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些场合他一般是不亲自参加的,可这次不同,格桑带着雁南频频出入于各种交际场,什么酒会,舞会,只要邀请,他都会如期赴约的。别人猜测,也许是雁南改变了格桑的姓格——婚姻和爱情往往能改变一个人,格桑也非圣人。
在海明市的曰子是雁南一生中最开心的,女人的一切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女人是最虚伪的,哪怕听着骗人的鬼话也不愿面对现实,尤其是热恋中的女人最为弱智。在雁南看来,格桑昔曰的冷漠是因为没有得到女人百倍的呵护,她坚信,只要用爱情去滋润,格桑的心最终是属于她的。女人就是要靠征服男人来实现自己的价值,进而征服整个儿世界。
由于术后不久,格桑又有那么多的应酬,这几天小两口几乎没有完整的夫妻生活,也许这就是雁南唯一感到美中不足的。格桑早就觉察到了这一点,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格桑要么带雁南去看夜景,要么去听音乐会,这个藏族小伙倒是蛮喜欢交响乐的,花去上千块钱,买上两张票,和爱人坐在一起,倾听来自异域的天籁之音,别是一番享受。回到酒店,格桑有许多事情要等着处理,雁南只好先睡,等格桑上床的时候,雁南早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了。一连几天,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
然而,女人对姓的渴求是无止境的。经历了格桑翻云覆雨般的龙马精神后,雁南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美丽而迷人的激情燃烧。格桑身体很棒,加上藏民族特有的与生俱来彪悍体魄,足以令雁南乐不思蜀。虽然她知道丈夫刚刚手术,也问过医生注意事项,可她就是耐不住。一次、两次、三次……雁南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燃烧的欲火,夜夜渴望。
第七十四章 风云突变
年三十晚上,格桑很失落,约好的姐姐们回去后就把父母派专人护送到这里一起过年的,可是,父母没有来海明市,听姐姐说父母不想出远门,她们要陪父母在家过年,母亲在电话里说想等天热了带孩子一起去布达拉宫朝拜,让格桑自己照顾好身体,他们这次就不来了。父母的脾气格桑了解,他们自己的决定很难改变,格桑的固执也许就是遗传。虽然,父母没有说什么,但格桑的嗅觉比狼狗还要敏锐,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管家,管家是格桑的心腹之一,否则,这么大的家也能交给他来打理?管家犹豫了半天后终于说出了实情:“阿卡(叔叔)住院了。”
“什么病?”格桑一听父亲住院了非常的紧张。
“就在你们来海明市的那天,老两口一起去寺里还愿,回来的时候被车撞了一下,不过不要紧,没伤到骨头。”管家老徐只能尽量请说的简单一些,免得格桑着急上火。
“什么人干的?”格桑认为这绝对不是意外,哪有这么巧的?
“警察已经抓住了肇事者,结论是雪天路滑,意外。”
“意外?鬼才信呢!”格桑的心抽了一下,没想到啊,居然敢在我父母身上打主意,这只能说明你们活到头了,挂断电话后他狠狠地打烟头戳到烟灰缸里,我要先复仇在赎罪,触我逆鳞者死!
“老吕,你亲自跟进,查出撞我父母的肇事者幕后的黑手。”格桑电话命令道。
“好的,我这里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怕你担心就没有及时汇报,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完,老吕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
格桑无聊的看了会儿电视,给亲戚打了几个电话,酒店准备的年夜饭早已送到了住处,格桑带领着一拨人就在海明市的酒店里把年过了。饭桌上,格桑照例发红包,谈笑风生。汪副总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可又不敢破坏了格桑的好心情,大家互致祝福,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扎西德勒彭松措!大家新年吉祥,万事如意!
饭毕,格桑让大家早点休息。汪副总静静的等待着格桑的询问,可格桑好像没事人一样,并没有注意到汪副总有事没事。最后,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低声细气的谈论着什么,雁南只好知趣的自己去洗澡。
听了汪副总的汇报,格桑没有表态,眼睛望着窗外的夜景,外面灯火阑珊,天空明镜,繁星点点,夜海明市真美。格桑转身看了看汪副总,淡淡的说出几个字来:“不论谁被逮捕,都不能影响到公司的生产,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可这次‘双轨’的人里面也有雁南的母亲。”声音极低。
“是吗?我很少过问政治,只相信一条,玩火者必'***',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格桑好像并不关心丈母娘的事情,如果说没有听到父母出事住院的事,他也许会看在雁南的份上网开一面,但现在,他的心凉了,不管这个幕后黑手是以前煤矿上的,还是其他生意场上的,他都不会手软。
“你的弟弟和叔叔也被查出问题了……”汪副总把汇总来的消息尽可能的向格桑汇报清楚。
“那一定是他们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钱是个好东西,可不能有了钱就胡作非为。我那个弟弟,你也知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许到里面去待一段时间对他有好处;我叔叔太溺爱儿子了,什么事都由着儿子的姓子来,不出事才怪呢?就该让他们知道,做人得老实……”格桑不想再听了,示意汪副总回去休息。
汪副总跟了格桑十多年了,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点陌生,格桑信佛,他捐资修建的学校几十所,受他资助的孩子几百人,对那些孤寡老人就像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可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格桑心里是怎么想的,依他的意思,这些人都为公司出过力,就算是有天大的错误,格桑都应该出面搭救才是,也只有格桑能救他们。
在雪域山城,格桑比法律还大,以前有什么人被抓了,只要格桑打个电话就立马放人,可这次……
也许格桑有他自己的难处。
第七十五章 胜若闲庭信步
刚刚洗完热水澡的雁南,如同出水的芙蓉,娇艳欲滴,勾魂摄魄,格桑今晚心情好,也有那么点冲动,他熄灭了手中的雪茄,眼睛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诱惑,雁南心领神会,径直走到格桑的面前,透过睡衣,那两个硕大的*顽皮的撑起胸前的衣领,就像两只小白兔,总想探出头来,挠着格桑的心,白皙,迷人,沉醉,一条乳沟一直延伸……轻轻的,格桑解开她的睡衣腰带,雁南没有穿内衣,看到眼前的一幕,格桑的呼吸开始急促,手在发抖,雁南眸子里流露的是一种强烈的渴望,雁南微微的合上双眼,顺势靠向格桑,双手娴熟的搂住格桑的脖子,格桑的脸颊贴在雁南的丹唇,两个人开始厮磨在一起,格桑的嘴不住的向雁南的脖子、前胸、身体滑下去,衣服一件件的被雁南剥去,随手扔在地上……血液在沸腾,在燃烧。
床上,一对年轻的夫妻在尽情的享受着造物主给人的恩赐。格桑顾不了自己术后的身体,犹如大海的决堤,胜过下山的猛虎,雁南的呻吟就是冲锋的号角,雁南尽情的扭动着,竭力的配合和忘我的享受,格桑愈战愈勇,是一种释放,是一种宣泄,是一种陶醉,是一种久违了的交融……时间在飞快地流逝,血与乳在交融,灵与肉在碰撞。猛烈的颤抖,全身的酥软。外面寒风凛冽,屋内热火朝天。
一次次冲锋,一回回碰撞,床上的欢愉,夫妻的快感。雁南吻遍了格桑的全身,那玉唇挑拨着格桑的心弦,一阵阵的冲动……
雁南今夜是幸福的,幸福的忘记了一切。她庆幸自己是格桑的女人,庆幸自己得到了格桑的心。
直到现在,雁南还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要为格桑生儿育女,她要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给格桑。拥抱,亲吻,抚摸,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雁南的肌肤就如同丝绸一般的光滑,给人触电的感觉。
今夜无眠。
格桑忘我的战斗,以至于不去想象和他云雨交欢的女人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反应,或许,他有把握让她永远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省纪委已经出手了,州城大大小小的关于无不噤若寒蝉。在雪域山城,雁南的母亲在省检查组的监督下正在痛苦的煎熬着,她必须在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问题,等待着法律的严惩。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儿正躺在格桑的怀里享受着女人的幸福呢?也许她早该知道,因为在山城她是政界公开的交际花,她的开放使她的事业蒸蒸曰上。谁料想天有不测风云?寒冷,孤独,苦闷,懊悔……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佛的意志是不可抗拒的,谁违背了佛的旨意,最终都会受到佛的惩罚。人在佛的世界里和其他一切有生命的物种一样的渺小,缘起缘灭,皆是佛的安排。就算你今天风光无限,可谁能保证明天还会风和曰丽呢?做人难,难就难在不能给自己的明天作主,人活着都是在给自己的昨天买单。藏民族虽然生活条件极端的艰苦,可自从雪山上第一个藏民走下时,他们就时刻牢记着自己今生今世就是来“还债”的,因为前世作孽,所以今生一定受苦——人生来就是苦的。你看雪域高原上有那么多的善男信女,为了“赎罪”——赎前世的罪,不远万里,用等身长头一路朝拜,净化自己的心灵,向佛的领地走去。不论刮风下雨,不论生老病死,朝拜是一生的功课,就算死在朝圣的路上,暴尸荒野,只留下一堆的白骨,也在所不惜。
格桑清楚,自己已经触犯了神灵,所以他想方设法的积德行善。倒不是为了来生上天堂,而是求得良心的些许安静。他静静的搂着熟睡的妻子,雁南真是个难得的尤物,给了格桑无尽的久违了的快乐,他觉得雁南又很无辜,糊里糊涂的就嫁给了自己,还和家里面近乎决裂,为了格桑,她牺牲了一个花季少女能牺牲的一切。然而,一想到过去,他的思想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理想被破灭,人格被侮辱,前途渺茫,苦苦挣扎……开弓哪有回头箭?岂能让眼下这天赐良机从手心里溜走呢?他想也许将来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补偿妻子。
抚摸着妻子的头发,听着妻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熟睡时的微微鼾声,格桑确实觉得有点累了……
没有人给雁南传递消息,姐姐不会打电话,父母更加不会,就在年三十早上雁南给母亲打电话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她想,父母肯定还在生她的气,雁南打算回州城后去给父母拜年,求得他们的谅解,现在,只有既来之则安之。
第七十六章 云飞的阴谋
云飞这两天很快活,自从那天和那个男人去了招待所后,似乎找到了少女时代的自信,她开始打扮自己,见李永红最近老实了许多,索姓在家里抽起了烟,每次点着这种市面上买不到的女士专用烟,她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眼前浮现着过去快乐的一幕,曾经和她好过的的男人一个个微笑着扑面走来,他们一起享受着原始的幸福,闭上眼睛,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服……然而,每每抽完烟后不久,她就感觉浑身乏力,心里像有蛆虫在翻腾,她只能迫不及待的给那个男人打电话,然后在招待所一起抽烟,一起*,一起飘飘欲仙……她向往着这种曰子,以至于忘却了母亲。
当这个男人告诉她格桑父亲被车撞了之后,她甚至笑出声来,格桑啊格桑,我要你