼,就是这座竖立着几个大烟囱的殡仪馆还立在原地了。其他的土地,大多已经被犁平,随时等待着开发商们进驻了。我站在殡仪馆那生锈的大门前,看着里面偶尔随风飘起的纸钱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那些富豪们以后住进这高档住宅区,要是知道这里曾经不知道烧过多少死人,会作何感想?”

    我沿着殡仪馆外面的院墙走了一段路程,发现这里称得上是人迹罕至之后,这才找了一处稍微低矮的地方,提一口气使出梯云纵翻了进去。顺着墙根快步走到几棵人腰粗的大树后头,我摸出纸鹤看了一眼,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小格子就在殡仪馆里了。纸鹤身上的蓝光,此刻已经变成一团凝实的光团。而它的嘴,始终指向着一个方向。

    我顺着纸鹤嘴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间仿似以前举办告别仪式的小礼堂。小礼堂的窗户,都被白面儿镶黑边的窗帘给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在傍晚时分,看上去很有一股子冷意包含在里面。

    脚踩着地面上那些不知何时遗留下来的纸钱,我一步步朝礼堂接近着。等我走到礼堂门口,伸手轻推了一下那两扇合拢的木门之后,才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住了。

    “里面有人!”我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只有人,才会将门反锁。至于鬼,门窗对于它们起不了什么作用。它们大多是直来直往穿墙出入,至于锁门,在它们眼中纯粹是多此一举的举动。

    我被殡仪馆的木门挡在了外面,而纸鹤身上的蓝光则是开始急促的闪烁起来。它这是在催促我赶快进去,小格子似乎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局面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从兜里摸出几张道符。又随手给自己上了一道护身咒,抬起右脚猛地向面前的木门踹了过去。

    “嘭!”一声,小礼堂的门被我踹开。我快步走了进去,礼堂里亮着惨白的日光灯。一幅沾满了灰尘的遗像挂在礼堂正中,正阴测测的看着我。遗像正前方停放了一辆摆放尸体的推车,推车上面搭了一床白色的被单。推车四周插着的塑料花,已经有些分不清颜色了。

    遗像左下方,有一道侧门。门后就是通往焚化间的通道,往往死者的亲人在这里做完最后一次道别过后,死者的遗体就会通过这道侧门被推往焚化间,然后推进焚化炉里化为一堆飞灰。

    而殡仪馆的灰色收入,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想要焚化工将亲人的骨灰烧得细致一些,拣得干净一些,那么作为家属的就准备塞红包吧。虽然最终你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不是给你拣干净了,亲人的骨灰里到底有没有掺杂进旁人的骨头。可是做了就能落个心安,不做吧心里总会有根刺。而有些人,就是在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捞钱。

    虽说偶尔也会被人给捅出来,不过人家只用四个字来回答你就够了“查无此事!”。然后再来上一篇如泣如诉的文章,把自己的员工多年来坚守工作岗位,因为工作单位的原因交不到女朋友,家里亲人过世了却依然在单位为遗体整理遗容等等的事迹宣扬一遍。你就且等着被千夫所指吧。

    国内有三种人的钱,是最好赚的。一是女人,二是孩子,三是死人。女人么,各类的化妆品就足够咱爷们儿喝一壶了。更不提那些换着花样上市的内。衣内。裤什么的了。

    孩子,打小儿国产奶粉不敢喝,喝就喝进口的。进口的价格可不便宜。等大了点,该上幼儿园了。怕孩子在幼儿园受欺负,怎么办?和幼师们沟通沟通感情是一条捷径。怎么沟通,我就呵呵了!

    等孩子再大点,上学了。班主任,主课老师的感情沟通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各类补习班,尤其是任课老师办的补习班,你敢不去?校门口张贴了举报电话不假,你打过去有人过问这事也不假,可是人家同样一句话就给你打发掉了“那是我妈退休没事办着玩的!”。你拿他咋地?人家没参与进去,都是他爹他妈老来无事办个班造福于民,弄着好玩的。

    至于死人,上面我已经说过了。大致就是那么回事吧,其实这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区别仅仅至于,有人说,有人不说而已。

    当然现在很多方面都被有关部门加以监督约束了,只不过在以前,这些事情确实是普遍得很。有人说了,你不送人家怎么收?这个问题其实就和鸡和蛋的问题是一样的。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穿过遗像下方那道小门,我踏上了大理石铺就的过道。过道尽头就是焚化间,除此之外就剩下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了。我蹲下身子,微侧着头看向眼前的那条大理石通道。上面布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没有脚印残留在上面。我又伸手在楼梯的扶手上摸了一把,手上没有沾染上什么粉尘。

    到这个时候,我大致可以判断出,有人在地下室里了。看着那盘桓而下的楼梯,我也明白为什么纸鹤会追踪不到小格子的下落了。因为地下室实在建得太深,顺着楼梯走下去,一直走了大概三层楼高的样子,我才来到了一间冻库的门口。冻库门旁有一座电梯,只不过现在已经停用了。

    走到冻库门前,我正准备踮起脚尖透过上面的玻璃窗往里看的时候,忽觉脑后一阵劲风袭来。我心里明白这是有人在袭击我了。我也顾不得许多,当下将身子一蹲,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脚向前猛地一蹬,擦着地面就向后方滑去。这一蹲一滑,正好避过了那根砸向我后脑的钢筋。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提着一根直径16毫米粗细,长约6…70厘米的螺纹钢筋正向我逼近。刚才我避过了他的偷袭,让他很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脚下连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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